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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裙帶資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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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可笑了笑,笑姜松巖的話實在好笑,讓他以後不要在她面前説他與夏霓的往,怎麼幫助夏霓的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既然這樣,姜松巖也就決定下面和夏霓的見面不再對她説了。

姜松巖與夏霓的見面在兩天以後,這天蘇可可被蔡未末介紹她新認識的朋友拉到郊區的葡萄園,説是去摘葡萄和看人家釀葡萄酒。姜松巖倒不是刻意安排在這一天,而是到下午的時候確定晚上不會有重要的非參加不可的公務活動時臨時定下的。

打電話問到夏霓有沒有時間時,她高興地説她一直在等着他通知,她早預備下地點,不等她説出來,姜松巖便要求:“不要太鬧,也不要太偏。”夏霓説她選的那地方正好不鬧也不偏,叫竹林苑,所謂“竹林深處有佳人”詩情畫意的一處地方。

姜松巖一邊體味着她説的“竹林深處有佳人”一邊上網查了一下竹林苑。網上還真有簡單的介紹,説是非常適合商務約會的小餐廳。

這倒啓發了他,到這個地方去和夏霓吃飯,儘管不是商務的,總歸是一個約會。其實,不管到什麼地方與她見面或者吃飯,他都還是有忌諱的,夏霓畢竟是一個姿出眾的女人,和她在一起難免不被人猜測。他本就不希望被悉的人看到,更不希望帶來什麼不良影響。

他想穩妥起見應該帶秘書姚大慶一起去,將來有什麼説不清的時候好有人替他證明。但又否定了:“這是私人的約會,帶秘書去不合適;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私生活吧?女同學、女同事、女親戚…不都是異嗎?生活中是排斥不了的…”他甚至懷疑起這次見面的必要,但明白地到,還是有點盼望這次見面的到來,否則不會在説了以後才兩天就安排。

有個環節一開始就拿定了主意,這就是不要司機小武送他,準備打車去。後來,他又決定借姚大慶的私家車。

當他和姚大慶説到,要借他的車用一個晚上時,姚大慶什麼也沒有問,只説他會在下班前將車加滿油。大概因為新車的緣故,他連車況都沒有待。

時間被姜松巖定在晚八點,這是處於酒店的上客和散客之間的一個時段。夏霓早他半個小時到了那裏。

竹林苑像北京保利大廈的茶苑,設有一座座竹林閣樓式的包間,環境很是清幽,引座的服務員舉手投足乖巧體貼。

經過的包間都沒有設門,一襲琥珀珠簾疏而不透,裏面有人卻看不清面目,私密有很好的保障,也不讓人覺得有絲毫的曖昧。對夏霓選的這處地方,姜松巖還是十分滿意的。

到了訂的包間面前,服務員挑起簾子,夏霓已經從座上站起來他。她笑地説:“總是我給你開門。”姜松巖説:“是啊,那時候你開門,我們要看你的臉,遇到大小姐不高興的時候,儘早地離開。”夏霓不饒他,説她如今不是大小姐了。以後到姜松巖家看姜公子、姜太太的臉

説到姜曉松,姜松巖告訴夏霓,他都讀研究生和談女朋友了。夏霓説了實話,她對姜曉松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過去也沒有在意過他。

夏霓着清新淡雅的藍灰衣裙,衣衫上飄着不規則的象印花,害得姜松巖一直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紋樣。

夏霓説菜已經點了,這是一家福建人開的做閩菜的飯店。橄欖汁、榴蓮酥、芋泥酥都不錯,太平燕也值得一嘗。金牌菜醬香魚頭就算了,榕城菜花是一絕。她還替姜松巖單點了小份的醉鄉牛仔骨。

姜松巖微微點頭説:“點什麼都行,這不重要。”夏霓馬上問他什麼是重要的?他説:“見面最重要。”夏霓看了看他,然後臉微仰,説:“這話讓我很動!”姜松巖對她伸出手説:“在這裏見到你,大哥非常高興!”夏嵐輕握了一下姜松巖的手馬上鬆開,她説:“在這麼個陌生城市裏,有你這個大哥在身邊,真是温暖。”接着又説“要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那時候該對你好一點。”姜松巖笑了笑,夏霓問他笑什麼?他説:“你對我好與不好,你父親都很在意。”夏霓有些愧意地説:“當初真不該借你説事。”馬上她又笑了“反正我父親對你印象好,我怎麼做也不妨礙他對你的好。”她説到父親最初對姜松巖的好,除了才幹還更看重他的相貌,説他端莊厚重還有儒雅。在姜松巖調離平江市的時候,她父親慨地説,一個人的端莊厚重不是裝出來的,是修身、修煉出來的,他相信龔老也是賞識姜松巖這一點。

