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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章難忘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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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房仲朔的要求,他們在園子裏繞了一圈,又在亭子裏看起了水池中錦鯉,惠巴不得遲些回房,如此一來能給螢更多的時間。

誰都沒有説話,享受着這份寧靜,微風徐徐,樹葉沙沙,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而又美好。

忽而,房仲朔開口道:“和你在一起總能讓人心情快速好轉起來。”莞爾一笑,又道:“回去吧,你也該準備晚飯了。”路上遇到苗苗,她正在和她爹一起整理苗圃,作為園丁的苗爹,不僅負責了園子裏的綠植維護,他還開闢了一塊菜田,種了各種蔬菜瓜果來維持着生計。

以前,在沒收各種禮品之前,房家給的月錢一向不夠用,哪怕再節儉,柴米油鹽樣樣都需要錢的情況下,往往還是不夠,這時只有在吃的上動腦筋了,那時就有了這塊菜田。

“少爺。”兩人問安,房仲朔輕點了頭就過去了。

苗苗站着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才遲遲地蹲下身去鬆土拔草,手上滿是泥,深入指甲之中,這是何等糙的一雙手啊,但那小惠,她的手千金小姐的般,光滑白潔,柔若無骨。

一滴,兩滴…豆大的眼淚掉到泥土裏,快速被土地收,苗苗發般重重錘下手上的小耙子。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跟少爺同甘共苦一路走過來的是她,不是她小惠!

房內一切如常,惠悄悄打量,猜想螢已經離開。

惠在走時問:“少爺現在已經不被房家所束縛,為何都不出去?”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房仲朔每天不是在房間裏練字讀書,就是在院子裏曬太陽吹風,在惠眼裏。這種子真的是夠無聊。

房仲朔遙望窗外,話裏有些惆悵道:“一概不知的外界,我沒有勇氣走出去。”惠笑:“少爺也有怕的時候?”

“是啊,怕,怕孤單,怕沒人陪在身邊,怕少了説話的人,怕沒接觸過的東西,也怕陌生人,我怕的東西有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面前幾項,惠姑且信,因為房仲朔一直希望她陪在身邊。不陪着説話,坐着也好,一旦離開回來,總是能看到房仲朔盯着外面發呆,這可以説是他怕孤單。

但陌生人?

“我剛來時。少爺可一點都怕生啊。”

“説過的吧,你不一樣,跟你在一起很安心,見面時就這麼覺得了。”房仲朔笑着催促道:“快去,我餓了。”惠面上突然有些燥熱,連她都不知這是為何。沒來由的,她看了眼笑顏相對的房仲朔,頭低了些。

“那我走了。”惠走的頭也不回。面不改,房仲朔問:“人抓住了?”

“是,按照暗王的吩咐。”蛇麗落下來,化身成人形説道。

房仲朔輕點了頭,來到窗口。望着惠遠去的背影,淡淡道:“先斷之左右臂。讓其孤注無援,才好攻陷啊。接下來該是那隻貓了。”

“暗王,恕屬下冒昧,狴犴是青龍的手下,但狴犴現在跟着這個小惠,又是這麼的言聽計從…”蛇麗沒有把話説完整,話裏的意思也很清楚,她在懷疑惠是娘,要不是也可能是青龍那邊的人。

“狴犴向來跟青龍不和,在其他神獸鎮守十二州時,它就躲在了仙島,不聞身外事。現在另尋主子也不無可能。小惠是孃的可能為零,那晚你也見識過,若是青龍那邊的人也無妨,我會令她成為我的人,結果不變。”房仲朔瞥了眼蛇麗,問:“今晚的材料準備好了?”

“是,隨時都可以開始。”房仲朔別有深意的説:“辛苦你了。”蛇麗身體微微頓了頓,沒有言語。胎換骨浴,別的材料都還好,唯獨一項,千年蛇妖的屍體,要知道蛇麗不過百年修為,要獵殺比她道行高的蛇妖絕非易事。硬碰絕對贏不了,只有攻其不備。

攻其不備又豈會簡單,而且還要在短時間內,七七四十九天,雖然只有四次需要蛇妖,然而尋找蹤跡,找到蛇窩就不易了,伺機而動的時間更少,如此一來,蛇麗想到的是誘。

房仲朔從來不過問她是如何得到手,她以為他不知道,但這語氣,分明已經知道了她所用的計謀,試問何時戒備最為薄弱,自然是纏綿時…

蛇麗暗暗咬了牙,眼中有些許的霧氣,眨眼間又收起了情緒,道:“那屬下下去準備。”因地下室關了人,不可能在那裏沐浴了,換地方是必須的。

對由前房仲朔親手設計的地下室,房仲朔覺得有些可惜,關着女人的那個房間,由那些女人被困備受折磨的靈魂所產生的怨氣可是非常的滋補。現在要停一停,等那有些棘手的人物被不費吹灰之力的困死在裏頭,他才能再進去。

那晚,惠沒有見到螢,問過小貓,也説沒看到,等到第二天依然沒有螢的影子。

大活人一個,螢的能力惠很信任,想着可能有事離開,也就暫時忙她的事了。

“今天你都幹嘛了?”傍晚,房仲朔終於是見到了惠的正臉。

一天來,她都是急急匆匆,腳都沒站直,放下東西就玩消失,房仲朔連問的機會都沒有。

惠笑得神秘,手裏抱着個包袱,打開包袱拿出裏面的東西,抖了抖,高高舉起問:“好看嗎?”是一套女裝,但顯然給惠絕對是太大了。

“你的?”

