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可得好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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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嘆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於谷主生死未卜，而且我也無法回去。”如來道:“此事吾已知曉，於谷主她…”龍輝急忙問道:“接引，啊不，如來佛，你知道於谷主之下落？”如來嘆道:“請恕吾無能，劍仙下落，吾不知也，吾只知道十八年前龑霆劍劃空而來，進入了這個幹坤寰宇，但惟獨不見劍者行蹤。”龍輝奇道:“這是怎麼回事？”如來道:“穿越時空時會產生極為龐大之力量，足以撕毀萬物，若無天人以上修為，皆難保命，龍主當時雖然只有先天境界，但因為天生異稟，得以保全，可是劍仙就…”他話雖未盡。

但龍輝已經聽出不祥，不由得冷汗直冒。

“照你意思，於谷主已經在越界之時喪命了？”龍輝沉聲道。

如來搖頭道:“也不是如此，因為在我過去曾見證劍仙怒斬魔，若她隕落在此地，怎會有後面之鋒芒畢。”龍輝恍然大悟，暗忖道:“對了。

如來就是接引化出的，他是未來之存在，那麼他説於谷主沒死，就一定沒死！”想到這裏，不由心頭大定，一掃腔鬱氣。

“既然到了未來，何不問清楚我們那個時代的事情，回去也好有個準備！”想到這裏，龍輝便開口詢問。

卻見如來微笑搖頭:“龍主，萬萬不要再問吾任何關於未來之事，我若透天機只會引來更多災難，不但影響這個幹坤，説不定還會影響過去。”如來身為佛界之主，一言一行皆牽扯天道氣運，若由他透天機便會造成幹坤動盪，天道失衡，後果就連他也無法預計。

龍輝暗忖道:“既然不能説，那我也不問，若是知曉未來之事，那麼還有何樂趣。再説了，未來還是由過去延伸，如何發展還不是得靠自己雙手控制。”想到這裏他也釋然，不再追問，但龍輝始終心懸於秀婷，便問道:“如來佛，那我該如何尋到於谷主？”如來道:“劍仙命格早已超天道之範疇，吾也無從估計，不如龍主到地府走一趟，或許可尋得一些線索。”龍輝點頭同意。如來再下旨命文殊、普賢、觀自在三大菩薩陪同龍輝到地府。三佛領受如來法指，越空破雲不在話下，眨眼間便到了酆都鬼門，再入昔血戰舊地，龍輝慨萬分，卻見門後百鬼齊聚，夾道歡。

龍輝掃了一眼，不由暗吃一驚，這眾鬼之中竟有十殿閻羅、黑白無常等舊敵，訝異之餘，三大菩薩忽然止步，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吾等不便入地府，還請龍主見諒。”這時秦廣王和閻羅王上來道:“三位菩薩請放心，貴賓便由小王接待。”三大菩薩行禮答謝，駕雲離去。秦廣王使了個恭敬的禮節道:“龍主遠道而來，地藏王菩薩特命吾等接，還請移步。”龍輝見他已經洗去戾氣，眉宇間透着一股剛直之氣，心裏更是驚喜萬分。

隨着百鬼開路，龍輝進入幽冥廟內，只見蓮花台上端坐一名佛者，千百年來其容貌未曾改變分毫，正是由界明和愆僧化成的地藏，而那頭異獸諦聽此刻正趴伏在蓮花台下，雙目半睜半閉，似在打盹。

地藏含笑道:“龍施主，久違了！”龍輝嘆道:“想不到竟然能在這個時空看到你，倒也意外，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昔的十殿閻羅，不但復活而且還變得一身正氣，地藏之大能果真叫人讚歎。”地藏笑道:“十殿閻羅負責督查鬼魂生前功過，獎善罰惡，自身必須剛正不阿，但他們復活並改過自新，這都是施主的功勞，地藏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龍輝奇道:“這又是怎麼回事，跟我有何關係？”地藏神秘一笑，説道:“天機不可，施主請見諒。”這時諦聽忽然睜開雙眼，竟然口吐人言:“菩薩，諦聽無能，未能尋到劍仙蹤跡。”龍輝頓時呆住了，地藏道:“施主不必驚訝，諦聽修煉多年，早已開通靈識智慧，能説人言亦是正常。”龍輝回了回神道:“原來如此，是我少見多怪了，不過諦聽剛才是在尋找於谷主的蹤跡嗎？”地藏道:“然也，閣下與劍仙越界而來，儒道佛三教皆同受應，只是劍仙卻比施主先來了十八年，但她卻在到達的那一瞬間發生了意外。”龍輝蹙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地藏道:“正如佛祖所言，越界破虛必有天人修為方可承受時空亂，於谷主越界之時僅為先天境界，結果便是兵解魂散。”龍輝聞言頓時呆住了。

無窮無盡的懊悔和悲傷湧入心頭。

“那於谷主的魂魄在何處？”龍輝壓下悲痛問道。地藏嘆了一口氣道:“於谷主發生不幸後，吾便命十殿閻羅翻查生死簿，監視奈何橋，卻並未發現於谷主之魂，如今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於谷主乃混元大道之修者，命格已超生死薄和六道輪迴，自成一格，無人可窺探，所以即便她的魂魄進入酆都，十殿閻羅也認不得。