姜松巖搖搖頭,説他跟從老領導好多年,從來沒有聽到他懂相人術。

夏霓端起手臂側着身子,打量姜松巖説:“老爺子説鼻樑高的人權柄也高,你看你,鼻子豐潤聳直、端莊整齊。我過去那位,就是趙鵬程,長一個削刀鼻,父親當時説他為人苛刻,我怎麼也不相信,現在知道了卻遲了,送了他大半生。懊悔!”見夏霓盯着他,姜松巖點了點頭。説老實話,她今天的樣子,與她這樣近距離的相對,令他心生慨。

他在不同的場合看過太多的女人,各種類型的都有,女官員裏,有夠魄力的;有賣風騷的,有咄咄人的;有工作能力極強同時又拿嬌柔嫵媚當進階工具雙管齊下的。而非官員的女,花花綠綠的就更多了,而夏霓,始終令他不能歸其類。

曾經的她作為領導夏中天書記的千金,在他面對時不用看着她也會有所緊張。

她不很犀利、不很驕縱、不很矜持、不很甜膩、有點聰慧黠又不過分,他對這種恰到好處的特質還有一種敬意。也正因為此,在聽夏中天説她喜歡他,愛上他時,不僅僅只抵消了夏中天給他所帶來的痛苦,他還有得意的成分在心裏。很多年,即使是他和蘇可可親熱的時候,她的模樣,她的表情在他眼前總是縈繞不去。

但現在的她好像變了一個人,讓他到陌生。她剛對他説的面相話題,讓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歡這種江湖氣的東西。她的津津樂道,只達到了一種效果,始終掌握着話語權,話題圍繞在他身上。她這樣是敍舊?還是…

而夏霓也覺得姜松巖於昔大有不同。

“上次在平江市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變了。不是我原來印象中的你了…”夏霓開始吃了一口菜,説完這句話又略微停頓了一下。

“噢…”她遲疑了一下,看到他只微笑着,似乎是在鼓勵她繼續説下去。

“你現在顯得丰神飄灑,器宇軒昂。比過去更有魅力了…”她的話仍然是令他到失望。

他要的不是這些從什麼地方抄襲來的恭維,覺得她江湖氣之後又來了一些仍然不入耳的世俗。這些都不是她原來的本

他不想她再這麼説下去,點的菜他吃了一點,沒有她説的那麼好,總歸要在用餐結束以前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他話問到她,下面想在雲邑市怎麼發展,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夏霓大概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問他,説暫時不會為難他,她還對付得過去。

他端起盛着橄欖汁的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説:“需要我幫的,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都會做。”夏霓説:“沒想到有什麼事情要找你,我現在是有點困難,與別人合夥做着,已經考慮分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起來,就會做得很好。從上海要走的時候,人家給了很高的薪水挽留我。”意識到説過要告訴姜松巖為什麼到雲邑市來的,她説:“我從上海出來的時候有打算,先找一家公司合夥,然後自己單幹。之所以這樣,是我要藉助人家的公司瞭解這個地區的市場,打理好人脈。我的師兄,就是上海的那位,給我介紹了兩家急需技術合夥人的公司,一家在珠海,一家在雲邑。我當然要選擇雲邑,珠海我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姜松巖在結賬的時候説他到z省都快一年了,還沒有用過一分錢。夏霓調侃説,要是做了國家領導人豈不是錢都不用摸了?姜松巖説,大概是的,連秘書都不用摸錢。

從飯店出來,姜松巖得知夏霓是打車過來的,便送她回租住的地方。坐上車以後,姜松巖解釋了一下,説車是秘書的。夏霓説坐着姜松巖開的車覺怪怪的,他沒有接她的話。

車在一處紅燈前停下時,夏霓説她在平江那個小地方被寵壞了,剛出來時非常的不適應“像一個一股勁地振翅往外飛的鳥,沒飛幾丈遠就力不從心,就想找個枝頭棲息下來,可無法回頭,自己將巢都掀了,還回去幹什麼?”姜松巖説:“掙足了錢再回平江,到小地方養老其實好的。”夏霓説:“想到年老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這個問題沒有生髮和議論下去。

