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二聖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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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女突然放低了聲音,道:“請轉告慕容雲笙,他如想在江湖立足,如若想報他父母之仇,當今之世,只有小能夠助他。”慕容雲笙肅然説道:“多謝姑娘指教,在下見到慕容雲笙時,定當鄭重轉告。”青衣少女道:“咱們談話到此為止,兩位不要忘記我託咐之事。”唐天宏道:“我們記下了。"轉身向前行去。
慕容雲笙緊隨身後,舉步而行。
青衣少女突然沉聲喝道:“站住。”慕容雲笙回頭説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青衣少女道:“你們能逃過我大哥的劍下,足見高明,但前面還有二道埋伏,兩位縱然不怕,但卻難免麻煩,我要秋萍送你們一程。”慕容雲笙道:“姑娘美意,我等這裏先行謝領了。”青衣少女回顧了秋萍一眼,道:“你送他們過了三才陣,再回來吧。”秋萍道:“如是明莊主責問下來,小婢如何能夠擔當得起?”青衣少女笑道:“不要緊,自然是由我擔待了。”秋萍一欠身,道:“小婢遵命。”當先帶路,向前行去。
唐天宏和慕容雲笙放腿急追。
不大工夫,三人已行出了兩三里路。
慕容雲笙道:“有一件事,在下百思不解,想請教姑娘。”秋萍停下腳步,目光轉到慕容雲笙的臉上,道:“你要問什麼?”慕容雲笙道:“雲姑娘何以識得飄花令主。並且對她十分關心。”秋萍道:“公子爺,別忘了,我只是一個女婢身份,她如何識得飄花令主,怎會和我談起,不過…”慕容雲笙道:“不過怎麼?”秋萍道:“不過倒有一人,會為你解答。”慕容雲笙道:“什麼人?”秋萍道:“飄花令主楊姑娘,見她時一問便知小婢可以奉告的是,雲莊主兄妹,武功奇高,為敵不如友。”慕容雲笙低聲説道:“姑娘之意,可是説那雲飛兄妹,會背叛三聖門嗎?”秋萍道:“看今形勢,很難預料,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公子不妨多用一點心機。”慕容雲笙點點頭,道:“多謝姑娘指點。”秋萍低聲説道:“那雲莊王放手不追,雲姑娘更是説出了肺腑之言。”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雲姑娘心地瑩潔,不去説她,那雲莊主卻是一位心機百出的高手,他能放手不追,那是分明賣了情了。”慕容雲笙道:“在下知道了,後在下自會善自處理。”秋萍道:“咱們走吧!此地各處埋伏聲息相通,如是在此地停留過久,只怕要暴小婢的身份了。”大步向前行去。
慕容雲笙和唐天宏緊隨身後而行。
行約百丈,形勢突然一變。
只見土丘累起,混雜在四周草叢之中。
秋萍望了兩人一眼,微微搖首,示意兩人不要多問。
兩人暗中留心,打量四面的景物。
細看之下,發覺那突起的土丘和叢叢青草,似乎是都有着一定的距離。
顯然,土丘和叢草,都經過人工修整。
秋萍似是有意讓兩人看清楚四面的景物,走的並不快速。
足足走了百丈左右,那突起的草叢和土丘才完全斷絕。
秋萍停下腳步,道:“再往前走上五十丈,繞過一座土嶺,前面就是平坦大道了,兩位保重,恕小婢不送了。”慕容雲笙一抱拳道:“多謝姑娘。”宦天宏道:“秋萍姑娘,除了這一條路外,還有通入此莊之路嗎?”秋萍搖搖頭,道:“沒有,就小婢所知,只有這一條可通之路。”不再等兩人答話,轉身大步而去。
慕容雲笙望着秋萍的背影,直待那背影消失之後,才緩緩説道:“想不到女兒幫中,人才如此眾多。”唐天宏道:“怎麼了,慕容兄見過很多女兒幫中人嗎?”慕容雲笙點頭笑道:“這女兒幫可算得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奇怪武林門户了,幫中全是二十上下的少女,而且大都是嬌俏豔麗的聰明姑娘。”高天宏道:“慕容兄見過她們的幫主嗎?”慕容雲笙道:“在洪州見過一面。”唐天宏道:“那幫主定然是十分美豔了,”慕容雲笙笑道:“很奇怪,女兒幫中人,大都嬌豔如花,但那位幫主卻是…”突然,住口不言。
