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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應永遠奉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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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真奉了母命,便要去找尋德薛禪,別勒古台起身説道:“哥哥一人前去,路上恐怕遇見仇家,我願相伴同行,以便沿途照應。”訶額侖喜道:“有你同去,我便放心了。”帖木真遂同了別勒古台,各人騎了一匹馬,帶了行糧,沿着克嚕漣河前去尋找。一路之上,山水清幽,樹木暢茂,內景甚佳。

兩人心中有事,也無暇去遊覽觀玩。走了數,到得德薛禪家裏。德薛禪着了女婿,十分欣喜,道:“我聽説你父死後,泰赤烏人與你為仇,我心中不勝憂急。

仰賴上蒼默佑,沒有什麼禍患,今得以相聚,真是大幸了。”一面説着,一面又和別勒古台敍了寒温,吩咐設筵款待,席間又細細地盤問和泰赤烏人結仇的始末,帖木真將歷受艱苦的情形,一一告知。

德薛禪嗟嘆了一會道:“從來説的,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弟兄從此去否運,同心戮力,共創事業,將來的後福。

正未可量呢?帖木真乘勢把奉母命前來找尋,要成婚的意思宛轉説明。德薛禪道:“男大須婚,女大須嫁,乃是常理。你今到來,便是好子,儘可成婚,何必再選什麼吉期,耽延時間呢?”當下便喚自己的子出來相見,帖木真兄弟連忙出席行禮。德薛禪的子名壇搠,受過了禮,攜着帖木真的手説道:“好幾年不見,已經長成得很是英發了。”又指着別勒古台問是何人。帖木真説是異母兄弟。壇搠連連稱讚道:“也是個少年英雄,正可做你的幫手哩。”兩人拱手稱謝。

席散之後,當夜就料理帖木真成親之事。孛兒帖打扮一新,盈盈登堂與帖木真拜成親。又向德薛禪夫婦行過了禮,送入後帳。

帖木真細看孛兒帖時,圓姿替月,潤臉羞花,很有一種堂皇富麗的氣象。孛兒帖看帖木真時,見他燕頷虎額,身材雄壯,英異常。兩人心中很是滿意,遂即解帶寬衣,擁入幃中,互相繾綣,不必細表。

過了三朝,帖木真原恐母親在家盼望,便與德薛禪商議,意攜婦回去。德薛禪道:“你思親歸,我也不便強留,況我女既為你婦,也應歸去謁見姑嫜。我於明天親自送你們去就是了。”帖木真道:“一路之上,有別勒古台陪伴同行,並不寂寞,不敢勞動你老人家。”壇搠道:“不是這樣説,我夫只有這個女兒,如今要遠別了,怎麼不要送她一程?

就是我也預備送女前去,趁便和親家母相見,以後可以時常往來,探望我女。”帖木真見二老決意要去,不便阻擋,只得唯唯應命。

到了次,備了車馬,一齊動身。到了克嚕漣河,距離帖木真家不遠,德薛禪便折行而回。壇搠直送女兒到家,與訶額侖相見,自有一番周旋,且命女兒行謁姑禮。訶額侖見孛兒帖戴了高帽,穿着紅衣,亭亭玉立,楚楚風神,心內甚為歡喜。

那孛兒帖遵照着蒙古俗禮,手中拿了羊尾油,對着灶叩過三個頭,便將油入灶燃着,名為祭灶,祭灶已畢,然後拜見姑嫜,行一跪一叩禮,待訶額侖受了半禮,方與合撤兒等平禮相見,各送一衣為贄。

