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還是不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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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氣息,温熱的皮膚,掌心下是跳動着的部位,“怦怦怦”我的手心貼着他的口,身體地受到那賁張的肌,男生和女生完全不同,我第一次清楚地知道,男女的不同。
那氣息叫我頭更昏了,或者説是陶醉了,總之暈暈乎乎的。
耳邊模糊地聽到吹口哨與驚聲尖叫,着急地要掙扎起身,身子卻不聽使喚,軟軟無力動幾下,仍癱在他身上。
臉羞紅了,急得眼睛都紅了,如果讓人家以為我故意在佔他便宜,十足女**一隻,我以後還抬得起頭來嗎?
我驚惶失措地抬頭,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不又片刻的失神,真是好看,面龐如雕刻的線條,劍眉清朗,眼眸深邃,難怪會當之無愧成為學校第一風雲人物。聽説,他不單生得好看,功課長期佔據年級第一名,連運動各方面也是隻要參加就必取勝。
可是他卻對我皺着眉,神甚是怪異,眼中似乎有火焰,卻強加忍耐。
糟糕,他在生氣嗎?我又不是故意害他跌倒,壓在他身上的。
我泫然泣,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別動,等我來。”意外沙啞的聲音,他扶着我的,支撐我起身,眼睛卻再不瞟我一下,彷彿在忍耐什麼。但或許是考慮到我的冒,他沒有放開手。我一回頭,便看到櫻烈熊熊燃燒的怒火。
完了!我心虛地垂下頭,明明,不是我不聽話,而是現在對人家微笑會被當成示威啊。
這下再怎麼清者自清也説不清道不明瞭。在這個時刻,我居然想起了許多漫畫中經常出現的男女主角撞在一起巧合接吻的情形來,幸好,幸好我還沒這樣倒黴,可是,也差不多了,可想而知,我以後的學校生活會是如何的水深火熱。
嗚嗚,我向往的美好高中獨立生活還是遙遙無期啊!
我發現,人一旦有了夢想,子便會過得格外難過。望着窗外美好的風景,我實在已經失掉欣賞它們的好心情了。話説那一天,因為那該死的意外事件,全班級都認定我居心叵測,連收到我辛辛苦苦寫作業的女生也一臉的敵意。嘲我可以當做沒聽到,下課又被示威般地堆上一疊作業本,彷彿那是我的義務,我也認了,放學時幾乎被儲物櫃的針刺到,我也忍了。女生的手段其實談不上變態,主要是孤立我且為難我讓我不得不主動認錯發誓再不接近林峯宇,但過分的是,男生也受了煽動加入捉我的陣營中。
不知不覺往我背後一拍,讓我貼上那張“我是大笨蛋”的紙條四處走叫人哧哧笑,要不就是在我走路時手一彈,彈珠滑到地上存心讓我一不留意就摔倒。又或者,給我一張圖,打開,是赤luoluo的**廣告,讓我漲紅了臉恨不得鑽入地,尤其,那個時候,好死不死,林峯宇正好經過,瞄一眼,嘴角一掀,似笑似譏,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興趣?表情如是説。
我第一百二十次懷疑自己不正常,為什麼非得堅持原則不離開他遠遠的?為什麼不一口應允再不與他説話好落得清閒?讓自己比牧野杉菜還要悲慘又沒有王子出手,到底是為了什麼?納悶歸納悶,不解還不解,這個週末,終於還是過去了。來了幸福的一天。
明明真的來接我了,兩個女孩子一起逛街,第一次,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有人友好親切地帶着我四處玩,我很開心,真的很高興,一整天我都在開心的笑,而且奇怪的是平時在家裏對着爸爸媽媽笑,覺五分鐘自己的臉頰就會變得僵硬,而一整天的笑臉,卻沒有讓我到笑肌痠疼。
我們去遊樂園,坐空中飛車,我從前一個人不敢玩,也沒人肯真心陪我玩,有同伴的覺真的是全然不同的,被甩到半空中,放聲尖叫,毫無顧慮地啊啊啊啊啊叫喊出來,彷彿將所有的不愉快都發出來了。
就一個字。興奮地相互看着,樂不可支,明明和我又到處逛,在選擇膏的澤類型時又花了兩個小時。然後,逛商場,明明幫我選了一條藍間花的圍巾,堅持要送給我。禮尚往來,我挑了半天,才揀了雙舒適新穎的跑鞋,明明經常運動,最喜歡的該是這種類型。我看到她的笑容,自己也覺得好開心。明明,是我的第一個朋友,真心的朋友,我好希望,一直這樣。
