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當地方言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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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媚推了推吳愛國,吳愛國咳嗽了一聲,擺了一個b樣,裝腔作勢的道:“這個嗎?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我笑道:“陳梅阿姨説了,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告訴她後,可以在麪粉廠給我找個雜工,扛扛麪粉下下貨什麼的,你要是考慮的話,我也不知道你要考慮多久,我這就去回陳阿姨,不但可以拿到另外一個十塊錢,還給找個雜工混混。”説罷做勢要走。
吳老頭一把拉住我,變戲法似的換了一副笑臉,以一副和藹可親的、人民公僕的光輝形象,熱情的對我説道:“小同志!
你早為國家做貢獻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我們不能走後門,過完初五之後,你就去我們廠勞資科的江媚同志處報名,我們正好缺個臨時工!”我得寸進尺的道:“是臨時的印刷工嗎?”江媚急忙點頭道:“是的是的,這次要招的這個臨時工的工種不算,是個技術工種,肯定能讓你學到技術的,幹得好了,以後你想辦法把户口上來,廠裏一定會給你轉正的。”我“大喜過望”滿含熱淚的道:“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某某某萬歲!”一把抱住江媚的香肩,就要跳“忠”字舞,卻在她耳邊小聲的道:“媚姐!你的bb好美喲!有空我們試試!”江媚低聲道:“呸…雞巴還沒長齊哩,就想跟人家那個,不過你要是保證不亂講,姐姐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給你個小鬼一點甜頭的。”説罷推開我。我連忙點頭。
忽然大聲道:“好好好,我保證不亂説,説算陳梅阿姨再給我五十塊錢,我也不説。”吳愛國急了。
忙從中山裝的左前的口袋裏,出兩張一百的鈔票,到了我的手中,那個時候,一個工作十幾年的正式職工,工資才一百多塊錢,這兩百元可不是個小數目,頂他們廠一個老工人一個月的工資,要不是吳愛國貪污腐敗,能搞點外快,這二百元錢,他本就不會這麼快的拿出來。
我緊捏住那兩張鈔票,假意推讓道:“吳伯伯,這怎麼好意思呢?這錢我不能拿。”吳愛國的老臉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道:“別客氣嚇,陳梅阿姨面前,你的嘴巴可要管緊了,決不能亂説話,亂説也沒人會信你。”我一面滿臉為難的樣子,一面一把搶過錢,急進口袋,生怕這老鬼忽然反悔,嘴上卻吶吶的道:“那…這錢我也只能拿了,陳梅阿姨面前,我保證不會亂説一個字。”江媚眼睛盯着我手中的兩張“老人頭”笑了笑道:“這才是識趣的孩子。”吳愛國也笑了起來。
道:“前途無量、前途無量,這孩子明明就黃臉婆那兒的另外十塊錢,我給他兩百元他竟然還能推讓推讓,真是不錯,黨的幹部就要這樣會裝b,台上一個樣,台下一個樣。”看江媚眼睛盯着錢,吳愛國笑了起來道:“大過年的,我倒忘了!”隨手又翻出五百元錢,到江媚手中,賊笑道:“回去買點東西吧!”五百元錢相當於江媚三個多月的工資,江媚也假意推讓了一次,笑咪咪的把錢貼身收了起來,後來我知道這叫孫子兵法“遠而示之近,近而示之遠,能示之不能,不能示之能。”通俗一點的説法,説是“台上孔繁森,台下王寶森,對待上級象和紳,對待百姓象泰森。”我搶過二十元錢,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年青的心靈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原來這世上最好賺的錢,不是小孩的錢,不是女人的錢,而是中國幹部的錢,他們的錢本就當紙用,真是“民心如屎錢如紙。”這下子,我不但工作解決了。
還憑白無故的多了兩百元過年,我家老頭老太辛辛苦苦的炒一個月的瓜子花生,所賺的錢,決不會超過一百元,這兩百元真是意外之幸,我頓時覺世界無比美好,幹什麼事都有心情了。
馬上想到了吳道友正在抄的“濃密陰”的小冊子,傻笑了一下,轉身就往外走。江媚一把拉住我,轉臉對吳愛國笑道:“在這裏搞真叫人提心吊膽,我們去杭州時再痛痛快快的搞吧,我也走了。
