第321章神栬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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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幹嘛不把我們兩個都殺了?”我皺着眉頭説“你能籌劃如此龐大的計劃,偷偷殺掉我們兩個還不是輕而易舉麼?”
“這條河的長度遠超你的想象,人類…”奧索維的眼中出一道灰濛濛的空虛“我就算殺了你們兩個,那個泡沫也會一直在那裏。
而我知道,在它消亡之前,一定會有能夠撞上它的魚或鳥繼續出現,這並不是殺了你們兩個能夠解決的,而我既然已經把範圍鎖定在了這麼小的範圍之內,為什麼還要再花功夫重新鎖定會撞上氣泡的人呢?”我思索着:“那麼你想怎麼做?”
“在你們撞上那個氣泡的最後一瞬間,將你們遊動的方向偏。
所以我必須在你們撞破汽泡之前知道到底是你們兩個中的誰。”
“可是你失敗了!”初嘴道。雖然女孩的話語或許會怒奧索維,但她並沒有在乎這。
“是啊…是我違反了規則。這個世界中的任何事都可以做成一個函數,想要計算結果就要儘量讓所有的符號都變成已知數。命運之河裏的魚是已知數,那些隨波逐還沒有上岸的水鳥也是已知數。
而未知數則是那些和我一樣站在岸上,能夠計算命運的水鳥。一個有兩個未知數在內的函數,我們就無法計算出結果了。”
“這也正是我犯的錯誤。岸上的水鳥可以用自己的影子和聲音來驅趕河中的傢伙們,讓他們遊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
可是,我們卻不能自己跳下水去,嘗試去啄魚,把它們叼到自己期望的地方。原因很簡單:當你入了水,你就不再是觀測者,而是會和你們一樣變成命運之河的一部分。
你不知道你躍入水中的時候會對命運產生什麼影響,而之前對向的預測也會發生自己無法確認的改變。”
“我的例子舉的很簡單。可事實上,又有誰能真正分得清那條界限呢…”奧索維搖頭嘆氣“我本以為自己繞的很遠,足以繞過這個規則,誰知道還是趟到了水裏。你們兩個決鬥的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
在我原來的計算中,我會得到我想要的那個答案,可是命運嘲笑了我,那樣的死鬥之下竟然出現了這麼諷刺的結果。”
“可是你怎麼知道梅爾菲斯沒死?”我忍不住問。
“我已經把我所想要知道的那個問題的函數簡化到了極限。能夠達成讓你們決鬥的契機就只在這一刻,公式告訴我,如果剛才沒能促成你們的決鬥,我就沒辦法再做到了。
只要你們兩個決出勝負我就可以知道誰是我要尋找的人我只知道,如果失敗者卻並沒有死在我的面前,這就意味着我失去了觀測者的資格。
在我的公式中,只有他還活着這一個選項,才能夠讓這一切成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並沒有胡説八道。”在我聽來,奧索維的確是在胡説八道,可是我希望他説的是真的,希望梅爾菲斯並沒有這樣死去。
“那麼…新人類的魔界穿越…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初問。
“不。
那已經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在岸上觀測的水鳥並不止我一個,而他和我的立場恰恰相反。因為創建【神都】乃至開啓【末】,都是他為了戳破那個氣泡而做的努力。”
“你説的那個人是撒拉弗?”我忍不住口而出。
“是的。他建立【神都】,賦予了人類力量,營造【末】,迫人們留在這裏。
而我為了阻止他,所以才要把你們帶出去。這個世界還有更加具有諷刺的規則,在岸上的鳥無法相互觀測和計算。
而我既然趟到了水裏,我就可以受到他所施加的影響,這就意味着我可以從某種程度上反向觀測到他。
而他卻依然無法知道我要做什麼。你們看到了,反抗軍正要帶着人們通往新的世界,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撒拉弗是里奧雷特還是裏林?”
“他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奧索維帶着一絲嘆説道。
“一個人類怎麼能做到那種事情…”建立次元城…在我的印象中那是隻有最高階級的里奧雷特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像【神都】這麼大的次元城,怎麼可能是由人類創造的呢…“人類當然做不到。”奧索維很清楚我所嘆的是什麼“撒拉弗用人類的科技實現你們世界和【神都】的連通,這就是他所能做的極限。
那些遊戲介面,也是他利用外面的科技手段實現的效果,而【神都】本身…初,你應該猜得到是什麼吧?”初出了的恍然大悟的表情:“難道【神都】就是曾經屬於血族的次元城!?”
