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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糾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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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恰好碰上皇甫律派來請他的小廝,他不置可否,隨了小廝往皇甫律的書房而去。

書房裏,皇甫律正在書桌旁處理公事,而他的旁邊,四歲大的煜兒正隨先生習字,很是一副父子和樂融融的景象。

秦慕風挑眉,為皇甫律的神速恢復,驚歎不已。這個男人,真是不一般的簡單哪,昨夜還和他一起借酒澆愁來着,今就儼然一副冷酷王爺模樣了。

他笑着一雙鳳眼走進去,直接道:“焦玉卿的死活果真不顧了嗎?”皇甫律抬起頭來,眼裏有着掩不住的嫌惡,然後薄輕吐:“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這點小病,她不會死。”秦慕風坐在椅上,看着一臉冷霜的男人,帶着三分隨意繼續道:“你何苦用這種方式折磨她?這樣做,並不能挽回素月的命。”書桌旁的男人劍眉抖動了一下,利眼投過來,有着探究。

“再説,她是你母后疼愛的媳婦。律,你沒有殺她,是顧及到你母后,對嗎?”秦慕風望進他的利眸,字字悉。

皇甫律的臉更加難看起來,他道:“風,不要再為她説話。她欠素月的,我會一筆一筆從她身上討回來。”秦慕風卻正起來“我不是為她説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仇恨矇蔽雙眼,焦玉卿她變了,難道你沒發現嗎?”皇甫律沉默起來,焦玉卿的改變他何嘗沒有察覺,那一夜她在他身下的無助讓他刻進了心底,他永遠不能忘記那雙佈滿驚慌淚水的水眸,是那般無助那般絕望。看着她澄澈的眼,他開始有罪惡。可是,她仍是焦玉卿,仍是那張臉,看到她的臉,他就會想到那一夜素月投進玉河時的絕望。這些傷痛,他又如何能忘!

秦慕風看着他亦是靜默起來。

這時卻有道稚的聲音響起來:“父王,我們去找娘吧。昨晚姐姐説會讓我看到孃的。”兩個男人皆是一驚,是哪個女人説能帶着煜兒找到素月?

小人兒歡快的拉了皇甫律的手便往門外而去,秦慕風則好奇的跟在身後。

穿過幾個長廊,三人到達禪室的門口。皇甫律卻止住腳步,不再進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又將主意打在煜兒身上!

蹙着眉,他就要轉身離去。卻被一隻小手拉住了衣角,然後他上一雙期盼的大眼:“父王,煜兒想要娘。”皇甫律心頭刺痛一下,遂走進門來。他也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入眼,他的側妃躺在榻上,柔橈輕曼,嫵媚纖弱,一肩青絲披瀉細弱肩頭,十分神清骨秀。遠黛眉,秋水眸,有着一種病態的楚楚動人,絲毫不見那拿水潑他的強硬。她讓秋水扶着坐起,清眸盼,説還休。他看着她的眼,一次有耐心等她説話。

“你就是那個姐姐嗎?”不等她向他開口,便有個小人兒打破寂靜了。

四歲的皇甫煜躲在父親的身側,眼裏有着好奇與期待,卻不再敢前進一步,因為他認出這個姐姐就是以前經常欺負他的女人。

蘇玉清儘量扯出一抹笑,對這個漂亮的小男孩輕道:“我就是昨晚的那個姐姐。”吐出的聲音卻是十分沙啞。

“那娘呢?”煜兒急不可待問出他的目的。

皇甫律則是緊緊盯着榻上的女子,厲聲道:“焦玉卿,不準在本王面前胡來!”蘇玉清撐着虛弱的身子不看這個暴利的男人,而是轉向小人兒,道:“煜兒為什麼這麼怕姐姐?”小人兒躲在父親身後,睜着一雙清亮的大眼看着蘇玉清道:“因為姐姐讓煜兒飛的好高,煜兒很害怕。”飛得好高?蘇玉清不解看着小人兒,她自是不相信小傢伙會撒謊,定是這個身子的前主人做了一些傷害煜兒的事,所以才讓他如此怕她!

“姐姐還沒告訴我娘在哪裏?”小人兒追問一句。

一直冷眼看着的皇甫律,這時卻厲聲吩咐起來:“來人,將小世子帶回房,以後不許他再靠近這個女人一步!”稍後便見一個小婢走進來,對王爺王妃福身,然後就要抱起小人兒。哪知小人兒執拗了起來,硬是不讓婢女抱他,他死死抱着父親的腿不肯放開,哭喊起來:“父王,煜兒要娘。”這是皇甫律頭一次看到兒子的哭鬧,他輕輕抱起兒子,柔聲道:“煜兒的娘在很遠的地方。”

“可是父王説過娘在這裏。”小傢伙泣着,把前幾天皇甫律在靈堂的話記得一清二楚。

皇甫律這才記起他回府的二天便帶了煜兒來這裏祭拜素月,當時他告訴兒子素月在這裏,哪知兒子居然把他的話記的這麼深。這一刻,他才驚覺兒子已經開始懂事,他會需要自己的娘。素月在世的時候,煜兒只有兩歲,雖早已會走路説話,卻是常年讓孃帶着,很少見到素月。而素月,似乎也不怎麼喜歡孩子。

他心疼看着兒子的淚珠,昨晚的痛苦又湧上心頭。末了,他將仍在哭泣的兒子到婢女手上,就要離去。

這時榻上的蘇玉清啞聲開口了:“煜兒的娘只能在晚上出來喲,如果煜兒不再掉眼淚的話,姐姐今晚就讓煜兒見到娘。”在婢女懷中掙扎的小人兒立即停止了哭泣,睜大一雙帶淚的大眼認真看向榻上虛弱的女子:“姐姐説真的嗎?”然後將小小身子從婢女懷中掙出來,跑至蘇玉清面前,緊緊盯着她:“姐姐不許騙煜兒。”蘇玉清抬手輕輕抹去小人兒臉上的淚珠,輕聲對他保證:“姐姐絕不會騙煜兒…”下面的話卻被竄至她面前的男人給打斷,他狠很盯着她,厲聲道:“焦玉卿,你好大的膽。在本王面前也敢打煜兒的主意!不要忘了你上次傷害煜兒的事,本王還沒跟你算帳!”看了半天好戲的秦慕風終於察覺到皇甫律是真的動了怒氣,他連忙上前,試圖壓住他的怒氣:“律,別這樣,她現在還是個病人。”蘇玉清並不銀袍男人為她的解圍,這兩個男人同樣都不肯放過她,一個戲她,一個折磨她,她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才會遇到這兩個剋星。

她冷冷盯着皇甫律暴怒的眼,道:“你的孩子需要娘,我只是在幫他。”皇甫律冷笑,利眸緊緊盯着女子:“幫?焦玉卿,給本王收回你的虛情假意,也不要再妄想加害煜兒!你若再敢動煜兒一頭髮,本王定讓你吃不了兜不走!”蘇玉清咬緊,看着對她滿眼怒意的男人,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此刻,她的心裏除了委屈,還有一種痠痛在蔓延。

她閉了眼,讓淚水滾滾而下,而後無力道:“你們都出去,就讓我蘇玉清在此為她贖罪。”皇甫律看着她的淚,心頭莫名的情緒又開始湧動。她的淚,讓他有種隱約罪惡。他深深看一眼榻上閉眼垂淚的女子,然後不置一語離去。秦慕風亦複雜看一眼蘇玉清,遂隨了皇甫律而去。

等屋裏的人都走出,門外的小婢這才帶了大夫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