唐天宏道:“卻是如何?”慕容雲笙道:“很難看。”唐天宏道:“你怎知那女兒幫主不是經過易容呢?”慕容雲笙略一沉道:“她為什麼要易容呢,我和她素無瓜葛,從不相識。”唐天宏道:“她是一幫之主.豈肯輕易以廬山真面貌和人相見。”慕容雲笙道:“任何一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長的很美,她和我相見,別無用心,為何希望自己難看呢?”唐天宏道:“這其間,也許是別有道理。”慕容雲笙笑道:“此事很難證明,只有留待後求證了。”唐天宏道:“自然,在下亦非無的放矢,如若那女兒幫主,當真生的很醜,在下想她必然會選擇很多醜怪,組成女兒幫,用不着選很多美豔的少女了。”談話之間,轉過了一座土嶺,耳際間,響起了江濤之聲,慕容雲笙四顧了一眼,道:“唐兄。此刻咱們要到那裏去?”唐天宏搖搖頭,道:“慕容兄可和那楊姑娘約好了會晤之地。”慕容雲笙道:“沒有約好。”唐天宏道這:"這就麻煩了,如若咱們無法和那楊姑娘取得聯繫,她仍然認為咱們在三聖門,雙方行動不能配合,豈不要誤了大事。”慕容雲笙道:“咱們總不能再回去吧。”唐天宏低聲説道:“為什麼不行,只要咱們能想個法子,不讓他們發覺,連那雲飛也想不到咱們會去而復返。”慕容雲笙道:“就算咱們能夠重回雲家莊去,又準備做什麼呢?”唐天宏道:“以那雲堂主的身份,在下不相信他們不知道那三聖門的所在,如若咱們想找到三聖門,這雲氏兄妹實是唯一的線索了。”談話之間,突聞一陣鴿翼劃空之聲,掠頂而過。
慕容雲笙低聲説道:“可惜齊夫人那兩隻蒼鷹沒有帶在身邊,如若是帶在身邊,抓下飛鴿,那就可以知曉他們談些什麼了。”唐天宏略一沉,道:“適才越頂而過的飛鴿,如若不是傳報什麼大事,就是三聖堂的傳諭信鴿,今晚定然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慕容雲笙道:“唐兄怎能決定這信鴿是由三聖堂而來呢?”唐天宏道:“深夜之中,信鴿飛來,定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除了三聖的聖諭之外,別人怎敢在深夜之中,驚動雲飛。”慕容雲笙道:“只怕也不盡然,何況那信鴿,未必就會驚動唐天宏道:“論武功才智,慕容兄是強過兄弟甚多,但如論江湖上的經驗,在下説一句狂妄之言,慕容兄只怕難及兄弟了。”語聲微微一頓,道:“如是慕容兄不肯相信,咱們妨藏起來瞧瞧。”慕容雲笙道:“藏在何處呢?”唐天宏道:“前面不遠處,似是一株大樹,咱們躲在上面,也許很快就可以看到結果了。”兩人行了過去,果然是一株百年老榆。
兩人聯袂而起,躍登在大樹之上,選擇一處主幹結之處,盤膝而坐。
不過片刻工夫,已然聽到衣袂飄風之聲,似是有人從樹下急奔而過。
慕容雲笙心中一喜,道:“他們來了。”唐天宏一把抓住了慕容雲笙,低聲説道:“不可造次,咱們只能隱在暗處瞧看,不能暴了身份。”果然又過片刻工夫,又是幾條人影,從樹下急奔而過。
慕容雲笙奇道:“他們跑什麼呢?”唐天宏道:“兄弟雖然無法具體的説明,但相信正在爆發着一樁大事。”慕容雲笙道:“什麼事呢?”唐天宏突然住口不言,舉手按在上,示意慕容雲笙説話小心一些。
這時,又是兩條人影,疾奔而至,行到兩人停身的大樹下時,突然停了下來。
慕容雲笙心中大奇,暗道:這兩人怎的突然停了下來。
探首向下瞧去,只見一個身着白衣的人,揹着雙手,站在大樹之下。
敢情來人正是雲莊主雲飛。
雲飛突然間在此出現,顯然事倩大不平常。
只見一個黑衣人,由對面疾奔而至,行到雲飛面前,欠身説"二聖駕到。”慕容雲笙心中突然一震,幾乎失聲而叫。
雲飛道:“二聖車駕何在?”黑衣人欠身應道:“已經到了百丈之內。”雲飛道:“好!帶我去接二聖的大駕。”但聞一個遙遙傳來的聲音,道:“不用了。”緊接着輪聲轆轆,一輛構造奇特的輪車,急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