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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妻90胡鬧答應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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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又要出國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她總算知道提前準備些什麼。沈祭梵讓魏崢跟着她,除了提東西外適當給她些建議,省得她糾結得死去活來。

安以然自己是真沒發現她格怎麼了,倒是沈祭梵把她那子摸得透透的。秉天定,她母親本來就是個無所求的柔軟子,她多少秉承了文家的品行。加上後天的環境,自小習慣了順從,基本上不會反抗。

這是她到現在都無法自己做主的最大原因,小的方面説,挑選東西,身邊每個主導的人,她就得糾結半天,指不定糾結半天后她還是糾結出個結果。大的方面説吧,就是人生方向了,比如選擇男伴。

當初謝豪追她,她自己沒什麼覺,倒是身邊人一個勁兒的説好,説得她自己糊里糊塗的也認為好了。孫烙也是,即便知道不喜歡他,可那時候還是沒忍住,被他説動了。再如沈祭梵,沈祭梵對她來説,本就是個強盜,完全是強勢入侵,不考慮她半點承受能力。照理説她該反的,可他讓她產生了錯覺,覺得他其實也好。安以然的心小,能暫時滿足她現在的需求,那就是可以了,所以並計較身邊的人是謝豪、孫烙還是沈祭梵,既定的事實也不會再費腦子去想對與錯。

“我想買薯片,可以嗎?”安以然看着一排樂事,心動了。

她好久好久沒進超級市場了,真正進超市還得追溯到一年前她還沒畢業的時候,那時候做兩份工,有學校的補助加上獎學金,她還真沒怎麼被錢困住過,所以會有時候跟錢麗逛超市。當然,那時候大多時候都是錢麗結賬。

“當然可以。”魏崢笑笑點頭,小女孩就喜歡吃零食,這無可厚非。

伸手把一排的掃了幾包放購物車裏,安以然回頭瞪着他説:“我自己來,你都不知道我要什麼口味的,我只要黃瓜味,你看,你一包都沒那對。”魏崢聳聳肩,説:“安姑娘,你就是事兒多。”

“本來就是嘛,你這樣説我,難道肖鷹不會嗎?她肯定也有固定喜歡的東西,不對也會換啊。”安以然仰頭説。

魏崢目光微微暗了暗,語氣低了些“她沒有任何喜好,”頓了下,又恢復清明道:“肖鷹可比你好養活多了,哪像你這麼能折騰?”安以然本來還後悔一時嘴快提到肖鷹,可看魏崢似乎沒什麼反應,這才放心。不過聽他後面那話,還真是讓姑娘不高興的。低聲哼哼道:“沈祭梵説我就算了,你是我大哥,你還這樣説我?真是的,太過分了。”邊低聲咕噥邊把魏崢掃進購物車裏的薯片一一放回貨架,再換成黃瓜味。安以然不是不喜歡吃這些小零食,而是她一直沒那個條件吃。偶爾饞得厲害的時候才會去學校超市買袋兒薯片或者一個大果凍吃,她就喜歡這兩樣,薯片和大果果凍。現在看見購物車裏的七八袋薯片,眼睛裏都冒花兒了,笑意盈盈的説:“魏崢,我覺得我好幸福礙,我以前想,等我有錢了一定要很多很多薯片和果凍回去吃個夠txt下載。吃不完我送人!”説得還一臉驕傲。

魏崢翻了翻白眼兒,表示不興趣。魏崢看來,安以然跟肖鷹那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安以然在乎的都是那些個芝麻豆子大點兒的小事,而肖鷹,呵,肖鷹除了她唯一的敬仰外那真是什麼都不在乎。

其實,女人有點小脾氣可愛的。可惜,肖鷹似乎從來沒跟他撒過嬌。

安姑娘逛得那個高興,跟只蜂似地在一排排貨架中間穿梭,先説什麼來着,只買一點點薯片和果凍就買出國要用的東西。可到現在,魏崢推的那購物車都堆滿了,全是各種各樣的零食,餅乾、蝦條、梅子、薯片…

