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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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年輕人想要找個可以無憂無慮、不用努力拼搏、拿高薪,也可以混到退休為止的工作幾乎可以説是沒有,但要在這個和平年代找個高危險的工作也並不容易,可偏偏uk就是這麼倒黴,薪水不高不説,休假少的可憐不説,以他那素質,殉職的機率簡直高的離譜。
原本呢,他只是當個小警察,到處巡巡邏,各個店面逛一逛,反正他只是那小區域裏的,街坊鄰居混得倒也,危險小的多了,就這樣娶個老婆,生個孩子,也是蠻完美的一生。可是前不久,片區裏發生了一次命案,他身為片警,也就給那些個重案組的師兄們打打下手、封鎖個現場什麼。可氣就氣在,他一時無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卻正好被一個經過的師兄聽見了,當時那個師兄就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他還在師兄離開時候暗暗作了鬼臉,誰知道,不久他就開始樂極生悲了。
這一天,正當他吃飽了飯準備巡邏,當然也順便消化消化食兒的時候,一紙升職的調令就出現在了他面前。他睜大了原本一直好似睡不醒的雙眼,質問着原本的頂頭上司,當然語氣是恭順柔和的,而他的上司就一個勁地恭喜他。但當他一再強調,他只是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新人,升職不是應該講資歷和辦案能力的麼,怎麼能無緣無故把他調到重案組的時候,上司的笑臉終於沉了下來,聲音威嚴中透着無限壓迫,對他道:“服從命令。”uk知道當他説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事情就意味着再也沒有轉環餘地了,灰溜溜的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心裏想着,也許該考慮辭職,雖説這與辛苦考上警員付出的努力不成正比,可誰説考上了就得一輩子當警察是不?當了三個月,也畢竟是幹過了,老爹的在天之靈總不會還説他不孝順吧?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想到下定決心辭職,心裏就開始慶幸起來,馬上就要離這早出晚歸辛苦的生活了。家當然還是老樣子,四處亂扔的髒衣服,從來沒疊起過的棉被,還有角落裏堆積起來的吃碗麪而剩下的垃圾。
從新拿出一碗泡麪,是他最愛吃的番茄味道,猶如摸對獎了般開開心心的倒水泡了起來。可是老天顯然連這一點快樂都不肯給與他,當他剛要咬下第一口的時候,門鈴瘋魔似的響了起來。看了看伸到嘴邊的麪條,真想不理外面的人繼續吃他的,可最後終於咬牙憤恨不已的跑去開門了。
話説他的朋友本來就少,而這個時間來找他的,除了房東,肯定不會有其他人了。果不其然,那個胖胖的、刻薄至極的大嬸出現了。她虎着個臉,抱怨着他怎麼這麼遲才開門,不是在房間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一邊還毫不客氣地擠進屋裏。uk張牙舞爪的跟在後面,心裏不停咒罵這房東真是個齷齪的老太婆。她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簡直像在做全套按摩,還抬起了二稜腿道:“劉崇憬同志,你這房租也該了吧?”uk連忙陪上個笑臉,説道:“這不還沒到最後期限呢麼?我這個月的工資就要發了,到時候我一準給您送去,您看您這麼大歲數了,還跑上跑下的,讓我多過意不去啊!”胖大嬸氣得直拍桌子,她最恨別人説她老,現在uk還偏偏故意捅了這個馬蜂窩,只聽她尖叫道:“好、好你個劉崇憬,不要以為當上了個小破警察就了不起了?房租你也一樣照,月底之前,你要是還不上,立馬給我搬出去。”説完之後冷笑着走了。
uk無奈的撓了撓頭,暗罵自己終於還是忍不住説了不該説的話,話説要還想找個如此便宜的地方也真是不容易啊,雖説房東苛刻個要死,貌似他還能忍受得住,再説搬家也要不少錢的。突然想起今天好不容易下的決定,準備要辭職,可那樣他要用什麼來房租?他的學歷不算高,只是唸了個警校,想辭職之後立刻找到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吧?皺眉苦思了半晌,無奈的發現,他連辭職的選擇也沒有了。
撈起一筷子泡麪下,皺眉的發現,好像泡得太過了些,粘膩膩的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哀嘆一聲,大口大口的嚥了起來,不去咀嚼,只是填報肚子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話説自己那個名字-劉崇憬,其實最早老爹是起名叫劉軍警的,不過後來好像老媽不同意,妥協的結果就成這樣了,名字的意思可以簡單理解為姓劉的要崇拜警察。老爹把名字起成這樣,臨死的時候還非着他這個倒黴的兒子跑去考警校,説是敢不從命,就是大不孝!難道老爹他就不曾想過他這個兒子幾斤幾兩重?幸好後來朋友們都習慣叫他uk,崇拜警察啥的總覺得怪怪的,自己把片警當成這個德,讓人提起來覺總會難為情的呀!
