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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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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典媽可能是從書上學了些東西吧,她讓典典抱起茜茜,管她餓不餓都把她的小嘴對着**蹭,説這樣刺好下

説到下,符鋭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符鋭平時有不少好哥們,按理要有人來拿老母雞或豬蹄子給典典吃,據説這樣就能使典典的水多。但是符鋭的哥們早下崗找不到了,一個個的都沒了影子。典典媽還猜測典典沒有跟這個有關。

不知道為什麼,典典那樣豐滿的**卻擠不出。符鋭害怕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典典媽叫他怎麼辦他就怎麼辦。

典典媽叫符鋭用嘴去允典典的**,其實典典沒有懷孕時符鋭也這麼做過。符鋭捧着典典脹的發紫的**,先是輕輕的允,再是用勁的允,但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出完整的一口來。符鋭着急的看着典典,問典典疼不疼,典典説不疼就是脹的難受。符鋭更是沒有辦法了,符鋭只好去看他的岳母大人,典典媽説:“用手。”符鋭用手一典典的**,發覺典典的**裏面有好幾個硬塊。符鋭大吃一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趕緊説:“媽,你快來看,典典的**裏怎麼有硬塊呢?”典典媽也上來摸,果真有好幾個硬塊。典典媽説:“這是被憋的,!我們輪換着!如果不下去就糟糕了!”符鋭這下全聽他岳母大人的話了,他拼命的,符鋭左邊的,典典媽就右邊的,然後再換位繼續。就這樣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典典**裏的硬塊真的下去一些,同時典典**上的皮膚都發紅甚至皮了。

典典這時候一定痛苦的不得了,但是典典一聲不吭,典典看着她媽和她老公忙的焦頭爛額,典典只是默默的配合他們。

在茜茜出生的第二個晚上,符鋭懂得了什麼叫困。在這個整整一夜,符鋭和典典媽輪給典典**,符鋭雖然也像以前半夜加班那樣劇烈的搖頭,但他還是有好幾次着就倒在典典懷裏睡着了。

而典典媽,這個已經做了姥姥的老婦人,卻整整一夜沒有閤眼。

天已經亮了,典典的**還是有幾個硬塊沒有下去,符鋭開始懷疑典典媽的方法是否有效。符鋭自作主張的給他遠在四川的媽媽打了電話,符鋭媽説:“那是線堵,農村的做法是用豬捅**的出孔,或者就是用熱巾敷,再者就是典典媽説的。”符鋭他媽是大夫,但聽起來好像也不像大夫説出的話,但符鋭沒有這樣懷疑他媽,符鋭心裏反而有底了:典典媽説的是正確的。

於是符鋭又拼命的起來,典典媽也拿熱巾給典典敷。符鋭也仔細看典典的**是否有什麼異物堵,結果發現確實有一些疤痕一樣的小東西,他仔細的清理了它們,又繼續

在第三天的整個一天裏,符鋭和典典媽就是這樣輪一會,然後讓茜茜允一會,然後再

符鋭跟單位請了假,行裏説,你好好照顧你老婆吧,單位的事你放心。也只有在國有企業才能有這樣的優越,如果是自己開的企業,即使你把老婆背到公司去,你也得幹呀。

典典的**終於幾乎摸不着腫塊了,典典的也能細細的一些了,但要達到別人説的那種往外的程度還是不可能。

茜茜這下願意允典典的頭了,她可能是嚐到了甜頭,茜茜拼命的,結果典典的出量趕不上茜茜的允量,茜茜就急的哭了。茜茜的這一哭,就彷彿一個什麼事物的開端那樣,從此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典典的媽雖然有各種各樣的老説道,但典典媽卻是一個不顧自己也要心疼孩子的人。只要茜茜一哭,典典媽立即就抱着她搖,嘴裏還要唱一些古老的歌謠,她嘴裏的歌謠既沒有曲也沒有詞,哼哼呀呀的,這樣的歌謠不能夠使茜茜入眠,但能夠給符鋭起到神奇的效果,符鋭只要一聽到典典媽那種半説半唱旋律單調的催眠曲,就腦袋裏一片空白,本無法控制自己的上下眼皮。

典典媽當然不能自己一個人抱着茜茜搖了,典典媽由於典典立了大功,威信樹立起來了,所以她可以安排符鋭和典典爸輪抱着茜茜搖。

符鋭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幾個晚上沒有睡覺了,符鋭的腦袋已經木了,符鋭抱着茜茜搖都會睡着,典典、典典媽、典典爸在符鋭搖茜茜的時候都要時刻盯緊他,以防他睡着了把孩子掉在地上。

