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錢萬貫豪賭金鰲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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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等緊湊的情形之下,阿閃和田若雲都不暇多想,聽他吩咐去做。
在田若雲而言,暫時藏匿起身形乃是最佳之法,若然貿然遁走,這來人內力深厚,顯然不易對付,如若尚有別的人手,只怕當場被殺。
他無法多想,依言遞過解藥,便藏在屋角一架屏風後面,屏息以觀其變。
阿閃迅即把卓遼到房間之內,田不恭已經能夠起身,便把牀鋪讓給他。
外面的人又叫道:“公子醒一醒…”田不恭眼見無法不救醒卓遼,便躍到屏風旁邊,向田若雲説道:“我先救醒他,讓他應付來人。只等來人走開,你就暗使手腳,把他昏。一則我要讓你曉得我們自有手段,不怕你不夜島的絕技。二則卓兄
情不大好,若不把他
倒,你便難以安然離開了。”田若雲哪能不趕快答應,田不恭便回到牀邊,挑了一點解藥彈人他鼻孔之內。
卓遼頓時回醒,睜眼見到田不恭和阿閃,便道:“好險,幸而兄弟一向尊重女,是以當初點住那位姑娘的
道之時,用的是極輕的手法,只須片刻就可以自行破
恢復武功。在下猜想當必是全靠姑娘才能幸逃那廝毒手。”阿閃笑一笑,道:“不錯,你聰明得很。”田不恭道:“外面有人叫你,已叫了兩次,你出去瞧瞧,我們還是不要
面的好。”卓遼欠身
起,忽覺全身乏力,驚道:“好厲害的毒藥,不夜島果然名不虛傳。”説時,暗暗
一口真氣,頓時恢復了大半,迅即起牀落地。
田不恭見他內功如此深厚,不大為佩服,心想自己這次敗下陣來,實是不冤,瞧他的功力造詣,實是可以列入當世高手之列了。
躲在屏風後面的田若雲深知本門毒藥力道強霸無比,像那田不恭休息不久就能得如常起身,已經十分少有。這卓遼居然更厲害,可見得他的武功造詣深不可測。若然手爭鋒的話,萬萬不是他的敵手。
卓遼出去一瞧,認得來人乃是月塢十道指揮之一,姓祖名遠。他道:“祖老師有何見教?”祖遠壓低聲音,説道:“塢主命屬下傳話與公子,那不夜島與本塢雖是已成不解之仇,但公子有使命在身,不可出手。再者王元度等人對本塢亦有莫大之恩,雖是不作明報,亦須暗中報德,明
公子上台之時,輪到與此人放對,須得盡力不傷他
命。”卓遼愣了一下,道:“王元度對本塢何恩之有?”祖遠低低道:“屬下不甚清楚,只彷彿聞説好像是全靠他的安排,二小姐方能倖免於難。”卓遼道:“那麼我去問一問她。”祖遠道:“塢主又曾吩咐説,公子使命在身,重大無比,凡事不宜分神,須待大會過後方可管別的事,是以許多事都不讓你曉得,亦不許你到後宅去。”卓遼點頭道:“好吧,有勞祖老師了。”説完轉身回房,正要向阿閃透
一點內情,突然間眼前一黑,昏倒在椅上。
阿閃大驚道:“他怎麼啦?”田不恭出沉重之
,緩緩道:“待一會方始解釋。”説時,向屏風招一招手,田若雲閃身出來。
田不恭道:“你請吧,今之事到此為止,以後相逢是以後的事了。”田若雲想不到今晚歷盡驚險之後,無恙
身,哪敢多説,迅即奪門而出,片刻間走得無影無蹤。
田不恭道:“姑娘也可以回去了,這位卓兄給小道就是,你儘管放心。”阿閃道:“你們這些人古怪多端,老是使人莫名其妙。但我可不管你們
