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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章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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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靜養,房仲朔能短時間的走動,出房門依然需要坐輪椅,由惠推着他行動着,想平常一樣,慢慢移動着,等到了合適的地方,房仲朔就會喊停。

惠和房仲朔出去沒多久,螢閃身入了房仲朔的房間。

輕輕關上門,螢環顧四周,向着可能隱藏了機關的地方而去。

摸上書架,花盆,擺設一一拿起看過,敲着牆面,跺着腳,一路來到書桌前。書桌前停下,彎改敲地面,有別於其他地方,可以明顯覺到底下這塊它是空的!

摸索着想要將這塊石磚給撬起來,不經意的,在桌子底下找到了按鈕。

按下不明顯的突起按鈕,石板自動移了開來,底下黝黑的走道,螢蹭了蹭鼻下,掏出火摺子,毅然地走了下去。

以蛇姿趴在房樑上的蛇麗落在了地上,在螢之後下了通道。

在半路上,房仲朔還沒找到合適的落腳點,意外的跟房仲葵和房梁續撞了個正着。也不用再繞路子了,大家也不講究,到哪都是談,在不歡的情況下,不會有一椅一杯熱茶,在哪都一樣,他們就在小道上談起了話。

樹蔭落下,正好擋住了午後驕陽。

“仲朔,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仲葵幾次來找你,你都是考慮,考慮了這麼久,總該有個想法了吧?”身為長輩,雖然是有事相求,語氣卻是沒半點客氣,還有些讓等這麼久的怨氣。

留着八字鬍的房梁續,眉厚,皮膚黝黑,一點都不斯文,倒像是個練家子。骨架大,跟兩兒子一點都不相像。

房仲朔不答,跟面對房仲葵一樣,他臉上掛上了嘲諷的笑,望着房梁續一言不發,好似在看耍猴般。

房梁續怒了:“你這是什麼態度?”眉皺嘴抿成一條線,模樣更為兇狠,好似隨時都會上前來給房仲朔一耳光子。

房仲朔哼笑出了聲,對惠道:“人家來吵架,我可不想吵。走吧,我們回去。”

“爹。”房仲葵拉他爹的衣角,上前來輕聲問道:“仲朔。你考慮的如何了?”

“三天兩頭的來,這是讓我考慮呢,還是着我呢?”房仲朔瞥了眼房仲葵,回望房梁續的目光,輕蔑的一笑。

“走吧。

房梁續走了兩大步,轉身擋在了前面,“你一拖再拖,今天我來了,你必須給我個答案!”至始至終,房仲朔都是淡然的。未對房梁續看他如看仇人般的眼神有所表示,明明是父子,見面卻是火藥味十足。房家其他人對房仲朔的態度可想而知了。

房仲朔在房家所受到的排擠有多嚴重,惠現在可以預想得到,他在傷重之時被趕出來,開始變得不那麼危言聳聽。

“你想聽我拒絕的答案?如果是,我現在就可以…”房梁續一瞪眼。伸手就向房仲朔的臉上颳去,惠伸劍一擋:“客人。請放尊重點。”

“老子教訓兒子,哪裏有你説話的份!”隨着房梁續隨手甩開劍,惠不容分説的拔劍,鋭利的劍鋒遞上了他的脖子,“客人,你想傷害我的僱主,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小惠姑娘!爹!”眼見氣氛談崩,有一觸即發之勢,房仲葵急忙出聲。

“噗。”房仲朔笑了出來,拽了拽惠的袖子,“小惠,不用緊張,房二爺打不到我的。”又對房梁續説:“二爺,你還是趁着我心情好,現在的事不與你計較,改明兒再來,那時或許我已經考慮好了,給你的回答或許會跟今天的不一樣。”

“爹,我們明後天再來吧。”不想父親再跟弟弟鬧下去,弟弟心裏該是有多傷心啊,房仲葵難得手上使了力,抓着房梁續的手不撒手了。

房梁續認出惠來了,那個被留下進行説服的小姑娘,他看着惠皺了皺眉,“小姑娘,人可不能只看外表,別被人惑了,這人可是弒親藏屍的惡魔。”房仲朔嗤之以鼻,“又想説我殺了妹妹的事?呵呵,沒有證據,憑無端猜想就栽到我頭上,我也懶得多解釋。”

“證據是還沒找到,就算其他人信了你的巧言令,我也不會相信你!憑我是你爹,憑你是我的種!我瞭解你的子!”房仲朔聽了笑話般的大笑,“哈哈哈哈,我爹?哈哈哈,我擔當不起,我承受不起!走了。”急着想離開,惠不動手,房仲朔自己動手,惠後一步跟上接手輪椅。

這次房梁續沒有阻止,他在身後嚷道:“我知道你想找出辦法,讓自己繼承完整的能力,我知道白樺的屍體一定被你藏在何處!我一定會找出來,給白樺一個代!你等着!你等着!”房仲朔面上的笑容越發的大了,深深的嘲諷,深深的不屑,就好像有意在掩飾他內心的悲傷。

惠不吭聲的跟着,對白樺的名字上了心。滿頭白髮的白樺,身邊跟着重明,是巧合嗎?

