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再次被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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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王妃,外面有人來了。”秋水的驚叫拉回陷入憂傷中的女子。
蘇玉清蹙眉,等着腳步聲的主人到來。
“是哪個如此大膽,居然敢私自闖進四王爺的寢居!”果真是人未至,話先到。
稍後便見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廝模樣的男人氣勢洶洶走了進來,當見到門內的紅衣女子,他突然沒了剛才的氣勢,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才該死,不知是玉王妃來此,請玉王妃饒命。”蘇玉清在乎的卻是他的一句話:“你剛才説這裏是四王爺的寢居?是碩親王爺嗎?”
“是碩親王爺,這裏是四王爺以前在王宮的寢居,派小人在此看守不許外人進入。”蘇玉清挑眉:“那我算是外人嗎?這個畫中女子是月王妃?”
“四王爺曾經吩咐不準任何人進入的…小人不曾見過月王妃,所以不知畫中女子是誰。”
“是嗎?”蘇玉清掩住心中的異樣,不再理會匍匐在地的守門小廝,深深看一眼畫中女子,轉身走出雲軒居。
除了孟素月,還會有誰?
她沿着來時的路而去,只想快些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玉王妃,原來您在這。回府的時辰到了,小的前來接您上車。”面,只見一個一臉急的小廝走了來。
蘇玉清認出他是皇甫律的隨從,便不置一語隨了他去。
馬車裏,已坐着仍是氣宇軒昂的皇甫律。
他看着神情稍顯零亂的女子,挑眉,眼裏有着探究。
蘇玉清稍垂首入了車來,即刻便將螓首轉向窗外,不讓他看到她的臉。
“起程吧。”他並沒有再探究她,而是沉聲吩咐着隨從,只聽得那聲線比往更沉了幾分。
馬車行駛起來,車輪聲在清冷的街,顯得格外響亮。
車內,仍是一片靜默。
坐在他的身邊,受着他濃烈的氣息,蘇玉清捏緊手中的帕,倔強的望着窗外。
皇甫律看着她悲傷的側顏,黑眸更深了幾分。卻見他薄緊抿,飽滿的額上冷汗點點,深邃犀利的眸中夾雜着痛苦。他握緊修長厚實的掌,鎖眉望向窗外。
馬車仍在冷清的街道前行着,車頭坐着秋水和剛才的小廝。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靜得讓人隱約開始不安。
車內的皇甫律劍眉深鎖,一雙利眸警覺的觀測着四周的動靜。下一刻,他便在這片夜中嗅到了殺氣。而一邊的蘇玉清,也同樣到了不安。
果然不出一刻鐘時間,便見兩個黑影從旁邊的屋檐躍下,拿着軟劍朝馬車直直殺過來。
秋水驚叫一聲,眼睜睜看着那閃着冷寒的劍刃朝自己近,卻是被嚇得動彈不得。
策馬的小廝也只是勉強抵擋了一下,便軟下身子,失去了知覺。
皇甫律忍住體內的騷動,取出車內的軟鞭,及時擋住就要刺向秋水面容的利劍。秋水尖叫一聲,已是被嚇暈過去。皇甫律靜靜看小丫頭一眼,飛身空中與兩個黑衣人纏鬥起來。
車內的蘇玉清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她連忙走出車外,將昏的秋水拖進車內,細心照顧着,卻也將注意力放在外面的男人身上。
這次,她終於發現他的異樣。跟上次在密林一樣,他的功力似乎已經大減,雖然身影捷,揮鞭的招式利索有力,卻仍見他身子的疲乏。而那兩個黑衣人似乎又要置他於死地,一前一後的攻擊,更是讓他難以招架起來。
蘇玉清在車內看得膽戰心驚,黑衣人的每次出劍都讓她屏住呼“小心!”只見他身後的黑衣人趁皇甫律不注意突然從袖中取出一枚暗器利索向難以分身的他,這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一聲驚叫就那麼從她的嘴中口而出。接着,她反的拔下發上的玉釵運功擲向暗器方向。
黑衣人的暗器瞬息被打偏,他看蘇玉清方向一眼,立即提劍轉向馬車而來。蘇玉清大驚,只聽得黑衣人冷笑:“師姐,你不殺他便罷,今還要阻擋我們姐妹執行任務,難道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這次,師妹我就讓你長點教訓。”説着,利劍快速朝車上的玉清刺來。
蘇玉清起身來,突覺身子似乎自己有意識,只要女子出劍,她便能利索躲過。而她,甚至能猜出女子的下一個招式。
女子原先只是想教訓蘇玉清,眼見一次次碰不得她身,她怒極,劍鋒使得愈加狠利,再加上一些先前的恩怨,她衝動起來,用盡全身的功力向一步步後退的紅衣女子。
蘇玉清只覺丹田處有一股熱氣在竄,身上有着力量,卻不知如何將它傾出來。她躲着女子的進攻,卻不知如何還擊。這個時候她已被女子的劍得步步後退,眼見女子眼中的狠絕,她有些慌亂起來。她記得這個女子,在幾個月前的那一夜,她曾經去過汐落園,可是那一次她並沒有要殺她,而這一次,這個口口聲聲叫她“師姐”的女子似乎取她命。
還有落葉山莊的那一次,也有個黑衣人奉“聖主”之命教訓她。這個“聖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邊想着,邊躲得困難。因為女子手中的劍已使得她眼花繚亂起來,一不小心,她便讓女子割破了肩頭,立即有一陣鑽心的疼痛佈滿全身。而她腳上的鳳頭鞋,早在跳下馬車時遺落,腳底的碎石亦硌得她的腳生疼。
她無助的退到街旁的屋檐下,驚恐的看着女子的劍向自己的咽喉。這一刻,她強烈的受到死亡的近…
閉上眼,她靜靜等着咽喉上那一劍,等着死亡的再次來臨…良久,利劍並沒有如期刺向她的咽喉,卻是她的身子猛然被軟鞭帶離。當她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痛苦中帶着焦慮的利眸“該死的女人,本王絕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死去!”他吼,飽滿的額上,冷汗濕透他的發。
吼完,下一刻,他抱着她的身子快速躍上屋頂,準備擺兩個女子的糾纏。只見幾個起落,他們已躍出幾丈遠,卻見黑衣女子仍是緊追不捨。蘇玉清受着皇甫律的吃力,她從他的懷中掙出來,堅定道:“我能走。”男人深深看一眼她肩頭的傷,不置一語卻是拉起她的手帶着她飛下屋檐。
屋下是數條漆黑的小巷,他牽着她的手鑽入一條深不見底的巷子,在漆黑中轉過幾個轉角,他猛然將她拉入一個小門,下一刻,她的身子摔落在一堆軟軟的稻草上。而他,緊緊摟着她的身子,不再動。她聽着他急促的心跳,隨他一起注意着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