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愛戀誰能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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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時候,馬格開始了第一次的戀愛。雖然她自己並不知道。對方也不知道。
將這段遭遇定義為戀愛,是多年後的馬格在歷經各種情反覆軋壓後一次不經意回想起這段經歷時,對自己當時狀態的一種了悟。
那時,曾經有一段時間,馬格和一個叫杜鵬的男生坐了同桌。
高三時的同班同學,男生多俊朗帥氣,女生多青靚麗。那一點點青萌動的氣息在全班的上空徘徊不去。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情竇初開,高考的緊張空氣又這般壓人,誰不趁這個情的暗湧動松乏松乏筋骨?當時,就馬格所知道的公開的情侶就有五六對之多,何況還有更多的偷偷摸摸的地下情侶呢!風度翩翩素有情種之稱的侯斌和同樣靚麗開放的張芳芳公開在校園裏雙進雙出,而且,據悉,他們已經初嘗果,倆人已經住在了一起。而相貌俊朗臉盤白淨的熊小虎卻也和一個身材嬌小然而已諳世事眉梢眼角均透漏着渴望成為女人的風情韻致的閆小玉小妹兒打得火熱。兩人見天兒的黏在一起。就連那個看着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眉清目秀走路總低着頭就連笑起來也像含羞草一樣的優等生聶桂蘭也在馮楠的狂攻濫炸下舉了白旗,自此,開始有了兒女情長。當然,傷心人未必沒有。也同樣追求聶桂蘭的朱峯,求之而不得的痛苦就將他折磨得常常在其他女生面前發着青的狂躁的情瘋。還有追求才女賈麗而不得的趙志成,追求周小翠的王磊?
前面做了這麼多鋪墊,馬格和杜鵬的戀愛應該是談不上稀奇了吧。可是,那青澀的青啊,雖然大致相同而普遍,然每落實到了某一個具體的個體身上,都有她自己的酸澀的味道吧。
杜鵬是一個瘦小的男孩兒。從身高尺寸上來看,放到初一的教室也是可以矇混過去的。然而,年歲的增長是不受身高的限制的。這在杜鵬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馬格也比較能夠坦然接受。再説。馬格也從來沒有想那麼長遠。杜鵬的身高就當時來講,對馬格是沒有任何影響的。要説影響,也只能是好的。這讓馬格心生了保護他的慾望。
杜鵬身量極小,然皮膚卻也極黑,無形中讓人不敢小瞧了他去。他的臉龐相較之他的身量來説,顯得闊大有稜角。再配上一副黑邊眼鏡,一股陰森之氣就撲面而來。馬格卻是不怕他的。而且他也就是外貌上唬人,那股陰森完全是自卑的防禦罷了。杜鵬和馮楠倆人關係極好。家住得也近,倆人格脾氣也相合。為人處事都是低調而且是防禦型的。對待情卻不一樣了,以前認為倆人都是悶騷型的,可後來馮楠對聶桂蘭的攻擊讓全班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也許,這就是愛情的神奇力量。
杜鵬卻是含蓄到不能再含蓄,也許這不能全怪他。馬格之於他,畢竟和聶桂蘭之於馮楠,是不一樣的。
高三時的馬格,狂躁的心還是無法安頓,就在後排座位輾轉離,直到調到與杜鵬同桌,她才有些安定之意。杜鵬是個老實的孩子。上課的時候就極其認真。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態打動了馬格堅硬軀殼下柔軟的內心。馬格想要去幫幫這個孩子。所以,馬格也就花了一點心思用在了學習上,要不,杜鵬遇到不會的難題,馬格怎麼去幫他呢?
