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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夫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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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幹部調整,對賈士貞來説,自有他個人的看法。按説,每一個幹部的調整、提拔,特別是在靠權力選拔幹部的形勢下,因為權力掌權在極少數人手裏,而人又都是有情的,也就不可避免地會偏面和主觀。賈士貞在省委組織部時,這樣的事見多了,但是現在正是他大力改革幹部人事制度的時期,為什麼偏偏要在他這個市委組織部長不在家的幾個月裏派下來這樣的幹部?賈士貞本來對下一步的幹部人事制度改革還在猶豫之中,而這兩天,他不得不加快對下一步改革的步伐。

第二天,又是週末了,賈士貞有些放心不下子和女兒,趁下一步工作還沒有展開時,他想回家過個雙休。想到自從來西臾之後,所有的生活秩序都打亂了,家庭生活,夫情似乎也沒有過去那麼協調了。當然,他知道,這其中固然有張廳長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他對家庭,對子關心少了。

賈士貞到了宿舍門口,正要開門時,覺得有人跟在後面,忙回過頭,在昏暗的路燈光中,只見幾個人,賈士貞停了下來。

只見那幾個人了上來。

“賈部長!”賈士貞覺得這聲音有些耳,仔細一看,除了韋旭,還有葛曉晴。莊同高也跟在人羣裏,後面還有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中等個子,那個人大步向賈士貞走來,一邊伸出手一邊説:“賈部長,不認識我啦!”賈士貞這時才看清楚,此人正是省通廳副廳長肖志民。賈士貞在省委組織部時曾和他見過幾次面,留給他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年省通廳領導班子出了問題,省委指示組織部儘快拿出通廳領導班子的調整方案。那時賈士貞剛剛調入機關幹部處當處長,這位肖志民當時是省政府辦公廳公處處長,提拔為省通廳副廳長去西藏援藏,還沒有參與通廳的正常工作。所以,通廳正副廳長六人,只留他一位副廳長。當時宣佈新領導班子就職時,賈士貞作為省委組織部機關幹部處長,陪同省委領導、省委組織部領導出席那天的儀式,肖志民也被緊急召回。那是賈士貞第一次認識肖志民。從那之後,肖志民不僅到辦公室去和賈士貞見過面,還到他家裏,送給他一千元電話充值卡。賈士貞上任西臾市委組織部長後,肖志民給賈士貞打過電話,説要給他送行,可那時賈士貞已經到西臾了。

往事歷歷在目,賈士貞上前握着肖志民的手:“哎呀呀,真沒想到是你呀,我們的肖廳長!”又轉身看着韋旭“韋部長,你為什麼不説清楚是肖廳長,要是知道肖廳長來了,我怎麼也要去敬幾杯酒啊!”

“不怪他,是我沒有告訴他咱倆的關係。”肖志民説。

進了屋,肖志民拉着另一位矮個子説:“賈部長,這位是省電力公司的吳總工程師,我高中時的同學。”大家握完手,賈士貞説:“葛局長,明天我來請肖廳長,請在座的各位都作陪,以彌補我今天的失誤。”

“不了,賈部長,我們馬上就回去了,等你下次回省城時,咱們再敍。”肖志民説。

莊同高自然是不上嘴,賈士貞一直在留心莊同高和他們的關係,直到肖志民帶頭站起來告辭時,眾人都出了門,肖志民故意落在後面,抓住賈士貞的手,説:“賈部長,我此次路過西臾並沒有工作,也沒有通知市通局,葛曉晴和我家是一個村的,韋旭又是我的朋友,剛才人多我不便明説,同高的父親和我父親是表兄弟,雖然多年不走動,但總還是親戚,我們見面也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和你的關係的,死命讓我和你説説。我知道你正在大張旗鼓地改革幹部人事制度,又不能讓你為難,不過他過去是市委組織部的幹部科長…”話説到這份上,賈士貞只能應付着,當然對於莊同高和張敬原兩人的副處級問題,他已經不再像當初那麼固執了,而且在他和常書記臨離職學習時,差一點就變成事實了。直到送走了客人,賈士貞還一直在認真地考慮,到底該如何妥善解決莊同高和張敬原的問題。

第二天早上,一到辦公室,賈士貞就找來了辦公室主任姚一玉,説他今天下午回家一趟,讓小苗把車子準備一下,並且説讓韋部長就和他一道回省城,就不要再另外派車了。

姚一玉聽了賈部長的話,站着一動沒動。賈士貞抬起頭,看看姚一玉,説:“姚主任,還有事嗎?”

