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送走沈昱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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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就招架不住沈昱謙粘糊的時候,這樣的時候他就是個需要大人疼的娃娃。是她親生的啊,捨不得了,腦門兒給砸破了縫了幾針都沒捨得説他兩句。
沈昱謙的呼輕輕的噴在安以然脖子上,安以然覺得癢,這麼噴着她睡不着。忍了會兒還是忍不住,伸手把小傢伙的頭往一邊推了推,沈昱謙立馬抬頭問:“媽媽,你不愛我了?”安以然無力的睜開眼“愛你呀,可你這樣媽媽不舒服。”
“那我這樣。”沈昱謙把胳膊往安以然脖子上圈,小肥腿兒搭在安以然身上,母子倆臉貼臉的靠在一起。安以然想讓他出去玩會兒,沈昱謙卻先出聲了:“媽媽,我愛你,你別告訴爸爸哦,爸爸會不高興的。媽媽,我看着你就不會死了。”安以然惡寒,這臭小子説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為什麼爸爸會不高興?”安以然低低問着,小胖子抬眼看了看他媽媽説:“因為媽媽只能爸爸一個人愛,媽媽,我偷偷愛你,你別告訴爸爸哦。”安以然臉上放出笑容來,小胖子今兒是知道錯了吧,嘴巴甜得呢。
“好,媽媽不告訴爸爸,我們打鈎?”安以然抬手給他,沈昱謙翻了下小白眼兒,打鈎?査叔叔説這是小孩子的把戲,幼稚的表現,他可不幼稚。
“好吧打鈎吧。”小拇指勾着,大拇指對按了下,低聲問:“媽媽,你還疼不疼?”
“不疼了,有小胖子心疼,媽媽就不疼了…”裏面母子倆低低説着小話,小胖子圓咕隆咚的腦袋時不時的抬起來看一下,確認他媽媽有沒有死,完了後又趴下去繼續咕噥着小話。他還是有很多秘密的,悄悄話要跟媽媽説,懂事聽話的一面是給爸爸看的,小傢伙這點分得很清楚。
沈祭梵在門外透過玻璃看了眼,確定兒子沒鬧小東西后才轉身。
安以然在醫院躺了兩天,孃家的人都過來看了。楊可把張可桐押了過來,非着人認錯,張可桐眼底的恨意滿滿,為什麼要他認錯?砸傷人的又不是他。
安以然擺手説算了,做錯事的是她兒子,跟張可桐無關。
安以然讓大哥嫂子先走了,把張可桐留了下來,跟孩子談心。問了些學習上的事,又問了他將來準備做什麼,夢想是什麼啊之類的,正面的引導。孩子是從小就缺少關愛,他不叛逆才怪了,自己有孩子後就更能理解張可桐的處境。
從跟張可桐談中可以看出,其實這孩子很懂道理,説的話他都懂,靜下來説話時候也能溝通。安以然覺得能溝通就好,可別大人説什麼他都反着來那就糟糕了。
張可桐説他的夢想的話讓安以然皺了皺眉,這小子説的是想當專業遊戲玩家。
專業遊戲玩家?安以然還是頭一次聽説有這種職業,把玩遊戲當工作?那吃什麼,誰養活他,誰負責他的飲食起居?難道就想一輩子玩遊戲了?
安以然換了個比較委婉的方式説:“把興趣愛好當職業做是不錯的,可玩遊戲是花錢的,現在你還沒長大,家裏照顧你的吃穿用度,你可以靠着你大哥,等你以後長大了,就不能再靠別人了。那時候就要工作賺錢自己養自己…”
“小姨,職業遊戲玩家需要花錢也能賺錢,很簡單的説,我上一個遊戲號就賣了兩千塊,我練的號只要能達到一個標準的兩千萬技能就能賣一千以上。而且這是最低級的賬號易,我練的號中有兩個都已經達到一億以上的技能,附帶的資產不算,按isk和rmb的
換對比這算,全部算下來,上萬都能賣。”張可桐直接打斷了安以然的話,他懂小姨擔心的是什麼,不就是賺錢嘛,他還能養活不了自己?他手裏練了幾十個號,練個幾年,到時候全部賣出去,還差錢嗎?當然賣號是最後的打算,遊戲裏面能
易的多着呢。
安以然臉子僵了一僵,都什麼玩意兒?她怎麼就聽不懂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代溝?現在孩子思維已經超前到了什麼地步了?