符鋭搖着搖着就對茜茜產生了懷疑,不可能所有的孩子都是這樣搖大的,這個茜茜為什麼一搖起來就笑,一放下就哭,這本就是耍嬌,耍嬌是有限度的,像這樣要命的耍嬌,誰也受不了。到時候茜茜沒有什麼大礙,大人都一個接一個的倒台子了。

符鋭大約在第四個不眠之夜跟典典媽説:“茜茜是故意的,這個孩子這樣做一點也不可愛,我們不能再這樣慣壞她,同時還害了我們自己。”典典媽也是被這個孩子累的筋疲力盡了,她罵符鋭時也是有氣無力的,她説:“世上哪有你這樣的親爹,我們作為旁人都能忍受,你倒忍受不了了,真是是人就沒有你這樣的啊。”符鋭看着典典媽這樣極度疲倦的教訓自己,也是沒有一點回擊的力氣了。

可以這麼説,茜茜是個得寸進尺極盡瘋狂的嬰兒,她不但要求大人抱着她,還要大人不停的搖,並且最好還能往高拋一下。符鋭幾乎就要瘋在她手裏了,但典典媽卻説,以前她們那兒某某老太太是多麼的會搖嬰兒,再哭的嬰兒一到她手裏,立馬沒了聲響,人家那手法,都能給搖出花樣來。

最後對茜茜失望的不是符鋭也不是典典也不是典典爸而是典典媽,典典媽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她説,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隔路的小孩,太不像話了,太欺負人了,太不把大人當人了,這樣的孩子誰也不會愛的。當然典典媽不是突然間就説出這麼極端的話的,典典媽是在兩條老命和兩條小命都要斷送在一條小小命的手中時才這樣説的。

符鋭從來沒有這樣的疲倦過,即使茜茜嚎啕大哭,他也可以渾然不顧的安然睡去,即使讓他像驢馬那樣站着他也可以安然睡去,甚至就是讓他像驢馬那樣幹着活也同樣可以安然睡去。

茜茜在數十個小時的哭鬧後終於認輸了,茜茜改變了態度,她換了另一個做法。她白天安靜的睡覺,養足了神晚上繼續和大人們胡攪蠻纏。

對於茜茜的這種小聰明,符鋭是一眼識破的,符鋭覺得只要白天不讓茜茜睡,晚間茜茜自然就會困了。但典典媽卻沒有符鋭那麼毒的眼光,典典媽又上當受騙了,並且在她的領導下把符鋭和典典爸也拖累了進去。他們白天靠在牆上糊糊的嘮嗑,晚上陪茜茜瞎折騰。

典典媽主持的大局比華夏銀行的改革還要糟糕,典典媽不但搞不定剛出生幾天的茜茜,更搞不定屋裏剩下的幾個人,除了那個被她壓迫了半輩子、叫他死他都會去死的老頭子。

典典媽給典典規定了四不準,這四不準有無限的擴展的空間,它包含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幾乎可以使一個人完全改變她的生活。

這四不準是不準刷牙、不準洗臉、不準洗頭、不準洗澡,符鋭對這四不準總結歸納了一下,他驚奇的發現這四樣東西都與水有關,而水是人生命中最離不開的東西,看來典典媽是真的要拼老命了。

典典媽的解釋是如果用水刷牙將來牙齒就會嚼不動東西並且早早的落,如果用水洗臉則將來面部麻痹醜陋無比,如果用水洗頭將來偏頭痛頭糊思維混亂老年痴呆,如果用水洗澡那可了不得嘍,整個身體全部癱瘓報廢甚至其它。

