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五十三回金輪內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此時,已是‮夜午‬過後的時分。天上繁星閃爍,景物隱隱可見。

卜天慶帶着兩人順一條小徑,輕步疾行。

一路之上,雖然經過不少盤查之人,但因卜天慶應付得宜,混了過去。

片刻之後,到了九曲橋上。

三人魚貫而行,行約大半,瞥見那禿頂無發,身軀高大的紅衣老者,站在橋中,攔住了幾人去路。

卜天慶抬頭看去,只見雲子虛停身在段天衡身後五大尺處,不膽子一壯,抱拳説道:“段兄還沒有休息嗎?”段天衡道:“老夫在此等候人。”卜天慶道:“段兄等候的什麼人?”段天衡道:“就是你卜堂主。”雲子虛早已在橋停等候,此刻突然飛躍而起一式燕子三抄水,由郭雪君和慕容雲笙頭頂之上,落在那卜天慶的身側,低聲説道:“卜兄,我已設布好了他們逃走的痕跡,只要過段兄這一關,或可滿人耳目一時。”段天衡冷冷道:“雲子虛,你那式燕子三抄水的輕功不錯啊?”雲子虛淡然一笑,道:“天衡兄見笑了。”段天衡哼了一聲,道:“想不到你雲子虛,竟和卜堂主搭上了情,看起來堂主之尊,果然是實權人物,身價不同了。”卜天慶氣得冷哼一聲,似想發作,但卻又強自忍了下去。

雲子虛急急接道:“天衡兄,卜堂主昔年雖然和在下志趣不投,但目下總是同在三聖門中,十幾年同門相處,縱然有些恩怨,也應該化解開了。”段天衡冷冷説道:“你們恩怨如何,老夫不管,但老夫守橋有責,不論何人,出入此橋,都應報上身份。”雲子虛道:“兄弟和卜堂主天衡兄都認識,應該是不用查了。”段天衡道:“卜天慶身後兩位,是何身份?”卜天慶道:“是兄弟金輪堂中兩位弟子。”段天衡道:“如是兄弟沒有記錯,過橋之時,只有你卜堂主一人,怎的回頭之時,又多出兩位從人了。”雲子虛搶先接道:“段兄神目如電,明察秋毫,但望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四人。”段天衡兩道目光凝注在慕容雲笙臉上瞧了一陣,道:“夜幽暗,也無法掩去真正面目,他們兩位究是何許人物?還望從實説出。”雲子虛道:“段兄既然已瞧出了內情,又何苦迫相問呢?”段天衡道:“老夫如不問個明白,後出了麻煩,聖堂怪下罪來,何人擔待?”卜天慶道:“聖堂如若責問下來,天衡兄推到兄弟的頭上就是。”段天衡冷冷説道:“就憑你卜天慶一點道行,能夠擔待的起嗎?

卜天慶道:“擔待不起麼?兄弟有一條命頂着,只要連累不到你天衡頭上就成了。”段天衡道,"除非你不從這橋上過,既然過了,老夫就不了關係。”雲子虛臉一變,道:“在下一向敬重段兄…”段天衡接道:“那也不能讓老夫徇私。”雲子虛冷冷説道:“這麼説來,段兄是一點也不買兄弟的面子。”段天衡冷冷説道:“你們人手眾多,就算打起來,老夫也未必是你們敵手。”雲子虛怔了一證,低聲説道:“多謝指教。”呼的一掌,劈了過去。

