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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這麼費力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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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湘嗤笑道:“好一個忘記仇恨!説得多好聽呀!過去是這麼容易忘記的麼?要是真如你所説,你怎麼會又和這個禽獸廝混到了一起呢?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可笑麼?”於素素被陳雨湘一番搶白説得啞口無言,剛才當着丈夫和女兒的面,她表現得是那麼的賤放蕩,一點也沒有為人和為人母的自尊和底限,現在還有什麼臉來説教呢?

陳雨湘見於素素沉默,繼續道:“沒話可説了吧?那我來幫你説!你之所以幫我忙,只不是求個內心的安穩,像你這種死要面子心理脆弱又虛偽的女人,總是想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別人,只想着逃避問題,實話告訴你吧。

當初我們的重逢是我早就設計好的!”於素素驚愕道:“什麼?你説那次偶遇是你設計好的?”陳雨湘冷笑道:“正是!就是要讓你親眼看見我的悲慘模樣,你才會因為內疚和自責拼命幫我,以求得到我的原諒!

為了騙過你,我還假意不接受你的幫助,擒故縱,等你上鈎後,我再假意原諒你,並且和你修好關係,取得你的信賴,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為了報復你,蠢女人,你現在該明白了吧?”於素素如遭雷擊,顫抖地道:“你…你心機太深了,枉我還一直當你是親姐妹,為你的事業到處去託人找關係,沒想到你卻是處心積慮地報復我,真是太傷我的心了!”陳雨湘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撫摸了一下自己窈窕的身段道:“怪只怪你太蠢,連這點心機都沒看出來,才讓我有了今天的氣候。

不過我付出的也不少,你以為光憑關係就能有今天的陳雨湘嗎?”於素素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陳雨湘打斷道:“沒錯!賣身!你找的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看在你老頭子的份上出面。

但也要得到好處才肯辦事!你還記得當初我融資時,你介紹的那個省行的魏行長麼?他表面上文質彬彬,謙和有禮,實則是一個衣冠禽獸,他是個無能,玩起女人來喜歡用各種變態的手段,捆綁滴蠟那些都不用説,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讓我和他養的狼狗在他面前那個。

而為了得到貸款,你只是託人打了個電話,而我足足陪了他一個月,在那一個月裏面我受了多少苦,你能體會麼?”説着説着,陳雨湘居然下了傷心的淚水。

聽着陳雨湘講述她的辛酸,於素素內心也不泛起一陣酸楚,温柔地道:“雨湘,都過去了,現在你不是過得好好的麼?讓我們把這一頁翻過去好不好,以前的事情別再提了…”陳雨湘緩緩地拭去臉上的淚水,揮了揮手,決絕地道:“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到現在你還在白做夢,什麼時候你才能清醒一點呢?有些事情是無法忘記的,它就像一道傷疤,即便癒合了。

造成的傷痛也永遠無法彌補,只有以牙還牙才能稍解我心頭之恨,你知道那個姓魏的怎麼死的嗎?”於素素道:“不是説抑鬱症自殺的麼?”陳雨湘撇了撇嘴道:“那只是應付外界的説法罷了!

我將魏老狗下那沒用的東西和他的舌頭眼睛一起餵了那條狼狗,然後慢慢地折磨他,最後他受不住才自殺的!怎麼樣,過癮吧?”於素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道:“你…你這手段也太殘忍了!”陳雨湘柳眉一豎道:“殘忍?他對我就不殘忍嗎?那是他應得的報應,跟你們一樣!”於素素咬着嘴道:“好,你恨我可以,我也願意承受,但國棟和丫丫呢?他們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把他們也牽扯進來?”蕭國棟緊靠着牆壁,臉慘白,聽得於素素此言,他連忙抬頭向於素素看去,希望從她嘴裏得到答案,蕭雅則仍未能消化趙文革是她生父的事實,悵然若失地呆坐在牀上。陳雨湘瞟了蕭國棟一眼道:“説你蠢你就是蠢!

你以為你的丈夫是什麼好東西?實話告訴你,這個窩囊廢早就揹着你爬上了我的牀,而且在外面還有不少的風債!”蕭國棟冷不丁瞥見於素素失望的眼神,連忙解釋道:“不不不!

不是她説的那個樣子,是…是她先勾引我的…”陳雨湘哂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推三阻四的,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樣子?你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是她們主動勾引你麼?”蕭國棟被陳雨湘罵得啞口無言,白淨的臉脹成了豬肝,頭也越垂越低,恨不能夾到兩腿中間去!

於素素看着這個共同生活了十九年的男人窩囊的模樣,心中又失望又心痛,含着淚問道:“那丫丫呢?她那麼乖巧懂事,你為什麼要害她?”陳雨湘嘆了一口氣道:“唉!