“沒事。”姚一玉為難地低着頭“賈部長,韋副部長他已經有車了…”賈士賈不以為然地説:“我不是説他有沒有車,而是説他每週都回去,那自然要調度車送他,可我今天下午也回去,兩人為什麼不能用一輛車!”姚一玉紅着臉説:“賈部長,不是…韋副部長他已經有了專車…”姚一玉猶豫了片刻,接着説“是市通局借的,一輛奧迪。”賈士貞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着姚一玉:“借的?我怎麼沒聽説?”姚一玉説:“我也是聽市通局辦公室主任説的,我又留心注意了一下,確實是一輛奧迪車,正是通局那個車號,韋副部長既然沒對我説,我也就不便告訴你。”

“噢,我知道了。”賈士貞又説“那駕駛員呢?”姚一玉搖搖頭,説:“我們都不認識,是不是人、車、油都由通局負責,不清楚。”賈士貞不再説什麼了,心裏對韋旭的做法極為不高興,想到上次市農行江行長要換一輛別克新轎車給他,被他拒絕了,當時江希泉是為了自己的外甥程文武的提拔。那麼市通局把這樣一輛轎車借給韋旭,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嗎?但賈士貞接受了上次江行長換車的教訓,暫且不去理會韋旭借車的事。

賈士貞作好了下午早點回家的準備,並且也給玲玲發了個短信。可就在上午臨下班前,市委辦公室來了一個電話通知,説晚上市委、市政府有一個重要活動。再一問,原來是一個美籍華人要來西臾考察投資項目。常書記指示,這位商人從香港到美國,父親曾經是美國一家公司的總裁,現在父親把事業父給兒子賈振興,讓兒子出任總經理。説他少年時代曾在西臾生活過,如今看到西臾出了一位了不起的組織部長,大為慨,便讓兒子到西臾來考察投資環境。

這個消息對西臾市委、市政府來説簡直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喜事。現在全國各地,無論是經濟發達地區,還是經濟欠發達地方,到處都在動員大小官員外出招商引資,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樣的大商人啊!現在卻是人家主動找上門來的,自然要加以重視。為此,常書記讓市委和政府領導人全部參加接待,以表示西臾人民的真誠和熱情。賈士貞自然更是成為一個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

賈士貞只能服從大局,立即給玲玲打了電話,玲玲似乎已經適應了丈夫的突發事件,一句話也沒説,就掛了電話。

當天晚上的宴請十分隆重,是西臾市委、政府最高規格的接待。邵明主持了歡酒會,常書記致歡辭。

賈振興一行三人,除了夫人林媚,還有總經理助理宮平。

賈振興四十歲剛出頭,高個子四方臉,一派紳士風度。哈佛大學mba畢業後,先後在中國、本以及德國工作過,據説父親的公司已進入美國五十強,其資產已有幾十億美元。

賈振興在講話中説,他們之所以決定回到西臾投資,完全是被賈部長的改革神所打動,沒想到賈氏家族還出了這樣一個人物,他們表示一定要幫助西臾,儘快讓西臾在經濟上發展起來,讓西臾成為政治經濟快速發展的市。

這天晚上,市委書記常友連、市長邵明都動不已,酒都喝得高了,從不喝酒的邵明,居然喝了半斤多白酒。是啊,作為一個市的黨政一把手,誰不希望在自己執政期間經濟大發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突然間有這樣一個外資大企業家來西臾投資。而且,如果賈家真的在西臾發展了,投資環境好了,一定還會有更多的外資企業進駐西臾。

這天晚上,幾乎所有的市委、政府兩套班子都圍繞着賈士貞團團轉,連那些平時對賈士貞有着偏見的領導們,也不得不對賈部長刮目相看了。

宴請結束後,賈振興邀請賈士貞單獨見面,市政府辦公室把咖啡廳的客人全部請走了,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王以勤親自守在咖啡廳大門外。

誰知,賈振興既沒有和賈士貞敍家長,也不談他來西臾投資的事,卻一個勁地談賈士貞的改革思路和未來的設想。説實在的,賈士貞一直在想,如果談賈氏宗族,他知道得太少,甚至準備把父親介紹給他;如果談投資,賈士貞也有一番思考。他雖然不是搞經濟工作出身,或者説現在也不是負責經濟工作的領導。但是,這幾年,特別是到西臾之後,他在大力改革幹部人事制度的同時,也在關注着中國的經濟改革和經濟形勢。然而,賈振興卻閉口不談投資,不談西臾經濟發展,而談起改革,並且居然那樣頭頭是道,甚至有相當深的理論基礎和超出一般商人的見地。但賈士貞卻不敢過多地涉及到更深層次的改革,更不能把下一步的設想和這樣一個已經加入美國國籍的商人去透

賈振興的到來,似乎給西臾大地帶來了一片新的生機。連來,在賈振興一行考察期間,常友連和邵明如影隨行,而賈士貞也成了西臾經濟工作的決策者。他只好放下市委組織部長的頭銜,全身心地陪伴着賈振興。在中國,看一個地區的發展,最終是要靠經濟發展來衡量的。無論是十強縣也好,百強縣也罷,衡量的標準都是經濟指標,人均收入,但在賈士貞心中,他現在是市委組織部長,即便是市委書記,也不會只抓經濟而忽視政治體制改革的。何況鄧小平在世時已經把政治體制改革提到那麼重要的程上去,以至被人們看作是“小平未了心願”!