再見!”吳愛國道:“也好!你和小柴一起出去吧,碰到人就説你帶小柴來找臨時工的。”江媚還當我小不懂事,輕拉着我的手向吳愛國笑了笑,我一碰到她滑膩膩的軟手,覺舒服極了。
兩個人一起下樓,吳愛國跟在後面,像是送我們出去,剛到堂屋,正碰上鄭鈴和她的老公劉勇,小夫兩個手上提了四禮品,看起來價值不菲,手挽手的跨進了大門。
江媚嬉笑道:“咦…小鄭!小劉!你們兩個給吳書記拜年呀?還帶了這麼多禮物!”滿臉笑容的吳愛國,看到劉勇、鄭鈴他們兩個手上的東西時,忽然嚴肅起來,義正詞嚴道:“我教育過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多少次了。
怎麼能助長這種歪風氣哩?帶上你們東西快走,我姓吳的生在紅旗下,長在雨中,決不會不顧黨的原則走後門,你們兩個要是來玩我非常歡,但就是不能帶東西來,那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説着話,果然將鄭鈴小夫兩個推出了大門,連正眼也沒瞧他們兩個手上提的那些東西。***過完農曆年,我毫無困難的進入印刷廠,作了一名光榮的臨時工,開始瞭如狗一般的打工生涯,一星期工作六天,每天工作十小時,從清晨七點半,工作到傍晚五點半,每月工資一百二十元,和我一起進廠的正式職工,每月工資一百四十元,我工作的內容,是做正式職工不屑於做的任何事。
鄭鈴就在一車間,雖然整穿着工作服,但是寬大的工作服,依然掩不住她的豐肥,看她前的架式,可能比江媚還要大一點。
生得個漂亮的鵝蛋形臉,細眉杏眼,身材修長,兩條大腿特別的纖美,她那點工資,她那種工作,本就不允許她化妝,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素面朝天,然依然難以掩住她的漂亮。
鄭鈴的家庭成分不好,這家印刷廠,解放前就是她家開的,她的祖父是個地地道道的資本家、黑五類,在廠裏被稱為狐狸、美女蛇,是個人人唾棄的反革命角。
她的老公劉勇,倒是出身苦大仇深的僱工家庭,長得其貌不揚,個子打橫里長,身高比我還矮,鼻孔朝天,兩耳招風。
劉勇家除了兩個老不死的之外,還有兩個弟弟,一家六口人擠在一間房間裏住,實在苦不堪言,一年到頭的,小兩口幾乎找不到打炮的時間。鄭鈴自小就看過她爺爺遭批鬥,明知象她這樣的家庭,在中國算是永無出頭之了。
以她這樣的絕大美女,只能找劉勇這個老公,真是一朵鮮花在牛屢巴上。我天生對某些偉人免疫,並且通過種種分析,得出某人晃扁人民大眾的成份,遠遠高於為人民服務的成分。
鄭鈴只比我大三歲,也是初中畢業進的廠,整個廠子裏,能和她朋友的很少,女人天生嫉妒她的美麗,男人卻要裝做假正經,心裏雖不止一次的想按倒她狂,但是表面上還要擺出對她不屑一顧的表情。她不象江媚,就住在家門口。
本來就認識我,她家住在下關江邊上,是不認得我的,但是因為那天她在吳愛國家見過我和江媚一起出來,就對我有了印象,其實那天她和劉勇兩個從下關摸到吳愛國家,花了整整大半天的時間,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鄭鈴本能的以為,以我這種吊樣,竟然被廠里進來,肯定有硬得一b的後台,劉勇老實而膽小,正常情況下,在廠領導面前,説話都哆嗦,靠他本不可能得到廠子里正在建的那一小套居室,所以鄭鈴有意無意的接近我,設法套我的口風。
我是誰?我是水西門三小霸之一的採花狼呀!啊…呸…柴化梁才對,自小開始打牛混世,雖沒嘗過美女的滋味,但有人想套我的口風,我卻是一聽就明白。
職工唯一可以自由説話的地方,就是食堂,鄭鈴嫁給劉勇,那是迫不得已,從來就沒把劉勇當回事,劉勇平時也識趣的很,在廠裏很少來煩鄭鈴。
我拿着一個大大的搪瓷碗,嘻嘻笑道對排在前面的一名職工道:“老大,借個光,讓我壓個撒?”那職工名叫方洪,怒道:“去去去,滾一邊去!”我一點也不生氣,一拍前面一名女職工的股,訕笑道:“大姐!讓我壓個撒!”那女人道:“小鬼你要死了,又來拍人家的…壓你個大頭鬼,天天這樣,也不早來,後面排去!”我又跑到前面,嘻笑道:“劉小胖!讓我壓個撒?”劉小胖正是劉勇,用手撓頭道:“這不好吧!”劉勇前面的女郎一回頭,正是鄭鈴,小嘴一抿,笑道:“來!站我前面。”我往她前面一站,回頭笑道:“劉小胖!還是你老婆講義氣。”後面的人不幹了。
方洪怒聲道:“劉小胖!先前你家老婆壓進來,我們不好説什麼,現在你家老婆還讓其他男人壓進來,就太不象話了。”鄭鈴柳眉一挑,大聲道:“我願意給他壓,你管不着!”方洪壞笑道:“劉勇你可聽到了,你家老婆願意給人壓哩,真是個天生騷貨狐狸。”壓隊的“壓”當地方言念“呀”方洪故意把他念成“鴨”男人壓在女人身上,誰都知道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