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曇花匆匆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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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無痕和林碧柔立即補位搶攻,雙姝玉掌翻湧,各展未能,無痕素手化濤,驚濤勢應然而出,碧柔皓腕生狂煞,烈風刃緊隨而至,兩人功法相輔相成,風同起,愆僧也不敢硬撼,揮出棉柔刀式卸開二女的聯武合招,再虛晃一招,掉頭便走以愆僧的修為,若他不願戀戰,實在難以將他留下,再加上龍輝等人無心追擊,趕緊查看苦海傷勢,只見苦海嘆氣道:“小僧無事,勞煩諸位掛懷了。”説罷兩眼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斷刀,滿臉沮喪。
準提見狀,急忙轉移話題:“龍施主,不知深夜大駕有何指教?”龍輝道:“在下是為了當火尊者中毒一事而來。”三僧聞言,立即將龍輝引入內堂,詳細敍説,待看見那枚箭矢和聽過龍輝的解釋後,三僧不由眉頭大皺。接引道:“依照龍施主所言,當偷襲火尊者之人十有八九是出自齊王帳下了?”龍輝道:“然也!若非如此,怎能到這軍用弩箭和此等劇毒。”準提又問道:“會不會是齊王的授意呢?”龍輝搖頭道:“如今齊王正忙着科舉和皇儲之事,想必不會平白樹敵,上回偷襲恐怕是那個人自把自為。”準提道:“如此説來,這幕後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協助齊王的佛門勢力。”龍輝道:“應該如此,這幕後黑手希望通過齊王來獲取佛界至尊的寶位,而齊王又想通過佛門的協助扳倒宋王,這雙方都有互助互利的基礎。”準提道:“璃樓菩薩、水火尊者還有三位明王已經分頭行動,拜訪各路佛門巨擘,希望可以得到他們的助力,以此端正佛門,拔除毒瘤。”龍輝這才明白過來,為何方才愆僧可以肆無忌憚地闖入祥雲寺,原來是這些老和尚都傾巢而出,留下三位小和尚守家。龍輝嘆道:“看來佛門又免不了一番爭鬥。不知儒道兩門此刻是何光景。”準提道:“自從元鼎真人戰敗臨夏山,名聲一落千丈,鴻鈞道長在淨塵道長的協助,已經差不多可以接掌道宗了,至於儒門,目前靳紫衣和尹方犀勢力雄大,孟軻兄還是舉步艱辛,恐怕短時間內,儒門還有一番內鬥。”龍輝笑道:“並非全是壞事,如今道門已經塵埃落定,只要鴻鈞道長處理完手頭的事,便可助各位一臂之力,三教平亂指可待。”眾人又聊了一會,龍輝見苦海情緒不高,想必是在為戒刀之事發愁,於是便想設法替他排解,林碧柔深知龍輝心意,便説道:“聽説祥雲寺後山生有一種奇花,一到科舉前夕便會盛開,雖然只得一瞬。
但卻是美麗動人,不知妾身可否到後山一遊?”準提聞言,立即順水推舟,笑道:“既然女施主由此雅興,敝寺定然大開方便之門。苦海師弟,就勞煩你陪龍施主和兩位姑娘到後山一行了。”準提也拿出苦海的煩惱,希望藉着後山那盛開的奇花來給苦海放鬆心情。
苦海不忍拂逆師兄的心意,便點頭答應。在苦海的帶領下,龍輝攜着兩女走往後山,一路上苦海説道:“此等奇花平絕不開放,每當臨近科舉才會開花一瞬,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緣分能目睹此花之態。”龍輝奇道:“花開一瞬,稍縱即逝,這究竟是何等奇花?”苦海笑道:“小僧也不知道,這花早在祥雲寺建造之前便已經存在,是何來歷,無人知曉。”龍輝隨口問道:“祥雲寺建造之前便已存在,這花的歷史也夠悠久的。”苦海道:“是啊,當初韋馱菩薩建造此寺之時便要求保留後山的土壤,不讓此花遭受傷害。”林碧柔笑道:“龍主,對此這奇花的來歷,妾身倒是從蝶姐姐那兒知道了一些詳情。”龍輝和玉無痕頓時來了興趣,而苦海依舊是那份波瀾不驚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禪修功夫了得,還是為斷刀之事煩惱。
“很多年前,有一個書生進京趕考,當時就住在這後山之上,科考前夕,他心情緊張,難以入睡,便出屋賞月。也就在他賞月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同樣在此觀賞夜的女子,書生一見此女便驚為天人,隨口誦了一首贊詩。
那女子先是被嚇了一跳,以為遇上了什麼登徒子,但在跟書生談幾句後,才發現這書生是個翩翩君子,兩人談甚歡,竟是一見傾心,互生情愫。天亮後,女子便告辭離去,然後一到夜晚,便會再來跟書生相見,兩人雖然深夜幽會。
但卻是發乎情止乎禮,並無越軌之事。書生原本想等金榜題名時向女子表面心意,誰料天意人,他名落孫山,萬念俱灰之下便起了親身的念頭,幸好位姑娘及時發現,將他勸住,並跟他約定明年科舉再見,那位姑娘也是敢愛敢恨之人,更大膽説出心中情意,明言只要書生名列金榜,她便委身下嫁。