另有一件黑貂鼠襖,獻於訶額侖。行禮以後,訶額侖設筵款待壇搠和新婦。熱鬧了幾,壇搠方才告辭回去。

那帖木真內有孛兒帖佐理,外有別勒古台、合撤兒同心輔助,家業蒸蒸上,從桑古兒河起,直到克嚕漣河,都結了營帳,歸他統轄。

帖木真想起自己要擴基業,必須聯絡各處部落,互通聲氣,彼此扶助,方不致孤立無援。便去與訶額侖商議道:“當初克烈部為鄰部所侵,我父曾幫助他恢復舊土。

克烈部的部長汪罕,與我父亦最為契合。我目下想去聯合他作為外援,只是沒有什麼珍貴之物,作為進見之禮。”訶額侖道:“你現在基本未固,聯絡外援,乃是最要緊的事情。

若要進見之禮,孛兒帖初來的時候,獻給我一件黑貂鼠襖兒,乃是很貴重的物品,我又不捨得穿,擺在那裏,白糟塌了,你可拿去獻於汪罕,作為進見之禮罷。”帖木真便依了訶額侖的話,拿了黑貂鼠襖,攜着別勒古台,同去謁見汪罕,獻上黑貂襖道:“伯父與我父親誼深厚,不啻異姓兄弟。我見了伯父。

就如自己的伯叔一般,沒有什麼東西可孝敬,只有這件黑貂鼠襖兒,乃是我新娶的子,見翁姑的贄儀,特地轉送與伯父,以作紀念。”汪罕大喜,收了襖兒,詢問他兄弟的近狀。帖木真將情形述了一遍。汪罕道:“你父死後,我常記念着你弟兄們。現在你已經散了的百姓,我當替你收攏來。

已經離去的人心,我當替你挽回來。你可去告訴你母親,不用擔着憂慮,我總竭力幫扶你的。”帖木真忙叩頭稱謝。

在汪罕處盤桓數,臨行時,汪罕也送他弟兄贐儀。迴轉家中,將汪罕款待的情形,並允許幫忙的話,告知訶額侖。

大家正在歡喜,忽有一個女僕現出慌張之,走來報告道:“不好了,不知哪裏來的許多人馬,一直殺來,那呼喊的聲音震動天地,離此已經不遠,快快躲避。”帖木真聞報道:“這又是泰赤烏人前來尋仇了,我們一時大意,沒有防備,不能抵禦,只得暫時躲避,免遭兇鋒。”忙命兄弟奉了訶額侖,乘馬速行。

又叫子孛兒帖與報信的僕婦同坐一車,齊向不兒罕山上去躲避。剛才出得帳來,敵人已蜂擁而至。

帖木真心內甚是慌張,忙與別勒古台、合撤兒,保護了母妹,奔上山去,那孛兒帖的車兒行動略慢,已經離得遠了。

便被敵人趕上,高聲喝問道:“帖木真現在哪裏?”女僕戰戰兢兢地答道:“帖木真從後面逃走,我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去的。”這隊敵人便向前面去了。

這個女僕,名喚豁阿臣,她要緊趕路,嫌這駕車的牛兒走得太慢,接連打了幾鞭,牛發起來,往來奔竄,把車軸又奔折了。

豁阿臣沒有法兒,要想扶了孛兒帖下車,步行上山,忽地又來了一隊敵人,把別勒古台的生母也擄了來,綁着馱在馬上。見了牛車,便喝問車中載着何人。豁阿臣抖着説道:“就只我一人,車中滿載着羊。”那為首的便喝令搜查,將車門揭開一看,見裏面坐着個年輕‮婦少‬,不笑着説道:“好個柔軟的羊。”那為首的趨上一看,説道:“這必是帖木真的子,今天前來,雖不能得他全家,擄了他子去,也報得他父親劫奪訶額侖的仇恨了。”説着,便命將孛兒帖拖下車來,連豁阿臣一同馱在馬上,呼嘯一聲,又趕上前蒐羅了一番,見帖木真逃匿得無影無蹤,便喧嚷着道:“奪我訶額侖的怨恨,至今未忘,只恨帖木真那廝逃去了,無從拿獲。

現在擄了他的子,也算報了一半仇恨了。”一面喊着,一面下山而去,那帖木真聽了這喊聲,更加不敢出外。藏在叢林裏面,歇了一宿。次,打發別勒古台下山探聽。

回説敵人已去,帖木真還不敢外出,直在山中躲了三天,探得敵人已是去遠,方才與訶額侖等騎馬下山。

到了山下,槌頓足哭着向不兒罕山説道:“我全賴山靈呵護,沒被敵人搜獲,以後當時常祭祀,以報大德,就是我的子孫,也應永遠奉祀,不可忘記。”一面祝禱,一面跪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