那天回家時我的心情愉快得很,林伯伯不在家,出差了,林峯宇在看電影,他們家的客廳可以放投影,音響設備一,躺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抱着枕頭喝着啤酒吃着花生米還真是享受。
“回來了啊?”冷淡的聲音,算是打了招呼。
他沒出去玩?我奇怪了一下,也不理會他了,反正這不關我的事。
哼,我可沒忘了這兩天他在學校對我的態度,害得我被人欺負,又無視我的惡劣情況沒有男子氣概風度出手相助,至少説一句勸阻大家別這樣,一切純屬誤會也可以啦,結果,哼,沒有加入欺負行列卻冷眼旁觀,我懷疑,嚴重懷疑他有看人欺負我的癖好。
“嗯,你吃過飯了嗎?”怕他不回答,我會覺得尷尬,我又補上一句:“我吃過飯了。”瞟了一眼黑沉沉的銀幕,真不知在看什麼,也不搭理我,於是我準備上樓沖涼,順便試試新的膏和沐浴。才走到一半樓梯,忽然平空傳出一句淒厲驚恐至極的慘叫。嚇得我一腳踩空,膝蓋一軟,糗大地伏倒。原來他看的是恐怖片,忽然將聲響調高,存心嚇人。我敢打賭,那傢伙一定、十足十是拿我開心。
難道他從來不用被夜午兇鈴什麼的驚嚇到嗎?嚇女生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我牙癢癢地想,捏緊拳頭,我忍,我再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好女不跟男鬥,我認了。
子就這樣波濤洶湧地過去了。
我照舊上我的學,記着明明的話,就算找不到話説,我也會對人微笑,那是我在鏡子前練習了好久,絕對跟嘲笑高傲求饒等負面評價拉不上關係的微笑,心平氣和,帶着一絲靦腆,明明都説這樣的笑容只要不是瞎子便抵擋不住。有沒有效果我不太清楚,至少那傢伙便不買賬,櫻烈也不放在眼裏。但,多多少少有一些女生會跟我説話,敵意也沒那麼濃了,本來就是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與那傢伙一點也沒有曖昧,哪裏能找得到男女朋友的蛛絲馬跡啊?
我也學乖了,走路時目觀六路耳聽八方,跌倒的機會大大減少,自己帶飯盒不上餐廳,衣服也不必天天更換,爭取一下課馬上走人讓別人找不到機會叫我幫寫作業,對男生隨時提防,別讓他們惡作劇得逞,就算上當了,也不擺出叫他們滿意的哭泣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行開,才是最好的反擊。
與林峯宇,雖是住在一起,但説上話的機會,並不多,在學校更是形同陌路,當透明的存在似的。不過,讓我不安的是,近來好像總有人在暗中看着我,那視線叫人真的不安。
幸好,我還有明明的友誼,還有林伯伯的關愛。
第三個星期,我受了一次大打擊。
明明要離開我了。
“爺爺生病了,我要探望他,可能得一個月才回來,依依,我會打電話發郵件給你的。”明明到美國了。明明離開了。我的憂鬱,如三月的雨絲,細密不了身。
雨天更冷,我常常裹着厚厚的大衣,圍上織巾,縮成一團不説話,情緒低沉,人也有點不舒服。這時候特別想家,想着很小很小的時候,被外婆摟在懷裏的温暖,快要哭出來的挫敗。什麼也不想做,不想説,不想動彈,懶懶地窩在座位上,如冬眠。
林峯宇也特別安靜,注意,是安靜,而不是冷漠,有點不對勁,偶爾對上他的視線,是若有所思的,他這樣看我幹什麼?不怕讓別人又生風波?我瞪了他一眼,又懨懨地當蟲。
結果上午下課時,又有一摞作業本擺在我面前,我合上眼,真的沒神理會,身邊早就沒人了,林峯宇又走開了,總是抓不住他,一不留神,便失蹤了。
“…”
“你説什麼?”
“我説,我不要做,你們自己的作業,自己做。”我沒什麼力氣地説,實在懶於應付這些頑固的傢伙,為什麼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林峯宇對我本就一點覺都沒有啊!不然不會看着你們欺負我也不出聲幫忙,我在心裏嘀咕着,卻懶得對眼前這些人説。
我知道有許多同學都在看戲,可是,顧不了許多,我就是不想繼續這樣下去,情緒特別惡劣,什麼心情理智都沒有了,支撐不了了。憑什麼,要我為大家服務而得不到一絲諒解與關心?