段天衡右手一揮,接下掌勢。

雲子虛一面揮掌迫攻,一面輕聲説追:"卜兄,快帶他們過橋吧!”卜天慶應了一聲,當先一提真氣,由兩人頭頂上飛躍而過。

幕容雲笙、郭雪君隨在卜天慶的身後,齊齊飛躍而過。

三人匆匆行過九曲朱橋,回頭望去,只見雲子虛和段天衡仍在橋上打鬥。

郭雪君道:"老前輩不去助雲老先生一臂嗎?”卜天慶低聲笑道:"如若兩人真打,雲子虛早被那段天衡落河內了,不用管他,咱們快些走吧!”轉身向前奔去。

幕容雲笙和郭雪君魚貫追隨身後。

那卜天慶地勢十分悉,行速甚快,快得郭雪君和慕容雲笙無法查看過之地的形勢、景物。

突然間,卜天慶放緩了行速,耳際間也同時響起了一聲低喝道:“什麼人?”卜天慶道:“我。”只見一片從草中跳出了一個勁裝大漢,道:“見堂主。”卜天慶手一揮,道:“小心防守,不論什麼人,未得我允准之前,都不許進入本堂地。”那大漢望了慕容雲笙和郭雪君一眼,道:“如是聖堂使者呢?”卜天慶道:“也得要我允准才成。”那大漢沉聲説道:“直屬於聖堂的使者、護法,平氣焰人,如若不准他進入,只怕要引起衝突。”卜天慶沉了一陣道:“你們儘量避免和他們衝突,如是情非得已,那就不用顧慮了。”大漢似想再説,但卻突然忍了下去,欠身一禮,退入叢草之中。

卜天慶也不多言,舉步向前行去。

繞過草叢,又穿過一片竹林,到了一片瓦舍前面。

卜天慶道:“到了,這就是老夫的堂址了。”卜天慶伸手推開了一扇木門。

郭雪君抬頭看,只見這座金輪堂址,只不過像一座普通的宅院,瓦舍磚牆,一式平房,最前面一座較大的宅院,似是一座敞廳。

廳中一片漆黑,不見燈火,但卜天慶似是十分悉,舉步而入,到了一張木案之後,伸手從木案上取出火摺子,燃起燈火,道:“兩位大概很奇怪,我這堂堂的金輪堂,怎的竟如此平凡。”郭雪君道:“大約三聖門成立以來,從未有過外力侵入。”卜天慶道:“不錯,這片形勢,得天獨厚,本身具有的險要,再略加一些人工,就成了一處外力極難入侵的隱秘所在。”慕容雲笙藉燈火打量敞廳一眼,只見敞廳的兩側,是兩座放兵刃的木架,刀劍槍載,鈎拐筆鞭,各種兵刃,無所不有。除了那兩張放滿兵刃的木架之外,就是幾十張木椅了。

佈置的十分簡陋、單調。

卜天慶淡淡一笑,道,"三聖門名動江湖,但他們卻想不到,三聖門下的金輪堂,竟然是這樣一處簡單的地方。不過,在聖堂之外,老夫還有一處堂址,那卻是當得富麗堂皇之稱了。”郭雪君道:“晚輩有一句不當之言,説出來,希望老前輩不要見怪。”卜天慶道:“你説吧!不妨事。”郭雪君道:“你這金輪堂下,共有多少人手?”卜天慶道:“可當好手之稱的,有三十位以上,僕役盡都算上,至少有千人之數。”郭雪君道:“都在此地嗎?”卜天慶道:“大都留在金輪外堂。”郭雪君道:“此地呢?”卜天慶道:“大約六七十人。”慕容雲笙道:“是了,江湖上一直無法肯定找出三聖門的所在之地,大約就是你們三輪外堂,各成一方霸主之故。”卜天慶嘆道:“最主要的還是聖堂幾位使者和一些護法,常在外面設聖宮,發號施命,造成武林同道的錯覺,那座聖宮也許在一年半載之後,就予譭棄。”郭雪君聽兩人盡談些和目下無關之事,忍不住接道:“目下六七十人的武功如何?”卜天慶:"得高手之稱的,大約有十餘人,餘下的雖都是三四的身手,但他們卻練有合搏之木,集四五人之力,亦可抗拒一個高手了。”郭雪君道:“這些人是否都是你的心腹都後,聽你之命,為你效忠。”卜天慶追,"這個麼,在下也很難説了,平裏他們都對我十分敬重,奉命唯謹,不過,那時我是金輪堂主的身份,此刻如若要他們反叛三聖門,他們是否肯聽我之命,那就很難説了。”郭雪君追:"難道這些人手,你就沒有一個可使之死的心腹麼?”卜天慶追:"就目下人手中,老夫有把握能使他們為我拼命的,不過三五人而已。”郭雪君道:“那是説除非能夠騙過聖堂了。”卜天慶道:“老夫亦首顧慮及此,因此想到了一個辦法…”突然一聲竹哨聲,打斷了卜天慶未完之言。