什麼狡猾,反正,你不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就不走。”田不恭怔了一下,才道:“有些事情不能預先
漏,姑娘還是聽小道的話回去的好。”阿閃就是不肯,噘起嘴巴,竟然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田不恭忖道:“我使卓兄中毒昏過去,錯過了上台出賽的機會,唯其如此,才能避去兩雄拼鬥的局面。此舉在我而言,於朋友之道大有虧損,乃是令人不齒之事,如何能告訴你?”他為難地沉
片刻,見她表示得十分堅決,曉得不能隱瞞,只好照理直説了,最後又道:“試想卓遼兄既是算準了王元度兄的
格為人,故意在百餘招之後
出破綻。王元度兄無疑會如他預料般招數略滯,不肯猛下煞手。而卓遼兄卻趁這一線空隙運足十成功力,使出換命的招數,這結果不問可知。”阿閃不能不信,點頭道:“既是如此,我應當代王元度向你道謝。你煞費苦心使他們避免了互有傷亡之禍,恩德不小,王元度如若得知,自然
銘不忘。”她辭別而去,回到自己房間,管中
等人還在等地回來,見她絲毫無恙,都十分欣喜。
阿閃向眾人隨便敷衍幾句,眾人便散去安寢。
房中只剩無情刀管中,阿閃此時才把詳情説出。
管中聽完之後,面
大變,道:“這宗事處理得不妥當,試想元度是何等公正俠義之士,若然曉得卓遼是因此而失去機會,定必有一番風波。你們的好心在他而言反而是罪大惡極之事。”阿閃吃了一驚,道:“你説得是,我倒沒想到這一點,現下如何是好?”管中
道:“快快去找田道長商量一下,最好把卓遼救醒,至於拼鬥的結果那是天意,我們只能束手坐視,毫無辦法。”他説罷不
長嘆一聲,滿面俱是悽慘的神情,阿閃發呆地瞧着他,片刻後才起身道:“好吧,我這就去找田不恭商量,但是你…”管中
接口道:“我沒有事,你快快去吧!”阿閃搖頭道:“你一向喜怒哀樂都不現諸神
,但現在卻無法自制,可見得你心中如何的痛苦。”但她終於再現身於卓遼的房間,田不恭大為驚訝,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閃把管中之言説出,田不恭頓時大悟,道:“小道竟沒有想到這一層,唉,管兄説得好,大丈夫自應有這等
襟,不然的話,便只是貪生圖利的匹夫而已。”阿閃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辦?”田不恭道:“只等姑娘退出此房,便即施救。這世上很多的事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並不單是這一宗。”阿閃便退出房外,片刻間聽到卓遼驚訝問故的聲音,這才當真回去。
房內的卓遼被田不恭輕輕騙過,田不恭隨即辭出,卓遼便開始調息運功,貯蓄力,到了三更之時,一個窈窕纖長的女子走入房內,挑亮了銀燈,走到牀邊。卓遼已睜開雙眼,望住來人。
這個夤夜闖入卓遼房間內的女子乃是月塢藍家大小姐藍芳時,她毫不避男女之嫌,一徑坐在他身邊,道:“準備得怎樣了?”卓遼道:“差不多啦!”藍芳時道:“很好,你別忘了答應我的話。”卓遼沉重的點頭,藍芳時嘆口氣,説道:“那王元度當真是假仁假義之輩,可惜形
勢格,不能當你之面與他對質,你儘管下毒手取他
命,決不會使你後悔。”卓遼又遲疑地點點頭,他心中掠過塢主藍巒的命令,吩咐他不可殺死王元度,可是身邊這個女子的話他又因某種隱秘的原因,不能拒絕。是以心中反覆思量之下,終於説道:“好,你放心回去,我定必盡力取他
