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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照得暖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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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夜的掩護爬到了路邊,趁警車還沒到來之前,一路狂奔逃離了現場。小黑此時自身難保,哪還管得了逃跑的趙文革,他連忙調轉車頭逃跑。

但為時已晚,警車已經開到了跟前,並攔住了去路。陳雨湘眼見警車越來越近,這才明白自己大禍臨頭,但她可不想束手待擒,急忙催促司機調頭往回跑。謝東陽本有機會攔住陳雨湘的去路。

但考慮到對方極有可能狗急跳牆傷害人質,所以沒有開車去阻攔,倒是有一輛警車跟了上去。

發現後面有警車跟隨,陳雨湘等人都心慌氣短,司機更是緊張得手足無措,錯將檔位掛到了手動檔上,拼命地加油,車子也依舊提不起速度。蕭國棟驚慌失措地問道:“怎麼辦?湘姐?怎麼辦哪?”陳雨湘怒斥道:“閉嘴!你這個窩囊廢!”蕭國棟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警車,心急萬分地道:“完了,他們追上來了,湘姐,要不我們停車自首吧?”陳雨湘狠狠瞪了蕭國棟一眼道:“放你孃的狗!老孃就算死,也不想落到警察手上!”説完,陳雨湘突然心生一計,示意看管蕭國棟的大漢打開車門,將蕭國棟扔下去。

蕭國棟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一腳踢下了車,幸而車速並不快,否則他就得去見閻王了,但他的滾落恰到好處地攔住了警車的去路,緊跟的警車一腳急剎停了下來。

“我是蕭國棟,江南區區長,我被綁架了,快來救救我!”摔倒在地上的蕭國棟聲嘶力竭地呼喊着,在車燈的照耀下,車內的警察也迅速認出了他,連忙下車察看,而陳雨湘等人則趁着這個寶貴的機會迅速逃離了現場。***三天後,一個身形乾瘦、蓬頭垢面的漢小心翼翼地走在七星城內,突然被一則新聞引了注意力。新聞上播報的正是那晚城北路口被破獲的綁架案情況,但並沒有提及被綁架人的身份。

而是着重強調了公安幹警的細心偵查和周密佈置,講述他們如何在複雜的形勢下果斷出擊,明知歹徒持有槍械的情況下,奮不顧身地解救人質的全過程。

漢抬起頭笑了笑,出了左臉上茶盅大的胎記,繼續向前走去,走到一條小巷子時,卻被幾個身着黑西服的壯漢攔住了去路,他急忙轉身,卻看到了一張悉的面孔。

“你…怎麼?”趙文革吃驚地指着身後的大漢,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沒被抓是吧?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跟我走吧!有人要見你!”攔住趙文革的正是第一個被抓的小黑,他笑地看着滿臉驚疑的趙文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文革遲疑道:“你們要帶我去哪?這可是光天化,不要亂來!”小黑笑了笑道:“怕什麼?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要是想對你動手,還會等到現在嗎?”趙文革略微考慮了一下道:“好,我跟你們走,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們有什麼目的。”小黑打了個響指,一輛黑商務車從拐角處駛出,停在了趙文革面前。小黑很恭敬地請趙文革上車,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小黑恭敬的態度讓趙文革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頭腦。

但他一向灑,於是毫不猶豫地上了車。漫長的一段路程後,商務車停在了一所古古香的仿唐式建築前,油漆斑駁的大門緊閉着,銅環上滿是青綠的鏽跡。小黑下了車,輕輕敲擊了三下銅環,不多時,大門便緩緩打開了。

趙文革抬頭望了望,毫無怯意地跟着小黑往大宅內走去,兩人穿過一系列曲折的走廊,來到了一間略顯黑暗的房間。小黑抬頭看了看,房間突然抖動起來。

向下沉去,原來這間房竟是一個偽裝的電梯。大約五分鐘後,電梯停了下來,小黑將偽裝的房間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聖父在裏面等你。”趙文革點點頭,昂首走出電梯,往前走去,通過一段兩米寬的通道後,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

大廳中的裝飾風格和這所大宅的整體一樣,充滿了古樸的味道,在科學技術如此發達的現代,這座大廳居然沒有采用燈光照明。

而是用早已被人遺棄的燭燈和火把,這一點讓趙文革不咄咄稱奇。在搖曳的燭光和燈火下,趙文革看到大廳前方的高台上有一尊鍍金的佛像,一個身穿禮袍、頭戴尖帽的瘦高個站在佛像前一動不動,趙文革暗恂這人必定就是小黑所説的聖父,於是大踏步向台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瘦長男子似乎在進行某種祈禱儀式,他背對着趙文革雙手合十,拜了又拜。趙文革見男子不搭理他,索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開始四處張望,掃視了一遍後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那些忽明忽暗的石壁上雕刻着許多石像,種類繁多,有身坐蓮花的菩薩,有背生雙翅的天使,還有凶神惡煞的魔鬼。

