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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擇吉成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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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領了弟妹,侍奉着母親,沿路來到不兒罕山下,相度地勢,向訶額侖道:“這裏的形勢險要,比我們從前的居處,高得多了。我們那舊居,近泰赤烏部,時常受他們的騷擾,不如棄了那裏,遷移到此地來居住罷。”訶額侖也以為然,遂將所有的幾匹馬和應用的什物搬移了來。帖木真自與合撤兒、別勒古台砍了許多樹木,在桑沽兒河畔支營居住。

原來這不兒罕山裏,有一座極峻險的高嶺,名為古連勒古嶺,嶺下便有一條河,盤迴屈折,水波清澈,中多魚蝦水族,喚作桑沽兒河。內中又有個青海子,貔狸甚多,其形如鼠,味異常甘美。帖木真同了兄弟每天放馬獵,甚為自由。

那也速該曾有八匹好馬遺留下來,都長得十分雄駿,帖木真不勝愛惜,朝夕喂飼,甚為當心,這一天,別勒古台騎了匹老馬出外獵,家中馬房內忽然來了一大羣強人,將八匹馬盡行劫去。

帖木真獨自一人在家,孤掌難鳴,不敢和強人爭奪,等到天將晚,別勒古台打了許多貔狸,放在馬鞍上,笑嘻嘻地走將回來,帖木真即將馬匹被劫的事告訴了他。別勒古台立刻要去追趕。

合撤兒道:“你打了一天的獵,已經很辛苦了,讓我去罷。”帖木真道:“我因沒有人守家,不然早就追去了。現在你們回來,家中可以放心,自然還是我去追去了。”一面説,一面跨上那匹老馬,攜弓懸箭,沿着蹄跡,追尋下去,疾行了一一夜,直至天黎明的時候。

經過一處草地,見個青年在那裏擠馬,面目之間現出一股英氣,帖木真一眼瞥見,知道這個青年不比尋常,便上前拱手問道:“你可見有人牽了八匹好馬,走過此處麼?”青年答道:“有的。

光未出時,有羣人趕了八匹馬,從此馳過。”帖木真道:“這八匹馬乃是我的,被強人劫來,我所以追趕到此。如今有了蹤跡,就不難尋覓了。”説着,謝了青年,要向前進。

青年忙止住他道:“我瞧你面上現出飢,坐下的馬也已乏了,不如略略休息,飲點兒馬,我幫着你一同追去。”帖木真聞言,大喜過望,下了坐騎。

在青年手內接過皮筒,飲了馬。青年即將擠馬的皮鬥和皮筒,都用草掩蓋好了。把帖木真騎的老馬繫好,上了芻豆。

牽過一匹黑脊白腹的馬給帖木真乘坐,他自己卻跨上一匹黃馬,也不向家中關照,竟和帖木真上道追趕。兩人一先一後向前行走,帖木真和他談心,問及姓名,青年説:“我父名喚納忽伯顏,我名博爾術,乃是孛端察兒的後裔。”帖木真道“孛端察兒是我十世前的遠祖,我與你竟是同出一脈了。今天勞你幫我追趕馬匹,我心內甚是!”博爾術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旁人有了艱難的事情,理應幫忙。

況且我與你又是同宗,更該效力了。”兩人講着話,不知不覺走了三,方見有個部落,外面有個很大的馬圈,被劫的八匹駿馬便栓在裏面。

帖木真見了,對博爾術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去把馬牽來。”博爾術道:“我既與你同來,哪有任你獨自進取之理。”説着,把馬繮一拎,兩人相偕進去,把八匹馬一齊趕了出來,讓馬在前行走,兩人並着轡,斷後而走。

那邊有個看馬的人,遠遠地瞧見劫來的馬被人牽去,便拿了一套馬竿趕向前來,口中喊道:“何處賊人,敢盜我馬,快快放下,饒你命。”帖木真道:“他們劫了我的馬,我來追回,反説我們是賊人,盜他的馬,天下有這樣顛倒的事情麼?”博爾術道:“他已趕來,你快將弓箭給我,和他廝殺。”帖木真道:“為我的事情,哪有要你廝殺之理。你可趕着馬在頭裏走,待我把這廝退。”博爾術答應了一聲,驅馬先行。

