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入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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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領土有百分之八十的綠植覆蓋面,全國屬於熱帶氣候,很是適合各種植被的生長,為此一出城便是一望無際的雨林,紫陽城地勢略高,從城門口可以看得老遠,簡直跟惠在高處看雲海那般,少了霧氣,連綿綠更為鮮明的撞擊視線。
道路兩旁是不知經歷過數百年的滄桑大樹,那樹幹的需要十幾人才能合抱,惠那邊的城市不會有,能與之較量的只有高樓大廈,以樹的高度,確實是直十來層的大樓。在國臨近王都的那些連綿的森林都不曾有見過如此高大的樹。惠看着驚呆了。
一路來盡是各種各異惠不曾見過的植物,還有各種動物竄出樹叢,在路旁等着他們這隊人馬過去,有些善於攀爬的動物,直接從這邊的高樹上一蕩而過。
“沒出過城?”嚴凱躺在馬車裏,枕着手臂半眯着眼欣賞着惠一驚一乍的生動表情。
“我是國來的。”嚴凱明瞭,畢竟這些植被和高大樹木是夏國獨有,他國的氣候本造不出這樣的奇景。
夏國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氣温,哪怕身穿長衣長褲,還能怡然自得,不知熱為何物。惠就難受了,在馬車中沒待多久就出了一身的汗,連趴到車窗外,都覺得撲面而來的風是熱的。
連在樹蔭下都是如此,出了樹蔭就不知要熱到何種程度了。
見惠大汗淋漓,不停的拿扇子扇着風,嚴凱掩嘴打了個哈欠道:“這幾天天氣比較悶熱,過幾天就涼起來了。我先睡個覺,你也別太興奮了,長路漫漫,還不知要怎麼折騰呢。”馬車的顛簸成了搖籃,嚴凱很快就睡着了,惠則是睜大眼一直看着外面。
他們原本是想在入夜前到達下一個村鎮,在那裏過夜,不過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讓他們這羣人被迫停了下來。
黑壓壓的烏雲不過是頃刻間就覆蓋了天空,明亮的天空隨之暗了下來,他們要趕在暴風雨來臨前將帳篷搭起來。
馬車才剛停下,嚴凱就竄了出去,跑到了樹叢中。
趕馬車的大棗齒一笑:“虧這小子還懂得憐香惜玉。”惠明白過來嚴凱這是去解手呢,瞅了眼拴在一旁的馬桶,看他樣子是憋久了。不過説到解手,想當初惠也是想到外面草叢裏,在外從來都是這麼幹的,惠都已經習慣了,卻被那兩丫頭極力阻止了,説是大家閨秀哪能做如此輕率的事,連有教養的男人都不會如此。
就因為不想被別人看着,又搞的馬車裏都是氣味,自那次後,惠都是忍着,等到了落腳點再説。
“換做其他富家子弟,就算想憐香惜玉,也不會委屈自己到草叢裏解決,還不是他已經習慣這種事了嘛。對正真的富家公子哥們來説啊,要讓他們隨地解決,還不如殺了他們呢。”立馬有人接口道。
見惠正疑惑的看着他,剛剛開口的人又道:“有錢人不會跟商隊一起走的,有錢了自然能請人保護,哪需要我們這幫廉價的人吶。雖然他一來就是趾高氣揚的,明眼人都看出來他那是裝腔作勢。所以姑娘你也別太當他是一回事,太為難的要求就直接無視了他吧。”惠笑道:“我叫小惠,大哥們叫我小惠就好,姑娘姑娘的叫太過生疏了。”見惠是個好相處的,兩人跟着笑,大棗道:“既然你叫我們一聲大哥,我們就叫你小惠了,那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儘管跟我們説,看我們不揍死他。”
“謝謝大哥們了。”説着又是甜甜一笑。
乾淨靈巧的一個人,格又好,自然極好的融入了這個隊伍,出門在外諸多不方便,多拉拉情也是多了分方便。
“美人計都用出來了,你的節呢丫頭。”月夜看不慣,可以説很早就看不慣惠逢人就笑得跟哈巴狗似的,都不想想她可是娘,怎麼可以跟牆頭草一樣。
都已經開始着手忙事情了,搭帳篷,堆燒火用的石堆,要在雨來前撿足夠多的乾柴,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到林子裏不安全,力氣活又幹不了,完全幫不上忙,被晾曬在一旁。
惠也樂於偷懶,走到一旁看奇怪的植物,惠大不以為意的説:“美人計也是本事。”暴風雨快要來臨,風很大,惠終於覺得涼了些。
嚴凱竄了出來,嘴裏還嘀嘀咕咕地説:“蚊子真多。”一低頭就看到惠正蹲在他的旁邊呢,輕咳聲道:“我剛剛撿到了塊特別的石頭。”説着攤開手,一塊如嬰兒蜷縮着的石頭躺在他的手掌心。那嬰兒石栩栩如生,除了太過小了,連顏都是粉粉的,跟真的一樣,大有戳一下就能覺到柔軟度的錯覺,不過嚴凱已經用手在戳了,是硬的。
