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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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邊去,老子才沒空幫你。”長孫晏牛眼一瞪,驕傲冷酷的轉身就走,讓人簡直納罕他大半夜裏不睡覺翻袁家牆頭過來只是為了説幾句廢話?袁知陌當然是不容他走了,趕緊一把扯住,清秀臉上堆滿了笑,“阿晏,你就是不幫我抄書,你去幫我找點吃的,我快餓死了。”長孫晏古怪瞪過去,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着‘你其實不是袁知陌其實是個假貨’。
袁知陌渾不在意,坦然讓他看,有本事你看出我的靈魂已非吳下阿蒙。
長孫晏估計也沒看出什麼名堂,悻悻哼了聲,用力撥開袁知陌的手,一個縱身消失在夜裏。
袁知陌微笑高坐書案,心安理得的等着遲來的晚膳。
上輩子常被長孫晏氣的倒仰,但心裏一直清楚的很,阿晏其實面惡心善,嘴上不留情但心腸忒軟,有時候他都很懷疑為什麼阿晏堅持選擇金戈鐵馬的戎馬生活,那樣的血腥生活其實不適合他。
忽而想起那個真正適合血腥面熱心冷的人,他微微怔仲,抬頭看着清冷孤月,眼底滑過一絲疑惑,喃喃的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容潯。”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容潯看似風紈絝懶懶隨意,但在詩文書畫上的造詣實際上遠遠超過了他,別説是那副他隨便塗抹的寒梅圖,就是他全力繪做,恐怕也本入不了容潯的眼。容潯那麼一通亂七八糟的讚揚,最後還堅持讓他做他的伴讀,到底只是單純的想讓袁府沒臉,還是草蛇灰線其實只為伏脈千里?
袁知陌輕輕嘆了口氣,只覺得頭有些疼。
他從來就沒看透過容潯,即使每每以為已經瞭解了他,他總會出另外一面來讓他揣測。他僥倖重生,本來以為已經將兩人的牽繫徹底斬斷,沒想到命運又安排了這麼一出。
本來只想做只安安靜靜的豬,但命運似乎容不得他安閒度。
“大老遠就聽見你嘆氣,你有那麼討厭老子?”聲剛起,長孫晏已經如箭似的了過來,兩手穩穩託着托盤,看起來有些滑稽。
袁知陌嗅着那菜香,探頭一看,不由笑了,“你好本事,從哪裏找來這麼多好菜。”睨到左邊托盤上那一小壺梨花醉,他眼睛一亮,“梨花醉?”酒一開,儼儼酒香撲面而來,袁知陌肚子裏的饞蟲立刻被勾了上來,不急着吃飯先替自己斟了一杯,帶着梨香的酒滑入喉嚨,五臟六腑立刻無處不自在,他滿足的閉眼嘆息,“真是好酒。”身前沒聲音,他一睜眼,正好看見長孫晏被雷劈似的表情,長孫晏目瞪口呆的瞪着他,“袁知陌你發什麼瘋,你不是不喝酒麼!”袁知陌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上輩子他十七歲之前還真沒怎麼喝過酒,他這酒癮還是被容潯心懷叵測的j□j出來的。突然想起當年容潯如何費盡心思j□j的,袁知陌臉上登時一陣微熱,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在。
他喝酒本來就上臉,再加上心裏的不自在,白皙秀逸的臉上微微泛紅,連脖頸都似乎染了那紅暈,恰好他又是微微側身坐着,愈發顯出纖薄肩的好身段,冷月寂夜,一點風剎那撲面而來!
長孫晏看着月夜燈下玲瓏剔透的少年,心裏沒來由的一慌,學武的少年竟然腳下一個不穩,慣下手裏託着的餐盤往前一傾,直接往袁知陌砸過去!
袁知陌駭然看着那面撲過來的餐盤,驚的立刻往後退!
長孫晏也驚了一跳,立刻衝過去要救,幾乎是與此同時,一抹紫影如雲般穿窗而來,在長孫晏撲到之前輕輕巧巧的一把拎起袁知陌,輕輕巧巧的往旁邊一掠,輕輕巧巧的站定,輕輕嗅了嗅身上人的味道,“嗯?偷喝酒?”狹長魅的丹鳳眼輕輕一挑,燈火下,眸光熠熠,亮的耀眼。
袁知陌驚魂甫定的攀着容潯的肩膀,口而出,“還不是都怪你。”
“哦,怪我?”容潯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向懷裏的少年。
可能是剛喝過酒的緣故,袁知陌白皙臉上微微發紅,不點而朱,潤澤剔透,清澈冷靜的眼眸微微染了點水意,偏偏眉眼裏又藴着剛強不折的傲,像是一杆清潤高傲的竹,兩種不協調的覺融在一起,偏偏勾的人忍不住想擷取那竹上最細的一葉。
袁知陌早就已經反應過來了,暗罵自己真的蠢的像豬,趕緊身後退。
容潯正看袁知陌看的入呢,一時間沒在意袁知陌的退讓,手臂牢牢扣着袁知陌的不肯松,落在別人眼底就活生生成了一個輕薄蕩子。
這個別人不是旁人,正是搶人不及時的長孫晏。
長孫晏眸光深黑,泛着野難馴的森冷光澤,吼了聲直接撲過去,一掌劈過去,“放開知陌!”容潯正心癢難耐呢,突然覺那一道勁風撲面而來,立刻往後讓,一抬眼看見長孫晏間晃動的玉佩,心念一動,摟着袁知陌一轉,不退不讓,愣是把後背送給人家。
倒是袁知陌駭然看着撲過來的長孫晏,驚叫,“阿晏,別衝動,這是睿郡王!”長孫晏微微一驚,他也不是不懂朝政的莽夫,自然知道睿郡王是什麼來頭,立刻翻掌迴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離他還有幾寸距離的容潯的後背居然在他翻掌之前貼了上來!
砰!
容潯只覺一口腥甜自肺腑湧上,他也沒打算要忍,如願噴了驚恐的袁知陌一臉,“英雄救美,不枉啊。”昏昏沉沉中,他隱約聽見袁知陌驚惶低喊,“容潯!”嘖,這小聲音也不錯,叫起來還真讓人有覺啊。
袁知陌歉然看着黑着臉跪在一邊的長孫晏,嘆了口氣,“阿晏,對不住,這次又連累你了。”因為長孫晏成功劈暈了睿郡王,太傅府跟鎮北將軍府兩府都被驚動了,鎮北將軍差點砍死了自家不成器的孽子,袁太傅差點一硯台砸死袁知陌,幸虧旁邊人拼命攔着,恐怕這時候就要兩具棺材在外面陪着了。
也因為容潯還在昏着,始作俑者袁知陌跟長孫晏都暫時被罰跪在外間等候處置。
長孫晏了痠痛的膝蓋,哼了聲,“跟你沒關係。”他舉起自己的手掌,剛猛黑眸裏全是怒氣,他分明記得容潯距離他還有幾寸,那人肯定是故意撞上來的。
他長孫晏雖然魯莽,但還不愚蠢。
“知陌,你怎麼認識了睿郡王的?”袁知陌將白的事情簡單説了一遍,長孫晏聽完,眼底鋭光一閃,定定的道,“袁知陌,你快要讓我不認識了,如果不是我確認是你,都要懷疑你是其他人。”袁知陌淡然一訕,淡淡一言,“阿晏,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