“是你的。”惠將衣裙掛在手臂上,來拉房仲朔,“快起來去換上給我看看。”房仲朔噗笑出聲,指了指那衣裙:“讓我穿這衣服?你想玩什麼把戲?”

“換上了我再告訴你。”房仲朔的接受能力比較強,並沒有排除這套女裝,也想知道惠玩的是什麼把戲,拿過了那套衣裙。

“來幫忙。”幾分鐘過去,身穿女裝的房仲朔出來了,不過惠依然沒説她想幹嘛,將房仲朔摁到了凳子上,拿出她僅有的一些首飾,給他梳起了頭。

惠對這邊的髮式沒半點的辦法,月夜不在,沒有人伺候時,她一直是馬尾,不過前段時間有些不同。因為枯木劍的劍靈孤花出現,好歹是女的嘛,談一談。孤花不僅是保鏢,也成了髮型師。

惠現在雙手就靈巧的給房仲朔梳着髮髻,將髮簪珠花一一別上,不用畫眉點朱,房仲朔這張臉就已經很嫵媚了。惠望着鏡子中的他,靜了幾秒,果斷的不用胭脂水粉了。

房仲朔現在頭上的一些東西,還是今天惠剛剛買的,想着哪種合適他,如此想着。就買了這些,果然,以她的眼光。現在這樣再完美不過了。

房仲朔好笑地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問:“你今天搗鼓一天,就是為了這些?”

“自然,我跑遍了各大成衣店,本沒有合適你的尺寸。只有多加些錢讓繡娘們趕工出來,除了這支白玉桃花簪。其他都是為你專門挑選的。”房仲朔摸上那支簪子,將它拔了出來,起身就到了惠的頭上,“這支簪子還是你比較合適。”瞧着惠的頭,房仲朔滿意的落座,“好了,説吧,大費周章的把我成這樣,你想幹嘛。”惠只是笑着,然後開始繞着房仲朔邊打量邊走着。

顧盼生姿,果真是美人啊,惠嘆息,房仲朔這個男人比她還女人,比她還漂亮,身為男人真真是可惜了。

“倘若我不是男子,不能採你這朵花,我可是會抱憾終身。”瞧着惠那模樣,房仲朔已經知道了她那腦瓜子裏想的是什麼。

調戲的話房仲朔沒有少説,但從來沒有一次,惠會覺得難為情的,惠搞不懂她怎麼突然就這樣了?難道她對房仲朔在態度上有所改變了嗎?

惠眯着眼,有點不確定。

再抬頭,她已經恢復了過來,“我們出去玩吧,到外面的世界去。”房仲朔答應了,不過他有要求,他要惠牽着他的手,一直陪在身邊。

彩燈節今天是最後一天,為了給節圓滿的結束,重頭戲就放在了今天,今天是這幾天來最為熱鬧的一天,大街上的人比之前幾多了很多,幾乎到了人擠人的地步。

房仲朔沒有坐輪椅出來,他強而有力的手握着惠的,有些不能適應這人擠人的場面,從擠入人羣之後,他的眉頭就一直微微蹙着。

突然,他的面一變,眉頭緊皺着迅速轉過了頭去,在人羣之中略高的他,能清楚看清周圍,在人羣之中,他在找着什麼。

“咳咳,被摸了一下股,沒什麼的。”惠拉着他隨着湧動的人羣走着,小聲地説道。

“你也被…”惠點點頭。

房仲朔這次是真怒了,拉着惠就往一邊擠。

好不容易從人羣之中出來,沒有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巷子口了,道路兩邊的攤位都是被擠到了角落,攤位後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你怎麼不説!”生氣的房仲朔,惠還是第一次見,不是帶着嘲諷,真真切切怒了。然而配着他這一身,這樣的臉,生氣的模樣,只有更為的嬌豔。

“被摸一下而已,不會掉塊,而且人那麼多,也可能是無意。”惠也是很反,但在人羣之中很難抓到鹹豬手就是了,摸一把就躲起來,比蒼蠅還煩,好在這樣的人渣並不多。

房仲朔眉頭深鎖,語氣不佳道:“這街不逛了,我們回家!”

“才出來沒一會兒啊,就這麼回去?還什麼都沒看到呢。”惠忙是拉住了急着離開的房仲朔。

“外面的人各個不安好心,不是故意,哪能碰到股!都是狼,想想都覺得噁心,不能待了,回去。”房仲朔的反應太大,惠之前還以為他是鬧着玩呢,“喂喂,少爺,你個大男人怕什麼?”

“大男人被大男人摸那才叫噁心,何況我擔心的是你!注意一下,你是女子!”惠突然閉上了嘴,房仲朔以為她是認同了他的話,要拉她走,誰想一步都拉不動她,“走啊。”惠閉口看着房仲朔,經過推擠,他的衣服有些亂了,但那無損他的美麗,跟花桑的嗓音不同,房仲朔的聲音屬於中,低聲説話的話,絕對猜想不到他會是男兒身。按道理,被摸的較多的該是他才對,但剛剛好像是她被摸的次數多點,難道是他長得太過拔了?

惠落到房仲朔的部,那裏她特意了兩個大大的包子,圍很夠,果然是身高的問題啊,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喜歡小巧的姑娘。

“在想什麼?”

“沒什麼,要回去也行,不過要先解決掉麻煩。”惠笑笑,指了指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