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採花賊施毒遇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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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刀管中説道:“兄弟的意思是這件事最好由局外之人去辦最妥,反正不參加比賽的人也沒有資格被取消,最多被逐出此地,不能繼續參觀盛會而已。”胡元大聲道:“對,對,管大哥若肯擔承,摩天寨那些小子們可有苦頭吃了,哎,還有阿閃姑娘也是,小弟重託阿閃姑娘多打他們幾記耳光,才能略消
中這口惡氣。”眾人都欣
的笑起來,顯然都很相信管中
、阿閃二人有這等本事。
羊武趁機向田不恭打聽管中的來歷,得知他是上一屆金鰲大會的魁首,不覺肅然起敬,也認為他必有這等本事無疑。
鄉老伯舉手止住眾人笑話,道:“小管出手也不妥,他有資格做秘室量才的主試官,此舉關係重大,不可輕易放棄。”呂傑道:“對啊,此事關係十分重大,小弟竊以為最佳之法莫如由小弟出頭,最多拼着小弟資格被取消,好歹也得辦妥此事,免得田道長遭遇危險。”眾人方自搖頭,田不恭哈哈笑道:“諸位不須爭論了,小道一點不怕他們加害,只是想到他們可能故技重施,在明天的決賽中跟諸位搗亂。還有一個秘密還未奉告,那就是我為何會注意到尉遲忻説話之故。”阿閃道:“是啊,那時台上爭鬥正烈,你怎會分散了注意力去聽別人低語。”田不恭道:“諸位定必想不到跟尉遲忻説話之人是誰,我告訴你們,那人便是不夜島的田若雲。”眾人聽了田若雲的名字,頓時羣雄聳動,柳兒畏懼地直向鄉老伯身上撲去,鄉老伯大為憐惜,在她耳邊説道:“我傳給你的內功心法神妙無窮,只要練到第三層,田若雲就沒法子贏得你了,若能練到最頂的第四層境界,以你純陰之質,更是奧妙無窮,以後才慢慢解釋給你聽,總之,這門內功最難的是入門第一層,須得是純陰之質,天資過人,再加上機緣湊巧,遭受極端痛苦,
起不屈不撓的毅力勇氣,才有希望。試想這些條件是多麼難才會湊巧碰上?”柳兒聽了果然略
安
,低聲問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到第三層呢?”須知她自經過大變,已成驚弓之鳥,眼下但求有能力自衞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鄉老伯説道:“這倒不難,有個速成之法極有靈效,但卻帶着點氣,那就是你這種純陰路子的內功,可以採純陽之氣增長自家功力。”他尋思一下,又道:“此是我老人家就武學中陰陽相配之道推想而得,只須推研出
採陽氣的妙塊,就可以立時增長功力。”柳兒大驚道:“這…這如何使得?”心想這等採陽補陰之法簡直是極
門的功夫,我寧被人害死也不願意用此法增長功力。
鄉老伯只笑一笑,沒有做聲。
此時泰山派的羊武正在述説他在台上如何聽得尉遲忻指點之事,説完之後,田不恭接口道:“只不知後來尉遲忻為何在並不要緊的關頭停口不説?假若是在你們打到最兇險之時才突然停口,整個局面就不相同了。”王元度笑道:“這定是鄉老伯暗中幫助我們。”大家都向鄉老伯望去,那老人點頭道:“不錯,那尉遲忻使出獨門傳音之術,我老人家卻有法子阻擾他的傳聲,使那孩子聽不見。”王元度恭容向鄉老伯説道:“既是有不夜島門下夾雜其間,晚輩意親自去拜訪尉遲忻,徹底解決此事。”鄉老伯搖搖頭,道:“這事也不急在一時,我老人家自有安排,包管摩天寨那幾個小子乖乖的罷手。”此時田不恭表面上雖是嘻嘻的笑着,但心中卻不住的反覆思量要不要警告王元度一聲,説出卓遼決心取他
命之事。可是不但是他的決心,而且卓遼將用計謀手段也都蒙他坦白見告,他如此的看重自己信任自己,此舉不啻出賣他。
他到為難之極,左思右想,總難解決,須知此事非同小可,如若不及時警告王元度一聲,以王元度的為人
格,那是百分之百難以倖免,但在道義上來説,卓遼對自己推心置腹,告以心中隱秘,又焉能出賣他,使他的計劃化為泡影?
