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洗把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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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裏開始有人從上面的行禮架上往下搬行禮,人們開始陸續地往門口走,趙四本來還想繼續坐下去。
可是一看已經到了終點了。車上都沒剩下幾個人了。只好隨着擁擠的人下了車。趙四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這片土地上有俄中蒙等不同種族不同國家的人,這裏是對外貿易的出口,這裏有豐富的資源。
趙四站在夜濛的街頭,不知何去何從。渾身的傷都在作痛,骨頭似要散架子了一般。從早上到現在只吃過一個麪包。望着萬家燈火在夜空裏閃爍,嗅着飯店裏傳出來的酒香味,他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説。
在一家小酒館裏坐定,要了一個小菜,二兩燒酒。伴着小飯店裏的喧囂吃了一頓飽飯。再出來的時候覺身上有了點熱量,但渾身的傷痛得他忍不住齜牙咧嘴的。
拖着傷腿尋到一家小旅館。住了進去。入夜,一個人孤單地躺在小旅館破爛骯髒的牀上,聽着隔壁傳來的男女的哼即聲,趙四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就這麼一天的功夫自己就離家鄉這麼遠了,那些想念的人遙不可及。隔壁的聲音愈來愈大,吵進趙四鬧心地把頭鑽進被子裏。
可是那聲音無孔不入,趙四掀開被子罵了句娘。茫地望着窗外,點點昏暗的光,心想,家裏的婆娘這回肯定要氣翻了吧?
討債的人不會把她怎麼樣吧?依她那脾氣還不得氣瘋了?我的圓圓可咋辦?想到女兒趙四把臉埋進被子裏撕心裂肺地哭着。
“我可憐的女兒啊,爹對不起你。爹不是人!爹一定要回去見你。爹還要看你上大學,找女婿,給俺生個大胖孫子呢。”趙四愁腸百結,萬般痛苦地渡過了第一夜。第二夜就好過多了,心也平靜下來。第三夜又愁了。因了兜裏的錢快花光了,明天可咋辦?得出去找個工作了。第四天趙四就到街頭上轉悠,找處找工作。
可是處處碰壁,不是嫌自己年紀大就是嫌自己沒有手藝。碰上些找零活的也是都是些上房蓋,修下水道,刮大白等技術活。趙四在街頭上學着別人站了半天只尋得了個搬家的活計,掙得了二十塊錢。
趙四捧着二十塊錢,臉上出歡喜。只要能活下去就行。幹啥又能咋滴。他樂觀地想着。到了第七天的時候,趙四已經身無分文,餓得頭昏眼光,這一天路過一家工地時,他眼前一黑就暈倒在路邊。
***再醒來時趙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的小屋裏,屋裏光線很暗,抬頭看看棚頂,掛着一盞四十度的燈泡,在眼前晃啊晃。趙四有一瞬間的眩暈。
“你醒了?”耳邊傳來婦女的聲音。跟着就有一隻柔軟的臂膀扶着自己的脖子,往自己嘴裏餵了米湯。一股葱花和油煙味從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趙四顧不上多想,張開大嘴本能地嚥着那米湯。很快一碗米湯就喝光了。
這才覺好了些,頭也不那麼發暈了。抬起頭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女人看到他在看她,微微一笑。她笑起來竟然那麼醜。
趙四想,這應該是自己見過的最醜的女人了。村裏的女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她好看,這女人的鼻子扁平,嘴巴卻很大。眼睛不小卻無神,目光中飽含着苦難與麻木。
“是你救的俺?”趙四掙扎着站起來。
“哎,你怎麼起來了。”女人連忙扶住搖搖墜的趙四。
趙四心裏暗罵了句:姥姥的,自己啥時候成了紙糊的人了!
“俺要,哪有廁所?”女人噗嗤一樂,指了指外屋地的一個塑料桶。努了努嘴“那就是啦。這裏是工地,離廁所老遠呢?你就在這裏吧。”
“哦。”趙四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憋不住了,只好走到那裏。解開褲帶,開閘放水。嘩嘩的水聲如山洪般澆在桶壁上。惹得趙四臉臊得很,在陌生娘們面前這樣還是第一次。趙四完回來,發現女人目光火熱地盯着自己,面上不由得一紅。訕訕地坐下説:“大姐,怎麼稱呼?”
