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安安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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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蒙古丞相伯顏坐在宋君龍椅上,捧着酒與眾人談笑風生,在他身邊正是那個帝師八思巴。
而殿中兩側分別坐滿了軍中各大將領,在大殿中央正有一羣美姬輕歌曼舞,她們身着輕盈衣裙,舞動着人旋律,每一個舞步皆會絲絲光,藕臂粉腿隱約而現,撥得那些韃子眼珠赤紅,心癢難耐。
伯顏雙眼緊緊盯住最中央的一名舞姬,這名舞姬身段婀娜,舞步優雅,小小蠻纖細而又有力,踏步扭都是乾脆利索,剛柔並濟,不似其他舞姬只是一味的柔媚。
而她的容顏人,雪膚瑩潤,朱粉腮,一雙秀眸好似深邃秋水,盈盈含笑,最為人的是那兩筆修長入鬢的蛾眉,好似兩道長劍,給她柔美的氣質增添了幾分剛強英武,更添風采。是魚婷兒!
她此刻雖身着旎衣裙,但雙目間隱約含有殺氣,龍輝不由喜出望外,但一想到她以身侍虎刺殺敵酋,心中卻是有股酸酸的醋味,他彷彿看到雪也穿着這麼一身衣裙給別一羣男人跳舞,接受着各種猥褻的目光。
伯顏看得兩眼冒火,哈哈笑道:“好妙的舞蹈,但舞好人更好!”説罷伸手指着魚婷兒道:“你且過來,陪本相暢飲一杯,本相自當重重有賞。”魚婷兒應了一聲是,挪動蓮步,款款朝伯顏走去,一對秋翦水瞳中的殺意更為濃重。待美人走到跟前,伯顏伸手扯住其衣袖,便要將她拉到懷裏,就在此時魚婷兒殺氣立即爆發,伯顏身經百戰當下便反應過來,收手後仰。
而魚婷兒從袖子內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去。
“大膽刺客,給我退下!”身在一旁的八思巴大喝一聲,一記大手印便朝魚婷兒掃來。魚婷兒抬手去擋,卻被其掌力震得連連後退,櫻吐出一口鮮血,手臂一陣刺痛,已是傷了筋骨。伯顏大怒,喝道“拿下!”話音未落,屋頂瓦片盡碎,龍輝怒容而下,一把擋在魚婷兒跟前,冷聲道:“誰敢傷她!”伯顏見又多一個刺客,更是怒不可遏,拔出佩刀揚聲道:“將這對狗男女剁成醬,丟出去餵狗!”他殺氣騰騰,卻不見身邊的八思巴已經嚇得面無血。龍輝本懶得瞥他們一眼,轉身查探魚婷兒傷勢:“魚姑娘,你沒事吧?”魚婷兒再見他後,又驚又喜。
頓時喜極而泣,淚水溢滿眼眶,朱輕啓,道千言,卻發覺口酸澀,竟説不出話來。龍輝以為她受傷頗重,難以開口,於是便安道:“婷兒,你不要説話了,保留元氣未上,這些韃子便給大哥,保管無人可以動你一頭髮。”龍輝望着她便想起魏雪,於是便口而出地喚她婷兒,更自稱大哥,魚婷兒聞言不由得雪腮一燙,頓起紅霞。伯顏見他們死到臨頭還打情罵俏,更是震怒:“殺了!”龍輝輕蔑一笑,真氣催生,凝成一個巨大氣場,韃子兵盡被震出十丈開外。
“八思巴,好久不見了!”龍輝嘿嘿一笑,八思巴臉煞白,急忙磕頭求饒道:“大神饒命,八思巴無意冒犯,還請大神恕罪!”伯顏不由一愣,八思巴不斷地朝他使眼,更用語提醒道:“他就是大鬧皇城的凶神,相爺,萬萬不可得罪他啊!”皇城浩劫,大汗重傷,這些事情都已經傳遍天下,最讓所有元人悲痛絕望的莫過於他們信奉的神只長生天被殺得抱頭鼠竄,如今這個連長生天也降不住的凶神就在眼前,伯顏哪還敢造次,雙膝一軟,立即跪下。
龍輝答應過如來和地藏不再幹預人間之事,既然救下魚婷兒便不想再糾纏,扶着她便轉身離去。
但臨走之前,龍輝暗催動葵水真元,韃子眾將領跟前的酒水立即發生異變,紛紛化作水劍刺入每一個人的下腹,殿內霎時哀嚎連綿,每個人襠部一片血跡,就連丞相伯顏和帝師八思巴也不能倖免,全部被廢去子孫。
在龍輝眼中,魚婷兒無異於是魏雪的化身,那容其他男人染指,這些韃子的眼睛既然褻瀆了她的身子,那麼就做個太監渡過餘生。回到昔魚府暫且落腳,魚婷兒觸景傷情,眼淚再也遏制不住,決堤而出,哭得梨花帶淚,惹人憐惜。
龍輝柔聲道:“婷兒,別哭了,現在沒人欺負你了。”魚婷兒卻是越哭越傷心,泣聲道:“沒了,什麼都沒了,國破家亡,我們什麼都沒了!”龍輝無奈暗歎,這些纖弱女子不但無家可歸,卻要捨身飼虎,刺殺敵酋,這又是何等諷刺。
“即便我能出手干預,但也只是救得了他們一時,這腐朽到的大宋滅亡是必然之勢。”龍輝暗歎一聲“難怪那個韃子丞相説十萬宋軍齊解甲,竟無一是男兒,此等朝廷恐怕只有皇甫錚轉生才有法可救了!”龍輝尋來一塊乾淨的手絹替魚婷兒拭淚,柔聲道:“婷兒,別哭了,這等腐朽朝廷不值得你再替他們傷心。”魚婷兒只覺得手絹上傳來一股莫名暖,灼得她芳心暖融融的,一腔悲痛也緩解了幾分。
“龍大哥…你這些年究竟去了哪裏?”魚婷兒揚起掛着淚痕的俏臉,怯生生地詢問道。
