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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很想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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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知陌怔怔看着面前的人,意識突然有些恍惚亂,他幾乎是下意識緊緊揪住容潯的手臂,温暖而真實的覺讓他心臟咚咚狂跳,有什麼情緒似乎要掙出心臟,讓他幾乎想要淚。

他還活着,活着好好的,沒有因為他的愚蠢而身死異處屍骨不全,而是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容潯納罕看着懷裏莫名動的袁知陌,不過他地位尊貴長相出眾,也經常遇見這種情況,雖然心裏犯嘀咕,但也並不以為奇,又是天生多情的格,丹鳳眼長眸微挑,眼梢裏媚飄飄,連聲音都沉了幾分,帶着勾人的魅惑之,“你還好嗎?”袁知陌一怔,隨即突然很想笑,容潯每次遇見自己喜好的對象都會這個情聖模樣,上輩子看的厭惡,可現在看起來卻分外好玩,好像街角那隻喜歡勾搭母貓的大貓。

他彎了彎,真的笑出了聲。

本來屋子裏就很靜,他這一聲笑彷彿投注入平靜水裏的小石子,瞬間起了波瀾!

反應過來的袁太傅忙帶着其他人跪倒在地,“微臣見過睿郡王!”一邊咬牙啓齒的衝着袁知陌低吼,“孽子,你還不快給睿郡王請安,成何體統!”不待袁太傅説完,袁知陌已經輕輕巧巧的退出了容潯的懷抱,青袖微動,跪到了袁知平袁知灃身邊,正好接着袁太傅的話茬,“草民見過睿郡王,剛剛失禮,還請郡王勿怪。”聲音裏有那麼點恰到好處的惶恐,彷彿真的是受了驚嚇。

覺到容潯目光在他身上稍微停留一瞬,袁知陌一動不動,只是垂下的眼裏滑過一抹無奈。

容潯好挑戰,上輩子孽緣起始就是因為他自持風骨,不肯像旁人一樣對偉大的睿郡王俯首稱臣,所以勾起了睿郡王無限的鬥志,絞盡腦汁非得將人到手不可。

現在想來,如果他當初表現的乖一點,恐怕容潯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那他就乖一點吧。

果然,下一刻頭頂上那道頗有壓力的目光便挪了開,繡着暗紋的黑綢靴自他眼前緩緩走過,容潯笑容可掬的聲音響起,伸手去扶袁太傅,“都起來吧,袁太傅,父親説您是天下第一大儒,特地讓我過來向您學習,您這麼大禮我可不敢當。快快請起。”袁知陌一皺眉,上輩子定熙侯確實是讓容潯進京學習,可是他本沒肯進府,更不會在今出現…事情似乎從他塗抹雪寒梅圖的剎那,就開始了他也未知的轉換。

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只能靜觀其變了。

“那是侯爺不嫌棄,天下第一大儒,微臣是萬萬不敢當的。”袁太傅忙恭謹歉讓,雖然自己薄有學名,但定熙侯是大雍第一藩王,鎮守定熙兵多將廣,能夠教授未來的定熙侯,這對於文人來説實在是不小的榮耀。

雖然心裏暗喜,但袁太傅哪裏敢讓容潯扶,往後退了一步自己站了起來,一抬眼正好看見容潯的視線落在他剛才擱在桌上的畫上,眼前一黑,“啊,郡王,那個…”容潯已經拿了起來,然後…很不給面子的噗哧一笑!

“這是誰的大作,果然彩!”一邊説着,一手舉起那副寒梅圖。

雪白宣紙上,有一寒梅傲然而立,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那梅樹主枝幹細如筷子,可分支枝幹卻如象牙,這也就算了,朵朵梅花有大有小,大的恍若牡丹,小的比梅花花瓣還小…

初學畫的孩童畫的都比這個好…

瞥了眼袁知平袁知灃還有四周下人忍笑古怪的表情,袁知陌嘴角微微,雖然那幅畫是他故意而為,但這個樣子大剌剌的攤在所有人面前…白皙的臉上微微發紅,他低下頭,努力壓抑奔上前咬死容潯的衝動,低眉順眼的道,“這是草民的塗鴉之作,郡王爺見笑了。”袁太傅黑着臉接口,“犬子學識鄙,污了郡王的眼,還請郡王爺莫要見怪。”狠狠瞪了眼袁知陌,“還不趕緊下去,還在這裏丟人現眼做什麼?”袁知陌還沒來得及回答,容潯咳了聲,正話,“袁太傅此言差矣,此畫獨具匠心,構圖獨特,用墨大膽,乃本郡王平生之未見,這讓本郡王想起先師智通法師所言,吾輩做事絕不能墨守成規,要翻陳出新才能源遠長,創古人未創之大業!”容潯晃晃悠悠的拎着那‘獨具匠心構圖獨特用墨大膽’的寒梅圖,在所有人瞠目之中很是讚賞的拍了拍呆若木雞的袁知陌的肩膀,慷慨昂,“大雍盛世,就在爾等身上,一定要繼續奮發向上…你叫什麼名字?模樣真不錯,以後就陪本王唸書吧。”

“…”雖然偉大的容潯睿郡王對袁知陌那幅寒梅圖讚賞有加,但還是壓不住袁太傅的怒火,他甚至認為睿郡王那一番言論其實就是在暗諷他教子不當,當然,所有人也都是這麼認為。所以,有辱門楣的袁知陌就被罰去學堂抄書百遍。

抄書對袁知陌來説是個很新奇的事情,上輩子他好學勤勉,再加上天資聰穎,從來都是父親讓眾兄弟學習的楷模,壓沒有被袁太傅罰過。

所以,當他對着厚厚一疊資史通鑑還有厚厚一疊宣紙時,着實是犯了愁,然後再度生起想要咬死容潯的衝動。

他果然跟他犯衝!

夜深人靜,書齋更靜的出奇,一襲青衫的少年端坐在燈火下慢騰騰的抄書,衣袖微卷,手腕皎潔如玉,下巴微抬出令人描摹不出美妙的弧度,清逸的如同天邊的月。

“你這樣抄,要抄到什麼時候?”大剌剌的聲音突然響起,袁知陌抬頭一看,訝然看着對面牆頭上坐着的黑衣俊秀少年,眼睛瞬間亮了,“阿晏?”長孫晏是隔壁鎮北將軍長孫興的嫡子,因為兩人身份差不多,年紀相仿,所以自小比別人還投契些,但自從他…兩個人的關係就漸漸疏遠了,後來嫁入定熙侯府,兩個人關係更加淡漠,但他記得他上輩子死的時候,長孫晏不顧嫌隙,特地從戰場趕回來送了他一程。雖然阿晏過來是為了在他牀前狠狠痛罵他一頓,這個情誼他還是記得的。

他站起身,用力推開半掩的窗户,“阿晏,你怎麼來了?我記得…”他想了想,“你不是跟你叔父在北疆巡視麼?沒一年半載回不來?”

“你管我!”長孫晏神似乎有些尷尬,魯的撇撇嘴,袁知陌只覺眼前一花,剛才還在牆頭的少年已經站到了他跟前,他真心誠意的道,“阿晏,你的功夫真的越來越好了。”

“我功夫好不好關你什麼事?老子還不需要你這個蠢貨來説教!”長孫晏上下掃了眼袁知陌,氣的道,“你怎麼還沒死?那麼大的掖亭湖都淹不死你,蠢貨果然長命!”

“…”袁知陌把所有侮辱詞彙當作關心全部下,一手抓住長孫晏的衣袖,“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