雖説不情願,可第二天他還是拿着調令跑去報到了,開門的師兄在看到他的調令之後一臉古怪,之後突然又興味盎然的指着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讓他趕快去報到。話説這師兄要看熱鬧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uk走到那門前,愣是半天沒敢敲門。
最後明悟到終於還是躲不過的,只好無奈的敲門走了進去,看清裏面人的長相,立時讓uk大吃一驚,原來還真是他嘀咕的那幾句惹的禍,原本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師兄,卻沒想到竟是大名鼎鼎重案五組的組長大人,外號鬼差的秦思。原本以為鬼差是個面目猙獰的壯漢,想不到竟是一張斯斯文文蠻英俊的臉孔,uk忍不住跟自己對比了一下,頹然發現不算年輕的資本,人家比他有魅力多了,不但成穩重,而且還事業有成。
秦思從文件中抬起頭,推了推無框的眼鏡,這時uk才醒覺過來,立刻高聲報告道:“警員編號94454,劉崇憬前來報到。”uk清楚的看到對面上司的臉黑了下來,如同第一次在案發現場狠瞪他,不過這一次天知道他又做錯了什麼?
秦思冷冷的道:“94454號,請你對為什麼現在才來報道作出合理解釋,否則我將要從重處理。”uk愣了一下,低頭瞄了一眼調令,覺冷汗都出來了,他怎麼就沒看到接令即時報道的話?話説就算當時他看到了,原本是想辭職的,那麼會不會即時報道,也是個未知數呢。
看到uk啞口無言的僵立在那裏,秦思的神反倒緩和了下來,説道:“既然你沒有做出合理的解釋,那麼你就要為你的行為負責。從今天開始,你負責晚間去醫院保護污點證人的安全,務必下個月出庭的時候,讓他活着出來作證。”接着頓了頓又道:“不要想理由推搪,沒有選擇,這是懲罰。”看到uk不情不願的答了聲是,才滿意的拿起電話叫人進來,立刻的,一個師兄敲門走了進來。uk一見,樂了,不正是想看他熱鬧的那位仁兄麼!秦思對那師兄道:“阿風,來認識一下你的新搭檔劉崇憬,以後就是你們兩個人一組,你給我看住他了,要是出了什麼紕漏,你也一樣要給我負責。”阿風極其快的答應了,同uk握了下手,滿臉笑容。
這時候uk問了一句“那,醫院晚間看守的任務是一組一同完成了?”秦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答道:“那是當然了。”於是就看見阿風掩飾不及的錯愕和鬱悶表情,uk心裏則快笑瘋了。
話説uk這個人啊,是最懶惰而且還怕麻煩的,要是有點什麼事,他是能躲着就躲着,不過這次他可躲不過了,除非真想睡馬路,辭職不幹。掐指算了一算,他好像有好多年不曾去過醫院了,就算他生了什麼病,也只是死賴在家裏,老爹當時還很沒辦法的把醫生請來家裏過。然而要説uk為什麼這麼排斥醫院,現在恐怕連他也想不明白了,反正肯定是小時候在醫院裏遇到過什麼事。
這會晚間跑來這裏看守,倒也沒有什麼難以忍受的,門外的長椅一躺,看着仍然一臉鬱悶的阿鳳,不自覺就開始起來,死的時候拉個墊背的人,果然是一件開心至極的事,怪不得古今的人人都樂此不疲。
阿鳳恐怕被他臉上的表情刺到了,就説你這個小子啊,還真是個麻煩的主,明明讓你即時報道,你偏偏不來,害得我們一天都處在低氣壓之下,今天終於來了吧,還連累我陪你來守夜。
uk也笑,説師兄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小弟我今後還得歸您老照着呢,要是光靠我這個新手看守,恐怕人證跑了我還不知道呢!