“俺叫田玉,你叫啥名?你多大了?”
“呵呵,俺今年四十二啦。俺叫趙。
“他停了一下突然改口説俺叫趙三平。他想自己既然是躲債出來的,就不能再叫原來的名啦。
“哦,三平。你怎麼會暈倒在這裏?”女人説着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放在牀邊的小桌上。
“俺是外地來的,錢包被在愉了,又找不到工作,餓了好幾天。所以才…”趙四胡編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説謊這麼溜了。
“嘖嘖,怪可憐的。我在這個工地上做飯,你要是沒有別的去處,明天我幫你問問,看有沒有啥活計你能幹的。”田玉説着又搬來一個小板凳。放在桌前,擺好了兩副碗筷。
“那太好了!大姐,你真是俺的貴人啊!”趙四説着拿起一隻碗想幫着盛飯,誰知兩人想到一塊去了,田玉也蹲下去盛飯。兩人的手撞到一起。趙四倒沒覺得什麼。他對這醜女人沒覺。
可是田玉卻覺手像被電了一樣,麻酥酥的。趙四連忙站起來。嘿嘿一笑説:“大姐,你家裏就你一個人嗎?怎麼沒看見其他人?”
“我還有個兒子在唸大學呢。我到這裏來打工,就是為了供他上學。”
“那你男人呢?”
“俺男人十年前就被車撞死了。”
“對,對不起。俺不該問這些。”趙四納納地不知説什麼好。
“沒關係,都多少年的事了。來,大兄弟,吃飯。”
“嗯,等俺賺了錢一定要好好答謝一下大姐的救命之恩。”
“呵呵,好啊,那你可得好好幹,俺還等着你答謝呢。”田玉説話一半真一半假。把趙四逗樂了。
“大姐,你説話真有意思。”吃過飯,趙四要走,女人拉住他。
問他去哪裏?有住處嗎?趙四説沒有,女人就讓他在自己這裏將就一宿。夜裏趙四躺在女人旁邊,一動不敢動。牀很小,像趙四身材這麼高大的人一躺到上面就很擠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到地上。閉上眼睛,眼前卻老是出現金柳桃和自己纏綿時的情景。
趙四心澎湃,心裏既想念又痛恨金柳桃。也許是一週沒有沾到女人身的緣故,趙四覺下面那話兒漲得歷害,高高地把被子支起來,渾身燥熱,下腹像有一團火在燒。
正在這時身邊傳來女人均勻的呼聲,跟着一條的白腿壓到自己身上。趙四叫苦不失。本來就想女人了,她還敢把腿壓自己身上。這不是火上澆油嘛!趙四就輕輕地把田玉的腿挪到一邊,又起身幫她蓋了被子。
蓋被子時發現女人的皮膚其實很白。雖然長得很醜。但是光看那皮膚也會有想法。此時田玉身上只穿了件白帶藍小花點的睡袍。
是地攤上可以買到的那種二十來塊錢的那種。質量不咋地。但是她那兩個高高聳起的卻隔着衣裳透出兩個大黑點。並且把衣裳支得老好。趙四不由得喉結滾動,深深地嚥了口吐沫。嗅着女人身上那陌生的新鮮的氣味,趙四心裏的火更旺盛了。
連忙轉過身去,背對着她,眼睛睜得老大。他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傢俱一下。暗罵:你給俺老實點。這可是俺的救命恩人,俺不能做錯事。可是那傢俱卻更硬了。趙四忍啊忍。終於在半夜時睡着了。清早趙四是被女人輕輕的搖醒的。女人的醜臉湊到自己面前。温柔地喚:“三平,起來了,飯好了。”趙四一靈,那張臉真是有辟的功能,趙四嚇了一跳,連忙坐起來。慌張地説:“啊,幾點了,俺是不是起來晚了?”
“哈哈,沒有晚,離工頭上班還有段時間呢。不會耽誤的。快起來,洗把臉吧,水俺都給你打好了。”
“嗯那。謝謝大姐。”趙四麻溜地下了牀。吐吐洗了把臉,一看那髒桶還沒有倒,提起來就走。等倒完髒桶回來,女人已經把飯菜擺好了。熱氣騰騰,香味撲鼻。趙四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温暖,在家裏翠花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