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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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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你還沒玩夠是不是?你寧可被他揪到斷氣,也不肯喊一聲爹,是不是?”柏秋一聽,整個人都呆掉了,甚至連轉頭的動作,都可以聽到他頸部關節的軋軋聲。

“阿梅,你説什麼?”飛揚聽到這通常他們只有在私底下才會叫的稱呼時,即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她已經猜到接下來會更麻的是什麼了,果然…

“秋哥,她是雲兒,是尚雲,是飛揚啊!”終於掙出父親巨掌鉗制的飛揚拉平領口,在心底哀嘆道我的天啊,事隔三年麼爹孃還是一樣滑稽啊?

也罷,滑稽便滑稽,只希望父親霸道的個,沒有也一如往昔的強硬就好。

“你是説…是説…”柏秋一邊問子,一邊頻頻的往飛揚看,臉上猶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爹,娘,我回來了。”冷柏秋雖一下子大驚,一下子狂喜的,但他畢竟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慣了的人,在最初的震撼過去以後,隨即鎮定下來,恢復他一貫的威嚴,睜大眼睛,牢牢的盯住這個他已三年多未見的女兒看。

沒錯,她的確是令自己最頭痛的麼女冷尚雲,但卻又與自己記憶中的印象有所不同,也難怪剛才會被她給耍得團團轉了。

至於是哪裏不同…?

“雲兒!”落梅早已經拋下滿心困惑的丈夫,奔到女兒面前,拉起了她的手,歡天喜地的叫道:“你這個狠心的孩子,一去三年,可想死娘了!”平再怎麼堅強冷硬的人,一旦一回到母親的跟前,恐怕都沒有不立時軟化在慈母心下的道理吧,飛揚當然也不例外,不但皮膚光滑的臉部線條變柔和了,一雙承襲自母親的美目中,也開始隱隱的浮現淚光。

“娘!”叫出三年來未曾出口的呼喚後,飛揚高窕修長的身子也已經投入了落梅的懷抱中。

“你這個孩子,狠心的孩子。”將女兒緊緊抱了一下後,落梅馬上又拉開身子,稍微推長雙臂,仰望女兒道:“來,讓娘看看,讓娘好好的看看你,”她仔細的端詳過飛揚微微散落的髮絲,濃而不的眉、烏黑晶亮的雙眸、直的鼻樑、柔的粉頰和厚薄適中的紅,不由衷的嘆道:“喚,雲兒,你變漂亮了。”一言驚醒夢中人,柏秋頓覺腦門“啪”的一聲大開:啊!就是這麼回事,她變漂亮了。

但是被稱讚的飛揚,聞言卻只是把嘴一噘道:“我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丑過,都是爹偏愛個兒嬌小玲瓏、説話嗲聲嗲氣、一張臉粉圓圓的直像棉花團的大姐和二姐,才會看我不順眼,成天説我醜。”

“你是從小就不像尚雯、尚雪那麼端莊文靜、乖巧聽話,又老愛做男裝打扮,跟你那胡塗的外公舞刀的嘛,完全沒個女孩兒樣,就算再怎麼天生麗質,恐怕也早都被你自己給白白糟蹋光了。”柏秋不甘示弱的辯解。

“外公才不胡塗,至少他就從來都不會強迫我做和我個不合的事。”

“這麼説,錯的反倒是我囉?”柏秋對於女兒的歸來,其實是比誰都還要開心的,但見她外貌雖變,倔強叛逆的脾氣卻一絲未改,嗓門便不了起來。

“好好的一個女娃兒,從小到大就不肯乖乖待在閨房內種種花草、繡繡被裳、逗逗鳥兒,反而滿山遍野的跟着一個老頭兒瘋,成何體統?”

“我一不是園丁,二不是繡女,沒事幹嘛做那些無聊乏味的活兒。”

“雲兒,怎麼你跟自己的爹爹説話,是用這種完全沒有禮數的口氣呢?”飛揚聽見連母親都加入數落她的行列,不更加不平的説:“那爹一會兒説外公胡塗,一會兒又説他帶着我到處瘋的,難道就顧到為人女婿的禮數了?娘,您別光一個徑兒護着爹,行不行?就是因為您這樣,外公才會在家裏待不住,乾脆雲遊四海去的。”

“你聽聽,你聽聽她這是什麼歪理?”柏秋也炸了起來,扭頭便問落梅説:“自從十五年前娘過世以後,我接爹進悠然園內開始,可曾少過晨昏定省?少過山珍海味?少過噓寒問暖?我甚至怕只有你這麼一個獨生女兒的雲家斷了香火,特地把尚雲給了你們雲家,結果呢?結果他卻從此把當年六歲的尚雲當成了男孩養,上山打獵、下溪刺魚、練功習武,做什麼事都帶這她,我…”再看一眼飛揚身上的男裝,柏秋更是懊喪到極點的説:“我真是悔不當初啊!”案親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飛揚一件事,於是她便開口道:“對,我早在六歲那年就改名換姓,不再叫作冷尚雲了,所以能不能請爹孃喊我飛揚,我比較習慣。”

“飛揚?誰是飛揚?”柏秋斜睨女兒一眼問道。

“爹,大丈夫一諾千金,當時是您自己親口答應讓外公為我取名叫飛揚,雲飛揚的,難道您忘了?”

“我沒忘,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你外公有更好的選擇,當年的約定自然也就跟着不算數了。”飛揚知道在商場上素有“老狐狸”之稱的父親,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一顆心不也首度忐忑不安起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外公已經有讓他更中意的繼承香火的人選,所以你可以恢復冷家女兒的身分了。”

“更中意的人選?是誰?”

“你的雙胞胎弟弟之一,尚霖啊。”

“尚霖?”記得自己離家時,他們才剛滿十歲,現在想必已經是風度翩翩的少年了吧?

“對,尚雷是哥哥,理當接掌我們冷家,至於身為弟弟的尚霖,就不妨改姓雲,負擔起他為你母親一族傳宗接代的責任。”

“我不相信外公會選擇尚霖而放棄我。”飛揚搖頭道“對了,外公呢?是您們説外公已經結束雲遊的生活,回家裏來,打算頤養天年,我才連天闊表哥的成親大禮都放棄參加,兼程趕回來的。現在他人呢?是不是還是一樣住在‘譙樓’?我這就去找他問個明白,順便讓他瞧瞧我這些年來,愈發使得順手的鞭功。”

“老爺,你看看都是你啦,我一直勸你照實説,別扯謊,這下被拆穿了吧?”本來已舉步打算往後頭走去的飛揚,聞言猛然打住,馬上轉頭望向母親駭問:“娘,您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