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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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k笑着問怎麼裏面有間病房是有人的啊?他怎麼不知道呢?
阿風吐槽説道,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能認真一點?白天領他們來的那個護士長不是説過,最裏面那間住了一個長期昏的傢伙,因為沒有找到病因,所以就一直住在那間病房裏。uk吐吐舌頭,立刻心虛起來,那個女人嘴裏不停的一開一闔的時候,他好像正在盤算要攢幾個月的工資,才夠辭職以後的所需!
外滿的雨還在下着,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到凌晨三點了,uk了下困頓的眼睛,想着終於快可以回家睡覺了,心情分外好了起來。
然而這一夜顯然還沒有過去,因為uk聽到身後守衞的病房裏突然發出了奇怪呻聲,uk想叫阿風時候,竟發現他又睡着了,伸手去推他,他卻好似沒反應,而病房裏的呻聲越來越大了起來。uk起身敲了敲房門,大聲問道:“裏面沒事吧?”呻聲一下子停了下來,在uk以為沒事了的時候,聲音卻又響了起來,而其還伴雜着沉重的呼,讓人聽着極其壓抑。
話説uk真的不喜歡管閒事,或許可以説其他人的死活他本不放在心裏,可是裏面這個人可是關係到他以後是否要睡馬路的大人物,不關心一下好像有點説不過去,算了,反正只是進去看一眼而已,也許是做噩夢吧。
推開門,黑暗裏兩個人姿勢怪異的擁在牀上,uk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出去,因為無論是誰破壞人家好事都該遭到天打雷劈。一個人仰躺在牀上,另一個人騎在他身上還不停的晃動,uk雖説以前沒有過經驗吧,可不代表他連a片都沒看過,那種姿勢代表什麼,就算半大小子也清楚。
轉身剛走一步就突然驚醒過來,這間屋子裏不應該還有另一個人,否則他們這一晚上的看守到底是為了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別的也顧不得了,唰的一聲就打開了燈,等眼睛適應了突然光亮刺的黑暗之後,uk才看清牀上糾纏的兩個人,竟然是個矮瘦的男人宛若騎驢似的騎在那證人身上。
uk自認思想還算比較開放,兩個男人在一起也不算什麼罪惡滔天的事,只要人家你情我願,和別人可沒什麼相干。但不久u就發現他錯了,並不是他觀點有問題,而是那兩個人恐怕不是什麼戀人關係。
坐在上面的男人衣服的品味糟糕至極,但總還算整齊,應該不是uk想的…。哼哼。。那麼回事。然而最詭異的是,uk的突然闖入,以及室內的突然明亮並沒對那兩個人造成任何影響,上面的人依然故我的背對着uk騎在證人身上,一邊還用雙手狠壓着證人的口。而那奇怪的呻聲也正是從證人的口中傳出的,顯然那不是什麼愉悦的覺,至少uk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一臉痛苦的表情。
uk掏出手槍瞄準,大喝一聲,然而那兩個人卻都沒有任何反應。uk只好抓着槍慢慢進,大聲道:“手放在頭上,給我慢慢下來,否則我立刻開槍。”上面那個人終於有反應了,動作一下子停止,脖子微微動了一下,猶如扶正了關節似的慢慢轉了過來,那時候uk就有了一種錯覺,好像那頭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那個人慢慢的轉了過來,臉上呈現着惡意的笑容。而uk突然意思到,那頭顱扭轉了九十度後,還在轉動着,甚至一直轉成了一百八十度。
uk渾身汗倒豎起來,他真的想不起人類有能力辦到這種高難度動作。而那個人看到uk注視的目光,突然笑的更加歡暢,又彷彿見到了可口的食物似的,連口水都了出來,他用噁心的像了雞的聲音道:“你能看得見我,終於讓我等到了呀!”uk突然意識到事情很是糟糕,想要後退,身體卻像被束縛住了。那人慢慢的從證人身上下來,頭仍然像天生長在後面一樣,他一步步接近uk,身體卻是慢慢倒退。uk此時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他幹什麼偏要貪圖有片瓦遮檐,當初要是辭職不幹,就算睡馬路也強過碰上這麼倒黴的事啊。還真讓阿風那個烏鴉嘴説中了,他果然撞到髒東西了!