帖木真箭搭弓,立馬而待,不一會,追趕的人騎了一匹白馬大呼而來。帖木真待他走到分際,覷得較準,嗖的一聲,箭如星一般,飛將出去。

那人應弦而倒。帖木真拍着馬趕上博爾術,倍道而進,走了三晝夜工夫,方抵博爾術的家中。博爾術的父親納忽伯顏因不見了博爾術,心內着急。

正在倚門盼望,瞧見博爾術回來,淚説道:“我單生你一人,為什麼遇到了朋友,便隨他同去,也不來通知一聲,使我在家着急呢?”博爾術用手指着帖木真道:“我前天遇見了這個好伴當。

他的馬被人劫了,一個人孤掌難鳴,所以幫他去追趕。事情緊急,不曾回家稟告,倒累你老人家着急了。”帖木真也忙滾鞍下馬,拜倒在地道:“郎君於義憤,幫我追馬,未及通知。今幸馬已追回,我願代他受責。”納忽伯顏忙將帖木真扶起道:“我因他不告而行,去了幾,心中憂急,故有些言。今即好好地回來,我已歡喜得很,如何還責備他呢?”帖木真謝過了納忽伯顏,回顧博爾術道:“我這馬要沒有你幫同尋覓,如何追得回來,我願與你平分此馬。”博爾術怫然道:“我因見你獨自一人,孤掌難鳴,所以願為效力。

難道是羨慕你的馬麼?況我父親只生我一人,並無兄弟,將來把所有的家產傳給我,也儘夠使用了,我要這馬何用!”帖木真聽了這話,不便再言。博爾術把前天掩蓋在草內的皮筒、皮鬥取了回來。

帖木真要作別歸去,博爾術知他家中盼望,也不挽留,便去宰了一個羊羔,蒸了用皮包好,連着皮筒裏的馬,一併送於帖木真,給他路上充飢。帖木真接了過來,連連道謝,上馬起身。

納忽伯顏吩咐博爾術送帖木真一程,帖木真謝辭道:“不敢勞累了。”納忽伯顏道:“你們兩人,同是一樣的青年,後須要互相輔助,共建功勳,倘若得志,願毋相棄。”帖木真連聲應是。博爾術代他牽了馬,在前徐行。帖木真見他這樣誠懇,只得由他相送,彼此談談講講,走了數里路。

帖木真攔住了博爾術,叫他不要再送。博爾術向他説了聲珍重,握手而別。帖木真待博爾術去後,便騰身上馬,連夜趕回家中。訶額侖等人,正因他去了多,在家記念。

忽聽得一陣馬蹄聲飛奔而來,別勒古台便跳將起來,往遠飛奔。訶額侖不知何故,只道又是仇人找了前來,不面目失。***話説訶額侖正同兒女們在家中懸念帖木真。去了多,不見回來,恐怕他凶多吉少。

急聽得遠遠的一陣馬蹄聲,向着自己的營帳而來。別勒古台疑有變故,突然立起身來,飛奔出外。

訶額侖也道是泰赤烏人又來尋仇,急得面目失,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誰知別勒古台重又奔進帳來,拍着掌跳躍説道:“哥哥回來了,馬也追回來了,並不是仇人前來尋釁。”訶額侖聽了,這顆心才得放下,攜了合撤兒等一同出來,見帖木真正將驅馬向馬圈內去,一匹也沒有短少,心內自是歡喜。從此帖木真奉着母親,攜了弟妹,在桑沽兒河安居了幾年。

訶額侖因帖木真年紀已長,想起也速該在,曾替他訂定德薛禪的女兒孛兒帖為。這幾年來,因為也速該亡故,泰赤烏人與自己為仇,得家事顛連,在驚濤駭之中,不遑寧處,也提不到完娶的事情。現在休養生息了幾年,沒有出什麼變故,家境漸覺充裕,帖木真年紀又已長成,自然要料理他的婚姻大事了。

便對帖木真説道:“你定的德薛禪家的姻事,這幾年音信不通,現在彼此長大,應該畢姻。你可去找尋德薛禪親家,和他商議,擇吉成禮,也可了結一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