賈振興在西臾考察了一週,從市區到農村,從人民生活到農村收入,從食品安全到企業效益,最後賈振興表示,打算在西臾投資3—5億美元;主要是發展生態農業,發展綠養殖業,確保從西臾生產出來的所有食品都符合世界上最可靠的食品標準,確立在國際市場的威望。同時確保在三年左右,西臾農村全部建設成全國一的社會主義新農村,確保西臾六百多萬人民率先奔小康。

賈振興一行剛走,賈士貞便迅速投入下一輪幹部人事制度改革工作當中去。西臾即將來一場大發展,大飛躍。常書記的意見是,下一步無論是機關還是縣區,乃至鄉鎮,幹部的改革都應該着眼於經濟發展。尤其是四縣兩區,黨委和政府的領導班子要迅速調整,要把那些具有改革意識的縣處級領導放到主要領導崗位上去。

就在這時,韋旭親自給賈士貞一份幹部人事制度改革的方案,同時還談了自己對當前幹部制度改革的想法。方案的核心是主張幹部選拔走“公推公選”的道路。

賈士貞首先肯定韋旭的積極,説他雖然到組織部門時間不長,但真正把幹部制度改革工作作為頭等大事來動腦筋。在肯定韋旭的積極的同時,賈士貞又説:“‘公推公選’選拔幹部在原有的辦法上大大地前進了一步,如果在上世紀九十年代,那確實是一大進步。可是現在看來,‘公推公選’仍然帶着權力選拔幹部的不合理、不公正。比如,從諸多的選拔對象中來確定人選時,就看參加推舉的權力由誰來掌握,無非是組織部門中領導有關單位的掌權者,如果市委組織部的科長和鄉黨委書記同時參選,那被‘公推’上的能是鄉黨委書記?這就是很大的片面。所以我們在幹部制度改革這個問題上已經不僅僅是停留在辦法上了,而要從制度,從深度、高度、廣度去考慮。”雖然韋旭仍然不服氣,但他又覺得賈部長講的有道理,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隨後,市委組織部討論決定,組織部留下韋旭負責常工作,衞炳乾和另外兩位副部長分成三組,到各縣區考察調研。名義是考察調研,實際上是考察各縣區領導班子情況,拿出調整意見。

本來賈士貞決定回家一趟,卻因為賈振興的到來而取消,現在他決定時間回家看看。他一直放心不下玲玲。特別是文化廳發生了機關黨委選舉那件事之後,他更加擔心玲玲在單位的處境會越來越艱難。他不知道回到家裏應該如何面對玲玲。他忽然覺得應該去説服卜言羽,把文化廳機關黨委的兩次選舉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他又想,即使卜言羽願意那樣做,省級機關工委梁玉珍副書記、省紀委的吳曉處長又怎麼想?豈止是他們,這件事已經彙報到哪一級領導了,賈士貞自然也不得而知。文化廳重新進行選舉之後,除了玲玲那天給他打了電話,賈士貞沒有聽到任何消息,更加讓他不放心的是,從那次玲玲給他打了電話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消息。而有兩次晚上他給玲玲打電話,玲玲顯得十分冷淡,甚至冷冰冰地説,我累了,要睡了。前幾天,他告訴玲玲,準備雙休回家的,可是又沒有回去,現在玲玲對他豈止是不理解這麼簡單!

賈士貞一直是一個大事清楚、小事糊塗的人,可是家庭、夫之間的情他必須引起足夠重視,他越來越清楚,真的哪天后院起了火,那就悔之晚矣!

賈士貞回到家時,恰巧子女兒剛剛端起飯碗。嵐嵐放下碗就去摟着爸爸,玲玲在這一瞬間喜憂參半的心情把本來的憂愁和不快掩蓋了,放下筷子就要去給丈夫加菜,士貞一把拉住子:“別忙了,好歹吃一點,這年頭肚子裏不缺油水。”吃飯的時候玲玲和丈夫沒有久別的夫熱情,只是各自悶着頭吃飯。賈士貞時而瞥一眼子,卻不知道該説什麼,平時在工作中的那股泉湧般的思維頓時變得遲鈍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回家之前作好的充分準備,甚至夫之間的幽默和牀上的情都有一整套計劃,可現在卻熱情全消。在省委組織部那些年,好像自己一天也離不開子,他確實不止一次品嚐過久別勝新婚的快樂和甜,然而,自從他調西臾任市委組織部長開始,生活亂了套,情變了味,生活也變得那樣生硬和簡單,當他一個人躺在那張孤獨的牀上時,多麼渴望他們還能像過去那樣和諧、幸福、甜

賈士貞覺得晚餐無味,第一個放下了碗筷,子看了他一眼,言又止,正在這時,賈士貞的手機瘋了似的叫起來,他一邊往窗口走去一邊接通電話:“喂!哎,是炳乾啊,我已經到家了…”賈士貞握着手機,回頭看看子,接着説:“什麼時候到?”