uk眼睜睜看着那鬼離得越來越近,手指幾乎就要碰到他的臉了。此時uk的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咬緊牙死閉着雙眼,他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突然一隻手臂從後面伸出來勾住了uk的脖子,把他帶着向後退了一大步,與此同時有個低沉悦耳的聲音在極近的距離響起道:“好大膽子,最低等的小小魂魄也想噬魂麼?”uk豁的睜開雙眼,面前開始還一臉得意壞笑的鬼魂,此時像遇到什麼讓他極度恐懼的存在似的,連連後退着。可是身後的人好像並沒有打算放過他,讓人刺骨幽寒的深藍火焰突然冒出,並向那鬼魂砸了過去,只是稍稍碰到立馬就被火焰快速的包裹起來,鬼魂張着嘴不斷的慘叫着,可是卻被藍火焰徹底阻絕住,一絲聲音也聽不見。可就算這樣,uk仍然被鬼魂融化前的噁心模樣嚇到,胃腸開始快速翻攪,uk拄着膝蓋控制不住的狂吐起來。
過了好一會,uk才勉強剋制得住,而那鬼魂早已被焚燒的不剩什麼了,抬頭回望,才發現身後站着的是那個早些時候在走廊盡頭碰到的年輕男子。
此時的他一臉不屑表情,好像uk痛苦的樣子很礙他眼似的,揮了揮袖子轉身準備離開,卻被uk一把抓住了衣服下襬。男子更加不耐煩的回頭,才發現uk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幾乎是哀求着抓着他不放。
男子的表情有些鬆動,好像終於有些不忍心,挑着眉用眼神詢問。uk啞着聲音道:“至少把我也帶出去,腿…。腿軟得沒法動了。”男子好笑的看着uk,終於開口道:“你不是警察麼?怎麼這麼膽小?”uk也終於放鬆了些臉部的神經,道:“我可不是自願當這什麼狗的警察,況且,警察也是人吧,會害怕有什麼稀奇?”男子終於好心的伸手扶他起來,還盯着他眼睛看了半晌,説道:“你這眸子好像還不尋常啊,下雨的夜晚最好留在家裏,還是不要四處亂逛比較好。”uk一臉苦笑,委屈的道:“我也想啊,可是生活艱難哪!”男子笑了起來,臉額有個淺淺的酒窩,立時整個人顯得不那麼冰冷了,他好心建議道:“那麼,必不得已要出門的時候,就不要那麼喜歡管閒事,只要你裝作看不見他們,他們也不會找你麻煩。”對於這個‘他們’,uk現在可是心有餘悸,所以深心裏還是很同意男子的話,可是凡事都有個萬一,就像這次,難道他能眼看着證人被死?於是他又喃喃的問道:“可我是警察,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我的證人死掉吧?”男子冷笑了起來,道:“只是普通的鬼壓牀而已,只要你不突然跑出來干涉,牀上那傢伙只會頭暈眼花一段時間。可是你要是被那些惡意的鬼魂發現你能看見的話,就不是鬼壓牀能比的了。”uk撓了撓頭,有些緊張的問道:“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這些事情這麼瞭解,而且還…。那麼輕鬆的收拾了那鬼魂。”男子的表情靜默了下去,彷彿在思考着什麼,然後突然道:“陰陽師,李正。”uk一臉驚奇,陰陽師?應該就是和那些穿着道袍、拿着木劍差不多的吧?可是看眼前的男子那一身得體時尚的西裝,臉蛋長得跟時下小女生最喜歡的男明星似的,怎麼也不像能驅鬼之類的,於是他的腦子就開始嚴重打結起來。
看着面前這笨警察古怪的表情,李正也能猜想到這白吃在想什麼了,忍不住伸手狠敲他的頭,罵道:“笨蛋,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一種不得已的血脈傳承。”uk着腦袋,嘟囔起來,小小聲的道:“就算把你想成穿着道袍那奇怪的樣子,也不用打的這麼重啊。”李正不理他,看了看窗外逐漸亮起來的天空,嚴肅的囑咐道:“見過我的事情,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我走了。”而u望着李正走出房間的身影,臉卻越發古怪起來,他注意到了李正望向外面天時的表情,那一瞬間閃過的竟是一絲孤寂與落寞。以uk來説,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吃飽之後,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然後爬到柔軟的大牀上睡覺。以他現在辛苦了一天一夜之後的情形,這種幸福彷彿也會加倍。凌晨的時候回到那間不算大的狗窩,收拾妥當,猛地一個鯉魚打撲到牀上,uk忍不住幸福的長嘆了一聲。
