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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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軒寧開了這個頭,其他的客人也來了興致,主動上台自彈自唱起來,大家原來四散地坐着,後來都圍攏來,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那幾個外國年青人見軒寧的英語很利,馬上很興趣的和他談起來。他們説什麼,舒河也聽不懂,只是手捧着茶杯微笑着默默注視着軒寧。神采飛揚,侃侃而談的樣子。他欣地想着軒寧在人羣中永遠都是這麼的出眾耀眼啊。
後來,那位客人果然沒有來,他們拿了鑰匙去了閣樓的那個小房間。房間的門是開在地上的,他們要爬一個很陡的樓梯,打開樓板才能進入房間。
軒寧要舒河走在前面,説自己可以在後面保護他,上樓梯的時候,他果然很小心的在他身後輕輕托住他,軒寧的細心讓舒河覺得很温暖。房間很小,一個小衣櫃,兩張單人牀,一個牀頭櫃,還有一扇小窗,就什麼也沒有了。
不過房間雖然簡陋,但是光潔的木地板和淡綠碎花的牀單還是增添了幾分温馨的味道,就象平凡人家的小屋,雖然不見得多麼舒適,確是乾淨貼心的。
舒河突然和軒寧獨處一室,還是有些不自然,站在房間裏有些不知所措。軒寧走過去,輕輕環住他的,低頭看着他道:“累了嗎?你先去洗澡?”舒河看着軒寧明朗的笑顏,猶豫了一下才輕聲説:“一起去吧,象小時候那樣?一個人去公共浴室,我有點兒害怕。”説完了又不好意思起來,紅着臉看着自己的腳尖。軒寧壞壞地笑起來,頂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我就等着你求我呢,行了,我就陪你一起去吧。”他們來到浴室的時候,浴室裏空無一人。不大的浴室裏,靠牆是五個水龍頭,連隔間都沒有,很久都沒有洗過公共浴室的他們不有些尷尬。軒寧開始衣服,邊邊説:“喂,你別不好意思了,我保證不笑你這個豆芽菜可以了吧。
我,你可以隨便看,而你不批准的話,我絕對不看你可以了嗎?”舒河被他逗地笑起來“你少臭美了,誰要看你?再説,我有那麼不能看嗎?瘦是瘦點兒,也算身材勻稱好不好!”熱水嘩嘩地從水龍頭裏出來,水蒸氣很快瀰漫了整個浴室,在昏黃的燈光中,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舒河偷偷地朝軒寧的方向看過去,軒寧修長的腿雙,結實的腹肌,寬闊的肩膀,纖細的身,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中更顯得完美誘人,舒河覺得嘴發乾,趕緊轉過臉去,不敢再看。
過了一會兒,舒河到軒寧悄然來到他的身後,拿起巾替他起背來。舒河的皮膚光滑細膩,猶如凝脂一般,觸手之處柔滑無比,在男人中是非常少見的。
軒寧並沒用太大的力,一下一下擦着,忽然彷彿夢囈一般地説了一句“舒河,你真美!”舒河聽到這話,身體一震,轉過身面對軒寧,只見軒寧拿着巾呆呆地看着他,臉上是非常温柔的表情。
舒河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問道:“軒,你剛才説什麼?”軒寧痴痴地看着他道:“我是説,你真美,一直都是這麼美,我真不敢相信你又回到我身邊了。”舒河被他温柔的目光看得意亂神,被蒸汽氤氲的紅潤臉龐俊秀無比。
軒寧繼續説道:“還記得嗎,那次我劃傷了腳,三個星期不能沾水,大夏天的,每次都是你幫我洗澡,你手指的觸,我到現在還忘不了。”他説着就抓住舒河的手,放到手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軒寧柔軟的嘴一碰到舒河的指尖,他頓時覺猶如觸電一般,一股電瞬間如電光火石一般傳遍全身,連呼也急促起來。
軒寧看到舒河漲紅的臉,笑意盈盈地將他一把拉過來,對着他的紅潤的雙就要吻下去。舒河閉上了眼睛,想象着軒寧人温暖的笑容,盡力使自己放鬆,可是另一個人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黑框的眼睛,黑的不自然的假髮,重的呼,糙的雙手,猥瑣殘酷的表情,舒河頓時覺得胃裏一陣翻騰,下意識地使勁將眼前的人往外推去“不要,不要,你滾開!”軒寧看到舒河的反應這麼烈,嚇得趕忙放開他“舒河,你怎麼了?你討厭我嗎?”舒河退到水龍頭底下被熱水衝了一氣,才壓下心中的恐懼,臉慘白地説:“沒什麼,不關你的事。”軒寧還要再問,碰巧外面的換衣間有了聲音,想是有人來了,也不好再糾纏下去,低聲道:“有人來了,我們走吧。”經過了剛才的那一幕,兩個人回到房間都有些尷尬,舒河低頭坐在牀沿上,烏黑的頭髮還滴着水珠,他也不去擦。
軒寧怕他着涼,拿了塊乾巾過來,輕輕地給他擦頭髮。舒河坐着一動不動,任由軒寧温柔地着他的頭髮,噩夢般的往事湧上心頭,心中的不潔之讓他覺得羞愧難當,幾乎落下淚來。
軒寧放下巾,伸手穿過他柔軟的髮絲,低下頭深深在他的頭髮上嗅了一下,一股好聞的檸檬清香沁人心脾。
他柔聲道:“這個髮型真好看,我不知道你現在這麼時髦了。”舒河心中一動,這是佳嵐讓自己的髮型師專門給他剪的,自己並不喜歡,因為很費事,也很打眼,但是佳嵐很堅持,説是很符合他飄逸出塵的氣質。
奇怪怎麼突然想起佳嵐來了呢?他垂着頭輕聲道:“軒,對不起。”軒寧在他身邊坐下,將他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專注地看着他道:“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嗎?”***舒河茫然地看着軒寧,心中痛到極致反而沒有眼淚。
