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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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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罵我行事乖張、反傳統,你比我更厲害。我後悔二十年前看輕你是小孩子而和你打賭,如今才造就我無限的悔恨。”司馬煌仰天長嘯“都五十幾歲的人還叫你三十幾歲的人為老大,聽命於你,可恨、可悲啊,你是我這生的剋星啊!”

“你捶頓足也沒用啦,冀望下輩子贏回來吧,煌叔。”禹燕龍涼涼地説,無視他的悲嚎,反正這老傢伙就是這副德行。

“哼,下輩子我可不要再遇見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司馬煌的嘴上雖這麼説,心底卻非常喜歡這自傲的傢伙。燕龍是唯一腦撲住他的人,自己更欣賞燕龍那目空一切、傲然的個格得令人賞。

“煌叔,我要你來是要你為我查一個人。”禹燕龍為兩人倒杯咖啡,走到他面前遞給他“我給你今、明天兩天的時間,辦得到嗎?”禹燕龍方才的慵懶轉為嚴肅、鋭的神清。

司馬煌接過咖啡,剛剛的戲謔神態也不復見,換上獵人的眼神“是商業上的機密嗎?”

“不是。我要你查沈蝶衣這女孩的家世背景,包括她為何負債的始末。”他迅速把沈蝶衣家的地址寫下,撕下便條來遞給他“這是她家的住址。”司馬煌掩飾訝異的表情,看着手上的地址,燕龍這小子急召他來居然是為了要調查這女孩的一切,未免大材小用吧!倏然,一抹亮的光芒躍上他眼底,他心想,莫非這女孩腦撲住燕龍,若是如此,嘿嘿!

“胡思亂想,可是會頭痛耶。”禹燕龍哪不知司馬煌猝然發光的眼眸代表什麼意思“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沒有女人能牽制我,別想看好戲。”他嘲諷道。

司馬煌朗笑,大力拍打他的肩“你還真像半仙,別人想什麼你都知道,真不知你媽媽、爺爺、是如何把你養大的。我走了,後天給你消息。”禹燕龍畔帶笑地目送他跨着健朗的步伐,捷地步出室外。他心想,都五十六歲的人還擁有如此捷的身手真不簡單。

正當中,豔陽高照,上午一下子就飛逝,轉眼又是用午餐的時間,沈蝶衣把琴譜收進揹包,將譜好的詞曲夾進一疊已完成的作品裏。每次要用餐的時間她就煩惱不知該吃什麼好?一個人吃飯是寂寞、無味的,卻又不得不吃,縱然沒有食慾也要強迫自己用餐,不然會沒有體力。唉!泡麪吧,省時又方便。她走進廚房,從櫥櫃裏拿出碗麪,燒開水準備泡麪。在等待水滾的這幾分鐘,她不像往常利用時間準備下午要教程的課程,而是托腮發呆,思索事情。

“嗶、嗶!”水壺水滾了,發出笛聲打斷她的思緒。她機械式地完成泡麪的程序,等待面的當兒繼續思考她賣掉房子後,和姐姐以後的子。

“鈴、鈴!”門鈴急促地響着。沈蝶衣懷疑的望向大門口的方向,這時候怎會有訪客呢?莫非…是來討債的?還是又有人來看房子?懷着又喜又怕的心情,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開門,她實在怕極那些討債的人,若不是為了姐姐,她快沒勇氣活下去了。若是有人上門來打探房子該有多好!她可以不用再面對禹燕龍,他給她太大的壓迫,令她無法自在而到害怕。沈蝶衣從門上的小孔看出門外,啊!原來是阮秋紅。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方能安定,她連忙把門打開“秋紅,抱歉讓你等那麼久。”

“沒關係,你看,這是你最愛吃的海鮮燴飯。”阮秋紅揚揚手上的飯盒“我媽媽特地為你做的。”

