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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松露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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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説:“哈!你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以為那天他們帶到咖啡館的那一揹包裏的松,都是拿破崙找到的。”

“難道不是嗎?”

“你錯了!這些松都是被擺在冰箱裏,一星期才齊出來一兩次。嘿,那隻狗連到豬店都找不到豬,它的鼻子比木頭遲鈍。”亞倫喝完他的酒“絕對不要在咖啡館內買狗,除非你領教過它的本事。”他看看手錶“我還有時間喝兩杯,你呢?”

“沒問題!”我説:“你還有別的故事嗎?”

“你這個作家,肯定會喜歡這個故事。”他説:“這故事發生在許多年前,但人家告訴我,這是真人真事。”有一個農夫擁有一塊土地,離他家不遠。

這塊地不大,不到兩公頃,但上面長滿老橡樹,每年冬天都會長出很多松,多得足以讓農夫下半年不用工作也能過舒服的子。

他的豬隻要在那塊地上隨便嗅嗅,就可以嗅出一堆松,年年如此。

長得不多也不少,總和去年一樣,這好比金塊就藏在樹底下。

上帝是仁慈的,讓他老年有所保障。

一天早上,農夫發現樹下的泥土掩蓋的痕跡,前晚一定有什麼東西侵入他的地盤,可能是狗兒或是無家可歸的豬。

但再往前走,他發現地上寶藏有踩滅的煙蒂,一種現代化的有過濾嘴的香煙,不是他所的那一種,當然不會是無家可歸的豬留下來的,這是非常令人張皇失措的事。

巡過一棵又一棵樹,他越來越驚慌。

天啊,他發現更多被翻過的土,更多有刮痕的石頭,這一切只有在採松時才會留下的。

這一定不是,也不可能是他鄰居中任何一個人乾的勾當,因為他從小就認識他們。

一定是外地人,一個不認得這塊地主人的傢伙。

不過他是講情講理之人,他承認外地人無從判斷這塊地是私人的。

這要歸咎圍牆和標示牌太貴,同時他也不認為有這個必要,總之他的地就是他的地,大家都知道。

很顯然的,時代不同了,陌生人已找到門路闖入山坡。

當天下午他就開車到最近的鎮上,買了一堆的警示標語:“私人財產,止進入”其中有三個到四個則標示着:“內有惡犬”他和太太兩人忙着在這塊地的四周釘上標示牌,直到天黑。

幾天過去,沒有任何入侵者的新足跡。

農夫鬆了一口氣,這也許只是無心的過錯;儘管他曾反問,如果是不小心的話,何以會選在夜裏無人之際?

後來事情又重演,標示牌本沒用,他的地又被闖入了。

天曉得在夜掩護下,有多少黑金子從地底被挖走。

這種因不小心而產生的錯誤已無可原諒,一定是蓄意偷採松的惡賊,利用晚上想從老先生唯一賴以為生的經濟來源謀取厚利。

當天晚上,農夫和老婆坐在廚房喝湯,嚴肅地討論這個問題。

他們當然可以報警,但是松本身的價值與賣松賺來的銀兩基本上並不正式存在,驚動有關單位也許是不智之舉。有些問題,比如失竊物價值,純屬隱私秘密,最好不要張揚出去。

此外對於偷採松的懲罰,最多也只是在監獄關上一陣,本換不回裝在小偷口袋裏值幾千塊的不義之財。

於是這對夫婦決定尋求其他有用及讓人滿意的方式,他們求教於自己的鄰居,鄰居們知道如何解決問題。

他們答應幫他,於是連續幾個漫長寒夜,三個人手拿獵槍守在樹下,天亮後方才返家,往往由於喝下禦寒的燒酒,回家都變得有些微醉。

終於有天晚上,當烏雲蓋過月亮,焚風颳到三個人的臉上,他們看到一輛車閃着前車燈,停在山坡下200公尺的泥土路上。

引擎和燈都熄掉,門打開,然後輕輕地關上,有人説話的聲音,接着有手電筒的燈光;慢慢地朝他們這方向爬上山坡。

首先進入樹林的是一隻狗,它停下來,聞到人的氣味並大聲吠叫,一種高而且令人緊張的吠聲,跟着是噓噓的聲音,小偷兒要它安靜。

三個人活動凍僵的指頭,好抓牢他們的槍。

農夫拿起特地為這次的埋伏行動買的手電筒照將過去。

當偷兒走到空地時燈光剛好照到他們,一對看來很平常的夫,老婆帶着一個小袋子,老公拿着一隻電筒大采松

當場被逮個正着。

三人刻意出他們的武器靠近這對夫,他們一點都沒反抗。

槍管頂在鼻子下,他們一下就承認以前曾經來偷過鬆

“多少松?”老農夫問:“兩公斤?五公斤?還是要多?”現行犯一句話也不吭,三個人也就沉默下來,思索如何討回公道。

公道是要討,但更重要的是一定要他們還錢。

其中一人對着老農夫的耳朵低語,他點頭。

“好,就這麼辦。”老農夫當場宣佈這個小型的即席法庭的判決。

現行犯的銀行在何處?

尼昂嗎?

好,假如你現在出發走路去,走到那裏,銀行剛好開門,領出3塊法郎後,再回來這裏。我們暫時替你保管車子、狗及老婆,直到你回來。

現行犯啓程開始4小時到尼昂的路程,他的狗被留在車子的行李箱,老婆坐在後座,三個大男生也擠進後座。

這是寒冷的夜晚,他們邊喝酒邊打瞌睡,從黎明等到天亮,然後到了中午…。

亞倫打住他的故事“你是作家,你認為結局該如何呢?”我做了幾個假設,但都不對。

亞倫笑笑“很簡單,一點也不戲劇化。”他説:“那賊兒確實去過尼昂的銀行領走他所有的錢,然後一溜煙,跑了!”

“他一直沒回來嗎?”

“沒有人再見過他。”

“他老婆也沒再見過他嗎?”

“特別是他老婆,他本就不喜歡她!”

“農夫呢?”

“他氣炸了!”亞倫説他得告辭了,我付他松的錢,並祝他能幸運到他的好狗。

回到家後,我切開其中一棵松以確定這是好貨。

整個都是黑的。

看來亞倫是個好人,只是,當然呼!人們永遠不知道心該怎麼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