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還是不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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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頭,不能沒禮貌,人家都打招呼了呀,“你好,請問,你認識我嗎?”歪歪着頭,我想我可能沒見過她,我可是初來乍到啊,認識的只有班上的同學和幾位老師,加上林伯伯家裏的人,我再次肯定自己從沒見過她。
少女微笑,輕快地道:“我見過你哦,你不就是林伯伯家新來的客人嗎?我知道你叫徐靜依,我叫程明明,是你的鄰居,可以説是和林峯宇那傢伙一起長大的。”她説話的語氣充滿了對我的好奇。
我馬上相信了,她知道我住在林宅,又能説出那傢伙的名字,還和我暗地裏對他的稱呼一樣,當即讓我覺得親切,我朝她微笑。
程明明微微怔了一下,説:“其實你應該常常笑的,靜依。”語氣中的讚美讓我害羞地垂下頭,這可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坦率地稱讚我呢。
“你今天沒有坐車回來,想散步還是不想讓人接送?”很奇怪,她這樣説我只覺得親近沒有被陌生人冒犯的不悦,明明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親近的女孩子。
如果我像她一樣就好了。噘了噘嘴,我不由得嘆口氣。
“我想自己試着獨立,可是很難。”我委屈地傾訴,很難相信對一個剛認識的女生,我就開始挖心掏肺地訴説自己的鬱悶,“班級的同學,都不喜歡我,還處處為難,將我當成第三者,都是林峯宇的錯,讓我被人誤會了。”我語氣怨懟地説。
明明瞪大眼,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真的嗎?你説的是林峯宇嗎?林峯宇讓你被人家誤會了?”她捂着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然後我看着她急急地調整情緒。
然後她撐着壞壞的小臉安我,説:“其實我也知道一些事,以前也遇到過呢,他們班級上的人,都認定林峯宇和校花是一對,所以任何不明威脅都要徹底清除,説到底,也是擁護者太投入了才會發生許多幼稚的排斥行動。別管她們了,時間一長,自然會知道全是一廂情願,自以為是。”她語氣輕快地説。
輪到我睜大眼,張開嘴,無限震盪,她似乎什麼都知道,“明明你説是一廂情願、自以為是?”明明跳下車,索推動單車和我邊走邊聊天,沒有半點隔閡。
“是啊,別人都起鬨説那兩人是一對,其實只不過是林峯宇對她温柔一點,沒有冷過臉給她臉看而已,這個是有緣故的,林阿姨告訴我,那是因為雙方家長是好朋友,她身體又弱,所以讓着她,不過,我以為是林峯宇怕麻煩,萬一累人家昏倒他還得送入院。”明明吐吐舌頭,頑皮地拋下一句:“你知道剛才我為什麼會那麼奇怪和驚訝嗎?其實我覺得他對你倒是很喜歡的。”我一震,停步。不——可——能!可是,明明為什麼要這麼説?開玩笑又不像。
“你,你——説他——對我——”明明大笑,“因為那傢伙格特惡劣,越是喜歡的人,越要欺負啊,不在乎的,他才不屑理會。你説他讓你被人家誤會,那就是故意欺負你啦,這不就説明他是喜歡你的嗎?”我氣,這樣的理由啊?奇怪的理由,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好像好轉了。
“才兩天,要班上的同學一下子接受你喜歡你是不太可能的,尤其還是一個有點變態的幼稚班級。不過,靜依只要多向人家笑,不要封閉自己,我相信大家一定會喜歡你的。”明明的眼睛發光,如星盪漾,“所謂的朋友,不就是從陌生到了解到親近嗎?”我鼓起勇氣,説:“那麼,我們是朋友了吧?”明明伸出一隻手,我趕緊握住了,温暖的手,我的第一個朋友啊,“當然,我們是朋友,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想和你做朋友了,可是又怕你拒絕呢,所以,沒有人是完全沒有害怕的東西的,如果不去做只是想,後果自然全不同了。”明明的話彷彿是一個啓示一般敲開我緊鎖的心靈。
我想着她的話,也許,我可以試着這樣結識新的朋友。這時,已到了林宅門口了。
明明站定,説:“可惜我們不同校,要不就可以天天一起上學了,靜依,有空便來找我吧。”她抬手指着林宅右邊的花園洋房,“那就是我的家了,後天週末,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開心地點頭,“好,説定了哦。”我的好情緒持續到晚餐後。本來要端水果到客廳的,卻被空氣中波動的不安氣阻止,那是林伯伯…在教訓林峯宇。
我屏息,知道那傢伙絕對不會想讓我聽到他被人訓話的,我不覺得是丟臉,他可不一定這樣想。
“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依依嗎?”居高臨下,仿若君王。
“爸爸的意思,是在指責我麼?”冷淡不服,眼神如同可怕的猛獸一般。
“依依那樣乖巧可愛,就算受人欺負也不會説出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讓她受委屈。”林伯伯的樣子只會讓那傢伙更加想要欺負我,我搖搖頭不敢認同地慢慢移步進入大廳。
“哼…”從鼻孔逸出輕哼。標準的林峯宇反抗樣。
我縮縮肩,什麼有一點喜歡,哪裏能看得出來?林伯伯對我不知多好,可是那傢伙,哼,對我好?發夢還比較快。
林伯伯越是維護我,林峯宇越會不,只怕現在對我更無好了,真是的,青叛逆期有什麼值得誇獎的,反彈力這樣強,完全同我不一樣,我不會頂撞,不會爭取,就算不喜歡也會忍讓聽從父母的意思,按他們的願望走下去,直到我倦怠了不想再磨蹭下去。
再怎麼柔順也好,內心深深處,還是有壓抑不住的火花,在不死心地跳動,期待一場盛大的焰舞。我悄悄回房間。還有好多作業要我做呢,我沒空多愁善對月嗟嘆對風長吁。
那夜,我一直努力到凌晨兩點。我希望,我的誠意,多少能傳達到她們身上。半夜,睡夢中,我糊糊地覺得冷,抱緊小,仍是冷,可是捨不得起牀,縮成一團,復又睡去。
然後,第二天,我發現自己冒了。
早餐上連打幾個噴嚏,林伯伯給我服下藥,想讓我請半天假,我堅持要上學,這只是小事情,又沒發燒,只是喉嚨裏熱乎乎的,腦袋有點沉而已。
林伯伯吩咐峯宇細心照顧我,我想自己一定看錯了,那傢伙眼中,怎麼可能閃過一抹關心呢?
我還是坐車上學了,林峯宇依然先我一步到達學校。但出乎意外的是,他竟然在門口等我。
説是等我,是因為他看到我,才慢慢行開,且保持與我有兩三步的距離。眼眶有點發熱,不知為什麼。看着前面的身影,不得不承認,那身影十分之引人,比同齡人更加高大而又修長,行走間優雅自如,宛若天生髮光的明星,每個經過的人都會多望他幾眼,即使是看慣了也仍不習慣他的引人注目,老師也不例外。
我想,自己是樂極生悲,又或者説是人一倒黴走路也會跌倒,總之,不知是踩到什麼,還是左腳拐到右腳,反正,我就是莫名其妙地往前撲倒,絆倒——如果沒有他正好擋在身前,百分百會摔個五體投地。但結果也好不到哪裏。林峯宇的運動神經太過發達,我才撲向他,他同時也應到我的襲擊,回頭,伸手——簡直是該死的無巧不成書!我就像是特地投懷送抱一樣,被他摟個正着。落腳點正踩在他腳上,連帶絆着石頭,林峯宇站不穩,抱着我一起跌倒。他在我身下當墊,我整個人曖昧地撲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