然而正當他糊糊將要睡去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突然炸響,uk驚的一個哆嗦,恢復意識之後,氣憤地將身下的枕頭猛地扔了出去,轟然作響之後,門口彷彿也安靜了下來,然而不久之後,催命的聲音卻更加急促了。
uk抓起一旁的牀單披在身上,不情不願的跑去開門,門外阿風正一臉無辜表情的對着他傻笑,當看着一股強氣壓環繞的uk,連忙舉手投降般的叫道:“西街發生命案,頭讓我們緊急集合。”uk聽了幾乎是一臉快吐血的表情,想了一想,終於還是誇下雙肩,乖乖的回屋裏換衣服了。
阿風一邊開着車,一邊跟uk解釋道:“這件案子非常嚴重,死亡人數超過10人,據説血腥程度也很驚人,所以頭就要求全體緊急集合了,而且…。。”阿風嘿嘿笑了笑,接着道:“還特意命令我開車來接你,説是怕你矇混着不去。”uk的臉更黑了,最讓他不能忍受的就是睡眠不足,他天生的低血壓,坐在車裏還是眼前一黑一黑的,一會還要被迫去什麼血腥的辦案現場,此時他真有衝動把眼前同他一起守夜,卻睡了大半晚的傢伙分屍。
阿風看出uk真的是非常不,連忙賠笑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很辛苦,完工以後我請你去吃頓好的。”看着uk臉終於緩和了些,連忙下車拖着他向命案現場走去。
案發現場是高級住宅區的一所超豪華別墅,庭院佔地及廣,兩個人步行着走到主宅,就差不多花了五分鐘。不過這一次,uk卻沒有抱怨,因為這五分鐘的路程,血跡卻得到處都是,看起來像是一個半死的人拖着殘軀想要逃的痕跡。然而,uk卻並沒看到屍體。
走進房子,就更加血氣沖天了,彷彿置身於一個屠宰廠般,四處都是鮮血以及破碎的衣物傢俱。不過奇怪的是,仍然沒見到一具屍體。
秦思站在大廳的正中央,緩緩地環視着四周,滿臉的不解。uk和阿風一左一右的湊了上去,阿風問道:“頭,怎麼回事?屍體被師兄們抬回去了麼?”秦思不滿的道:“阿風,長長腦子好不好?現場剛被發現不久,我有那麼白痴會讓人移動破壞現場麼?”阿風驚訝的環顧四周,納悶的道:“那屍體呢?以這種血跡來看,死者起碼超過二十個人,怎麼會一具屍體都沒有?”秦思點了點頭,無奈的道:“就是沒有發現,我已經讓手下四處搜擦,可惜除了無處不在的鮮血,一手指都沒有發現。知道麼?這裏昨晚正在舉行一場生party,主角就是泰安集團董事長的獨生愛女周靈燕,而與會者全部失蹤,也包括泰安集團董事長一家在內。”説完瞄了一眼uk,見他望着前方一臉蒼白的樣子,嘴角不隱約帶出了一絲笑意,果然,他發現的這個傢伙不簡單哪!於是擺手讓兩人也去參加搜索的行列。
阿風想去二樓察看一下,卻被uk一把抓着,他的臉像紙一樣慘白,彷彿快要昏過去似的,突然低聲道:“跟我來。”阿風愣了一下,頭一次看到u這麼凝重的表情,跟隨着他向一樓的廚房走去。其實那裏已經不止一遍被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方,雖然也到處飛濺着血跡。秦思看着他們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也大步跟在了他們身後。
廚房像所有富有家庭一樣寬敞而且設備齊全,因為昨晚要準備晚宴,這裏一片繁亂的樣子。有些菜顯然做好了,卻還沒來得及端出去,變故就在那時候發生了。阿風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血跡的密集程度比起外面還要多一些。
uk的臉已經像死人那麼蒼白了,退去顏的薄甚至微微顫動着,阿風有點擔心的握住了他的肩頭。卻突然聽u喃喃道:“還活着…”阿風傻笑着拍了u一下,叫道:“怎麼可能還活着?你看這周圍的血跡,幾條命也乾啦!”u仍然僵立着,臉上浮現出痛苦的掙扎表情,就説了他不應該當什麼狗警察,只不過想混口飯吃而以,怎麼就那麼難哪?他是真的很害怕,人要是老經歷這種事情一定會瘋掉的。
可是…u哀嘆了起來,認命的抓起一旁不知道為什麼會遺落在地上的鐵錘,大步向廚房後面的一個小的儲藏室走去。阿風愕然的緊隨其後,可發現小小的儲藏室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地方不大,幾乎一目瞭然。