“剛看到嚇了一跳,像嬰兒吧。”嚴凱自豪的笑着,他不過是去解個手就撿到了好東西,這是運氣啊。笑着遞給惠:“你拿去玩吧。”大棗抱着撿回來的木柴路過,瞥了眼嬰兒石搖頭道:“小惠啊,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接,除非你想懷上他的孩子。”惠才剛剛要去接過,迅速地收回了手問:“棗大哥此話怎講?”將木柴放到了地上,大棗拍着身上沾上的髒東西過來,一手拿過石頭:“這叫孕石,男人將石頭給女人,女人一旦接過就會懷上那人的孩子,對閨女來説是非常危險的東西,就有些窮小子靠着這手硬是娶了貴家女。”大棗只是聽過,倒是沒見過真正的孕石,這一打量,就丟還給了嚴凱。嚴凱嚇得退了開來,孕石掉到了地上。
大棗噗通一笑:“同間是沒問題的,而且你見過男人生孩子嗎?嚇成這樣,哈哈哈。”嚴凱臉很不大好。
笑過,大棗又道:“你還是撿起來吧,孕石難得,賣得還貴的,一粒百來兩是有的,大户人家的夫人會需要。”有人叫大棗,他又去忙事情了。
嚴凱見他離開,才彎去拿孕石,擦掉了土灰,如獲至寶的將它收了起來。
在樹與樹之間,除了睡覺休息的帳篷,還出了一片可以活動的空間,上頭都是相連的帆布,人們可以在這裏面燒火做飯。
大暴雨説來就來,急匆匆的全部都好,大家躲在拉起的棚子裏,雨聲噠噠地急速又有節奏的打擊着布面。
一時沒了事情,少部分在準備晚飯,雖然還有些早,大部分則是閒坐着聊天。
除了惠他們,還有兩人是隨商隊一起走的,不過他們沒有自己的馬車,而是跟着其他人一起隨便坐在車前,幫做些活來抵些費用。
入口的東西除了自家人,不會讓陌生人碰,為此他們和惠一樣坐在一旁,獨自發着呆。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像商隊的人一樣去打獵,找新鮮的食物,何況他們也沒帶鍋碗瓢盆,在路上都是啃得乾糧解決。
嚴凱提着一隻活野雞來,道:“處理一下,我們烤着吃。”這隻雞是他買來的,就剛剛那一會兒,進林子的人就捕了一些獵物回來,他今天撿了個寶,怎麼也得慶祝一下。
“好。”惠歡喜地伸手接過。在船上吃夠了乾糧,她早想吃了。
想到烤雞有些乾巴,惠想吃帶些湯的,看到她剛剛坐的石下是一塊地的黃泥,笑着道:“公子,我們別用烤了的,我知道一個方法比烤的好吃。”
“隨你怎麼做,了就行,我還得去買柴,真是趁火打劫,連木柴都要錢。”嚴凱嘀嘀咕咕着走後,惠就用帶着的小刀利索地給野雞放血,開膛破肚了起來,一旁在看的大棗説:“還以為你是大小姐。”惠打趣道:“看我牙看出來的?”嚴凱也曾對她的牙説三道四。
“然也。”
“那你就看錯了,只能説我將牙保養的好,沒聽説過嘛,牙口好,胃口才好,才能健康活到九十九,牙白不代表什麼,我也是貧苦人家出身。”惠挖了很多的黃泥出來,合了雨水,就塗到了帶着的雞身上,大棗見了奇道:“你這是幹嘛?”
“呵呵,做富貴雞。”又名叫花雞,當然這簡陋的名字他們的嚴公子一定不會喜歡,惠只有搬出富貴雞一名了。
“如果有香菇,竹筍之類的就好了。”惠不過無意的小小希望一下,大棗立馬就道,“你等等,我採了一些蘑菇,竹筍也有。”當嚴凱拿着一捆木柴回來,大棗也拿了用葉子裝着處理好的蘑菇,還有切成絲的竹筍,“我去的時候筍就已經被切成這樣了,這些可以嗎?”
“可以,這樣還省得我麻煩了,謝謝了棗大哥。”大棗嘿嘿笑着看惠繼續處理,嚴凱將木柴往旁一放,“心懷鬼胎。”
“説什麼呢,小惠叫我一聲大哥,我將她當妹妹怎麼了?給妹妹東西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大棗不想惠誤會他,高了一聲給吼了回去。
嚴凱還是比較的怕事,大棗這一吼,嚴凱自動服輸,小聲道:“連玩笑都開不起。”
“棗大哥,我們公子也是無心的,你也彆氣,消消火。”這一吵,多人向他們這邊看過來,本來就是無聊的人多,大家都等着熱鬧看呢,惠可不想給別人觀看。
“大棗回來。”林隊長高聲喊道。
大棗笑道:“我去去就回。”走時還瞪了眼嚴凱,都是他害他被隊長叫。
惠繼續去做她的叫花雞,等填好作料,撒了些鹽,用黃泥將雞完全裹起來,然後挖個,將叫花雞給埋了進去,在上面燒上火,又向大棗借了水壺在上面燒開水,看惠這邊比較空,商隊的人將他們那邊烤不過來的魚放到了她這邊,三項作業都是不耽擱。
等到一小時過去,營地裏各種食物的香味,魚烤好了,水也開了,將火滅掉,惠挖出了她的叫花雞,不,是富貴雞才對。
砸開包裹着的泥,頓時一股香味飄了出來。
嚴凱吃的開心,“味道不錯。”大棗在他那邊營地給惠帶了他們那邊的食物,惠給他嚐了些她那份的叫花雞。
大棗豎着大拇指道:“味道不錯。”不等惠開口,大棗就喊道:“老胡,還剩下幾隻**?給我做只富貴雞!”那邊傳來小聲的回答:“什麼是富貴雞啊?”大棗就奔過去了。
惠一笑,嚴凱就道:“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婢。”這意思是讓惠離大棗原點,不,不僅是大棗,其他男人她也不能多接觸,女婢就該全心全意的照顧主人,談情説愛,眉來眼去是個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