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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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烈仍是拒絕。
“不吃不喝的怎麼會消氣咧。”她低聲咕噥,噘著紅。
“是誰告訴你,要這樣做才會讓人消氣?”
“我自己看來的。”不然他以為她這八百多年的劍齡是混假的嗎?
“又是你哪一任主子做的錯誤示範?”難不成她也常用這般無純真的模樣跳上一千兩百任主子腿上!
沒來由的,南烈為突來的想法而攏緊雙眉。
她神自若地坐在他腿上甩晃起蓮足,提起過往,顯得很開心。
“第一任主子。他長得很俊俏噢,而且既文又通武,戰事謀略更是翹楚,年紀輕輕的卻已是名震四方的霸主,我呀,也就是在他三十歲那年所呈獻給他的壽禮之一噢。”
“壽禮?”這兩個字由她口中説來怎麼如此曖昧?
南烈腦中不由得勾勒出一個俏娃娃被繫上七彩綢紗,活生香地恭送到主子的牀榻上,等待主子拆解綢紗,以“享受”屬於他的壽辰饋禮。
而壽禮的數量還不是單一一個。
她不懂南烈的思緒已經偏向腥羶的歧路,逕自笑着接續道:“主子對我們可是愛不釋手呢,直誇我們好漂亮。”這丫頭當然漂亮,他這輩子沒見過比她更緻、更纖的女娃娃了。
“不過他最愛的還是『電紫劍』,我們其餘的劍就差了些。”
“電紫劍?”
“對呀,那年一塊呈給主子的劍有六柄,分別為辟、電紫、星、白虹、青冥和我這把百里劍呀。”南烈恍然大悟。
是呀,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是劍魂,自是以劍為身,聚天地靈氣而凝聚成,所謂的壽禮自然指的就是寶劍本身,當然不可能是這抹小小魂魄。
“白虹劍後來主子仍是賞給了將我們鑄造出來的人,其餘五柄就跟在主子身旁好久好久呢。”那段歲月真是她最開心的子了,每都有人將它們擦拭得淨亮,還時常挑起劍便來場劍藝,對他們這些劍魂而言,便是所有的生存意義。
“那時身旁有好多兄弟姊妹陪著,一點也不孤單。”哪像現在,淪落到飄泊四方的慘狀?
“兄弟姊妹是指其他五柄劍?”她開心頷首。
“那五柄劍也像你一樣,會從劍裏溜達出來?”
“是呀。”不過只有她最躁躁,不肯長時間窩在劍身中。
“像你這樣的傢伙竟然還有五隻!”南烈揚聲道。
“你這是什麼口吻?很鄙視人耶!”她顧不得自己原先強撐起的阿諛佞笑,俏臉一皺便湊近他,讓他瞧清她那雙被怒火燃熾的瞳眸。
“什麼叫像我這樣的傢伙!我的身分可是江湖上人人喊搶的絕世好劍…百里劍耶!”她站在南烈腿上,擦俯視他。
明明有形體,卻覺不到半分重量,她畢竟…只是抹魂魄。
“你曾經當過人嗎?”她似乎有些追不上他移轉話題的速度,明眸一怔。
“啊?”
“我的意思是…”南烈輕嘖了聲“不是有以人鑄劍的傳説嗎?你該不會是哪個倒楣的童男童女,教人給送進劍爐去幫助百里劍成形吧?”若真如此,那個狠心將她推入劍爐的傢伙真該千刀萬剮。
“我?我才不是人咧。”小腦袋搖甩著“我從沒有當過人,也不是由人身鑄劍的祭品,鑄造我們六把劍的師傅有自己所堅持的信念,殺人鑄劍這種事他才不屑為之呢,不過倒是真有用到戰場上的死兵小腿骨,頭髮及指甲等等物品與鐵炭一塊鍛熔,這樣劍身的軟硬度才能達到他的要求。”
“死兵小腿骨?”南烈瞧着手上的百里劍,重複她方才所説的材料之一,出了嫌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