命。”這波譎雲詭的一夜就此過去,翌
朝陽照
在廣場之時,那寬闊的地方已被人
掩蓋住。
現在大多數人都到輕鬆,因為這一屆金鰲大會的十大高手已經確定,而在場參觀之人,幾乎有半數是與報名角逐的年輕好手有關,現在他們業已淘汰,便減去患得患失的緊張情緒,所以
到十分輕鬆。
十名入圍的年輕高手一齊在台上亮相,王元度這一邊的人竟佔了六個,令人側目,出盡了風頭。除了他們六人之外,其餘的四人便是卓遼,辛立,雲軍和平天虹,眾人在台上都不免出顧盼自豪的神志,只有王元度和卓遼氣度沉凝,全然與平常態度一樣。
公證人向他們述説決賽的規則,比起初賽時少去許多限制,也就等如危險增加許多。
這最後的決賽仍是籤決定對手,每人都須出戰九場,即是説他們十個人都有
手的機會,而以得勝次數決定名次高下。若是連勝九場,自然是穩居冠軍,但若是有兩人或三人各敗一場,便由這幾個再行決戰。
須知武功之道甚是奇妙深奧,許多家派往往自具生克的情形,所以常有甲勝乙,乙勝丙,而丙卻勝甲這種情形發生,這一來便不能從他們之間的勝敗推算出孰強孰弱,只好再行決賽。而在人多之時,力心情等等因素對武功大有影響,到了只剩下兩三個人決鬥之時,可能局面又大不相同。故此必須循環出賽,才能公平。
還有條規定就是上台之後,自知不敵的一方可以放棄這一場,但下一場仍然有資格擊鬥。
籤之後,一共須得舉行四十一場賽事,照理最快也須十
方能完事。但這也不一定,以王元度為例,他若是每戰必勝的話,五六天之內就已穩居冠軍之位,餘人自然不必再賽下去。
次序排定,上午第一場是卓遼出戰呂傑,第二場是王元度出戰束大名。
卓遼和呂傑上台之後,全場寂然無聲,目下這十名年輕高手還未碰過頭,是以任何一場都能夠扣人心絃。
他們一上手都不約而同使出試招手法,都是一觸即發,乍合便分。兩人盤旋遊鬥,打得不甚彩。
田不恭走到阿閃身邊,説道:“姑娘可知道打賭的行情麼?”阿閃訝道:“這等命
關之事也有人拿來打賭?”田不恭道:“打賭的人恐怕只有寥寥幾個,你若想發財,只須拿一二兩銀子出來,下注在其中一人身上。此人得勝奪標,就可以贏回幾千兩白花花的銀子。”阿閃道:“好,我拿十兩在王元度身上。”田不恭大搖其頭,道:“王元度是眾望所歸的人選,買十兩隻能贏十兩,若是換了別的人,賠注才達千倍以上。”阿閃過:“也行,我買卓遼,他的賠注有多少?”田不恭苦笑道:“恕我大意説漏了,他是次一等的熱鬧人物,十兩隻賠二十兩。”阿閃道:“除了他們還能買誰?”田不恭道:“哪一個都是千倍賠注,十兩可以贏回一萬兩之多。”阿閃搖頭道:“別的人我才不下注呢,這十高手中只有王元度和卓遼二人奪標有望。”田不恭道:“正因如此,買他們二人得勝的特別多,是以賠得少。餘下的八人雖然得勝機會甚微,可是賠注多達千倍,所以許多人都願意隨便買上三五兩,若是爆出冷門,也可以發一筆財。”無情刀管中
突然説道:“兄弟以前在鏢行中辦事時,聽説江南武林賭風甚盛,通都大邑中都有不少賭場,大凡是武林中人,不論是黑白道的大都喜歡人局賭上一場。三年之前出現一位賭國奇才,姓錢名萬貫,此人不但
通天下各種賭法,而且智謀眼光都大異凡俗。不到兩年功夫,大江以南的各大都市中都有他開設的賭場,經營手法別具風格,大凡是常在江湖上走動而又有點辦法的人,都喜歡到他開設的賭場消遣。”田不恭和阿閃聽得目瞪口呆,乃是意料中之事,連鄉老伯也
出十分驚訝好奇之
,可知這個消息甚是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