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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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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裏瀰漫着驅散不去的熱暈和麝香味道,她不太敢回望那温柔的深視,但仍是爬了起來,從後摟住坐在牀畔的男人。

“怎麼了?”他有些受寵若驚,半晌,才將她勾回懷裏。今天這麼黏人的?

“你覺得累嗎?”

“有點…”盼兒軟軟地坐在他腿上,下巴抵住他堅硬的眉頭,有些內疚地望向那同樣泌出薄汗的背部,上面縱橫留下鮮紅的抓痕,每一劃,都是情動的證據…

她不語,以指撫過,抬眼望向翔深邃的側臉,一陣暖烘在心窩泛起…紅微張,覆上他因沉思而緊閉的瓣,由淺至深地撥。

而他,徹徹底底地呆住。

無措的眼神、僵硬的手,連她都受到了。盼兒不解地張着眼,他臉龐至頸際皆蔓延起燙熱的紅…她驀然察覺,不失笑。

“翔,你在害羞?”那剛剛和她做盡一切壞事的人,是誰?

“你…很少這樣吻我。”他不甚自在地解釋,更正確一點的説法是,從來沒有過。

“是嗎?”盼兒聞言皺眉,卻相對更加頑皮地過他的舌,像是要補償他一樣…直到她的討好落在喉結後,才幽幽敵抱怨:“你知道嘛翔,每次我想吻你的時候,你都已經在吻我了…”

“是這樣啊。”彷佛高懸心中的大石落下,喬曉翔釋然微笑。盼兒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他,他卻把她按回懷內,擁着她靜靜享受殘餘的温存。

他一直所求的,不過如此。

這晚她一如以往在他公寓過夜,忘了是第幾次…就連他們的第一次,都是在這張牀上發生的。

當那個下星期來臨時,她並沒有出現。

他嘗試着不去在乎那個小小的約定。她是如此一個商界女強人,怎麼可能會記得和一個平凡酒保的敷衍話語?更何況他潑了她一身酒漬…但當他那天拆去繃帶、長駐在酒區至半夜時,確實是失落的。

也許從此斷了她的音訊也説不定,但他就是無法完全死心,那陣子連不知情的同事都笑他快要把這裏當成家了。

兩個多月後,她才再次踏入夜店,和她的男秘書及幾個下屬一起。

盼兒認出了他,微笑跟他打招呼,然後服務生領他們轉到高級包廂,叫了些菜式當宵夜,他接了他們下單的酒品準備…

除了那次外,她偶爾會過來,但都是來去匆匆,吃過便飯就去參加宴會,僅隨意談上幾句話,只到知道他名字的程度。

經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盼兒忽然打電話到夜店找他,説想拜託他選禮物給一位前輩。他從波爾多空運了一瓶與對方的出生同年份出產的紅酒,翌讓她的助理帶走,差額讓識破的胡老大瞠目結舌,從此喋喋不休。

一個多星期後,她過來親自向他道謝,並偕他到附近的小餐館晚飯。

她的話題有時涉及艱深的金融評論,他無法完全明瞭,只好更留心聆聽,然後自己翻查數據…也許是那份對她的專注取悦了她,她不介意他的陪伴,斷斷績續地和他在一起。

不久後,報紙傳媒宣佈鍾家和知名飲食業鉅子聯姻…採訪熱過後,她若無其事地在他的夜店招待來往的客户,他隱藏心情,只着意做好她眼中的本分。

或許是信賴有他在的關係,盼兒不怎麼避諱在他場子裏喝醉。有時在附近的應酬完結,也會致電邀他載她回家,他開始悉抱起累透而沉睡的她開門、安置好才離開…

在夜店開張後,其他股東嫌同一大廈裏的小企業不入,乾脆整幢買下;他讓盼兒也擁有他那層公寓的鑰匙,好讓她累的時候不用駕車回家,可以在另一個獨立套房裏休息…而她,欣然接受。

以為這種關係會一直持續下去,但不到半年,他親自越過那條界線。

那天早上她刷完牙從浴室走出來,穿着和他相同的黑浴袍,他無法再阻止自己親吻她微涼的

盼兒沒有反抗,像一隻世上最乖巧的寵物蜷縮在他懷抱裏,他很快便懊惱地鬆開對她的箝制,但她的手並沒有從他間收回。

“我想給你,不想給他。”她悶悶地埋首在他懷裏説出這句話,他霎時間明白了。

他試圖讓彼此冷靜下來再做決定,遲疑着對她代過後便獨自回房換衣服下樓,在便利商店買過保險套,放慢腳步回寓所,給予她充裕的時間去改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