安以然是真第一次知道玩遊戲能這麼賺錢的,給噎了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小姨,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玩遊戲就是不務正業?”張可桐問了句。
安以然趕緊搖頭,怎麼能這麼説孩子呢,只能從好的方面説:“沒有,有想法就是好的,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是啊,她們那個時候,玩遊戲?別介,沒讀死書就很不錯了“你能為將來的生計想,這還是值得肯定的,至少你考慮了生活來源。”安以然不知道該説什麼,良久才再接話説:“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整天在家裏玩遊戲,找不到女朋友怎麼辦?你是男孩子,總要結婚吧。”好吧,她這麼説極有教壞孩子早戀的趨向。可張可桐當她這話見怪不怪,他説:“遊戲玩家結婚的不少,小姨,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就有三個老婆了。”昏倒,安以然是徹底接不上話了,現在的孩子…承認吧,她已經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好吧,三個老婆,嘖,安以然打消説張可桐的念頭,巧着沈祭梵進來,安以然就讓張可桐先回去了,査士弭那邊讓人送回安家去。
沈祭梵在牀邊坐下,輕輕摸了下安以然的臉,低聲笑道:“怎麼不高興了?”安以然就特無語的對沈祭梵説了張可桐的事,然後一臉茫的問沈祭梵:“我是不是老了啊?我怎麼
覺跟現在的年輕人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一樣。”沈祭梵抬了抬眉峯,道:“時代在進步,每一代人有每一代的生活方式,我們,只習慣於我們自己的,年輕的思想和世界觀,我們只能看着。”安以然唉聲嘆氣着,低聲道“不知道小胖子以後會長成什麼樣兒,真愁人礙。”她可怕小胖子以後會是張可桐那樣,看那小傢伙現在就不服管教了,以後怎麼得了啊?怕是比張可桐還叫人頭疼。沈昱謙要是不聽話,鐵定的,安以然能氣死去。
沈祭梵眼底喜上來,逮住了這機會出聲道:“然然,我準備這月底把沈昱謙送去西班牙,那邊有專門的訓練基地,讓他學本事的同時也能接受最先進的教育。”
“哈?”安以然猛地抬眼看着沈祭梵,眼珠子都瞪直了。
“月底,三十一號送走,寒暑假再接回來。”沈祭梵出聲道,樣子嚴肅得令她不敢接話。安以然很清楚沈祭梵那樣子,是沒有再商量的餘地。
“可他還小,吃得了那些苦嗎?”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多苦啊,別人家的孩子送出國都是在十七八歲,或者大學畢業了才出國,可她兒子,她兒子才三歲啊。
“男孩子吃點苦怕什麼?要沒點兒擔當,我們往後不能動的時候還指望他來養老?”沈祭梵語氣臉都分外嚴肅認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安以然狠狠咬着,心裏有些堵,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先跟她商量的嗎?小胖子也是她的兒子,她是不是也有權利決定送不送出去?
“然然,這事我先告訴你了,你不説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到時候送走沈昱謙,可別怨我沒先跟你商量。”沈祭梵抬手安以然的頭髮,聲音軟了幾分。
安以然擋開他的手,自己滑下牀往洗手間去,在洗手間門口停下來,背對着沈祭梵冷冷的哼聲説:“你這算是跟我商量嗎?你都計劃好了還假惺惺的來問我,我的話還有用嗎?”沈祭梵側了側身,看向安以然道:“有用,你若不答應,我就不送走。但沈昱謙的個已經顯現出來,你認為你能管得住他嗎?然然,只要你説能管得住他,我就不把兒子送走。我的兒子,我們自己教。可然然,你也看到了,他今天能砸傷你,明天他就能砍死別人,這小子有些暴戾的行為必須在還能教的時候給框住。”
“哪有你説的那麼嚴重?都跟你説了那天不是故意砸我的,是聽了可桐的話,他是心疼我才出手,砸到我只是意外。”安以然忽然轉過身大聲對沈祭梵吼了起來,她兒子是心疼她,是為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