他立馬一臉驚奇的説,你小子到底是怎麼調來重案組的,看你這檔案,本還沒褪乾淨呢,到底是怎麼被我們的頭--鬼差看中的啊?
uk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還説這是機密,機密懂嗎?就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其實uk心裏也一樣莫名其妙,他到底是見了鬼的為什麼被調來重案組的?
晚間的氣温有點低,雖然説也算在房子裏,可醫院的走廊一般還是透氣良好的,而且後半夜還下起了小雨。uk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看着一邊進入假寐中的阿鳳,微微笑了起來,那樣古怪的睡姿,恐怕是為了應付突來的事情而能保證立刻行動的吧。
走到窗邊向外深深了口氣,空氣倒也新鮮,可是看着被雨浸着的夜,卻讓他覺得心情開始變糟。和討厭醫院相同,下着雨的夜晚也一樣讓他厭惡。
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前面拐角處有一個人影幌過,這樣的深夜,這裏又是特別的隔離區,怎麼還會有其他人在?望了一眼尤在假寐中的阿鳳,還是決定自己跟過去看看,也許只是虛驚一場。
快步的跟上,拐個彎,裏面是個死活同,只有幾間孤零零的病房在那裏,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uk覺得心跳開死加速,昏黃的聲控燈光照下來,後脖頸子竟一陣陣發寒。打破這種寂靜彷彿是種罪過,uk不自覺的落步輕盈起來,慢慢的、一間一間從門上的透氣小窗探頭去看,裏面幾乎都是空的病房,只有最後一間門上掛着使用中的牌子。
透過窗户,只能看到一個人體躺在牀上,看不到面目,卻能發現那人的身上着不少管子連接着一旁的醫療設備。看起來應該是個情況嚴重的病人,這樣周身滿管子,該是不能自由行動的,那麼剛才看到的人影到底是誰?按着門把手推了推,門卻是上了鎖的,uk無意間瞅了眼小窗上的玻璃,竟猛的看到另外一張人臉,霎時一股寒意瀰漫了上來,哆哆嗦嗦的回頭,一個人幾乎是緊貼着站在他身後,他突然回頭的臉幾乎就和那人貼在了一起。
uk被嚇的連退幾步,後背貼上了牆,此時他才看清,那是一個比他高出半個頭的高大男人。那人皺了皺眉,看着嚇成這樣的uk,一臉不解。
uk定了定神,才發現他應該還沒倒黴的碰上什麼髒東西,眼前的是個長相英俊,穿着時尚名牌西裝,氣質高雅的年輕男子。
uk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扶着牆站直身體,道:“實在抱歉了,沒有嚇到你吧,我是警察。”又指了指拐彎那邊道:“看守那個房間的。”那男子表情嚴肅的上下打量uk,像看到什麼奇怪動物似的,過了好一會才冷冷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吵了人一晚上了。”uk立馬不好意思起來,他和阿鳳那個傢伙才認識不久,上半夜幾乎都在閒聊,完全沒有想到這裏還有別的病人,而且已經打擾到人家了。uk抓頭,臉紅了起來,説道:“真是太抱歉了,下次我們一定注意。”然後轉移話題的道:“裏面是你朋友?”那男子又皺了皺眉,淡淡的道:“算是吧。”然後不再理uk,轉身推門就進去了。uk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消失的身影,又伸手推了推門,分明是又鎖上了。這是什麼鎖,也太神奇了吧,怎麼他推就推不開,這人一推就開了呢?心內‘憤恨’不已的看着門鎖,有種把門再敲開的衝動,要不怎麼説當警察麻煩呢,他要是個普通人哪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無奈的哀嘆一聲,搖晃着走回去了。
阿風已經醒了過來,正狠瞪他,陰笑道:“你小子又跑到哪裏去了?這裏是加護隔離病房,死過的人沒有上萬也有成千,小心他們看中了你這白白淨淨的一身。”uk不忿起來,叫道:“風師兄,這麼説可就不對了吧?我白白那是我保養得宜、青永駐,要是比身上的話,我可比你差了不少呢,就算喂鬼,它們也會選中你吧?”阿風翻了個白眼,兩個人互相瞅瞅,同時笑了。説起來,uk也很是奇怪,以他那內向又怕麻煩的格,上談笑無忌的朋友是很難的,可同阿風一組也不過僅僅一天而已,卻意外地發現很談得來,玩笑什麼的也自然而然的説出口,全沒了往的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