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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畫中女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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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拜見母后。”鳳鸞宮內,只見一身鳳服的竇太后正閉眼讓宮婢捏肩,而她的旁邊正端坐着一個身着明黃蟒袍的温和男子。男子在見了進門來的兩人後,笑眼一亮,接着是他朗的聲音:“皇兄你可終於來了。”説話的同時,已是起了身來接進門的男子。

下一刻他看向男子旁邊的紅衣女子,眼裏有着驚豔“這位是皇嫂嗎?差點讓朕認不出來。”沒想到這個女子一身素衣是出塵淡雅,一身紅衣卻是妖嬈絕代。果真是個不俗的女子,一個換了情的俗女子。

蘇玉清記起這張與皇甫律有八分相似的臉來,看着這個笑意温和的男子,她微一福身:“臣妾焦玉卿叩見皇上。”

“皇兄,皇嫂,不必這些禮節,今我們不分君臣,只是一家人。”皇甫澤扶起福身的女子,眼中的温和更甚。

“玉卿,今為何不見哀家的雲蘿寶貝?”竇太后終於開口了,語氣裏卻是帶着些微冷淡。

蘇玉清心裏一寒,急上眉頭,入宮前她就知道太后會問起,可她實在不知如何回答。她看向旁邊的皇甫律,只見他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用眼神告訴她,一切自己看着辦!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他所説的把握好機會是何意,他是要她拿小玉兒來賭自己的命運。可是小玉兒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嗎?他怎麼能如此狠心?

“雲蘿她…”她能跟太后説小玉兒至今生死不明嗎?太后能承受住這個打擊嗎?也許她的一句話,帶來的便是所有跟小玉兒有關之人的人頭落地。她抬起眼,勇敢的看向冷眼等着她答案的竇太后,冷靜地道:“雲蘿染了惡疾,所以玉卿不能將她帶進宮,怕嚇着太后。”

“是嗎?”竇太后一雙鳳眼有着狐疑,只見她緊緊盯着蘇玉清,語氣緩和了些:“如果真是這樣,那哀家定要派宮裏最好的御醫替雲蘿診治才好。”她望向自己的兒子,輕聲責備道:“律兒,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跟母后説一聲,若是雲蘿出了什麼事,哀家定會問你個不是。我那可憐的雲蘿,這般年紀便出了這樣的事。”

“律兒,玉卿,等雲蘿的惡疾痊癒,你們將雲蘿送進宮來陪陪哀家吧。”皇甫律和蘇玉清皆是一驚,那個孩子至今生死未卜,他們如何將雲蘿送進宮?皇甫律冷眼看着蘇玉清,心裏有着怒意,這個女人曾經打算帶着那個孩子和那個名為容名總的男人私奔!如果那個孩子果真是他皇甫律的,她又何苦帶着孩子和男人私奔?孩子失蹤了,他自是不擔心,卻不曾想母后會將這個孩子疼到骨子裏。

“母后,雲蘿不能進宮。”蘇玉清急道,即使小玉兒還活着,她也不能讓小玉兒呆在這個陌生的王宮呀,何況現在是杳無音訓。

“噢?為何?”竇太后一雙明的鳳眼看了過來,眼裏有着探問。皇甫律亦是挑眉看着這個仍是冷靜自若的女子,只覺那一身紅衣,像極一朵帶刺的美豔玫瑰。

“因為雲蘿的惡疾會傳染,為了太后的安全,玉卿不能將雲蘿送入王宮。”竇太后的視線冷冽起來,厲聲道:“雲蘿即使是得了天花,哀家也不怕。這個孩子最得哀家的心,哀家定要好好照顧她,也算是讓她陪陪哀家這個孤老婆子。”

“母后…”

“不必再多説,就這樣吧。等雲蘿病癒,便將她送來哀家這裏。”蘇玉清不再言語,因為她在竇太后的眼中看到一種堅決,她無助的望向身邊銀蟒袍的偉岸男人,只見男人只是靜靜看着她,俊臉上波瀾不驚。

