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91看你還敢不敢再犯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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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着沈祭梵上樓,安以然趕緊往廚房跑,雲嬸兒早給她準備好了,小勺子遞給她,果凍紙也挑開了。安以然接過手一勺接一勺的吃,雲嬸兒看着她那吃相心裏酸得不行,嘆着氣説:“可憐的孩子,以後想吃,嬸兒給你買,啊?”安以然包了滿口,匆匆嚼了兩下,笑着回應説:“哪裏可憐了,幸福得不得了呢?雲嬸你也吃一個,可好吃了,真的,很甜。”大個兒果果凍,三塊多一個,以前就沒捨得買,今天買了十幾個,魏崢看她是真喜歡,又撿了幾個,貨架上的確實給撿空了。可誰知道沈祭梵忽然發什麼瘋,竟然管上她吃的了,不讓吃,還有比這更痛苦的嗎?
其實她不知道,沈祭梵一直盯着她的飲食,很多都只跟廚房説了。她本來就不大在意這些,有的吃就行了,哪裏還管別的。
雲嬸兒搖搖頭,她還沒到跟孩子搶吃的地步,輕聲説了句:“先生也真是的,這些東西哪裏不能吃了?誰家孩子不饞這些小零嘴兒。”摸摸安以然的頭髮,兩大嬸兒眼裏,安以然可不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安以然這時候倒是偏向沈祭梵的,邊吃邊説:“他也是為我好,沒有不讓我吃東西。”説着説着那話就變成抱怨了,語氣一轉,説道:“零食是不能多吃,嗯,只是他管得太多了,我也沒經常吃的,就偶爾這麼一回他也不肯,小氣!”安以然説話間,第二個黃桃加桔的果凍已經見底兒了,還想吃:“雲嬸再給我一個,其實沈祭梵好的,就是有時候太霸道了,我覺得我已經很聽話了呀,他還老那樣黑着臉裝包公…我要青提的,不要黃桃,我都吃倆黃桃的了。”安以然邊自言自語邊緊盯着雲嬸兒開冰箱的手,在後面看着。雲嬸兒拿出來用刀挑開,安以然趕緊小心的接過,嘻嘻笑着説:“上面這一層水是最甜的…”
“小姐啊…”雲嬸兒一抬眼,心臟那個一抖,擱廚房門口站着,那不正是先生嘛!
雲嬸兒那聲兒都變調了,剛也沒看後面,也不知道先生站了多久了。天啦,先生那臉,完全不能看了。伸手拉拉安以然,安以然正小心的喝上面的睡。雲嬸兒一拉,灑出來了。安以然當即擰着眉抱怨説:“礙呀,雲嬸你別拉我呀,你看吧,全灑了,多可惜啊…”沈祭梵邁步走進來,就跟叢林之王優雅的走進自己領地一般,雲嬸兒不敢出聲兒了,趕緊低着頭,低聲説:“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説完趕緊開溜,真是不厚道,可她也沒法子啊,先生那脾氣可不是好惹的。
安以然傻了,手上還拿着剛開封的青提果果凍,一口還沒吃呢,想扔了又實在捨不得。急得滿臉都皺一起了,緊緊握着果凍,一手勺子一手端着,跟機械似地,緩緩轉身看,面對沈祭梵。偷瞄他一眼,上帝,他那臉還能再難看點嗎?
