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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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上忽然敲響了兩聲。夏荷拉開一條縫,外面的人遞進來一個酒壺。
我大樂,連聲道謝。
娟子進來笑道:“郡主先別忙着道謝啦,封大人送了酒就走了,您説了也白説。”
“就走了?”
“是呀!轉身就走了。”娟子秀氣的五官擠做一團“封大人生得可真俊,就是總沒個笑臉…”
“娟子!”夏荷提醒她。
娟子急忙低下頭。
我喝着酒笑“沒事,你説得對。他那人就那樣,好像咱們欠了他五百萬兩銀子沒還似的。”兩個侍女都笑了起來。
我這一落水,鬧了一個大笑話,我爹的老臉泡了湯。
這事也不知怎麼傳到了他老人家的耳朵裏,過了幾京城裏有快馬過來給公主送皇帝的信,順便捎了一封我爹給我的家書。
我爹在家書裏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甚至在書信裏用了很多成語典故。這對於我爹這個人來説,意味着他已經怒到滿口噴髒話了。而幫他書寫潤筆的王書記只好為尊者諱,自己填了一點文明詞進去。
我爹還在信裏罵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説的好像我有心淹死公主,卻不小心自己落水似的。我想,偷看這封信的皇帝親信看到這句,不知道什麼想法。
這次落水倒是有一大好處,就是封崢藉口出門在外危機四伏,再不允許中途停靠下來遊山玩水。
我雖然也少了許多消遣,可是早一把公主送到北梁,就可早一偷那個國寶,我也可以早一回國。
第7章我們即將前往的邊關是長裕關,就是依山而建,山壁陡峭險峻,壁立千仞。長裕關所在的那條山脈就叫長裕山,東西走向,延綿數十里,行程一道天然屏障,將南北兩地分隔開來。
長裕關在山的東頭,前陣子丟的那個長平關在山西頭。本來從長平去北梁要近一點的,但是長平是國恥,在長平嫁公主,恥上加恥,這才改在了長裕關。
長裕關山下有個縣叫易通,我們就將在易通稍事修整兩,然後和北梁親的官員在長裕關匯合。
公主的車馬駕到,顯然在易通這裏引起了轟動。我們進城一路,百姓們蜂擁而至,圍在路兩旁。這裏地處兩國邊境,居民混雜,人羣裏不乏身材高壯,五官鮮明的北梁人。
我下了車,遠遠見封崢在和一個年輕白麪文官説話。兩人拱手哈,你謙我讓,老實做作。
後來那文官過來給嘉月行禮,我才知道他是易通知縣廖致遠。
廖知縣是天福七年的進士,在同期之中,應該也算年少有為的了。邊關居民多混雜,廖致遠這個地道的南梁人被滿大街牛高馬大的北梁漢子一襯托,倒顯得格外斯文。
出門前,我爹跟我代此行要接觸的官員時,特別和我提起過他,説此人沉穩機,又頗有實幹神,很可惜不能為己用。
不能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像廖致遠這樣的年輕熱血青年,都是主戰派,視我爹為賣國老賊。我爹還借誇獎他的業績給他親自去過信,廖致遠只生硬疏離地回了半篇客套話,把我爹給氣得夠嗆。
所以封崢為他介紹我説:“這位是魏公之女,瑞雲郡主”的時候,廖致遠輕微一頓,抬頭看我。
這要換成別的女官,早罵他氓了。不過我為人寬容豁達,隨便他看。而且為了讓他對我爹多點好印象,我還很親切地笑了笑。
封崢本來一身秋風蕭瑟地站在旁邊不言不語,這時突然眉頭一皺,兩道犀利的視線就朝我了過來。
廖致遠愣了一下,急忙又把頭埋了下去,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這場合本用不着我説話,不過我想到我爹那一顆惜才的心,忍不住説了兩句:“此行人數眾多,要勞煩廖大人好生安頓。耽誤了您的公事了吧?”廖致遠怔了一怔,説:“回郡主,送公主出嫁,也是下官的公事。”哦,我怎麼忘了?
封崢又狠狠瞪我,表情真和我爹如出一轍。我心想你瞪個啊,你又不是我爹。那麼愛管閒事你做什麼官,你就該去城南賣菜去。
倒是廖致遠,見我一下黑了臉,還以為自己説錯了話,怪是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