龍輝説道:“我去了一趟大都。”魚婷兒一愣,問道:“聽説大都曾遭受天譴,雷劈皇宮,許多韃子士兵和官員都死在大火中,就連忽必烈也受了重傷,這…這是不是龍大哥你乾的?”龍輝點了點頭。
魚婷兒又道:“大哥,那你為何不斬草除?”她一時動連姓氏都忘了叫,那個語調和神態簡直就跟魏雪毫無差別,一樣的嬌痴膩人、楚楚可憐。龍輝看得心頭一軟,嘆道:“婷兒,後邊的事情就算我説出來了,你也未必會信…”魚婷兒急忙打斷他的話語,堅定地道:“我信!”短短的兩字道出了少女之萬千柔腸。龍輝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敍説,便道:“這事以後再同你慢慢道來,倒是你這段子過得如何?”魚婷兒垂下螓首,幽幽嘆道:“聽到襄陽城破的噩耗後,我就跟郭姐姐趕回襄陽。
但卻是遇上更大的噩耗,郭大俠、黃幫主和一眾武林人士不願降元,決定與城同亡,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已經殉城了,後來我們又遭到韃子兵的追殺,我跟郭姐姐就失散了。
從此我再沒聽郭姐姐的消息,也不知她還在不在世上。”説到這裏又是一陣神傷。龍輝道:“婷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出城吧。”魚婷兒嬌軀微顫,咬問道:“大哥,送我出城後,你是不是也要離開?”問這句話的時候她雙眼再度湧上濃濃水霧。
當年他曾在泰山拋下過一次魏雪,如今聽到這如泣如訴的聲音,叫他心若刀割,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唯有狠下心來道:“我還有要事待辦…”話還沒説完,魚婷兒已經緩緩闔上雙目,銀牙緊咬,嬌軀顫抖,她深了一口氣,將眼淚全部憋了回去,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説道:“婷兒明白了,龍大哥,今天謝謝你了!”説罷轉身走,龍輝她眼角細紋如絲,不復往光潤,暗想她這些年奔波,也受了不少風霜摧折,心頭一軟,攔住她道:“婷兒,你若不嫌我事多,咱們一塊走吧。”魚婷兒喜出望外,破涕為笑,嗯了一聲。龍輝見她笑靨如花,心中亦欣,便説道:“婷兒,那喇嘛打了你一掌,讓我先瞧瞧你的傷勢吧。”要看傷處便得掀開袖子,魚婷兒想到這裏不耳一紅,嬌羞無限,南宋時的男女之防遠勝龍輝那個時代,魚婷兒雖是江湖兒女。
但也擺不了這禮教約束。躊蹉了片刻,魚婷兒始終是敵不過心中情意,便含羞答答地抬起手臂。龍輝輕輕掀起她的袖子,只見凝般的皓臂上多了一道瘀黑,正是大手印所造成的傷勢。
龍輝握住傷臂檢查傷勢,掌心卻是一片滑,叫他心神微蕩,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細查之下發覺魚婷兒的臂骨被震裂。
但並未移形,只要好好安養很快就能復原。龍輝輕輕了幾下,純正的真氣驅散傷臂淤血,再緩緩接合裂開的筋骨,然後再用繃帶木板固定。
待包紮完畢,魚婷兒已是兩腮烘熱,嗓子發乾,羞得不敢抬頭。龍輝問了一句道:“婷兒,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魚婷兒垂下螓首,用未受傷的手捏着衣角道:“我也不知道,大哥你去哪裏,婷兒便去那裏…”説到最後已經是細聲細語,長長的睫微微發抖,生怕龍輝嫌棄自己。到少女那綿綿情意,龍輝身心温暖,忖道:“婷兒如今已是國破家亡,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我又如何能撇下她不顧。”想到這裏,伸手握住她柔荑道:“婷兒,你不用擔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絕不會讓你孤零零一人面對。”魚婷兒雪靨暈紅,心頭盡是綿綿柔情意,不經意地將身子挨近了幾分。清幽的少女體香鑽入鼻孔,暖融融地沁人心脾,龍輝一時間也痴了,手臂一伸便將魚婷兒摟在懷裏。
男子烘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魚婷兒先是一陣扭捏,但芳心很快便化作一汪水,嬌軀酥軟地靠在他結實的口,眼波離,呵氣如蘭…***離了臨安,魚婷兒初嘗情愛,嬌羞之餘又添三分豔麗,雪的小臉一掃昔亡國陰霾,朱含情勾笑,亦是美得驚人。
龍輝為了儘量減小自己對幹坤氣運的影響,乾脆遠離塵囂,直接帶着魚婷兒登上泰山,尋了一處隱匿的地方隱居,龍輝選的地方甚是幽靜,前方有一條溪,而後方則是一片竹林。剛一到此地,魚婷兒便聞到陣陣竹香撲來。
頓時一陣心平氣和,不由讚道:“龍大哥,你選的地方真好,安安靜靜,沒什麼煩惱。”父親殉國身亡,她一個少女繼承乃父遺志,奮不顧身地守衞宋土,本該是如花芳齡,卻不是在女紅詩詞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