“沈祭梵,你怎麼又下來了?”安以然低着頭小聲問,這麼問了又覺得不大妥,趕緊又換句話説:“沈祭梵,你是想拿什麼嗎?你要不要喝水,我幫你拿?”安以然順勢轉身去開冰箱,沈祭梵伸手拽住,臉黑沉到谷底:“會陽奉陰違了?變化倒是不小,怎麼樣,好吃嗎?吃幾個了?”那語氣,安以然就聽着都開始打寒顫,這時候沒有再不捨得,趕緊把手裏的扔垃圾桶裏,勺子放一邊去。沒敢靠近,低聲説:“不好吃,沒吃幾個…不不,還沒吃還沒吃,就剛扔那一個,我還沒吃…”沈祭梵臉一沉再沉,怒氣昭然若揭,小東西陽奉陰違不算,還會説謊了!冷聲一哼,目光掃向垃圾桶冷聲而出:“是嘛?簍子裏都有兩個空盒子,哦,是廚房的人吃的,是嗎?嗯?”安以然張口哭無淚,她沒想要説謊啊,一開口就被他拆穿,她也很難堪的好不好?小心靠近他,抱着他手臂低低的説:“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吃的,對不起,沈祭梵你別生氣,以後再也不吃了,真的,對不起…”沈祭梵冷着臉子轉身,安以然有些不解,他就那麼走了?她這算是過關了嗎?沈祭梵坐在外面餐桌旁,氣勢陰沉的出聲道:“出來!”安以然趕緊出去,在他身邊站着,沈祭梵修長有力的腿輕踢開身邊的椅子説:“坐下!”安以然哪敢説半個字,立馬乖巧的做好。沈祭梵不帶正眼的略過她,對屋裏下人説:“去,把裏面剛才小姐吃的東西,全拿出來,都解開,小姐要吃。”
“是,先生!”廚房的人趕緊應着,背過沈祭梵相互遞着眼。今天先生那臉也太恐怖了點,太嚇人了,然小姐你自求多福吧,她們是幫不了她的。
二十幾個果凍,全部拿了出來,擺在桌面上。安以然不明所以,不過心裏開始怕了,臉白了幾分,想要耍賴離開。
起身説:“沈祭梵,我想睡覺了,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急什麼,坐下來,把這些吃了再睡。”沈祭梵聲音略顯低沉,陰測測的,明明低沉的聲音是醉人的,可聽來卻令人骨悚然。
安以然被他拉着一按,又坐了回去,她是還沒聽清楚,倒是雲嬸兒、李嬸兒幾人聽清楚了,吃完?先生也太狠心了點,一個個的臉上滿是不忍心,想勸又不敢勸。誰都知道先生髮火的時候是最恐怖的,誰敢説一個字?
“我不想吃了,我已經吃兩個了,明天再吃好不好?”安以然伸手討好的去拉沈祭梵,沈祭梵不動聲,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抓着的衣服,目光隱隱透着寒。
安以然哭無淚,可畢竟那麼多人看着,他不給臉,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套近乎。又岔岔的收回手,小心的看着他。沈祭梵拿了個果凍在手裏,習慣的轉動着,倒是跟鐵球差不多大小。頓了下,撕開上面黏封的紙,然後遞給她:“吃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冰冷冰冷的,目光也淡淡的,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緒。遞給她,安以然一張臉皺得都扭曲了。小心的説:“沈祭梵,我可以、明天再吃嗎?我不想吃了,可不可以…”
“你説呢?”沈祭梵冰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微微斜睨着,帶着疏離。
安以然傷心了,淚眼朦朧的大眼一下一下眨着,睫被霧氣薰染,已經濕了,沈祭梵沒管她,不接手直接放在她身前,抬眼説:“把這些都拆了,小姐要吃。”安以然這回聽清楚了,猛地撐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沈祭梵,驚呼出聲:“沈祭梵,我哪吃得了這麼多?”沈祭梵淡淡掃了她一眼,頗具威嚴的一掃眾人,眾人動了動,神不忍,可又不敢不聽,慢慢上前,把二十幾個果凍紙全拆了,一一擺在安以然面前。
安以然嘴角一動一動的顫抖着,眼眶立馬被眼淚灌滿,委屈得不行,往他身邊靠,伸手緊緊抓着他袖口,語氣輕軟得不行:“沈祭梵,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偷吃了,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巋然不動,活像尊大佛似地威嚴,目光依舊淡淡的落在她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可就是令人寒意四起。安以然眼瞼一眨,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被他一掃,手下意識的鬆開他衣服的布料。手背擦着臉上的淚,一手去拿桌上的勺子。
看得一屋子的下人那叫個心疼,本來她生得小,平時又乖巧,半點脾氣沒有,別墅的下人哪個不喜歡?她這樣兒的,都把她當自家小閨女看待。有見過誰家這麼養孩子的?起先不讓人吃東西,現在着人吃,這不是存心作踐人嘛?