誰叫她投錯了胎呢?對於你和那個禽獸,我怎麼報復都不過癮,只有將她也拖進來,才能稍微彌補一下我的傷痛!”陳雨湘沒頭沒尾的話讓於素素大惑不解,沉默了半晌的趙文革卻已然明白。

只聽他沉聲道:“想來你是在為你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報仇吧?要不然,你怎麼可能如此狠毒!”陳雨湘冷笑道:“狠毒?承蒙誇獎,愧不敢當!説到狠毒,我可絕不敢跟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比較!

當年我身懷六甲,哭着求你不要動我的身子,你卻狠狠地踢我的肚子,還把我半隻耳朵割下來下酒,如果我這叫狠毒,你那叫什麼?滅絕人?”心如鐵石的趙文革破天荒地嘆了口氣,愧疚地道:“此事罪責確實在我,當時我喝多了。

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知道無論怎麼説,過去的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是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能放過她們,所有罪責我趙文革願意一人承擔!”陳雨湘拍了拍手道:“説得好慷慨昂啊!真不愧是當過大隊長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還記得這麼清楚!可惜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無知的鄧小蘭了,我現在是陳雨湘,我要的很簡單,就是讓你們每一個都受到懲罰,十倍於我的懲罰!”於素素顫抖地道:“不,雨湘,你不能這樣,你會把大家都毀了的,連你自己一起毀了,聽我的,回頭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陳雨湘側過身,背倚着電視櫃道:“我早已經毀了!

你倒好,有丈夫有女兒,生活幸福滿足,還有一個位高權重的親爹,我呢?無父無母,孑然一身,這些年我活在世上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於素素仍不死心,吶吶地道:“你也可以有家庭呀!以你的條件,要找一個好男人不是輕而易舉麼?你還年輕,可以生好多兒女,何必要將一生都葬送在復仇上呢?”陳雨湘瞥了趙文革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苦笑道:“家庭?兒女?你以為我不想麼?可是,這一切早就不可能了!

這禽獸當年那狠心的一腳,不僅殺死了我那可憐的孩兒,而且也徹底毀滅了我做母親的希望,我已經不可能再懷孕了,你知道麼?”於素素徹底啞口無言,作為一個女人和母親,她很清楚那種沒有兒女的孤獨和痛苦,她現在能做的只是沉默。陳雨湘苦笑了一陣,怨恨的目光一一劃過眼前的四個人,冷冷地道:“現在你們都很清楚自己的罪責了吧?”於素素嘆氣道:“既然你如此恨我,為何不早點對我動手?非要等到今天。”陳雨湘眼睛一亮,頜首道:“不錯不錯,有點長進,還知道問這種問題了!”陳雨湘剛想繼續説,又看到蕭國棟目光閃爍,言又止,於是看着他道:“你應該也有問題吧?一起問,節省點時間好上路!”蕭國棟了口唾沫,潤了下喉嚨,猶豫道:“那個,剛才你叫她王素梅,這是怎麼回事?”陳雨湘拍手道:“好,不錯,你們兩個的問題正好可以一起回答。

蕭大市長,你剛才沒有聽錯,你的愛本名就叫王素梅,這一點相信趙大隊長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她為什麼要改名呢?原因有二,其一是為了忘記下鄉那段黑暗的歲月,以新身份重新開始生活。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第二點,也是最不為人知的一點,那就是你的岳父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蕭國棟驚愕道:“什麼?我的岳父另有其人?”陳雨湘點點頭道:“沒錯,説起她的身世,確實有點曲折,她的生父本來是一名戰功赫赫的軍官。

但卻是生於地主家庭,在那個分外講究政治成分的年代裏,立多少功都是沒有用的,誰犯的錯少,誰正苗紅才是王道,所以在預到政治動亂快要降臨之時,她的生父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忍痛與剛懷孕不久的子劃清了界限,辦理了離婚手續,並讓他的秘書退了伍,改名換姓後帶着身懷六甲的子回到了他的家鄉。

後來他的子生下了一個女孩,就是你現在的子,因為那個軍官酷愛梅花,女兒又是冬天出生,所以取名為素梅,姓氏也隨了他的姓”蕭國棟追問道:“那後來呢?”陳雨湘皺了皺眉道:“聽我説,你別打岔!

十年動亂結束後,國家給那個軍官平了反,並重新委任了新的職務,他重獲自由後第一件事便是打聽女的下落,而此時他的子與他的秘書已經因為患難與共、久生情結婚了,女兒也下了鄉,他雖然有些傷

但也能理解子的行為,並沒有生氣,於是託關係將女兒調回了城裏,並幫她安排好了工作。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女兒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居然不認他,反而埋怨他拋棄她們母女,還跟了母親姓於,名字中也去掉了他最愛的”梅“字,你説這個女兒是不是大不孝?”於素素突然搖頭道:“不,不是的,直到前幾年我母親去世時,她才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而且,這些事情我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又是從何得知?”陳雨湘瞥了於素素一眼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不把你的身份和格摸透,怎麼對症下藥來和你拉近關係呢?還有,我這麼費力接近你,難道就是復仇這麼簡單嗎?”蕭國棟突然有點沮喪道:“這麼説,我這些年仕途的一帆風順,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提攜?湘姐,你能告訴我,他究竟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