來幹嘛來了早忘了,魏崢也沒想掃她的興。本來沈爺就是讓他帶安姑娘出來走走的,要她準備什麼呀?該準備的他們都會準備。

安以然和魏崢排隊出超市,安以然看見滿滿兩大提袋的零食很是心花怒放,又有些不忍心奴役魏崢,於是説:“魏崢,我提一袋吧。”魏崢笑笑:“不用,你那點兒力氣還是攢着吧。”免得爺晚上不盡興,問她怎麼焉啦吧唧的,她説給魏崢提東西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魏崢心裏編排着,安姑娘哪裏知道他在想什麼啊,顛顛兒跟在他後面。

“我去開車,姑娘你在外面等我應該沒問題吧?”魏崢回頭跟安以然説話。

安以然點點頭“沒問題沒問題,你去吧,我在出口等你。”魏崢點頭,提着東西往地下停車場去,安以然揹着小包包走出新華都商場。

長長的紅帶子斜繞過身前勾帶着一隻枚紅剛夠一隻手機大小的包包,她自己喜歡這小包的,沈祭梵説只要她出門,無論做什麼都得帶着,一個是裝電話,另一個可以再裝點零用的錢。當然,她自己不知道的是,裏面裝了定位系統。

安以然心情很愉悦,她本來心不大,這一刻開心了,覺得人生都圓滿了。

站在新華都廣場左側的路口,車子從地下出口出來的地方。

很快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來,安以然倒是詫異了下,這麼快啊?她才剛出來呢。抬眼一看,不是這車啊?心底警鈴大響,趕緊往後退一步。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她確實經歷過暴力事件,不得不相信某些黑暗就存在她的周圍。

警惕的看着停下的車和即將打開的車門,目光不住的往出口瞟,心裏很急,不停的念着:魏崢,你趕緊出來啊。

車門開了,安以然一下子愣住,按捺住拔腿往廣場跑的衝動,傻愣着望着朝她走來的兩人:“爸爸…”正是安啓泰和安以鎳兩人,安父徑直走向安以然,似乎就是找她來的。安以鎳在身後兩步位置停住,並沒有上前。安父在安以然身前停下,安以然想轉身離開,可‮腿雙‬卻像被釘子釘住一般,沒能挪動。

本來以為不介意的,她有沒有爸爸無所謂,可是…再看到父親停在她身前時,她還是很沒骨氣的心疼了。身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是她的父親啊,二十年來無論他有沒有給過她多少父愛,他確確實實是她的生父,而且,也將她撫養大了。

眼眶不爭氣的先紅了,努力想忘記的事實又被無情的召喚出來。她畢竟不是從孤兒院走出來的,骨子裏還是很渴望親情,渴望父親能正眼看她一眼。

誰不想成為家人的驕傲,誰不想要家人的關心?不是被得走投無路,她會選擇忘記“親人”這個名詞?

“爸爸…”安以然低下頭,聲音帶着哽咽,她就是很沒出息,就是沒用,連自己都鄙視自己。可是,血濃於水的親情,那是她心底最渴望最脆弱的情

“然然,這段子,你怎麼都不回家?還在記恨爸爸嗎?爸爸那時候那麼做,也是爺爺的,你也知道安家的名聲很重要,爸爸那麼説,並不代表爸爸真的就那麼無情,你在爸爸心中,還是好女兒。”安父直接開口就説出兩人的隔閡。

安以然差點沒反應過來,她最痛苦的不過於那段時間的絕望和無助,而父親卻在這時候反將她一軍。到底是她自己想多了,並不是被家人遺棄,還是、這不過是父親的一面之詞?

其實,不重要了。反正都已經過了,她有脾氣,有情緒,可她是個沒有恨的人,帶着恨生活的人,不會幸福。她從來沒有恨過任何人,任何事,即便知道安以欣騙她喝下毒品關進牢裏,她也沒有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