“什麼?怎麼會這樣?”賈士貞在客廳裏徘徊着“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趕回去!”掛了電話,只見玲玲已經吃完了飯,坐在餐桌旁邊發愣。

“比總理還忙嘛!”玲玲沒有看賈士貞,像是自言自語地説“我聽説歷屆國務院總理從不睡覺,不吃飯!更不要老婆!”賈士貞笑笑,沒去計較子的怨言,猶豫了一下,動手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來。

玲玲沒好氣地衝到水池邊,三下五除二就洗完了碗筷,賈士貞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若是在過去,每逢夫發生口角時,賈士貞都會緊緊地摟着女人,瘋狂地親吻起來。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婆哄好了。

然而,此刻女人卻轉過身,繞開丈夫,很快從卧室進了衞生間,隨後從裏面傳出反鎖門的聲音。

賈士貞靜靜地在客廳裏坐着,覺得家裏靜得可怕,這種寂寞無聊的覺是從沒有過的。等待是痛苦的,他覺得衞生間的門始終緊緊地關着,像幾天,不,像幾個月,幾年,幾個世紀。

賈士貞不時地看着表,他的心裏矛盾起來,而不是像過去那樣急躁不安。明天必須回西臾去,可是他能在今天夜裏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嗎?他不是懷疑自己的能力,而是本就不知道從何着手,但是他想,只要能把自己女人的情緒穩定住了,只要玲玲把那些虛無的東西看淡了,其他事情也就不是那麼難以解決的了。而且,憑他的經驗,這種事情,無論是哪一級領導做的主,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的。梁玉珍、卜言羽他們看上去很認真,其結果上面只能是應付而已。但是賈士貞覺得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張志雲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當真會有人給他個什麼處分?鬼都不會相信。賈士貞從內心還真的不得不暗暗佩服梁玉珍這個女人,這可是一件得罪人不討好的差事啊!

衞生間的門終於開了,玲玲穿一件粉的薄如蟬翼的睡衣,對於漂亮的女人來説,也許夏天是她們在家中最能顯示子。在賈士貞的印象中,夏天的女人總是顯得十分動人而。剛結婚時,女人買來了蘇州綢緞吊帶裙,夏天洗完澡總是光着豐腴、白裏透紅的身子,坐在牀上涼透了才套上吊帶裙。到省城之後,女人夏天的睡衣換成這種薄如蟬翼的綢制寬鬆長衣,真的有些富人家闊太太的風采。

現在賈士貞只到山崩地裂,牆倒屋塌,騰起了一股股熾熱的岩漿。沸騰着的漿向全身,隨着這股岩漿澎湃四溢,興奮伴着昏厥,任憑體的渴望盡情沉溺。每當此時,他會摟着子,温柔起來。可今天,當他像過去一樣去摟子時,子卻用力一甩。

玲玲怎麼也沒想到,她使盡平身力氣的拳頭,重重地打到丈夫褲襠上,只聽男人驚叫一聲,倒在地上…

賈士貞只覺得洶湧的水瞬間退去了,血裏騷動的聲音逝去了,他猛然從糊糊的美妙境界中跌落下來。

賈士貞雙手捂着小腹下面的褲襠,在地上翻滾着,他咬着牙,強忍着刺心的疼痛。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樣的疼痛他今生今世從未經歷過,難道會死嗎?頭上滾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身上冒出的是涼冰冰的汗。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女人睜大那雙驚恐萬狀的眼睛,伏到男人身上,嚎啕痛哭起來。淚水無盡淌着,女人最大的能量似乎全部變成了不盡的淚水,女人在委屈的時候永遠有着不完的眼淚。

玲玲到自己的委屈全都沒有了,有的是痛心,還有自憐,更有悔恨。

賈士貞掙扎着,通過子的淚幕看到她的懺悔!賈士貞強忍着鑽心的疼痛,伸出右手…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玲玲好像不只是問自己的丈夫,她在問誰?問蒼天,蒼天能聽到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刻的夫,其為也善。

賈士貞忍着疼痛,緊緊地摟着女人,呻着:“玲玲,我的好玲玲,我不怪你,都怪我啊!”賈士貞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