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一半的癢都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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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一半的癢都解不了下午路水蓮正坐在桌前寫下期策劃“路小姐，有人找你。”是2樓的服務小姐。路水蓮走出來，原來是華俊輝。在酒店這種高檔場所，他一身又灰又土的夾克顯得十分扎眼，還有那沾滿灰塵的該死的又黑又髒的皮鞋。酒店上班時間是嚴員工會客的。路水蓮看他右手挾着一個黃不拉幾皺皺巴巴的公文包，左手拿着一把黑舊勾把傘，走廊裏來來往往的人好奇地看着他，氣不打一處來。她可不想他出現在這裏，萬一給老總看見了，工作沒準都保不住。而且到總經理辦公室工作第三天就給人以別的印象，又不知會被人説多少閒話。

“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你。我想你了哩！”華俊輝一副不解的樣子，徑直往她剛出來的房間裏走。路水蓮拉他不住，覺得他真是笨得像腳後。辦公室的人都驚愕地看着他，他還傻乎乎地咧嘴衝他們。笑:“嗨，你們好！”他們驚愕地看着他。

“你走吧，現在是上斑時間。”路水蓮輕聲打斷他。

“我坐車累了，讓我坐一下總可以吧？”華俊輝不依。

“沒關係，小路，你就讓他坐一會吧。”梁秘書不失時機地一句，不知是好意還是惡意。

路水蓮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沒想他如獲至寶地喝了起來，而且喉嚨裏發出嚇人的聲音，那樣子讓路水蓮想起他每次一把她光就急吼吼的往她身上趴，用他的腿把她的腿分開，找水簾往裏鑽小二哥。她發現辦公室三雙眼睛都神情暖昧好奇地看着他們。那神情，好像看米老鼠和大灰狼演一出滑稽戲。

可是她不想讓他們再看了。

“好，水也喝了，你可以走了，你從哪兒來，就從哪下去。”她不由分説地命令他。他不高興地嘟着嘴，挾着包，握着傘，不甘心地往外走。她送他走了幾步，低聲對他説:“你在大堂的沙發上坐着等我下班，我5點30分下來找你。”話音未落，林總從外面走廊旋風一般走過來，她連忙給華俊輝使眼，意思是叫他別説話，裝作是一般訪客似的，只管往前走。可是華俊輝這方面天生遲鈍得跟臭蟲似的，他偏偏還要停下來轉過頭來:“你可不可以早一點下來，你知道我可是一大早坐早車來的…”

“閉嘴！你有完沒完？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呢，你快走吧。”果然林子威地盯着華俊輝看了幾眼。路水蓮回頭看時，正撞上他那雙犀利地審視獵物般的鷹眼，讓她打了一個寒噤。可她又怕華俊輝生起氣幹出什麼傻事來，又打起神硬着頭皮送他到電梯口:“你安靜地在下面等，好嗎？”她看看他那張消瘦的臉更陰鬱了。心裏像壓了無數塊鉛更亂更沉了。

路水蓮回到辦公室問口，聽到他們在悄悄議論:“那個人是誰？”張旭問。

“是她男朋友吧，像我在電話裏聽過的那男孩的聲音。”梁媛媛很有把握地説。

“怎麼那副鬼樣子？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窮親戚，穿得跟鄉巴佬似的。”還是她的聲音。

“瞧他那雙鞋，可能幾年沒洗過了，像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真不知小路那樣乾淨的女人要是和他上了牀在一起，是什麼覺？”鄒主任老鼠般嘰嘰地笑着。看見她走進來，三個人急忙打住，裝作若無其事地各幹各事。

路水蓮剛坐下，電話鈴響了“小路，林總要你到他辦公室去，馬上。”她忐忑不安地過來敲門。

“進來！”林子威洪亮剛勁的聲音讓她緊張，她侷促不安地站在他案前。林子威看出她的驚慌，面容稍微緩和了一些。她覺察那是他故意剋制做出來的。

“今天來看你的是什麼人？”

“是…”她心想這下肯定大禍臨頭了。

“沒關係，照直説…”

“是我一個老鄉。”

“只是老鄉？”

“算是男友吧。”