而先進去的u已經掄起鐵錘向着一面牆狠砸了下去,阿風愣了下,才發現怪異之處,因為那面牆壁整體還顯得濕漉漉的,像是剛剛完工不久。
不過牆砌的很堅固,u幾錘子下去,只是開了一個足球大小的,突然裏面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一張帶血的人臉緊緊貼上了口,他的眼睛張的很大,滿臉的血污。一瞬間,阿風竟然以為是一個活人,不過當他注意到那臉上凝固的恐懼表情時,才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死不瞑目的屍體而已。
而u不理那突然出現的人臉,仍然一錘一錘的轟擊着牆面。阿風反應過來也抓起一旁不知道是什麼狠敲起來幫忙。而跟在後面的秦思站在儲藏室的門口,用對講機吩咐着外面的手下,雙眼卻也一瞬不瞬的緊盯着牆面。
夾牆終於被整體轟開了,密密麻麻緊湊堆積起來的屍體像水般傾瀉了下來,阿風嚇得丟掉手中的東西,急退了好幾步,他雖然也常常同屍體打道,可是要讓它們一下子湧到身上來,那種噁心可就有點太過了。
可u沒有後退,反而還了上去。阿風在後面氣得大罵,不明白u這個死小子到底發什麼瘋,他要是不回去洗掉一層皮,可再沒有人敢接近他。u不理阿風在後面咋呼,或者可以説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東西,腦袋一片空白的從那些屍體中硬生生擠了進去,雙手拔開了前面一切阻擋之物,在最裏面的角落抓住了一條細瘦的手臂,拉過來,把她的臉壓向自己口,抱緊了又慢慢的回身又從屍堆中趟了出來。
此時u的樣子,真的是很讓人擔心,雙眼無神仿若失去了魂魄,抱着個小女孩呆呆的站在那裏不動。阿風大步的走上去,抓着u怒吼道:“你他媽的搞什麼鬼,抱個死人出來幹什麼?”秦思快走幾步上前,攔住了阿風,冷靜地説道:“住手,阿風,這個女孩還活着。”然後伸手下西裝裹住了仍然失神中的u。伸手接過了他懷裏的孩子,而那孩子卻用一隻小手緊緊抓着u的一片衣襟,不過最終可能力氣用盡般的鬆開了。
阿風氣鼓鼓的抓着u,將他帶出了那個小儲藏室,一直走到庭院裏,阿風終於忍不住地狠搖起u,叫道:“你要失神到什麼時候?明明那麼害怕,為什麼非要衝過去?你給我清醒過來。”u的頭低了下去,突然出聲道:“放手,快被你幌散了。”阿風愣了一下,終於鬆開,可是忍不住又想大罵。u卻轉身向出口走去,阿風急叫道:“你要去哪裏?”u無奈的聲音響起,道:“當然是回家,我這個樣子快噁心死了。”阿風快步的追了上去,叫道:“那也要我開車送你啊,難道你想這個樣子跑去坐公車?”uk浸泡在家中浴缸中的時候才算緩過勁來,可這也意味着他更清楚地想起那一堆堆猶如屠宰廠般的屍體,看着牆角下來那被鮮血浸透的衣服,uk扒着缸邊狂吐了起來,幾乎連胃都厥出來了。
阿風已經趕回現場去了,畢竟那麼大的案子,人手本來已經奇緊,他們臨回來的時候,秦思倒是突然通情達理的讓uk好好休息幾天再來上班,晚上看守證人的活也不用去了,一副關心下屬好領導風範,不過當阿風也提出想休息幾天的時候,秦思毫不客氣的一腳踢過去,讓阿風嚇得立刻噤聲。
uk從浴缸中爬出來,隨手套上長衣長褲把自己裹了個嚴實,然後抓起車鑰匙就衝出了家門。等開車到達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兩個接替uk看守的師兄看到他,奇怪的問道:“你不是休假了麼?怎麼這麼晚跑來?”uk勉強的衝他們笑了笑,説是來找一個朋友,接着就大步通過,拐個彎走向了最裏面的那間病房。
透過玻璃望過去,屋子裏只有病牀上那個昏的人,那個叫李正的人果然沒來麼?uk失望的靠着牆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東西,記憶卻像水般不停的衝擊着他脆弱的神經,身體的力氣也彷彿被乾了似的,只知道死死的抵着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uk緩緩的抬起了眼淚婆娑的臉,看清面前站着的正是那個李正,這讓uk動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接着低血壓的症狀就開始瘋狂發作,眼前一片漆黑,糊糊中死死抓着了前面的什麼東西,身體搖搖墜。