“我…”沈蝶衣話尚未説出口,阮秋紅即迅速走進室內,沈蝶衣只好關上門跟在她身後。

阮秋紅衝進廚房,大聲嚷嚷“我就知道你一定隨便吃吃,不注重營養。”她一臉不敢苟同的神情“泡麪是很香很方便,偶爾吃還可以,常食用就不行,會營養不艮。我敢打賭你一定天天吃泡麪。”

“我要撙節生活費呀。”沈蝶衣淺淺地笑,見她板起臉孔要教訓人,才慢地説“開玩笑的,秋紅,説真格的我實在沒有食慾,用餐彷彿在代我的胃一樣,吃什麼都一樣。”沈蝶衣眼底的孤獨、哀愁使阮秋紅心疼,擁抱沈蝶衣,抑下想為她哭泣的衝動“我知道你心煩、寂寞,我一有空就來陪你用餐,答應我,不可以糟蹋自已的身體。”

“嗯。”沈蝶衣抱緊好友,趕走內心的空虛、無助。

“來,吃飯吧。”阮秋紅拉她在餐桌前坐下,打開飯盒,頓時香味四溢,令人食指大動“這是我媽媽的愛心燴飯呀,你要全部吃完。”沈蝶衣盯着桌上的大餐盒,面有難“這麼多!我吃不完耶,打個商量,分兩次吃可以嗎?”善艮、細心的她不忍拒絕好友的好意,但又吃不完那麼多的分量,真不知該怎麼辦。

阮秋紅笑着搖頭,一語雙關“你呀,就是這種誠實、軟趴趴的個才會被人欺負。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媽媽不會生氣的。”她瞭解沈蝶衣就是這種個,更令人憐愛。

“謝謝你。”沈蝶衣愉快地舉箸,享受着有人陪伴用餐的温暖“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阮秋紅坐在她旁邊,支着頭側看着她“買賣談得還順利嗎?”

“他後天要給我肯定的答覆。”突地,沈蝶衣放卜筷子,眼瞳裏有着述惘“我很矛盾,我怕再見到他,他犀利的眼彷彿要穿透我的心,讓我非常不舒服,所以這樁生意我不在乎是否做得成,但…”

“但你又急需這筆錢是嗎?”

“是的。”説到這,沈蝶衣的食慾全消,籠罩心底的都是錢事。

“蝶衣,你的矛盾出自於你的自卑,你就宛如一隻驚弓之鳥,視別人的一舉一動來斷定自己是否要振翅高飛,防衞過甚。因而你因你姐姐的債台高築,而認為別人都想同情你、嘲笑你,這都是你自己心態反在別人身上,而以為是他人鋭利的眼光之故。”阮秋紅指出她的問題所在。

“真的是這樣嗎?”沈蝶衣瞅睇着好友,喃喃自語。

“是這樣沒錯。”阮秋河諳然回答,兩手握着她的雙肩搖她“從你回國到今天也有兩個多月了,你最大的改變就是疏遠人羣、拚命工作,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不讓別人靠近,這樣是不對的!”

“我也不想這樣啊!”沈蝶衣低低地喊叫,雙手掩“我彷彿遊走在一片黑暗裏,我生命中的支柱倒了,只好獨自摸索,我沒有餘力再去應付生命裏的無常,只好封閉自己。”

“傻瓜,友誼是一盞明燈能引你走出黑暗,多和別人接觸開放自己的心靈,你會發現生命還是美好的。”阮秋紅掏出手帕,拉下她掩臉的雙手,為她擦拭眼淚“我希望你能恢復過去總是泛着甜美的笑容、晶瑩燦爛的雙眸永遠閃爍着希望的沈蝶衣,而不是你這副愛哭、眉宇間濃得華不開愁思的樣子,那令我難過。”

“請給我一段時吧。”沈蝶衣綻放出一朵悽美的笑容,心想,有朋如此夫復何求。

“我會讓你恢復原來的你。”阮秋紅眨眨眼,重新把筷子進她掌中“快吃吧,不然會來不及上課的。”沈蝶衣依言繼續用餐,阮秋紅則在旁嘰嘰喳喳説着笑話讓她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