馬格是不是學習天才暫且不論,只是,無論杜鵬遇到什麼樣的難題,馬格都能給解答出來,而且分析的頭頭是道,那發散思維讓杜鵬嘆而觀止望而生畏。馬格也在其中找到了做人的快樂。
兩人久坐一起,而且又是這樣一個的年紀,四周又是淌着這樣一股滌盪不去的青氣息,不能説耳鬢廝磨卻也總會有不小心肌膚相觸之時,心照不宣的曖昧就在課桌底下拉手的舉動中變成了現實。
課外的時候,馬格和杜鵬最喜歡的運動是打羽球。打球時兩人配合極為默契,各種難度的球都在他們矯健如風的閃動中被你來我往你送我的遊戲着。這也是馬格笑得最開心的時候。每當大汗淋漓的跑回教室時,馬格都覺得特別快,和杜鵬對視一笑,上課就變得分外的輕鬆。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正能量。馬格的成績在無意中又蹭蹭的竄到了前三名。
然而馬格是個大膽狂妄自我對外界的輿論評價等等後知後覺的人。她做事都只憑覺來。想怎麼做就去做了。在與杜鵬的往中也是這樣。他們彼此都沒有説過一句喜歡對方的話,連暗示的話也沒有。當時的馬格的腦海中也從沒有蹦出過喜歡啊愛啊什麼這些屬於男人女人的詞彙。她只是憑着情慾的衝動,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了。
發展到後來的時候,馬格就不限於拉手那麼簡單了。她茫茫然的覺得要進一步去探尋些什麼。她和杜鵬從來沒有約會過,也從來沒有單獨在一起過。馬格也傻氣的不知道要給自己的情慾製造個合適的情景。在教室裏,在課堂上,她就把手摸向了杜鵬的部。那個地方在馬格第一次試探被默許後,馬格的手就經常的去光顧。
馬格不是沒有羞恥之心。每次馬格去摸的時候,臉上也是紅的,她自己覺的到。但她不管,也許是她沒有那個理去思考和處理自己的情緒當然也許是情的問題。她只是跟着本能去走。
杜鵬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沒有言語或者什麼其他的暗示或舉動。
可是,這個動作卻被坐在後排的侯斌看到了。一個課下的時間間隙裏,侯斌就瞅了個機會,悄悄附在馬格耳邊説,:“要不,我們哪天去做愛吧?”馬格紅着臉,不置一詞。沒有任何反應。但她還是到自己被羞辱了。也許,侯斌只是合一下她的渴望罷了,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但,內心模模糊糊的馬格還是在潛意識裏認為一個女人的貞是極其寶貴的,當然要獻給最愛的人了。侯斌是肯定不行的,那麼杜鵬就可以嗎?多年後的馬格去揣測自己當時的心理,也許也是不願意的。對杜鵬的情也許也只是男女之間青萌動的寂寞的撫罷了。
然而,侯斌的詢問還是讓馬格頗受刺。她開始尋杜鵬的事兒了。馬格的格是很乖張的,有時候甚至很是暴戾,越是對她親近的人,她越是傷人最深。
有一天,早自習二十多分鐘了,杜鵬還沒有來。馬格看看前排的馮楠的座位,也是空着的。馬格擔心,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還不來上課?就在她不安的擔心中,馮楠和杜鵬一前一後走進了教室。走到座位上,馬格發現杜鵬的眼鏡片中間裂了一道印,馬格問他:“你怎麼了,這麼半天才來?”
“眼鏡咋也裂了?”杜鵬就用了慣用的陰笑,嘿嘿兩聲:“過馬路的時候,沒看路,看馮楠過去了,就也跟了過去,結果,就被車給撞了。”馬格又問:“身上有沒有受傷?”杜鵬就笑了:“你還關心我的嘛!”臉有得意之。馬格沉默了下來,把手伸了過去,讓杜鵬握着了。
其實,對於杜鵬的受傷,馬格也是真心的為他難過。雖然,只是腿部劃破了一點點皮,可是,馬格還是為杜鵬憤憤不平起來。她不甘心杜鵬屈尊為人後的地位,杜鵬在男生堆裏,總是一個小跟班的角,本身個就小,然而子也是軟弱沒有主見,能有什麼出息呢?也許,馬格這樣內心埋怨着杜鵬,潛意識裏其實是對杜鵬對待這份情的態度的不滿吧。
心中有不滿,自然就在言語上表現了出來,杜鵬終於被氣不過,和前排的劉曉換了位置,馬格也換到最後一排,天天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樣子,獨自着受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