到了夏霓租住的公寓面前,車停下後她沒有下車。靜靜地坐着,好一會兒,像是下了決心,她説:“上去坐一會兒吧!”姜松巖説:“不了,很晚了。”夏霓輕柔地一個小動作,轉動點火鎖匙停了車的發動機。

姜松巖説他還要去一下辦公室,還有要處理的事情。

這是婉拒,夏霓不會不意識到。她將手覆到他的手上,幽幽地説:“只是讓你上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我知道。改,我一定要看的。”姜松巖温和地還是拒絕。

好在車廂裏很暗,他們看不到彼此的尷尬表情。夏霓下車時裹挾着一股睡蓮還是什麼水生植物的香水味,她沒有再回頭,急促的一陣小跑。

視線裏,她的長髮飄擺了一下,纖細的身一直在他眼裏直到消失。是的,她很美。車廂裏,還有她的氣息,似乎不僅僅是香水的味道。

姜松巖打開車窗,稍過了一會兒才駕車離開。

回到省政府機關大院後停好車他去了趟辦公室,給蔡未末打電話。這時候,他特別想找一個人説説,而這個人非蔡未末不可。

蔡未末聽姜松巖講了與夏霓見面的過程,哈哈大笑説:“你這是約會,地地道道的約會。”姜松巖也笑了起來,不過沒有笑出聲。她問蔡未末,要是隨夏霓上去是不是會發生什麼?

蔡未末笑得不過氣來説:“當然,一定會發生什麼的,因為你們其實都希望發生點什麼。現在,夏霓她很失望;你呢,很有成就,應該是在為自己成功地抵制了誘惑而自豪吧?!”姜松巖替自己解釋,説不是這樣的。其實,蔡未末的這番話像是用小刀子戳了他一兩下。

電話結束前,蔡未末説:“領導,我們的關係很親密了,你都和我講你最隱秘的私生活了…”她笑了起來,接着解釋説,她身邊沒有人,接他任何電話的時候都不會在其他人面前。

姜松巖回到家時蘇可可剛回來,一趟郊遊讓她非常興奮。她張三李四地説了一番剛認識的朋友,又講了一通葡萄園的經歷。還拿出帶回來的葡萄酒給姜松巖嘗。

姜松巖咂了下嘴,眉頭也皺了起來:“怎麼還往回拿東西?多丟身份啊!”蘇可可不滿地説:“姜松巖,我不是撿了破爛回來,這是葡萄酒,你喜歡喝的。另外,你要搞清楚,家裏現在的每一瓶酒都是我花錢買回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姜松巖説:“反正從外面拿東西回來不好,不管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蘇可可不再説什麼,仔細想想自己,一個副省長夫人身份的人從外面提人家給的東西是不像話。但她有苦楚不好對姜松巖説,每次她去超市替姜松巖買紅酒的時候都到悲哀,誰會想到她一個副省長夫人還要自掏包親自去買這種東西?

她覺得自打姜松巖到z省來做副省長以後,都窮死了。以前在平江或者泊州,過年過節的部下上門來都不會空手,即使姜松巖要求嚴格,帶個禮物來,給姜曉松幾百塊錢壓歲錢總是有的,一年不在意間都會有個大幾十萬的進項。起碼家裏的紅酒不會上街去買,過去煩人家送的東西現在倒變得稀罕了。到z省來以後家裏只有席鳴一來過,帶個東西來,還是不能吃不能喝的木頭馬。她看到就煩,已經收拾到壁櫥裏去了。

在北京時,不説姜松巖,就她所在的那個單位,這樣那樣的錢發得都很多,購物卡多得像撲克牌,要想辦法在有效期內去用。現在倒好,姜松巖和她的銀行卡上就只工資款。她不上班以後考核獎沒有了,那一年就是好幾萬。錢少了不説,用的地方越來越多,退到柯易平那裏的一大筆錢也讓她心疼了好長時間。

她知道,以姜松巖現在的職務和身份,他是不屑別人送他什麼小東西的,他要錢一定會是大數目。所謂錢就是貪賄,蘇可可不想那麼驚心動魄的,用一個字代替,想着的時候安心一些。

姜松巖是不是暗地裏錢,她不知道。很多時候想到他貪賄她會害怕,想到他清廉她也害怕。兒子都奇怪,真那麼清廉怎麼混到這一步的,又怎麼去養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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