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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等花開可否重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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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趕到時,正是醫院電視裏新聞聯播結束的時間,林琭不有些怨念,平最恨進醫院的自己,這幾天不知道進了多少次醫院了,一會兒是因為別人,一會兒是因為自己。

憑着記憶找到莫瀟的病房,她走進去,看見他正在牀上躺着,但卻有些焦躁不安的覺。

他一聽見響動,立即就抬頭朝門口望去,一張俊俏的面孔立即就呈現出招牌式的明朗笑容。

“小琭,你終於來了!”莫瀟的眼睛微微眯起,面部線條也變得更加暢舒展。

“嗯,我是來看看你怎麼拿自己的身體當玩具。”她走到他的牀前站定,話語雖是玩笑似的,表情卻嚴肅凝重。

他見她明顯在生氣,沒有爭辯,只是小心翼翼地嘀咕道:“天天呆在醫院裏,真的很難熬啊。”

“難熬?難熬也得熬着,如果你一個人不行,我就陪你一塊去熬。”她説着,乾脆在他旁邊拉了個凳子坐下,與他對視。

“小琭…”莫瀟中氣不足地喚了聲,説道:“好,我知道了,你別生氣了我在醫院裏再呆一週好了。”

“不行。”林琭斷然予以否決。

“為什麼啊?”莫瀟真是不知所錯了。

“要待到醫生准許你出院為止!”斬釘截鐵的,像是在命令。

“…好吧。”面對着她的堅持,莫瀟只能無奈地選擇妥協,不過也是會附加條件的,他説:“那你得保證天天來看我。”不然,做出這樣的犧牲,把大好的時光費在這冷冷清清無聊至極的醫院裏,他莫瀟豈不是太虧了。

“好!”林琭答應得快,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胃病好些了嗎?”莫瀟忽然問。

“現在只有你一個病人,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身體就可以了,我的健康我自己會保護好。”林琭不想談這個話題。

“小琭,你真的是個奇特的存在!”莫瀟嘆口氣,把手臂枕在後腦勺上,有些抱怨地説:“別人在我面前都是温温柔柔或者恭恭敬敬的,只有你是個異數。你對別人都客客氣氣的,只有對我這麼凶神惡煞、頤指氣使的。”林琭聞言,努力地將笑意卡在喉嚨裏,涼涼的瞟了他一眼道:“怎麼?有什麼不滿麼?”莫瀟立即放下手臂,鄭重其事地道:“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我只是隨口説説而已。”

“嗯,那就好。”林琭點點頭,嘴角已經忍不住起一個隱約可見的弧度,她替他整整被子,道:“明天開始,恢復給你的營養煲湯,不過我若是聽見醫生説了任和一句你不配合治療的話,這項福利就告取消,並且永不重啓,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yes,madan。”莫瀟一聽,喜形於地表示:“隨時接受上級的檢閲!”

“那好,今天的簡約時間就結束了,我明天再來。”林琭囑咐完事情之後,也算了卻了一樁懸着的心事。

“小琭,你又這樣!”他扯住她的手質問道:“在我身邊你就那麼不自在麼?一定要早早地就離開?每次都不能讓我多開心一會兒。”林琭憋悶地看他一眼,重新坐下來,道:“好,大少爺,你厲害,我説不過你,就再多陪你半個小時好了。”

“一個小時!”他口而出,想要把時間延長一些。

“半個小時!”林琭面不改

“五十分鐘!”莫瀟退讓一步。

“半個小時!”林琭絲毫不肯鬆口。

莫瀟“唉”了一聲,説:“那就四十分鐘吧,這是最低底線了。”

“莫瀟!”林琭剛想斥責一句,卻被他打斷。

“好,就這麼定了!”莫瀟兩掌相擊,一錘定音。

林琭見他那副蠻橫不講理的樣子,只得默不作聲,算是勉強承認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睫,望向他,小心地問道:“莫瀟,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説過你有個哥哥?”莫瀟稍稍遲疑了一會兒,不正經地笑道:“他那麼優秀,我怕你被他搶走了啊!”

“莫瀟,你認真一點!”她見他一副總是開玩笑的德行,有些不悦。

“小琭,我家裏的情況比較複雜。”莫瀟收起了嬉笑的神,頓了片刻後説。

“不可以告訴我麼?”她看着他的眼睛,不肯就此罷休。

“他和我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他低了頭,緩緩地説:“我們雖然是兄弟,但卻並不親近。”同父異母?林琭有些驚訝,不過這種事發生在關係複雜的豪門裏,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常態。

她以前一直以為莫言承一個人住是因為他的家人都不在香港,他從來不提她也就從來不問,現在終於知道,那是因為他和他家人的關係。

生疏淡漠的血親關係,就是那些生在豪門貴族家的所謂幸運兒,同時必須承受的附屬品吧。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絕對的稱心如意,有得必有失。

莫言承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那麼他的薄情寡義是不是可以被認為是理所當然?林琭發現自己竟可笑地為他尋找藉口。

莫瀟見她發愣,便颳了刮她的鼻尖問道:“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林琭即刻回神,掩住心中的情緒起伏,道:“你應該先自我反省一下,這些事情為什麼到這麼晚才告訴我。”

“小琭,你這麼關心我的家庭,是不是在為以後做準備啊?”莫瀟得意地笑。

“什麼以後?”林琭沒明白。

“當然是…”後面幾個字莫瀟不敢説了,因為她聽了一聽會憤然起身、甩手走人的。

他想説…當然是嫁過來以後。

其實他並不記得林琭是自己的第幾個女朋友,但他卻清楚地知道,讓自己動了結婚這個念頭的,只有一個她。

即使他以前還和朋友們抱怨説,婚姻是纏死人的繩索,但是他現在卻完完全全樂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