書生重燃希望,便回鄉苦讀。來年再考,書生還是不能登榜,那姑娘依舊對他不離不棄,柔情鼓勵,書生可謂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一連考了三年,都沒如願以償。書生雖然屢考不中,但多年的失敗也鍛煉出了他成的心智,這第四年他滿懷信心踏入玉京。
科考前夕,他再次來到後山,等待心上人,誰料等來的卻是一羣大內侍衞。書生被抓進了天牢,他時候才得知,自己的心上人竟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曇華公主,公主為了等他高中狀元,便請求皇帝賜婚,正所謂公主配狀元。
誰料就因為等待書生高中,公主不斷地推掉皇上定下的婚事,到了第四年,皇帝一怒之下便命人追查公主推婚之事,最後知道了一切緣由。皇帝知道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就是為了此等窮書生而耽誤年華。
頓時暴跳如雷,要殺掉這個書生。曇華公主知道後,便苦苦哀求,還答應嫁給鎮東將軍的兒子,皇上這才留下書生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書生被皇上勒令剃髮,送到佛山出家,不許再入紅塵,然而,曇華公主在出嫁的那一天便偷偷跑出花轎,來到她與書生首次見面的地方自盡了。
從今往後,沒到科舉前夕,山上便會開出奇花,雖然只是花開一瞬,但其妍姿芬芳可讓天地羣花低首。”聞得此故事,龍輝唏噓不已,暗忖道:“這書生與我當年的經歷何其相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像我一樣輪迴再生,跟這位曇華公主再續前緣。”説着説着,四人不知不覺就走到後山。
只見漫山遍野皆是野草亂生,本就毫無一絲花,更勿論那盛開一瞬的奇花。林碧柔蹙眉道:“難道我們來遲了嗎,這奇花早已盛開?”苦海微微一笑,説道:“女施主,正所謂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或許吾等跟此奇花無緣…”話音未落。
只見他口的衣襟出忽然綻放金華佛光。苦海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盒子,説道:“這是師尊託付給我的遺物,為何會發出此等異樣。”盒子啪的一聲碎成粉末,一顆晶瑩透亮的珠子懸浮半空,這枚珠子正是當天誦塔中,水火尊者轉給苦海的遺物。
只見珠子不斷地在四周飛舞,佛光綻放之中,竟看到珠子上伸出水跡,猶如正在落淚的眼珠。就在眾人驚愕之餘,一股清香飄來,沁人心脾。
只見佛元光耀之下,荒涼的後山竟是花開漫野,妍華人,宛若妙齡女郎柔情含笑,白雲為裙襬,珠做耳墜,以最美麗的姿容接愛人的到來。
曇花盛開,佛光凝相,一個悉的身影從珠子中浮現,似真似幻,竟是韋馱菩薩。龍輝覺到這個韋馱菩薩跟以往大有不同,雖然只是一個靈體。
但卻有着悲天憫人之氣質,凝望着漫山遍野的曇花,這個韋馱菩薩眼中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無奈和哀傷,與昔那機心深沉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似真似幻的韋馱菩薩呢喃自語道:“曇華啊,曇華,我一直以負業法門修煉,便是希望可以凝練出如來聖體,有足夠的修為渡你登彼岸,解這無奈的苦惱,想不到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以此殘魂跟你相見,真是天意人…”苦海驚愕地道:“韋馱菩薩?您怎會在此?”韋馱菩薩笑道:“傻孩子,我早就死了,你手中那顆珠子只不過是我元神化出來的舍利子。”苦海頓時一驚,斷斷續續地問道:“元神也能夠化出舍利子嗎?”韋馱菩薩道:“痴兒,身灰化,舍利誕生,為何元神就不能凝練出舍利子呢?”苦海恍然大悟道:“多謝菩薩指點,弟子着相樂了!”龍輝試着問道:“韋馱菩薩,敢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韋馱菩薩嘆道:“我便是你們方才所説的書生。
當初曇華自盡,我萬念俱灰,便一心修佛,就在我悟禪法之時,卻聽到此地有奇花盛開,當時我百般好奇便到此觀望。
誰料我還沒踏入山路,就到一陣錐心劇痛,於是我就知道這奇花是曇華的靈魂所化,帶着無邊執念在此徘徊。靈魂不入輪迴。
而逗留塵世,只會遭受更大的業報和痛苦,我不忍曇華受罪,於是便試着用佛法渡航,誰料我方一重踏谷地,曇花就就一味的盛開,好像是看見我後就忍不住地綻放。
可是我心如刀絞,要知道每一次開花就等同於燃燒元神,再繼續下去,她便會煙消雲散,連輪迴都進不了。”韋馱菩薩嘆了一口氣繼續説道:“之後我便請求佛界教主,在此地建造一座祥雲寺,以佛法來庇護曇華的元神,替她保住輪迴的契機,壓制住曇花的盛開。
但沒到科舉前夕,曇花無論如何都會盛開,幸好有佛氣庇護,曇花只是匆匆一現,對她的元神並未造成過大損傷,再加上祥雲寺香火鼎盛,曇華元神有幸得到眾生原力的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