符鋭懷疑他丈母孃在老家可能是庸醫或大仙,否則怎麼能有如此豐富的知識,但像這樣的人才都是能賺大錢的,因為現在的人都相信這樣的東西,尤其在一些有錢人的圈子裏,他們有錢且不知道如何花出去,在吃飽喝足沒事情乾的時候就去搞信活動。而典典媽卻沒有把這些騙人的東西拿去掙錢,她拿這些東西來騙她親生女兒,把典典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在符鋭改變不了典典媽的時候,他曾經試圖從典典爸那兒入手。有一次,符鋭主動的去跟老丈人搭訕,去跟他老丈人談論他的丈母孃。這一談不要緊,他老丈人立即口無遮攔一瀉千里。他老丈人説:典典媽年輕時是村裏最美的大姑娘,十里八鄉的小夥子一通神追,當時有許多下鄉青年,人也帥又放得開,典典媽出門都得戴頭巾、戴墨鏡,當時也沒有什麼好的墨鏡,就是那種大黑框、鏡片是墨綠墨綠的那種,賊好看。當時典典媽就看中了我,我先不幹,其實心裏樂得顛的,裝唄。我當時口才好、人又神、也有才、腦瓜還靈,一下就把她騙到手了,騙到手以後她就知道上當了,我在家啥也不幹,淨挑好吃的吃,挑好穿的穿,啥也不幹,嘿嘿嘿…這個典典爸好像這輩子佔了天大的便宜似的,幸運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在説到啥也不幹的時候,用手捂住嘴,偷偷的使勁笑,偷偷的看典典媽,又張大嘴偷偷的使勁笑,笑得彎下,也不知道是為了讓典典媽看不到他在笑還是有意笑成這個樣子讓典典媽看到,等典典爸把肺裏所有的餘氣都笑出去,在了剛夠講一句話的氣的時候,講了一句話:挨老多罵了!

符鋭一看這是什麼老丈人,這整個一老頑童嘛。符鋭也忍不住跟着鼻子裏哼哼的笑,那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典典媽不但要安排典典的生活,在她的計劃裏還涉及到剛剛出生幾天的茜茜。

典典媽説:“我要給茜茜擠。”符鋭百分之百敢跟世上的任何人打賭,是他丈母孃勞累過度把話説錯了,她應該説的是典典。但是典典媽又説了遍:“我要給茜茜擠。”符鋭驚慌的睜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典典媽説:“媽媽,你説你要給茜茜擠嗎?”典典媽用温柔的東北女子特有的語調説:“嗯哪。”符鋭看着典典媽很清醒的樣子,符鋭相信了,典典媽是要給出生不幾天的茜茜擠。符鋭憋着一肚子的火,問典典媽為什麼。典典媽説:“小孩在出生一個星期之內必須都要擠,把**裏的白的東西擠出來,將來長大了就能水好,否則就沒有。典典就是因為小時候不懂,哦,不是不懂而是懂的不透徹,沒有把白的都擠淨,所以現在水不夠。”符鋭一聽世上竟有這麼荒唐的説法。就説:“媽,不管你以前給沒給你的女兒擠過,我是不會讓你給我的女兒擠的。”典典媽強忍着子,對符鋭説:“符鋭,你還小,你不懂,你小時候也被擠過,你不信可以去問你媽。”符鋭一聽氣得哭笑不得,我一個大男人我擠什麼,我有沒有水有什麼用!符鋭本就不用去問他媽,符鋭媽要像典典媽那樣信,那不是百分之百誤人命的庸醫是什麼。但是符鋭為了尊敬和説服典典媽,他還是給他媽打電話問了一下。符鋭媽聽了半天也沒清楚符鋭問的是什麼意思,符鋭媽説:“啥子?小時候給你擠?擠不出來哦。沒得擠過,恐怕要染哦?好危險哦,咋個想的呢?你擠幹啥子嘛?”符鋭轉過身跟典典媽説:“我媽不懂,我媽小時候沒有給我擠過。”典典媽愣了半天才説:“你們南方人跟我們北方人不一樣,我們北方人都是要擠的,所以身體都比你們長的好!”符鋭已經被的神志不清了,符鋭定定的説:“媽,你要其它的講究,我攔不住你,但是你要傷害茜茜的身體,我作為父親,我絕對不能允許你這樣做。”典典媽立即就叫:“典典他爸,你來一下。”典典爸像小狗一樣就被喚來了。典典媽説:“她爸,你説小孩小時候應不應該擠。”典典爸立即嚴肅的説:“當然用了,我們小時候都被擠過,都是老年人給擠,誰要不擠,老年人都罵他隔路,隔路就是人家都走這條路,你偏要走那條路,結果就…”典典媽説:停。典典爸就把後面的廢話都停了。符鋭説:“爸媽,我還是説,你們要其它的講究,我攔不住你們,但是你要傷害茜茜的身體,我作為父親,我絕對不能允許你這樣做。”符鋭從此就像看賊一樣看着典典爸和典典媽,但是人再怎麼提高警惕也不可能沒有放鬆的時刻,符鋭在一次實在憋不住了的情況下去了趟廁所,他如果硬要跟自己較勁,那麼他這個已經當爹了的大人也會拉褲子的,符鋭在基本完事的情況下就趕了回來,他看見典典爸在門檻上放哨,典典媽則小心的看着他,甚至臉都有一些尷尬的紅了。符鋭渾身無力的説:“媽,你怎麼了茜茜。”典典媽帶着按捺不住的喜悦説:“我給茜茜擠了,很小心的,一下就整個全擠出來了,將來水肯定好,不會染的,如果不放心可以用蘆薈汁搽一搽。”是可忍,孰不可忍。符鋭這個懦夫到了這個時候終於開始勸他岳父岳母滾蛋。像這樣害人害己的忙難道誰還需要他們幫嗎?

