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渴望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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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她扶着門框笑,禮貌地點了下頭,因為眼前是個身穿航海服的英俊男人。
“你好,我能進去嗎?”鄭飛很有修養,因為從沒覺得她是那種低賤的女人。
她如水般的雙眸輕輕眨了下,側身讓開,待他進來後,款款走到廚房拿了瓶紅酒。
在客廳中的軟皮沙發上,鄭飛坐下,抬眼瀏覽周圍的壁畫擺設,這些東西在幾百年後,每件都能拍出上千萬的天價。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接過高腳杯。
“特蕾莎,你呢?”
“飛。”在任何語言裏,飛都是一個飄逸的詞彙。
“哇哦,好酷!”她笑出聲來,抿了口紅酒。
“謝謝…對了,剛剛克勞德一直纏着你,他想做什麼?”
“唔,你知道的,我是貴族的後裔。”
“然後呢?”
“他想利用我的貴族身份,去做法理宣稱,做那些罪惡的勾當!”法理宣稱,聽到這個既陌生又悉的詞,鄭飛微微怔了下,回憶起當年在大學時有看過這方面的書籍。
中世紀的歐洲,許多野心膨脹的統治者航海家,熱衷於殖民擴張,而殖民擴張是需要理由的,否則便會遭到人民的反抗。
法理宣稱,便是宣稱某塊土地為己所有,藉口往往有兩種——第一,祖上曾是貴族,這塊地在很多年以前是自己的家族財產;第二,也是永恆的好藉口,以上帝之名前來宣揚教義!
所以説,法理宣稱實質上就是,為掠奪創造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回憶起這些,鄭飛挑了挑眉,注視着她絕美的眼睛,問:“你一定不會同意的是吧?”
“當然不會,我可不想跟着他們那羣人漂洋過海!”説完,她撲哧一笑,放下酒杯靜靜和他對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用腳在小腿肚上摩挲,風情十足。
“你來我這裏,是想做什麼?”她接着問,笑起來的樣子更美。
鄭飛能覺到全身在充血,尤其是頭部熱得發燙,猛地一口喝完紅酒,撲到她身前來了個公主抱。
她驚叫了一聲,侷促掙開他,愠怒道:“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鄭飛反問,疑惑地打量着她,很詫異她的反應。
“先生,請你放尊重點,不然我會採取措施的!”
“這種事放尊重還怎麼做?”
“哪種事?”
“十枚銀幣一晚,好多人都清楚你的價碼。”
“天吶!”她愁苦地捏了捏眉心,丟掉淑女氣質罵道:“真不知道是哪個小崽子傳的謠言,要是被我抓住,我一定要死他!”謠言?鄭飛犯起了嘀咕,直勾勾地盯着她曼妙凹凸的身軀,嚥了口唾沫,在這一瞬間甚至想霸王硬上弓。
“那經常有男人來你這裏是怎麼回事?”他又問,仍然不甘心。
“那些人是來和我聊天朋友的,畢竟我還是個貴族。”注意到他的尷尬,她遲疑片刻,終於又出了笑容,上前給他一個擁抱,囈語:“英俊的航海家,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克勞德那樣的富人,祝你好運!”鄭飛摟住她,手掌搭在她的肢上,輕聲説:“不,我會遠遠超過他!”
“哈~”兩人深情擁抱,足有半分鐘才鬆開,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分不清是羞的還是熱的。
她帶着鄭飛來到樓上,來到卧室的窗前,這是一面看得見風景的窗,站在窗前眺望,房屋、道路、行人甚至是遠處的海平面都依稀可見。
她挽着鄭飛的胳膊,這個動作在中世紀的意大利並不代表曖昧,是普通的禮節。
“你知道,我有多想走出這裏嗎?”她緩緩嘆了口氣,黛眉間出一絲憂傷。
她的神情,讓人想起了被囚於高塔的公主。
“那為什麼不出去呢?”
“出去?離開這裏走進另一幢房子?我渴望的是自由,真正的自由,你懂我的意思嗎?”鄭飛怎麼會不懂,之所以夢想成為一名航海家,正是因為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於是,他從背後輕輕抱住她,貼到她的耳邊,笑道:“好巧,那也是我所渴望的,讓我帶你去尋找自由!”
“嗯…”這聲嗯有兩種意思,一種是表肯定,另一種則是…漸漸的,她的呼急促起來,轉過身和他面相對,撫摸他結實的肌,情意綿綿地笑了笑,説:“在尋找自由之前,讓我們先做做別的事。”鄭飛會意,即刻抱起她丟到一旁。
旁邊是牀。
第二天,清晨。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除了吃晚餐,鄭飛和特蕾莎都是在牀上度過的,記不起做了多少次。
他很驚訝,因為她竟是個女處,既清純又有風情。
陽光透過窗簾打在被單上,他從睡夢中醒來,滿足地伸了個懶,躺着緩了會兒神,翻身。
特蕾莎不在身邊,早已就起牀了,做那種事後男人總是比女人累得多。鄭飛摸到了她的睡衣,還留着淡淡的香味。
“嘿,醒了?”不知什麼時候,她出現在卧室門口,笑盈盈地看着他,腿雙緊緊並在一起,做的太多有點疼。
“不,我是在夢遊。”他開玩笑道,迅速穿好衣服下牀,給她一個吻。
“吃早餐吧,我做了烤牛,讓你補補身體。”
“謝謝你寶貝兒~”經過一夜的奮戰,肚子還真是餓了,鄭飛狼虎嚥地吃完烤牛,然後喝了杯牛。
“寶貝兒,幾天後我就要出海了,跟我一起吧。”他認真道,拾起她白的手。
“這麼快…我得先回去和爸媽代好,他們住在八十公里外的鄉下,那裏有我們家族目前最大的財產,帕爾斯葡萄園。”
“沒事的,我等你,我現在去幫你僱輛馬車。”他柔情道,吻了下她的額頭,出門。
拉開門,他打了個靈——面前站着個男人正準備敲門,是克勞德。
克勞德愣了愣,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難以置信道:“你是,昨天餐廳裏那個漁夫?”
“沒錯,漁夫~”鄭飛心頭生出莫名的喜,因為這貨的航海服和自己是同一款,不知他此時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