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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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點頤竹的消息!
軍的秘密搜索包括了整個京城,可失蹤的人就像融進水裏的泡沫,不見一點蹤影。
赫廉騰無心再繼續宣瑾的計畫,他早知道那個俊雅的謙謙男子是戴着面具的狐狸,卻還放心與他合作,活該失了最重要的寶貝。
一向強悍的心隱隱地痛,強烈的不安藏在深深的懊悔裏。
三更天,鄭王府。
連僕人們都睡去了,鄭王府內只剩主卧室的窗口還出一點燈光。鄭王爺煩躁不安地在屋中踱來走去,國字臉上雙眉緊鎖,一雙無神的眼中全是驚惶恐懼。
“這可怎麼是好?你説過計畫會萬無一失的,可這幾天不光是宗人府來人,連皇上都派人來查探情況,你叫我怎麼向外面代啊?”想要咆哮的音量被嚴格控制成耳語的高低,引得對面安然坐着的男子低低地淺笑“何必着急呢?皇上與宗人府的人不也沒查出來嗎?你鎮靜些,別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什麼時候了你還坐得住!沒錯,你就快讓我變成京城裏的大笑話了,你…唉…真是!真是氣死我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聽你的,還説這計畫一舉兩得、萬無一失,現在呢?那婆娘什麼也不肯説,還加上兩個惹不起的累贅…”
“夠了,住口吧!鄭王爺,言多必失。”低低的男音沉穩有力,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卻足以讓鄭克塽住口。
背對着窗子的身影魁梧而高大,僅是坐着就能讓人受到壓迫的氣息。這背影相當悉,門旁的窗欞處,蒙着的窗紙被唾沫浸濕,戳成一個小,一隻眼睛專心地盯着屋子裏的場景,深思地凝起眉,一身黑勁裝的男人蒙着面,只出鷹隼似的鋭利眼神。
“我言多必失?王爺,您還是快想想辦法吧!否則事情穿了幫,可不只我鄭克塽一人倒楣而已。”重重地冷哼一聲,鄭王爺的軟語威脅只換得對方的一個挑眉。
門外的蒙面人聞言倒是一驚,京裏的王公貴族雖多,可能被人稱為王爺的,只有那麼二十幾個,而其中又能讓鄭克塽如此敬畏,不敢正面得罪的人就更少了,這男子到底是誰?
“鄭王爺真的不必如此驚慌,憑我赫廉騰的勢力,難道還保不住你嗎?你…”赫廉騰?偷聽的蒙面男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屏息看着講話的男子轉過臉,正對上他視線的褐眸中是譏誚的嘲諷,那張臉如此的清晰,如同自己在照鏡子…
“赫廉躍…”他低喃着,握緊了拳頭,幾來因為焦急而混亂的思緒中出了一點清明的線索,可來不及細想,他就看到赫廉躍的眼神,那樣篤定的睥睨,而且正對着自己。
“你…”他張開口,發覺不對地想要以喊聲驚動旁人,可身後的細微響聲卻讓他先回了頭,一陣過濃的香氣撲鼻“魂散!”不甘地掙扎,蒙面男子倒在地上,一個高大的僕役將他扛起來,消失在夜幕中。
赫廉躍出滿意的笑,而陷在焦急中的鄭克塽卻什麼也沒有察覺。
夜深人靜,鄭王府內只聽到來回的踱步聲與睡的酣聲。
眼睛刺痛得厲害,一時無法睜開,只能用手去覺所在的地點。泥土鬆軟而濕,發黴的味道充斥鼻端,京城處於陸地中,偏旱,只有城郊的地方有一條護城河,自己被從鄭王府送到了這兒嗎?
覺到臉上的束縛,伸手拉下蒙面的黑布,有些蒼白的臉正屬於克穆親王赫廉騰。
“怎麼樣?魂散的後座力比一般葯都強,你覺得如何?”偏暗的空間裏突起的人聲早在赫廉騰的預料之中,沒有被驚嚇的尷尬,他準確地面向發聲人的位置,點了點頭。
“的確厲害,是我太疏忽了。”慢慢地眯起眼,赫廉騰試着將眼簾拉開,看到一身黑衣的弟弟“原來是你,怪不得…”
“不用太傷心,這一次連宣瑾也被騙了,大哥,我想向你借一樣東西。”
“你要什麼?克穆親王的位子?你要就拿去好了,剛才鄭克塽不是也叫你王爺嗎?”全身無力,魂散的葯力未退,赫廉騰握起的拳又鬆開,明白現在自己只能乖乖聽話。
他知道有些疑點浮出了水面,但心裏關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在哪兒?你把頤竹藏到哪裏去了?”
“她不是我藏的,不過我的確知道她在哪兒。你很緊張她?大哥,你甚至不問候一下自己的兒子,宗親貝勒赫克律可也失蹤了,我那個無緣的侄子可深得皇上寵愛呢!”他肆地笑着,黑暗的心緒裏是不明的挑釁。
“你竟然向女人投降了嗎?
大哥,這可不像你以前的作風。”
“不要兜圈子了!赫廉躍,我不管你在做什麼,告訴我她在哪兒!”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赫廉騰,讓我們最後賭一次輸贏,如果你贏了,我就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如何?”
“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警惕地看着弟弟眼中的光,赫廉騰警覺到他的動作,剛想向後仰避,卻因為未散的魂葯力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