卜天慶臉一變,道:“大約聖堂中己經有人找來了。”提高聲音,道:“哪個當值?”只見人影一閃,一個黑衣少年,背長劍,抱拳立於廳下,道:“在下當值。”卜天慶道:“好,召集本堂中所有之人,就説本堂主有事。”那黑衣少年應了一蘆,大步向外行去。

片刻之後,但見人影閃動,不大工夫,廳中己然集聚了二三十人之多。

卜天慶目光冷峻,緩緩掃掠了室中羣豪一眼,冷冷説道:“你們去取兵刃!”羣豪應了一聲,各自伸手取過兵刃。

卜天慶道:“你們布守堂外各處要道,未得我之命,任何人都不許進入此地,違者處死。”只見一個身着灰衫的老者,欠身一禮説道:“屬下有事,請命堂主。”卜天慶道:"什麼事?”那灰衣老者道:“如若來的是聖堂護法呢?”卜天慶道:“不論何人,一律擋駕,本座再重複一句,違者處死!”言罷,舉手一揮,羣囊齊齊退了出去。

剎那間,二三十人,走的只餘下了幕容雲笙、郭雪君和那身着黑衣的背劍少年。

卜天慶神情肅穆的望了那黑衣少年一眼道:“你去召請我護駕八傑,要他們布守在金輪堂外,不論何人,如是無我之命,擅自退下,一律格殺。”那黑衣少年存一猶豫,轉身而去。

卜天慶舉手拭一下頂門的汗水,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輪,緩緩遞向幕容雲笙道:“這是我的金輪璽印,凡我金輪堂下弟子,接得金輪璽印,不無奉命唯謹,在下堂下弟子,不下千餘人,如若連同嘍羅算上,只伯有萬人以上,這金輪璽印,也許對你有用,你好好收着吧!”幕容雲笙道:“老前輩帶着也是一樣。”卜天慶道:“就在下所知,背叛三聖門的人,不論武功如何,從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命。”幕容雲笙道:“如是老前輩有何不測,我們也是一樣難逃命。”卜天慶道:“我要盡我之力,抗拒聖堂中人,但幕容世兄似是不用存和我共生死的用心,需知在下的用心在保護兩位,情勢如有變化,兩位要趕早動身,不用顧慮我的安危了。”郭雪君道:“我們人地生疏,離開此地,也未必會有生機,老前輩又為何不肯和我們一同離開呢?”卜天慶道:"我如守在此地,還可和聖堂人手抗拒一陣,如是我走了,這些人羣龍無首,只伯很難和聖主護法抗拒。”長長嘆一口氣,接道:“我能多支持一陣時間,你們便多一份逃走的機會。”郭雪君道:“何不趁聖堂還未發覺之前,咱們先走呢?”卜天慶搖搖頭,道:“不行,聖堂沒有發動之前,連你們也不能走。”郭雪君道:“為什麼呢?”卜天慶道:“聖堂如若有所行動,連玉笙和雲子虛必然會知道,他們自會設法暗中接引你們。他們身在聖堂,常住於斯,對此地的人人事事,都比我悉甚多,我想他們必會為你們安排。”一面説話,一面把手中金輪璽印遞向慕容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