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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送走沈昱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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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半分不為所動,出聲道:“然然,這麼容易就受人挑唆,這難道很好?小小年紀習慣就不養好,以後怎麼辦?那天不是你也是他姥姥,砸到你了你是無所謂,是你兒子,你自己可以不計較,但要是砸到的是他姥姥,你會怎麼做?”

“不是沒砸到嘛?”安以然無話可説,只能硬頂了句。

沈祭梵看了她一眼,嘆息道:“果真是慈母多敗兒,然然,他才三歲,你就已經開始包庇他了,你這樣…”沈祭梵並沒覺得他兒子怎麼差了,相反他兒子很優秀,學東西極快,腦子異常靈活。成長的過程中,每天都在接受新的東西,好的壞的他都學,來者不拒。這過程中就不能把壞病給養成了,病一旦養成,往後還能改?

“我哪有包庇他?沈祭梵,小胖子是我兒子,我為他説句話還不行了?這也不是多嚴重,他不是已經認錯了嗎?這兩天這麼乖,沒吵也沒鬧,知錯能改不是更值得獎勵嗎?就因為這事你要把他送走嗎?你就是覺得我教不好他是吧?”安以然揚起白生生的小臉子看着沈祭梵,情緒有些動。

沈祭梵看着她的臉,有條不紊的細數道:“沈昱謙看着約克用針筒,拿着針筒就四處扎人,這事你知道吧?看見査士弭煙,扔地上的煙頭他都撿來,這事你就在當場是吧?管教過了,下一次照樣還撿煙頭。然然,這是死不改,你所謂的講道理文明教育對沈昱謙來説沒用。他現在還小,再過一年兩年你就再也壓不住。然然,我不想沈昱謙將來惹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亂子來,還記得他一歲時候捏死的鳥嗎?他現在能揮刀了,見過他把刀子扎進雪狸身上嗎?你問雪狸怎麼才幾天就死了,那是被你兒子給宰了。家裏為什麼連養只烏龜都養不活?你知道那小子揹着你用滾水燙死它的事嗎…”條條罪狀列出來,有些是安以然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事發當時並沒有覺得太過分,孩子嘛,能理解的,可現在被沈祭梵一條一條數出來,就有些令人頭皮發麻。

雪狸是隻極可愛的小狸貓,魏崢送她的,結果被那小子給宰了。沈祭梵撞見的時候真是那小子在給狸貓開膛破肚的時候,還義正言辭説他在學解剖,約克叔叔就是這麼剖猴子的。沈祭梵當時臉子都黑了,那不是還罰他面壁三小時了?當時安以然就心疼,沈祭梵一轉身,安以然就偷偷把兒子抱走了。

家裏是養什麼什麼活不了,活蹦亂跳的金魚給活活燙死,就連烏龜都沒能倖免。這些行為不是所以兩次就能杜絕,這小子壓兒不聽,而且完全能對付他媽。出事兒了就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媽媽哭,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凡是有他媽頂着就好辦。

“可他還小…”安以然眼眶泛紅,低低的説了句。

“好在還小,要再大點兒,只怕早進去了!”沈祭梵冷冷跟了句。

他是忙,可不見得兒子成長的事他就不知道。

魏崢幾人每天輪看着那小子,誰不背後叨兩句別人的事兒?約克査士弭又是個關不住事兒的大嘴巴,誰對那小子做什麼事後都要叨一遍,沈祭梵能不知道?

“你不能這麼咒他呀?還可以慢慢教的。”安以然底氣明顯不足,哭兮哭兮的樣子,可憐。沈祭梵倒是知道沈昱謙那小傢伙一做錯事就掛着兩顆眼淚博取同情心是跟誰學的,這不是跟他媽如出一轍?

那小子是一服軟,身邊人就沒轍,再大的事兒也就糊就過去了,誰還真正給孩子計較什麼?你説那小子,他靈不?

“然然,你到底想偏袒沈昱謙到什麼時候?”沈祭梵面沉了下去,站起身,道:“你不想送走,那就留在你身邊吧,兒子將來長成什麼樣就是他的造化,你想怎麼教就怎麼教,我也不多説什麼了,省得你又覺得我**。”沈祭梵説完後失望的看了眼安以然,轉身走出病房。

沈祭梵這隻老狐狸是要給她雙重壓力呢,那失望的一眼對安以然影響多大?

安以然心裏痛了痛,沈祭梵是不是在怪她把兒子教壞了?

沈祭梵説得沒錯,她也不反對給小胖子更好的教育,兒子有哪些病她天天看着的,能不知道嗎?可孩子還小不是嗎?還能改的呀,慢慢長大了,懂事了就好了。就像張可桐一樣,小時候那麼皮,誰的話都不聽,現在長大了些,不就能聽話了?

安以然就覺得沈祭梵太急於求成了,小胖子才多大啊?急什麼呀?

想了一晚上,還是妥協了。跟沈祭梵意見有分歧的時候,她就從來沒贏過。

第二天出院,安以然以為沈祭梵還在氣她,不會來接她的,結果準備走的時候他還是來了。蘇雯蘇拉給安以然收拾了東西,沈祭梵先帶着安以然走出去。

“我想好了,你想送他去西班牙,那就送吧。”兒子和老公,還是老公更重一點,要不是沈祭梵昨晚上最後給她下臉子,她怕是還會犟着不肯。

“嗯。”沈祭梵淡淡的應着,倒沒有因為她的讓步而有任何的反應。

瞧,這就是預計總的事兒,這男人是早就料準了的。

安以然那還在絮絮叨叨的説:“沈祭梵,小胖子真的還太小了,把他送出去,我很擔心。小胖子脾氣不好,見到陌生人不愛説話,我怕他去那邊了會悶出問題來。沈祭梵,你真的能確定那邊的人可以把他照顧得很好嗎?不會待他嗎?他再皮,也只是個兩三歲的小娃娃,別人欺負他,沒有父母在身邊,他也不懂得反抗的。沈祭梵,要是小胖子被人欺負,我會很心疼很心疼的,巴拉巴拉…”沈祭梵俯身把安以然打橫抱起來,低聲道:“你想多了,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苦頭無疑會吃,但絕不存在待不待之説,畢竟他這個老子的身份擺在那。

安以然不放心啊,心底深處糾結萬千,天天都在一起的,這要送走,叫她以後怎麼辦呢?她得失眠多久啊?一定會想孩子想得睡不着覺的。

“為什麼要去西班牙?”不在西班牙她一定撇下沈祭梵跟着去了,可是西班牙…

“因為家族中的教育模式是完善的,他不會在族人面前出現,你放心,他在我沈家訓練營。裏面的人都是魏崢一般忠厚的人,不會出任何問題。”沈祭梵耐心解釋了句,知道她不願聽他家裏的事,所以多的也不再説。

安以然抓着他的衣襟低低嘆氣,沈祭梵倒是再道了句:“真不放心,你也可以過去陪着他。他有什麼變化,你也能第一時間看到。”

“可以嗎?”安以然眼底忽然亮了一瞬,出聲反問。抬眼望着沈祭梵,沈祭梵垂眼看她,點頭。安以然想了下,眼裏的亮光點點暗下去:“是住在公爵府嗎?”沈祭梵點頭,不住公爵府,那不成她要在別的地方住?

安以然還在猶豫,一想到公爵府,想到西班牙,她是下意識的排斥。回憶太不美麗了,甚至一想心裏就有些悶痛。要不要為了小胖子過去?再出現在公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