直到晚膳用畢,田不恭仍然找不到一個兩全之法。當他心中戰苦思之時,還須跟旁的人應酬談笑。
鄉老伯把羊武叫到房間之內,單獨晤對。
羊武因與王元度等人結為朋友,便對這位老人家甚是尊敬。這正是名門大派的子弟才具有的教養。
鄉老伯命他坐下,才道:“我老頭子平生別無所長,唯有對武學之道説得上淵博二字。
你泰山派的武功在當今各大門派之中算得上一份。但目下獨撐門户的令師旱天雷泰洛似乎遠不及令師祖白老二了。”羊武大驚道:“原來老前輩與敝派先師叔祖有舊,恕晚輩前此不知,疏於問候起居。”鄉老伯道:“這倒不必多扎,我這次踏入江湖,才知道白老二已經亡故,武林高手又弱了一人,殊堪痛惜。現下言歸正傳,昔年我與白老二盤桓之時,曾經心研究過你們這一派的武功,是以所知甚深。今
不妨把當
講論的一點心得轉告於你。”羊武雙膝跪倒,肅然道:“多謝老前輩訓誨啓迪。”鄉老伯微笑道:“起來吧,你年紀甚輕,想必罕有親炙白老二的機會。咱們今
相逢,總算緣份不淺。”他等這
豪烈
少年起身就坐之後,方始又道:“昔年我們縱論天下各家派武功,談得很多,不必盡行告你。關於你泰山派的武功的得失正是我特地找你之故。”羊武躬身道:“老前輩請説,晚輩洗耳恭聽。”鄉老伯道:“孺子可教,果然不愧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氣度自然而然便與俗
不同。説到泰山派的武功,你也知道走的是至陽至剛的路子,是以兇猛逾常,威勢驚人。也因此泰山派歷代收錄門下全都選擇
情暴烈剛猛之士,才能相得益彰,易有成就。”他略略停頓了一下,又道:“但白老二告訴我説,貴派的內功練到最
妙之時,便有三昧真火焚身之厄。歷來已有不少前輩高手踏險致死。此所以他練到某一境界就不敢用功猛練,有時甚至要設法散去一點功行,免得火氣太盛,支持不住。”羊武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等道理,不由得目瞪口呆,回想起師父秦洛果然晚近時常輟練,脾氣也特別暴躁,敢情是因為此故。
鄉老伯又道:“令師定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你還須苦修多年才望達到這境界,是以不須過早告訴你,免得你心中有所掛礙,難以進步。我老人家今告訴你的緣故,便因為有法子可以幫助你增長功力,並且減少許多將來三昧真火焚體的危險。這也是你的福緣過人,才會碰上這麼湊巧的機會。”羊武遲疑一下,道:“老前輩的隆情高誼使晚輩
萬分,可是晚輩若是受此大恩,將來如何能夠報答?”鄉老伯笑道:“此乃是兩全其美之事,不必多慮。”當下連擊三掌,便有一個人走入房來。羊武轉眼望去,但見他長得甚是醜陋,年紀很輕。
鄉老伯道:“你叫他柳兒就行啦!”轉面向柳兒道:“他是泰山派後起之秀羊武,練的內功乃是至陽至剛的路數,與你至陰至柔的內功恰是兩個極端。現在我使你們互助互惠,得益無窮。”羊武一面向柳兒行禮招呼,一面忖道:“這就奇了,他一個男子怎會修習至陰至柔的內功。”鄉老伯命他們兩人在榻上盤膝坐好,然後指點運功法門。好在這等法門在他們而言毫不困難,一下子就記牢了。
當下兩人各出一掌相抵,先調勻真氣,提聚功力,然後依法由掌心輸送接受對方的內功真氣。
鄉老伯欣然地在一旁觀看,偶爾會開聲説一兩句話指點他們。
但不久之後,他們已經心無旁騖地全力運功,若是羊武輸出陽剛之氣,柳兒便依採法門調元運氣,反之,羊武也是如是。這原是天地間不可移易的道理,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