無數個夜晚,被那個人強暴和蹂躪,卻沒有地方可以申述。有誰知道那個平時嚴肅,不苟言笑的院長到了夜晚居然會變得那樣殘忍,變態和瘋狂呢?他折磨舒河的那些手段,舒河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慄。
而且他不會在舒河的臉上,脖子等的地方留下任何傷痕,傷都在隱蔽的地方。那人折磨舒河的時候一言不發,只有瘋狂的眼神和重的息,他還封住舒河的嘴巴,也不許他叫喊。
完事了之後,那人就會威脅他,説他是天生的狐狸,長成這種樣子,就是專門魅惑男人的,好象這都是舒河的錯。
那時候軒寧走了,舒河沒有朋友,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簡直有些自閉,期待軒寧的來信幾乎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支柱,所以當軒寧也不再來信的時候,舒河覺得所有人都拋棄了自己,簡直有萬念俱灰之。那段子簡直不堪回首。當他最後一次再也不堪忍受院長的侮辱時候,他拿起桌上的裁紙刀捅了那人一刀,當時他心裏極端的恐懼,以為那人一定是死了,就跑了出來,故意去撞了佳嵐的汽車,一心求死,沒想到因此認識了佳嵐。
佳嵐是很好很好的,只是這樣的自己是不配愛人,更不配被人所愛的。結果後來那人好象只是受了傷,並沒有死,也沒有追究到他,對外只説是入室搶劫,舒河才算徹底擺了這場惡夢。
可是這掩藏在內心深處的傷疤,能夠對誰揭開呢?軒寧絕對不可以,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曾經這麼骯髒---,舒河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軒寧的問題,卻開口問了一句他一直想要問而沒有問的話“軒,你後來怎麼不給我寫信了呢?我天天在盼啊,後來才徹底死心了,以為我們今生不會再見了!”軒寧看着舒河幽怨的眼神,心中一痛,伸手將他摟入懷中,心疼地説:“對不起,我真地寫了,寫了好多,但是你都沒有回啊。”舒河一聽,掙他的懷抱,正道:“你真地寫了嗎?我都沒有收到啊?”軒寧嘆了口氣,攬住他的肩頭,安他道:“我已經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你的信我沒有收到,而我的信,你也沒有收到。”舒河疑惑地説:“難道是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其實他下意識裏甚至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骯髒,所以已經不配繼續跟軒寧之間的友誼了。
軒寧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怎麼這麼傻?當然不是的,我們的緣分可是上天註定的,我已經知道了是誰做的,但是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恨他。”舒河已經隱約猜到是誰了,他偎在軒寧的懷裏,淡淡地説:“算了,都過去這麼久了,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沒有忘記彼此,還能重聚,我已經很開心了。”軒寧摟着舒河,猜測着自己不在的子,他一個人在孤兒院肯定受了很多委屈,也不敢仔細盤問,心想以後再慢慢解開他的心結。
而這三天,他一定要讓舒河很快樂。想到這裏,他鋪開被子,對舒河道:“舒河,我們擠一張牀吧,象小時候那樣,讓我抱着你睡好不好?我只是想抱抱你。”軒寧的聲音那麼温柔,他的目光那麼坦蕩,具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舒河不點點頭。
他們擠在狹小的單人牀上,面對面躺着,正如多年前,軒寧臨走前的那個下着雪的夜晚,兩個人的依偎,眼睛裏只有彼此的倒影。
他們四目相對,良久,誰也沒有説話,軒寧攤開手臂,讓舒河枕在他的胳膊上,他象是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説:“舒河,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住,我愛你,最愛你!
我一定是愛你很久了,還記得嗎?我要走的那個晚上,你哭地好傷心,連我的心也碎了,可是我還是走了。
我這個人不好,可能總會讓你傷心,也許我本就不應該跟你説這些,如果我不能給你幸福的話,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告訴你我多麼愛你!”軒寧的話千頭萬緒,模糊不清,舒河有點兒糊塗了,可是軒寧説他愛他,一直都愛他!
光是這句話,就讓舒河本沒有心思去想軒寧話裏的其他含義了。他試探地伸手撫摸着軒寧俊美的臉龐,輕聲喚他道:“軒,我不是在做夢吧?”軒寧的手覆在舒河的手上,輕輕地蹭着自己的臉頰,痴地看着他道:“舒河,你愛我嗎?雖然我猜你一定是愛我的,可是我還是很想聽你説出來!”軒寧目光灼灼地看着舒河,期待着他的答案。舒河微笑着將軒寧的手拉到自己的口“我愛你啊,軒,很久很久了,已經久到我都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軒寧開心地笑了,將舒河一把摟在懷裏“我好開心,我終於知道了,你也愛我!”他象個孩子似的,蹭着舒河的頭髮。軒寧小心翼翼地開始親吻舒河,他纏綿的,輾轉地吻着他的脖子,耳垂,眼睛,最後才輕輕襲上舒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