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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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着的地方還很痛?”他看過她的傷,在白皙的膚上有些深紅,可能過些天會產生難看的淤青罷了。
司徒百合搖頭,鼻翼,令人揪疼口的忍啜聲在窟窿大裏隱隱約約,要忽視都很難。
“不然你哭什麼?”又不是初生娃兒,無法用語言表達,餓了也哭,巾濕了也哭,想睡也哭。
“你瞧見我哭不是應該很開心嗎?你不就是為了讓我不好受,才將我綁到這裏來的嗎?你看到了呀!我現在多狼狽、多悽慘,如你所願了吧?!現在還來理睬我做什麼?!”她嗓子帶着沙啞與哭音,説起話來還略略顫抖着。
“我沒有開心更沒有如願。”聽她那樣説,他心裏確實不快。連他都覺得自己反常得不像話,結果他做的這些在她眼裏全成驢肝肺,還被她視為幸災樂禍。
看見她餓肚子,他笑了嗎?!
看見她摔得渾身傷,他笑了嗎?!
看見她哭成淚人兒,他笑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他比她更意外他居然沒有!
結果這小妮子還大剌剌地指控他?!
“那是因為我還沒死透透。”她扁嘴,咬住委屈。
“你到底在胡説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説你心知肚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高興,你一定在強忍着笑是不?你不用説,我知道你是!你一定覺得復仇的滋味很甜美是不?你不用説,我知道你是!”《凌太上皇》裏有出現類似的段子,男角兒把女角兒凌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假意關心她,背地裏早就不知道冷笑幾千幾百回,只有女角兒還傻傻笨笨的以為男角兒待她有心…男人真壞!
爆天涯很想反駁,卻覺得反駁又太孩子氣了些。和一個年輕小姑娘爭吵似乎有失冷靜,況且她正病着,身體不舒眼哪還能有好口氣…再説,他若否定了她的詢問,豈不更是自打嘴巴?他正是打着報復的名號而來,如果不是為了叫她吃苦受罪,那麼他又何必出現?
算了,不計較。
“要不要吃些什麼?不餓嗎?”
“不餓!”司徒百合嘴裏説着,肚子卻傳來餡的鼓譟聲,彷佛在與她唱反調,大聲嚷嚷着:我餓我餓!
“先吃一些包子,等會還要喝葯。”
“不吃!”咕嚕嚕…
“這裏還有餃子。”
“不要!”咕嚕嚕嚕…
“鹹粥。”
“拿走!”咕嚕嚕嚕嚕…
“芝麻大餅。”
“唔…”這是她很喜歡很喜歡的點心,但…
“不想!”咕嚕嚕嚕嚕嚕…
“雞湯盅。”好掙扎…
“我、我不…”越説越不篤定。
“豆、腐、腦。”他忽爾一笑,緩緩拿出豆香人的軟食物。他知道這是她最喜愛的玩意兒,這些年來,他已經數不出瞧過多少次她在攤前嚷着“來碗紅糖豆腐腦”的甜膩貪吃樣。
豆腐腦…是她最愛的豆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