符鋭雖然沒有説滾蛋這麼難聽的話,但符鋭説:“爸媽,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來照顧典典和茜茜,我曾經以為只要我耐心的忍受,只要我不放棄努力,我總有一天能改變你們,但是我現在徹底失望了,我知道要想改變你們腦袋的那些東西是一件本不可能的事情。”結果符鋭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典典媽坐在牀上突然嘿嘿嘿的大笑起來,笑的非常駭人,嘿嘿嘿的笑聲逐漸轉化成嘿嘿嘿的哭聲,也許她也被她自己主持的大局折磨得崩潰了,典典媽的表情是扭曲的,符鋭本就沒有敢看,符鋭只聽見典典媽哭喊着訴説了許許多多聽不太清楚但傷心絕的話。其實典典媽無論委屈到何種程度符鋭都無法對她抱有幻想了。

符鋭更加沒有料到的是典典爸突然一改平時的温順,他怒吼着把符鋭罵了個狗血噴頭。其實典典爸的怒吼符鋭一點覺都沒有,即使典典爸毒打符鋭一頓,只要他們老兩口能馬上離開就可以了。

但是符鋭接受不了的一件事是,典典也在嗚嗚的哭,典典沒有説符鋭對他父母無禮,也沒有説她父母種種做法的愚昧無知,典典只是嗚嗚的哭,哭的眼睛都腫了。典典嚶嚶的哭着説:“你們誰也不要走,我走,我帶着茜茜走,母子倆一塊兒出去。”開什麼國際玩笑,典典你一個產婦,帶着嬰兒去,現在媒體這麼發達,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啊!

典典哭腫的眼睛喚起了符鋭的回憶,符鋭想起了他和典典那悽美的愛情。符鋭和典典曾不顧一切的拿一生去賭博,他們設想的犧牲是自己的一生,而現在面臨的算是什麼呢?符鋭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小事去威脅自己和典典一手營造的家庭呢?

符鋭低着頭沉默了好長時間,認輸了。符鋭抬起頭説:“典典,你別哭了,爸媽,我剛才的話説錯了,我確實太沒有禮貌了,我再也不會説出這樣無禮的話了。”典典也在一旁説:“爸媽,符鋭其實全都是為我好,符鋭的心裏比你們更委屈,符鋭一點私心都沒有。”典典媽和典典爸最後也能冷靜下來了,他們也説大家其實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他們説為了這同一個目標大家應該團結起來一起克服困難,而不是吵吵鬧鬧。

從此,符鋭就小心翼翼的做每一件事,他希望在有衝突的時候大家能坐下來一起商量。

但是事情本就不是這樣的,其實現實中有很多事情本就沒有折中,要麼就這樣要麼就那樣,不能共事的兩個人就必須分開。

典典媽堅持不讓典典碰水。在北方炎熱的六月,酷暑折磨着那些在頭下掙錢餬口的人們,也同時折磨着把屋裏變成蒸籠再在蒸籠裏生兒育女的典典。

典典披散着頭髮,她那如絲如織的髮梢失去了光澤,焦黃焦黃的像冬天裏的茅草,她那黑黑的髮粘滿了頭皮屑使人無法仔細觀看。典典的臉始終是通紅通紅的,滲着許多細細的汗珠。典典是無法靠近的,靠近了就能聞到她身上的一股酸酸的汗味。最要命的是典典的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痱子,紅紅的滿身都是。

符鋭無法想象昔宛如天外飛仙的典典,怎麼能變成這副模樣。

在這個世上難道還有比典典的月子更糟糕的事情嗎?這個世上真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華夏銀行的改革就比典典的月子還要糟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