接着他落到了一個人的懷抱裏,雖然並不温暖,卻神奇般的讓uk到安心。好一會,uk才過了昏厥,呆呆的望着面前這張略帶一絲關心的臉,哇的失聲痛哭了起來。
李正啼笑皆非的扶着面前大哭的人,過大的眼睛像能擠出無窮無盡水似的,身體冰冷的不像話,臉更是蒼白憔悴的好像死人,有些古怪的,李正竟覺得非常的不忍心,甚至覺得他這個死樣子真是讓人超級不。當然,李正只是把這些情緒歸結成看不得弱小動物的悽慘,所以大大方方的安撫着面前只比他矮一點的男子。
反倒uk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不好意思地掙出來,用袖子狠擦臉上的淚水,紅着臉道:“不好意思,只是…。只是真的忍不住了”説着眼圈又紅了起來,難受的咽道:“不是説…只要雨天的晚上不隨便出去亂逛,就不會有事麼?為什麼…。”接着又説不下去了,只緊咬着握成拳頭的手。
李正看不下去他自,一把抓下他的手,問道:“白天的時候看到什麼了麼?”u猛點頭,眼淚差點又湧了出來,斷斷續續地講他來到案發現場,突然整個案發過程像錄影帶似的播放,無論他願不願意,還是在他面前把血腥的行兇過程演繹了一遍,甚至還讓他看見了那個淹沒在屍體堆中,被故意扔在那裏的小女孩。
她的意念是如此的強烈,雖然身體微弱到快要死去了,u卻能清晰地覺到她的痛苦,那種痛苦絕不是一個那麼大點的孩子應該承受的。那一瞬間,u就完全想不起其它的,只是拼命的想把她救出來,可天知道,u是個多麼膽小的人,甚至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屍體。就算被迫封鎖現場那段時間,他也躲的遠遠的,可如今他卻在屍體裏面整整趟了個來回。
清醒之後那種恐懼噁心,簡直快把u瘋了,如果不是想到李正這個陰陽師,他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才好了。
u用着唯一希望的期待眼神看着李正,李正被看得一陣頭皮發麻,無奈的道:“除非挖去雙眼,連瞎了都沒有用。只要經過怨念重的地方,這種事情還會不斷的重複。”uk震驚的睜大雙眼,連聲哀求道:“連你都沒有辦法麼?不會的,求你好好想想,我真的不能再看見那些東西,我會瘋掉的!”李正很不忍心,不過還是隻能搖頭,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妖瞳的後裔,眼睛已經到了開始進化的階段,決不是任何外力能夠阻止的。uk垮了雙肩,失魂落魄的繞過李正向外面走去,突然又是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他勉強靠在了牆上。這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把他架起,温和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道:“我送你回去。”將uk送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夜午,李正將人扔在牀上,走進廚房看了看,除了泡麪竟然就再沒有其他食物。無奈的了一碗給uk端了過去,那傢伙,如果再不補充下能量,就算沒被神拖垮,也先餓死了。
把uk起來吃,李正又好心的去收拾他扔在浴室裏那團顯眼的血衣,如果不處理,那傢伙看見的時候,一定又會嘔個半死。忙完了走回來看他,發現他竟只是懨懨的吃了兩口,李正皺眉,伸手碰了他的額頭,果然…熱的快能煮雞蛋。李正一臉鬱悶,真想撒丫子走人,不過已經管他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無奈之下四處翻找退燒藥,折騰了好半天才料理妥當。
生病中的uk簡直比小孩子還難纏,李正都不知道剛才是怎麼把藥餵給他的,現在還死抓着李正的衣袖,説什麼都不肯鬆手。其實他也怪可憐的,被自己的能力嚇個半死,不過只要習慣就沒什麼問題了,畢竟…妖瞳可是不次於陰陽世家的血脈傳承。不過看着他蒼白卻尤顯的稚氣的臉,李正才突然發現,這傢伙雖然當上了警擦,但其實還只不過是個大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