櫻烈俯視我,生氣的樣子,還是一樣的美麗,“你説什麼?你、不、要?”我冷靜地點頭,沒錯,我就是不要再做她們的免費勞工了。
“這本來就是你必須做的,誰叫你先做錯了事?徐靜依,不要以為這幾天沒為難你,你就得意了,聽好,你不該來這裏,不該不自量力地纏上林峯宇,不該不聽勸誡離開他,所以你得到什麼都是你應得的。”什麼叫做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來到新的學校,受到諸多挑剔為難,一直忍讓,而這全是我的錯嗎?口有什麼要爆炸開了。神經已繃得快要裂解了。到底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再也,再也不想忍耐下去了——我深深口氣心底不停的數着“123”終於覺得自己平靜一點了,然後説:“那不關我的事,林峯宇與什麼人親近,是他自己的事,誰也沒權利干涉,我不能,你也不能,那是他的自由,同樣,我喜歡什麼人喜歡做什麼事,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存在誰欠誰的問題。”我字字有力:“我只是住在林伯伯家,你們誰看見我纏着林峯宇了?嫉妒我能住在林家的親自去跟林峯宇講啊,跟他説啊,我沒做錯,我什麼也沒做,林峯宇有沒有女朋友我不知道,我也沒有想着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是他的同桌,我住在林家,便註定了我是罪人麼?絕對沒有這個道理。”
“作業是大家各自的事,為什麼老是要攤給我做?我不會再接受這種事,特地尋我開心什麼也不管便丟給我,不是因為做不了或是想得到幫助,這樣的事,我才不會像傻瓜一樣做下去。”我一口氣説完心中的受,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我現在的覺:“!”可惜氣勢稍微差了一點,頭有點昏,我按住額角,繼續出我近來的不忿:“女生也就算了,起碼因為嫉妒,因為沒膽量説出心中真正的話,不敢表白,所以藉着欺負人來平衡心理,還可以師出有名,是為了抱不平,即使這見鬼的什麼證據也沒有;但男生呢,只是好奇,只是單純的惡作劇,就可以不顧同學友愛,不顧男女強弱的實質,欺負同班同學了嗎?你們能從中得到什麼樂趣?”我的矛頭鋭利地指向男生,顯然那些臉紅脖子的男生就是我找不到的隱形“兇手”肯定都捉過我。
索一次説個夠,我伸出手指,指着那些男生,雖然現在我頭痛得很,但是語氣中的憤怒卻是最鋭利的武器,“到底恃強凌弱能讓你們威風八面到什麼程度啊?你們不覺得幼稚無聊嗎?沒有自己的主見,看見弱小的就跟着踐踏,沒有男人氣概,不懂得尊重弱者,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強者,就只有如同小混混一樣沒有是非善惡黑白之分,你們,算什麼好漢?”
“尤其是你!”我的矛頭對準一個瘦小的男生。
“拿單珠扔我也就罷了,還扔那麼一些久未讓我跌倒,如果是學校的清潔工大嬸跌倒了怎麼辦?”我嘆了一口氣,實在無法理解這些男生獨特的思維。
“有那麼多錢買單珠,還不如去捐助希望工程!”所有同學的視線都看向那個被我指名的學生,大家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地給這個男生白眼。
這些人都是白痴?難道還不知道反省自己曾經對我的傷害?反過來卻指責別人。罷了罷了!
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的臉,沒能撫平我的躁動不安,可惡,我明明就不想出風頭做什麼勸導員的,為什麼在我不舒服的時候,還要挑戰我的承受力?不喜歡教訓人,罵人更不是我的擅長,眼前的人,啞口無言又急又氣又惱又羞的樣子,只讓我無奈。我起身,想要離開。眾人無言,讓出一條路。一步,二步,三步,四步,…怎麼天花板在亂晃?無數到光線瞬間竄到我的眼睛裏。我搖搖墜,暈頭轉向。身子不聽使喚地向下摔倒。最後的意識,只有一張掩不住必切的臉。
林峯宇,他什麼時候回來了?是他接住我嗎?還好,這一次,沒有一起摔倒再來個現場曖昧直擊,我真的,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難懂的人。你對我的若有若無的關注,是為了什麼?那個傳説中的校花,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嗎?你到底有沒有動過心?帶着好多疑問,我倒在他的懷中,好温暖,這是最後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