“母后,看戲的時辰到了。”一直沉默的皇甫澤這時出聲了,他仍是一臉温和笑意“今兒臣特意為母后準備了《牡丹亭》,再不去可就遲了。”竇太后的情緒終於緩和起來,不再看殿下的紅衣女子,她讓皇甫澤恭敬的摻着,雍容的往戲園而去。

“焦玉卿,你實在大大出乎本王的意料。”他深深看着她,利眸裏有着莫名情愫湧動,而後他再次用修長的指挑起她小巧的下頜,盯着她誘人的芳,沉聲道:“你似乎忘了本王剛剛提醒你的話。”蘇玉清只覺他身上強烈的陽剛氣息朝她壓過來,瞬息亂了她的呼,她沉浸在那片幽深裏,看着他的薄慢慢近自己,近她的朱,她甚至已經清晰受到他的鼻息,乾淨的,濃烈的,熱情的,深深誘惑着她。她不覺嬌微啓,水眸朦朧…

一觸即發的時刻,男人突然一把放開挑着她下頜的指,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蘇玉清立即從那份惑中清醒過來,才知,她終於是中了他的戲耍。戲看到一半的時候,竇太后稱身子不大舒服,先回了鳳鸞宮歇息。

主角離去,剩下的人也沒了看戲的興致。

皇甫兩兄弟去了御書房,蘇玉清無趣,在王宮裏轉悠起來,算是打繁間。

雕樑畫棟,九曲幽徑,假山錦鯉,綠柳婆娑,高深宮牆,幽深內院,一眼,是望不到盡頭的繁盛,也少不了小橋水的雅緻。那宮頂的氣派琉璃,在銀月下閃着傲人的光芒。

她毫無目的的走着,身後跟着一臉好奇的秋水,只聽得小丫頭一個勁的讚歎:“哇,這王宮好大!比碩親王府要氣派得多呢…”蘇玉清但笑不語,對她來説,除了玉峯山,哪裏都是她的囚籠。

不知穿過多少高深的宮牆,她們來到一處安靜的內院。

這裏比之鳳鸞宮清靜許多,也清冷許多。黃高牆,硃紅大門,高掛的扁額上寫着氣派有力的“雲軒宮”三個大字。門口並沒有侍衞,那硃紅大門輕掩,似是邀請着門外的人進入。

蘇玉清突然有種想闖進去的衝動,因為這裏有某種她悉的氣息。她走至門前,先是輕釦朱漆大門的銅環,見良久無人回應,便推了門進入。

入眼,便是一片銀的簡潔。九曲迴廊,白玉橋,涼亭,琉璃瓦,人工湖,一排梨花漫天飛舞的梨樹。與碩親王府的某個地方,很像。

她走進,推開花廳的門。滿滿的,牆上全是畫卷,就着月光,她看不清畫中人的模樣,卻知道畫中全是女子,姿態各異,有着萬種風情。

秋水亦跟着進了門,她機靈的取出火摺子,點亮室內的燈。霎時,室內亮堂起來。

一個姿態輕盈,一臉嬌柔的女子入了蘇玉清的眼,那些畫,果然是同一個女子。女子着碎花儒裙,弱柳扶姿,五官清麗,卻讓那抹嫺靜的笑奪了芳華。

每幅畫,都是女子的笑臉,那抹笑,柔情萬千,暖人心房。

不難想象,這個製作這些畫的人,貪戀畫中女子的笑容。她突然羨慕起這個畫中女子來,羨慕那份被珍惜的柔情。如果這個人是個男人,那麼他肯定很愛這個畫中女子。

蘇玉清沉浸在這個女子的笑臉中,卻陡然被一幅畫給奪去心神。那是一幅漫天飛舞的梨花圖,漫天花瓣中,那個碎花儒裙的女子遙望着遠方,她雖笑着,卻是一臉憂傷。而那雙眼望得太遙遠,似在渴望掙

?蘇玉清心頭一驚,痛上心來,這個女子的心境跟她是如此相象呵!

可是,她蘇玉清掙得了嗎?掙得開那個男人的束縛嗎?

她苦笑,眼淚在水眸裏晶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