第二種可能便是於谷主的魂魄不在幹坤之內，因為她是在到達這裏的瞬間發生意外，魂魄很有可能留在虛空之外。”龍輝心亂如麻，以最後一線冷靜問道:“地藏，你能送我回去嗎？”地藏道:“吾與如來雖有穿越未來過去之能。

但閣下所處之時空乃是盤古開天之前，亦是上一個紀元，此紀元內有太多強大的存在，他們的命格和大能令得這個時空極為牢固，若不屬於那個幹坤，強行進入必定會被排擠，所以施主要想重回故地，唯有依靠自己，貧僧實在愛莫能助。”龍輝道:“那該如何回去？”地藏掏出一枚輪盤遞過來，説道:“只要施主能夠與你所在的幹坤取得聯繫，再啓動這玉海佛輪即可迴歸。”龍輝接過佛輪，又問道:“吾曾見過一個名為魚婷兒的少女，她的容貌跟於谷主甚是相似，會不會是其轉世？”地藏搖頭道:“吾曾暗中見過這少女，細查其元神，並未發現於谷主的記憶。

而且這千萬年來，在這個寰宇之中的眾多星辰，也曾出現了不少相似的面孔，面容相似並不能做準則。”龍輝心情失落到了極點，這時地藏再説道:“龍施主，您之到來已經破壞了了幹坤運轉，天道曾在千年前受過重創，實在經受不起您之大能干擾，還請後莫要再手干擾三界之事。”龍輝長嘆一聲，説道:“我明白了，我從此袖手旁觀便是。”地藏頷首點頭，説道:“那地藏替天下蒼生多謝施主大恩！”離開地府，龍輝抱着失落和哀傷走在路上，背井離鄉之惆悵不斷環繞心頭，使他不辨東南，不識西北，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在亂走一通，也不知走到那裏，累了便睡，餓了便吃，渴了便喝。龍輝提着龑霆劍走到黃河邊上，望着奔騰咆哮的黃水。

想起於秀婷便是在此地下落不明，頓一陣陣悲憤，將劍倒在地上，趴下來便大聲嚎哭，哭夠之後他朝着黃河連拜三拜。

抹去淚水，龍輝掏出地藏所贈之佛輪，暗忖道:“地藏所言，只要能與我所存在的幹坤聯繫，那麼就可以啓動佛輪迴歸本源。”於是龍輝便在黃河邊上坐下，閉目應，試着與過去聯繫，但足足用了三天三夜也無從下手。他心懸冰兒雪等人，此刻不由焦急起來，氣得跳起身來揮劍亂劈，一道道的劍氣斬落黃河，起千尺花。

但卻是刀斷水水更，龍輝胡亂宣一通後心情稍得緩解，腦海裏不閃過跟如來的對話。

“龍主與后妃隱約…”一句最為關鍵的話從耳邊迴響，龍輝不大喜，所謂的后妃豈不是指大小妖后和一眾盤龍妃嬪，既然未來之如來這般説話，那麼她們定當無恙。

而如來又説過於秀婷曾怒斬魔，也就是説她最終會是平安無事。龍輝大欣，一掃心頭鬱氣，提起龑霆劍轉身離開，南下臨安，走了數十里都是看見蒙元大軍之暴行，他實在不忍心看下去。

因為他怕剋制不住，再一次干預幹坤，於是只得選擇飛在天空，來個眼不見為淨。到了臨安城外，卻見蒙古入城，宋軍解甲，龍輝大吃一驚:“襄陽雖然已破，但韃子怎麼可能短短數便兵臨宋都？”殊不知山中一，世上千年，龍輝入地府半個時辰，人間早已過了數年，蒙古大軍拿下襄陽後，順而下，一路摧枯拉朽，兵鋒直臨安，南宋君臣無奈舉國投降，部分文臣武將則帶着趙宋血脈逃亡他處，召集兵馬誓死不降，為華夏漢統做最後一搏。

龍輝暗中潛進城去，尋魚婷兒和郭襄，畢竟於她們相識一場，能幫就幫，但到了魚府卻發現此地荒廢已久，於是尋來鄰居一問才知道魚婷兒在半年前散盡家財和奴僕，帶着細軟離開臨安。

對於這個酷似魏雪的少女，龍輝還是掛懷在心，聽到她下落不明，心中大石仍舊難以放下。

他轉念一想:“魚姑娘跟郭姑娘乃是忠烈不屈的奇女子，她們絕不會坐視亡國，她們定會回來對付這些韃子首領，只要我繼續在城內等候必可見到她們。”龍輝便暗藏在城內監視元軍動向，但卻也目睹了韃子暴行…姦擄掠，燒殺搶奪那是歷歷在目，若非他擔心擅自干預人寰之事引發不可預計後果，早就將這夥禽獸全部殺光。

三天之後元軍完全接管臨安，就在這一天夜裏，龍輝聽到幾個元軍在談。

“丞相今夜要在宋蠻子的皇宮舉行慶功宴，犒勞三軍將士，你們可得好好表現，莫要丟咱們營地的臉！”

“他的，這外城都這麼繁華，那個皇宮也不知道豪華到什麼程度！”龍輝一聽立即趕往皇宮，進入皇宮便聞見酒香氣，還有韃子那刺耳的笑聲，再向四周掃了一眼，皇宮已經算是家徒四壁，洗劫一空。他飛檐走壁來到主殿屋頂，便聽到下邊聲樂齊響，笑聲不斷。龍輝翻開一快瓦片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