“我喜歡誠實的人，你知道上班時間不能會客嗎？”

“我沒想到他會來，所以我立即讓他下去了。以後我不會讓他在上班時間來找我。”她説這話的時候頭都快低到口了，林子威看她老實得可愛，看見她厚厚的嘴上細細的絨輕輕地翕動着，雪白的脖子後是一條清晰明朗的分界線，他心裏突然有種想‮摩撫‬的衝動，他想把這個透了的女人一把扳倒在地板上，美美的上一回。

酒店的女孩一個個都塗脂抹粉，恨不得能把所有的化妝品都抹到那一張臉上以勾來男人注目的眼光。可是她路水蓮卻不施鉛華素面傲人。而且他林子威自己沒上過什麼學，所以特別敬重有才氣的女人。

“你喜歡他嗎？”他説出這句話忽然覺得失態，果然她很不高興，有些生氣地反問道:“林總，我想這是我個人的事，我可不可以不回答？”林子威愣了一下，他雖然認為自己對來了一個月零三天的女下屬問這個問題有些唐突，但是她毫不客氣的回答也很讓他吃了一驚。這個女人文靜的外表下面是強烈的火山。林子威覺得他喜歡這樣的女人，他需要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合你便罷，一旦和你上牀起來，那sao勁兒可是一接一大的很哩！一般的男人恐怕連她的水簾的一半的癢都解不了，就要敗下陣去。

“你的稿子我看了，文字功底不錯。告訴我，你寫了多久？”他及時轉換了話題。

“十四五個小時，從昨晚6點到今天早晨8點半。”她淡淡地説。

“今天你還堅持上班，你真能吃苦，小路，好好幹，有什麼困難直接跟我説。”他關心地看着她。

“我的改派手續還沒辦好。”她定了定神。

“你去找人事部，我已經跟她們説了。”

“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你去吧。”

“嗯。”路水蓮走到人事部問那位尹經理“尹經理，請問我的改派手續辦好了沒有？”

“哪這麼快？你以為是去菜市場買菜？那麼容易？這事要經省教委、省計委的手，最好你自己去辦。”那女人白了她一眼，又漫不經心地看報紙。她的聲音冷冰冰的，路水蓮聽了很生氣，人事部不就是辦這事的麼，要不酒店專門成立一個部門幹什麼？她説這話分明是故意推。

“可是林總讓我來找你們。”她堅持道。

“找我們？我們辦不了，你自己去找人，自己去辦好了。”兩個女人笑裏藏刀。眼睛一跳一跳地看着她。

“可是我沒有人，再説我是一個外市單身女人，我去也是代表個人，可你們去辦是代表酒店這個接收我的單位，我想這事還是麻煩你們幫我辦一下好一些。”路水蓮毫不讓步。

她們沒料到這個外邊平靜的女人言辭這樣犀利，正爭執間林總拿着一些文件走了進來:“你們爭什麼？”那兩個女人有些心虛，不敢作答。

“是這樣的，她們不願給我辦改派的手續，建議我個人去。可是我認為還是她們去更為妥當，因為我只是個外市人，而她們代表的是酒店這麼大的單位，而且手續都是公事公辦的一些程序，很簡單的一件事，我個人去只會複雜化。因為我去過一次，對方説只有酒店專門搞人事工作的人員才能去辦。”尹經理聽她竟敢當面在林總面前告她們一狀，恨不得把她撕開兩半來一口吃了。心想，小蹄子不用你在林總面前發騒，等以後有機會我不整穿你的水簾算我沒本事！

可她説得入情入理，果然林總生氣地質問她們道:“為什麼不給她辦？”

“我們沒有人。”尹經理裝作無助的樣子小聲説。

“你有沒有人？”他轉而問路水蓮。

“沒有，而且林總你知道，28號就要出報，我沒有力忙別的事，希望組織上能給一定的照頤和支持。”林總髮話道:“不管怎麼麼辦，尹經理你想法把手續辦妥。小路，你安心把報辦好，各司其職，就這樣，我走了。”路水蓮臨走對兩位敢怒不敢言的女人説:“兩位大姐，拜託了。”兩個女人瞪着她的背，氣的七竅生煙，從褲襠裏崩出一個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