“答對了,否則,我們怎麼會在那個世界找到屬於血族的聖物【光血水瓶】呢…”我聽着他們的對話,在震驚之餘卻想到了一個問題。
“奧索維,你在騙我們…”奧索維出了奇怪的神情:“為什麼這麼説?”
“因為血族已經滅亡了!如果建立次元城的主人已經死掉,次元城也會被消泯!”奧索維看着我,出了笑容:“看來想再次取得你們的信任還真是困難。
好吧,如果我告訴你,血王還存在着,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吧?”當奧索維説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意識深處猛然發生了一陣顫抖…是蒼綴。
“你知道這件事情麼?”我在意識中嘗試着和蒼綴溝通,但是她卻沉寂了下去,不過從蒼綴的表現來看,奧索維似乎並不是在信口胡説。
“你和撒拉弗,一個想要摧毀,一個想要守護…為什麼不乾脆當面殺個你死我活?”我忍不住説。
奧索維搖了搖頭“因為我沒有把握殺了他,他也沒有把握殺了我。我曾經想嘗試讓梅爾菲斯去暗殺撒拉弗,可是那個計劃果然是違背了規則。所以來找我的不是梅爾菲斯,而是雅魅安…”雖然奧索維在剖白之下,某種程度上袒了和我們新人類的統一陣線。我和他沒有直接的仇恨,今後還有很多事情甚至需要他的力量,可是我沒有忘記,他是我最好朋友的仇人。
如果梅爾菲斯想要的話,我仍然會替他的復仇出上一份力。
“你是怎麼讓雅魅安替你做事的?你要知道,她殺了梅爾菲斯的朋友和妹妹,梅爾菲斯一定會找你算賬。”我説。
“這個問題的答案,算是我和她之間易的一部分。如果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最好去問她本人。只不過,我想她不會告訴你的。”***回到黑城基地的時候,我由於失血過多而失去了意識。
這次昏中我沒有出現任何的幻覺,大概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一切已經太過超出我理解範圍的緣故吧。面對奧索維的局,我和梅爾菲斯最終選擇用劍給自己撕開繼續往前走的機會。
然而奧索維最終還是沒能贏,因為我們倆在最關鍵的時候,都放棄了擊殺對方的機會。所以我們兩個都勝了,我們以自己的羈絆戰勝了奧索維的詭計。每每想到這裏,我都忍不住內心的某種喜悦。
那種在最終關頭為對方放下勝負和執念的一絲明悟,竟然讓事情得到了一個好的結果…我想,命運這種東西,或許真的掌握在人們自己的手裏也説不定。梅爾菲斯墜去了深淵,我不知道他在那裏會面對什麼樣的東西,但我卻堅信他不會在那裏屈服。,希望他能夠在那種地方找得到我所給不了他的絕命之戰。
當恢復神志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類似於醫院的地方輸血。一瞬間,覺時間似乎回到了我還身為反抗軍支援部隊隊長的時候。在【神都】當傭兵的時候,醫療所都是系統設置的,所以在裏面的恢復期也只不過是例行公事。
房間外面的吵鬧聲讓剛剛恢復神志的我頭痛裂。睜開眼睛,我意外的發現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躺在一間普普通通的醫療室裏,在戰鬥中破損的衣服依舊穿在身上,這似乎説明一切都發生的非常倉促。
最讓我擔心的問題是,初和阿紗嘉都不在,雖然我並不是那種軟弱到受傷後必須要有人陪的傢伙。
但按照初的一貫體貼而言,她應該在的。起來收拾了一下在我身上的各種輸管子,又重新找了一身衣服。
這麼簡單的幾件事情,卻牽扯的全身傷口作痛。息着強忍了一會兒,我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各種各樣傷員的慘呼聲和醫護人員的叫喊聲撲面而來,他們擠滿了醫療所的大廳。這情形讓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我拉住了一個匆匆而過的護工問道。
那名護工的臉頰上還有傷員的血,他神慌張,我看到他的手指仍在微微發抖。
“外面…外面打起來了!”他語無倫次的回答。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
這個傢伙並沒有什麼戰鬥的經驗,所以情報的獲取也不能依賴他。我推開堵在我面前的人羣,踉踉蹌蹌的向外面走去。街道上有些混亂,反抗軍執勤的守衞者們對已經駐紮到暗面來的難民們大聲的下着命令,似乎是想讓他們老老實實呆在屋內。
然而在之前的遷移過程中早就被嚇過一次的難民們並不那麼容易去安撫,他們在守衞試圖安撫下一個街區的時候又跑了出來。
在街上胡亂吵嚷着,有的還想要去黑城基地的外面看個究竟的樣子。我飛了起來,然後很容易就看到了大隊的人員調動。我現在的身份在上層之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