他們的內功路數具有這先天的缺陷,便很難到達圓融和洽至至妙之境。在柳兒而言猶自可,最多練不到最頂層的境界而已。
但羊武則不是這麼説了,大凡剛則易折,所以他到了某一境界之時,便會有焚身之災了。
他們互相得到對方純陰或純陽之助,但覺真氣越來越圓融充沛,功力倍增,而且運行之際,本已不須用心主宰,只須順其自然就和洽無間,如水
融,不假外力。
且説田不恭在外頭與王元度等人談了一陣,便藉故暫離,直奔卓遼所居的院落。他一直都沒把卓遼的秘密告訴王元度,此時邊行邊想道:“時間過得真快,我若不在他們歇息安寐之前把此事辦妥,明早一出場,那就再也來不及挽回了。”他最痛苦的是這件事竟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一下,只能獨力解決。正自尋思,廊柱後突然閃出一人,攔住去路,手中提着一
只有五尺長的鐵矛,寒光閃閃。
田不恭橫牌護身,停步望去,只見攔路之人乃是摩天寨的尉遲忻。心想聞説此人在四師兄弟中武功最高,我已見識過賀亮、辛立等人的武功,極是高明。因此可知此人的武功定必在我之上。
他面上仍然出詼諧可喜的笑容,道:“呵呵,原來是尉遲施主,難道有意向貧窮的出家人化個緣不成?”尉遲忻面上毫無表情,淡淡道:“嘗聞峨嵋乃是當今武林大門派之一,今
瞧你能迅即自解
道察制,可見得盛譽不虛。某家欽佩之餘,特來領教。”他雖是十分陰沉之士,但倒還乾脆例落,一口就道出攔路之意。
田不恭笑道:“使得,但此處動手似有未便,尤其是距王元度他們所居不遠,只怕他們有人出來瞧見經過,可就把事情鬧大了。”尉遲忻道:“如此説來,你已把今下午之事告訴他們了?”田不恭頷首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果是如此。我們另找一處地方鬥一鬥如何?”他心想橫豎已無法逃避,不如大大方方的比劃一場,不論勝敗,都保存了師門聲譽。
尉遲忻道:“很好,到底不愧是峨嵋派第一高手樂天子道長的高徒,膽識過人,走,那邊有座空院子,不會有人打擾。某家也是孤身一人,決不以多為勝。”田不恭鼻子中彷彿嗅到血腥味,因為他擺明單打獨鬥,定必是不死不休的結局無疑。但他依然嘻嘻哈哈的跟他走去,邊行邊道:“尉遲施主可是第一次到這兩湖之地?你手中的鐵矛有多重?”尉遲忻頭也不回,應道:“某家實是第一次踏入中原,至於這兵器,只有三十斤重。”他雖是有問必答,卻沒有多餘的話。
三十斤的鐵矛非同小可,舞動起來非有千斤之力不能勝任。
田不恭的鐵牌也算得是重兵器,但一共只有十五斤重,恰好輕了一半,大概膂力也弱他一半。
眨眼間已奔入一座黑暗的院落中,田不恭暗中皺一下眉頭,心想我這鐵牌上的古怪已無從施展啦!
這是因為過於黑暗,對方瞧不見他牌上的字跡。
尉遲忻停步道:“此地行不行?”田不恭道:“行之至,只不知何以會有這麼一個空院子?”尉遲忻冷冷道:“此地本是我們居所,某家已遣走別人,你大可放心出手。”田不恭搖頭道:“你説你只有孤身一人,但小道卻覺得這話大有問題。”説到此處,尉遲忻已泛起怒,田不恭繼續説道:“令師弟們自然要聽從你的命令離開,但旁的人卻未必如此聽話。”尉遲忻皺眉道:“還有哪些旁人,你領説個明白。”田不恭呵呵笑道:“你心中明白就行啦,何須我當面點破?”話聲未歇,突然間躍上走廊,揮牌向柱後重重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