“沈祭梵,你別生氣,我吃…”一開口,那眼淚翻滾得啊,就跟剛死了親媽似地。拿着勺子捧着一盒果凍,圓乎乎黑漆漆的腦袋埋下,大勺大勺的往嘴裏。
完了一盒抬眼滿臉眼淚的望着沈祭梵,沈祭梵依舊那暗沉着臉,目光紋絲未變。安以然傷心得不行,沒忍住當即哭出聲:“沈祭梵…”沈祭梵目光斜睨她,跟睥睨蒼生的聖者一樣氣勢人,依然深寒的語氣出聲:“繼續吃,吃不完今晚就別睡了,什麼時候吃完什麼時候完事兒。”他也不走,就守着,看她挨吧。總依着她,倒是越發助長了她的肆無忌憚。
安以然哭得那個傷心,一邊哽咽邊拿着果凍繼續吃,埋頭連吃了四個,撐得不行,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多少都被進肚子裏了。哭得再厲害還是在吃,哭狠了又在吃東西,甜水嗆進喉嚨不停的咳嗽,邊咳還硬往嘴裏,張口就乾嘔連連。
李嬸兒實在看不過去,她家裏也有孩子,安以然那樣子就跟她那小孫女似地。畢竟上了歲數的人,就是見不得這些,不忍心得很,上前一步:“先生…”
“怎麼,你有意見?”沈祭梵當即抬眼,冷冷掃過去,目光就跟冰刀子似地。
李嬸兒還沒接話,沈祭梵冷聲道:“一個個都無法無天了,都下去!”雲嬸兒和李嬸兒站着沒動,李嬸兒還想説理:“先生,不是這麼管的,小姐也沒做錯什麼,小姐這麼大的人了您説理就是,沒有這麼教育的…”雲嬸兒連連拉着李嬸兒,和廚房管事的兩個一邊一個把李嬸兒拉走了。餐廳裏頓時安靜下來,沈祭梵目光再冷幽幽的一向安以然,慢搭斯里的出聲:“不想我把她們都換掉,以後就給我聽話點,還拉幫結派了。陽奉陰違、睜眼睛説瞎話,你來這裏就學了這些不入的東西?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安以然滿心委屈,趴在桌面上哭得泣不成聲,咳嗽總算順了過去。也不敢這時候説半個字,今晚上沈祭梵是真來氣了,雖然沒有怒目橫瞪,可陰測測的樣子更駭人,簡直就要吃了她似地。安以然順了氣,又抱着果凍吃。
撐得不行,再喜歡的東西,這麼個吃法兒還能喜歡?吃得乾嘔連連,一反胃,眼淚就被了出來,又着自己嚥下去,嚥下去又噁心,狼狽極了。
安以然是真吃不下了,捂着肚子望着沈祭梵,哭得岔氣兒:“我吃不完了,吃不完了,沈祭梵,我吃不下了,沈祭梵,沈祭梵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眼淚一波剛掛上臉頰還沒順着臉龐淌下去,又一波奪眶而出,肚子都要撐破了:“沈祭梵,明天吃好不好?我吃了飯,我吃不下去了,可不可以明天吃…”
“再吃就要撐壞了,沈祭梵…”安以然又朝他挨去,伸手抱他胳膊,濕漉漉的小臉貼上去,不斷的蹭來蹭去尋求安。
沈祭梵以往再生氣,也沒這樣狠過,這簡直就是待了。安以然抱着他手臂,拖着他的手往她肚子上摸,泣不成聲的哽咽:“真的吃不了了,沈祭梵,求你了…”沈祭梵手抬着她的臉看,一張臉哭得通紅,不停的瑟瑟發抖着,睫一下一下的開合,輕輕擦過臉頰打出小片水漬。瑩透幼的皮膚泛着水潤的光澤,豔紅一片,微微開合着。指腹輕輕摩挲在透紅的臉頰,沈祭梵沒忍住,附下去。
安以然趕緊示好的伸手抱住他脖子往他懷裏貼,張口合着他的吻,小舌笨拙的往他嘴裏伸,這一舉動倒是令沈祭梵欣喜了一瞬,小東西總算學會討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