趙文革心中驚疑,不再次向瘦長男子參拜的佛像看去,發現這尊佛像也是不倫不類,身形像佛祖如來。

但又長着一張耶穌基督的臉。瘦長男子祈禱完畢,緩緩地轉過身來,微笑地看着趙文革道:“小兄弟,我們好久不見了!”趙文革覺這聲音有些耳

但卻想不起在哪聽過,急忙站起身來,向高台前走去,嘴裏道:“你是誰?我們在哪見過嗎?”瘦長男子慢慢取下遮住大半個臉的尖帽,面帶笑容道:“現在記起來了麼?”只見此人面方口正、慈眉善目,神情温和而自然,讓人一望便有如沐風之,在加上身上所披的潔白禮袍,更讓人覺得他聖潔而高貴。趙文革怔怔地看了半晌。

忽然一拍腦門道:“你…你不就是當年那個給我指路的賈大哥麼?”瘦長男子道:“你記果然不錯,三十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記得我!”趙文革笑道:“哎呀,如果當年沒有你的指點,小弟哪能威風那麼多年,這份恩情小弟可是一直記在心裏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這麼年輕呀?你看看我,都已經老得頭髮都快發白了!”瘦長男子又回身拜了拜道:“我之所以容顏不老,全靠真神護佑。”趙文革疑惑道:“賈大哥不是黨員麼?什麼時候也信教了?”瘦長男子道:“説來話長,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只是真神座下的一名虔誠弟子,傳播真神的教義,你可以稱我為聖父!”趙文革道:“是是,聖父也好,大哥也罷,總之你是我的大恩人。”賈聖父微微一笑,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可知今天我為何找你來此麼?”趙文革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賈聖父道:“其實不是我要找你,而是真神要找你,真神想要你成為他的弟子。”趙文革抬頭看了看那尊四不像的佛像,略帶疑惑道:“聖父大哥,你信的教是什麼教呀?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呢?”賈聖父朗聲道:“世間只有一個教,那就是我們的真神,他的化身千千萬,釋迦牟尼、耶穌基督、真主安拉乃至玉皇大帝、濕婆神、天照神、宙斯、奧丁全都是他的化身,他就是主神,是唯一的神,所以他所傳的教便是萬能的教,唯一的教,信奉真神便是信奉所有,信奉唯一。”趙文革心中泛着嘀咕,但表面上卻一臉恭敬地聽着,心思狡猾的他心知自己身處險境,凡事更需小心謹慎,所以無論賈聖父説什麼,他都點頭稱是。

賈聖父何等明,一眼就看穿了趙文革在敷衍,於是突然撇開了話題,微笑道:“你我許多年不見,今見面倍覺親切,聽説你當年回鄉之後曾經紅極一時,可有此事?”賈聖父之言讓趙文革瞬間來了神,回想起當年當大隊長時的威風八面,趙文革身子都站得更直了。

略帶誇耀地描述着自己當年的威風事蹟,末了也不忘謙卑地道:“小弟之所以能快活那麼多年,全靠聖父大哥的指導,要不是你當年讓我回家貼大字報響應革命,哪輪得到我當大隊長?”賈聖父揮了揮手道:“往事已矣,不必再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想像現在這樣東躲西藏,過着如同臭水溝裏的老鼠一樣的生活,還是像當年一樣,錦衣玉食,一呼百應,過人上人的生活?”趙文革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想過人上人的生活!這些年我都想瘋了,做夢都想回到過去!”賈聖父微笑着點頭道:“那就好,我就怕你這些年的不順會把鋭氣磨光了。

甘於平庸,現在看來你豪氣還在,不錯!回到過去是不可能了,但只要你把握好眼前的機會,以後的子你會更加風光!”趙文革試探地問道:“聖父大哥的意思是,革命運動又要來了?”賈聖父昂首望着遠方道:“沒錯!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革命,遠比歷史上任何一次革命都要偉大,因為這是全世界全人類的革命!”趙文革被賈聖父語氣中的豪情萬丈打動了。

過去輝煌歲月的技藝和近些年飢寒離失所的苦痛在他腦海裏不停織,不動地道:“我等了二十年了。

一直在等翻身的機會,看來上天還是看得起我趙文革的!”賈聖父凝視着趙文革,目光鋭利,半晌才道:“你説的沒錯,是真神選中了你,給了你這個機會,現在就看你是要順天而行,還是逆天而為了!”趙文革忽然雙膝跪地道:“小弟我讀書不多,知道的道理也少,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跟着聖父大哥你絕對沒錯!”賈聖父頜首道:“那你願意加入我教,成為真神最虔誠的信徒,並承諾將身體和靈魂都獻給偉大的真神嗎?”趙文革斬釘截鐵地道:“願意!真神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即使上刀山下油鍋也絕不退縮!”賈聖父道:“很好,跪下來,閉上眼睛,五體投地,讓我引領你進入真神的世界,洗禮你身上的污垢,成為真神最忠誠的信徒!”趙文革依言跪伏在地上,微閉着雙目,他只覺賈聖父的手一揮,一道温暖的金光便將他全身罩住,照得他暖洋洋的,通體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