螢一路向下,沒有半點灰塵的地下室,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書本,牛皮小心包裹的書皮上沒有書名,翻開一頁,上面記載着的是藥名配方,只是這藥方可不簡單,除了常規的藥材,還有蛇信子之類古怪的東西。

隨手翻開另外一本,上面記錄的卻是巫術之,全是旁門道。

螢將書回去,來到另個架子,一看差點將早飯給吐出來,滿架子的各種乾屍,小型動物的屍骨,幾排的透明的罐子,罐子裏盛着的是淡黃體,浸泡在體中的是大腦,肝臟之類的東西。

“比大夫還專業啊,這些東西看的真胃痛。”一瞟而過,仰面突然出現是副完整的人骨骨架,螢搖着頭,繼續查看。

轉了一圈,沒有值得深究的東西,來到通往更裏面的門前。

門上有鎖,不過是虛掛着,沒有鎖上,拿下,手中拿着鎖頭,螢推開了門。

起先還是黑漆漆,待他走進,“碰!”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暗道一聲糟,門後是窸窸窣窣上鎖的聲音。

“着了別人的道了!”被請君入了甕,螢怪只怪自己不小心。

忽然身後呼一聲,周圍亮了!

螢轉過身來,看着面前這個房間呆了。

牆上不知被塗了什麼特殊的顏料,紅,六面皆是如血的紅,而且還能自發光,血光一片,尤為驚悚。

尤其是腳下的地面,滿是梵文,像是下了詛咒,看着令人發

總歸是見過世面,也不怕死的螢,很快就鎮定下來,收起了火摺子,留着以後用,天知道這光什麼時候會暗掉,就像他剛進來的那會兒。

螢鎮定得太快,要知道詭異的不僅僅是房間,房間中所擺放着的東西,更恐怖。一牆籠子,裏面關着的並非是動物,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女人,面若呆滯的女人,或缺胳膊,或缺腿,或被毀了容,或被挖了眼,或是滿口鮮血,不出意外的話,那可能是被割掉了舌頭。

沒有一個完整,或多或少的殘疾,有些人的傷口還在淌着血,滿滿的血腥味,她們蹲在狹小的籠子裏,如被飼養的動物,上下兩排均是蹲滿了人,失了魂般,覺察到有人進來,依然是動也不動。

血腥的不僅僅是這樣,另一邊是一排的水缸,缸上有蓋,被鎖着,出整個女人的頭,耳朵被割,雙眼是兩個血窟窿,沒有鼻子,像是屍體,不過偶爾她們的面部會,沒有走近,看到這點,就可以斷定她們還活着了。

在這宛如地獄的地方,又是紅光一片中,哪怕是螢,也沒勇氣過去探查那一個個人彘,也沒必要。

螢上前了幾步,眼下是個四方水池,水池中的水發着難聞的氣味,顏是外面罐子裏的顏,池子中沉浸着一具女屍,白髮散開,雙目緊閉,一絲不掛的躺在水池中,雙手雙腳,頸部,部綁着繩子,繩子另一端繫着石頭,女屍被拉扯着浮在水中央,沒有浮出水面。

惠在這裏,她就能認出來,水池中的是白樺無疑,不過水池中面蒼白的白樺,比惠遇到的白樺要幼很多,未成年的骨架,面容,她死時還很年輕。

室內的渾濁空氣聞多了口極悶,螢滿嚴肅地再次掃視了這個房間。轉身向門走去。

他要上去,他要趕快告訴惠,遠離那個男人,他,太過惡了。

木門,螢手持雙刃重重刺在門上,錚!如刺鋼鐵,螢虎口發疼的退回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慌張。

連仙器都無法刺破的木門,門外的那些旁門道未必不管用,“危險,那個男人很危險!”吱呀,門開了條縫。

螢警戒的退後。

門打開,一隻黑的布鞋踏了進來。

黑白相間的道服,矮墩墩的身高,幼的臉龐,少年一笑:“你是螢?你好,我是曉。”詭異的房間,少年對房內的一切若無睹,那笑柔和不帶任何攻擊,但在紅光的映照下,説不上的怪異,這便是螢跟曉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