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最後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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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一般是不面對普通監察官的秘密事項,但是對你這樣不錯的新人還是可以透一些的。”從容的橘姐一邊後退,一邊衝着南宮講解起了他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而無論是在突然間被南宮棄在一旁的西荇還是多半聽到了動靜趕來的伊麗莎白,都並沒有成為南宮的助力而是老老實實的作為“觀眾”在默默的關注着這一切。
這原本不應該是她們沉默的時候,不過伊麗莎白從一開始就在反對過度的調查。而西荇雖然不會抗命,可南宮卻並不打算讓她為難。這樣所帶來的結果就是不可能有什麼勝算,所幸的是橘姐比起用什麼“真功夫”暴揍自己一頓,似乎還有什麼別的話想要説。
“所謂監察官,可是以‘監’、‘察’為主的,如果每一件關於妖怪的事情都要像你這般調查個透徹,讓對方沒有任何餘地的話…”在看上去沒什麼心思再繼續躲了之後,橘姐直接用肩膀挨下了南宮扇來的樹枝。明明是強化過的,至少能抵得上鐵的程度,可是橘姐就像是真的只被木條打到了肩膀一般甩了甩手。
不是因為身體太“硬”了,就是因為別的什麼能力解除了強化了吧,反正不管怎樣,在沒有了西荇的幫助下還要強行的對上實力未知的老怪物是不會有什麼希望的。
“這種事情做多了的話,監察官的資格也應該就會被剝去了吧。當然理由是不會説的。”橘姐扯過了樹枝並且輕而易舉的把它撇斷扔在了地上,“這種標準是不可以告訴哪個新人的。因為如果刻意為之的話那並非是監察官們的本意。只有讓她們在不斷的實踐中自己去選擇。直到自己體會到正確的答案才行。就像昨天我做的一樣。雖然是釣魚執法,但是你這道判斷題可是做錯了。”
“我…”不是,自己又不是要把所有見到的,不應該存在的妖怪一網打盡。自己只是想要了解它們,這不也是一直以來的追求嗎?或許在成為了監察官之後又多了些什麼想法,但那至少也應該是基於幫助妖怪之上的意圖才對。
至少,不應該是橘姐想象的那樣的。可現在到底又該怎麼才能證明。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回去睡覺還是?”
“橘姐,和我一起去墓園吧。”想來想去。南宮也只能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了,“如果你覺得不放心的話就一直跟着就可以了。我只是想…”瞭解和幫助而已。
雖然心裏還殘留着些許的緊張,不過橘姐放棄似的嘆息聲總算讓南宮的心情回覆了一些。只要有了橘姐的幫助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舉動就不會那麼的可疑了吧。
“在今天的時候我全力的調查了一些線索,雖然算不上多但是用來判斷的話已經足夠了。”到了墓園之後,南宮轉過身面相了橘姐以及1兩隻器靈。至少她們願意跟來就説明了自己的行為並沒有觸及到她們的底線。
“温妮的家在很久以前的確是一位以音樂聞名的貴族的領地,不過在一場很大規模的瘟疫之後這一代的人就少了很多,鎮上的居民也是後來才搬入的。”
“半晴個笨蛋。”橘姐微不可聞的咂了砸嘴,“龍腦袋燒壞了。”
“那個時間段正好是他們的天才女兒突然間失明失聰的時間,在那之後就沒有任何關於這的記錄了。所以我想如果有什麼能夠證明…温妮身份的線索的話。應該就只有這個墓園裏的墓碑上所記載着的年份了吧。”
“呼,罷了。”橘姐甚至還沒有等到南宮請求。就已經徑自在最近的墓碑前低下了頭。一般來説靠前的墓碑都是年份較近的,如果説甚至就連最近的墓碑上的年份也與現在相差了很遠的話,那麼就足以説明温妮…不應該是這個時代的“人”了,至少不能算是“人”
“年份最近的也是在百年之前的,也就是你説的瘟疫之後不久的年份。”沒過多久橘姐就抬起了頭,顯然她沒有什麼必要撒謊,“和你想的一樣,這個答案可不可以讓你滿意了呢?”
“…”沒有覺,或許之前反而還留着那麼一些期待,可是真正知道了答案之後反而變得空虛了起來。温妮並不像那些為惡的妖怪一般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有着完整生活的她現在也本不需要什麼“拯救”哪怕只是做到了瞭解的程度,恐怕這樣的行為真的有那麼一些越界了。
可是,又能拿什麼來補償她呢?現在也僅僅只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不是“人類”而已,她想要什麼追求什麼卻並不清楚。如果温妮只是一隻仿照了生前主人的樂器的“器靈”的話那麼或許還有些頭緒,但是從温妮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她的所屬更趨向於“亡靈”一類的生物,失明失聰的她帶上了自己所不清楚的執念留在了這裏,這也能解釋自己為什麼聽到的樂聲只是單純的噪音了。
好像,自己真的做錯了。
“抱歉橘姐,我還是回去睡覺好了。”
…
館內。
已經驚慌到連拿着燭台的手都在發抖的奇安奴竭力的壓下了恐懼,將所有能夠見到碰到的門窗都嚴嚴實實的鎖了起來,在做完了這一切在她看來已經是“儘可能”的事情之後,幼小的女僕又顫顫巍巍的把桌子抵在了門前。
這一切可能都是徒勞,但是至少也要做一點抵抗。
“主人,怎,怎麼辦?”燭光熄滅了,而燭台也跌落在了地上。踉踉蹌蹌的奇安奴終於在走道的盡頭上了她的主人。
“她們已經去了墓園,很快就要回來了,我們還是趕緊跑吧主人!”
“能跑到哪去呢?”相比於驚慌失措的奇安奴,温妮只是默默的抱緊了琴與琴弓,或者説是她的一切,“我們的歸宿只有這裏吧?”
“才不是這樣!主人您可以跑掉的!”奇安奴匆匆的瞥了一眼温妮背後的房間,一位與温妮別無二致的女孩靜靜的伏在了桌上,穿着禮服的她彷彿剛剛結束了一場獨一無二的演奏會。
“只要把它帶上的話,您就不會有事不是嗎?”
“那你又該怎麼辦?”温妮讓開了身,看着月光從窗户透進,灑落在略顯空蕩的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伏在桌上的女孩,身旁她的“一切”以及點綴着單調房間的唯一一架鋼琴。相比於整理妥當,乾淨整潔的其餘房間,唯獨這裏像是歷經了百年一樣滄桑陳舊,但是卻又顯得更為真實。
“你覺得我們兩個能把這台大傢伙也給抬走嗎?”
“我不重要,因為…”
“夠了,這裏是我的全部,我不會離開的。”温妮擺了擺手,已經穿上了正裝的她看起來就像是要出席一場新的演奏會一般。雖然連她自己都已經快要相信,這已經是最後一場“演奏會”了。
啊不,所謂“演奏會”至少也應該是用音樂來組成的吧,無法聽聞和看見樂譜的自己演奏的多半本就算不上是什麼“音樂”吧。可是這樣的話,又為什麼在那時候要邀請那位明顯聽出來異常的,疑似神職人員的先生呢?明明是得不到什麼“神”的救贖的。
但即便如此,無論他們兩位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事情,自己都不能放棄,因為這就是自己的一切。
“走吧奇安奴。”温妮理了理領結,與此同時也扶正了奇安奴頭上那已經歪掉的髮箍,“去為最後兩位客人演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