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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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切為了招到學生!
73。身邊的人都在參與"致富之路"然而,民辦大學存在的價值,應該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作為體制外教育力量的存在,而是他們可以像美國的哈佛、本的早稻田等私立(民辦)大學一樣成為最優秀的人才培養基地,成為英教育的中堅力量。報上也在説,國家教委也正在逐步規範教育市場秩序,統一組織招生,加大民辦大學文憑的含金量。
但是很可惜,現在提哈佛,那是瞎扯。
我的一個朋友説,z大就是中國社會的毒瘤,什麼樣的身體長什麼樣的瘤子,如果他真的走上民辦路線,求學、開化、自由、民主…可比一股清風吹在中國教育界…但z大恰恰蜕變成了一羣偽道學打着教育的幌子圈錢的二次資本積累和業務擴張而已。
z大的死,在於它算不算學校。z大管理層的智商直接決定了一切立項的合法。
它算學校麼?
不知道。
在經過了學校招生辦的短期培訓後,z大的師生浩浩蕩蕩地出了校門,開始了致富之路,一場轟轟烈烈的招生運動終於開始了。
在老師外派招生中,有很多老師選擇帶幾名學生去,他們多半挑選幾個老家是自己所去地方的學生一起招生,甚至不惜多給學生錢,一來學生悉當地的環境,可以協助招到更多的學生,二來有個什麼打下手或者比較辛苦的活兒都可以給他們去做,自己就相對比較輕鬆了。吳天用就選擇了和羅植去遼寧招生,吳天用對他也不薄,每天補助伙食費100元,他倆的任務是招滿50名學生。每超出一名獎勵1000元,招不到或者沒有招滿則扣除一定比例的工資或者伙食補助等。
羅植還給李雀找了一個關係,跟隨學院的另一個老師去了重慶。待遇和羅植一樣。
水欣説有些想家,於是她暫別了侯明,也和學校簽訂了代理招生,草草地去招生辦領了資料後,便踏上了開往貴州的火車。為了早回家而不得不和學校簽訂招生協議的人大有人在,因為離放暑假的子還有一段時間,能夠堂堂正正地回家的最好理由就是招生。
白麗已經欠下了很多的外債,僅向水欣就借了1000塊,她籤的是代理招生,早早地回了河南。
寢室惟一沒有和學校簽訂招生協議的是王惠,她很認真地看書、學習,參加學院組織的期末試考(雖然已經沒有什麼人把校考當回事),然後才回家。
好像落了一個人,是我,梁素顏。和文院長那一番促膝長談,堅定了我留下來的決心。我仿效水欣,為了提前回家,而且又不用參加校考,和招生辦簽了代理招生協議,然後直接回家。
那時離高考還有兩星期的時間。
我先去看了玲子和磊子——我在高中的朋友。玲子見到我時,快步地奔過來,摟住我的脖子,頭輕輕伏在我的肩上,一言不發。
我小心拍拍她的頭,玲子,沒事的,好好考吧,過了高考這關,就可以解了。我答應她在她試考的時候在外面守候。
磊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想作為體育特長生的他是真的無需擔心什麼,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有些實權的老爸。
74。如果不做高考的逃兵黑壓壓的人羣。為了搶生意而吵鬧着的出租車和人力車;抱着各種飲料食品在學校門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的家長;聚集在四周的小攤小販大聲地叫賣着;前來維護秩序的110巡警…
如果不做高考的逃兵,那麼此時此刻的我,應該正坐在考場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命運的裁決。
我在與考場隔了一條街的冷飲廳靜靜地坐着,要了一杯昔,打量着考場地四周。同時引起我注意的還有在冷飲廳焦急等待的幾位家長。
我旁邊坐了一位織衣的中年婦女。她桌上的冰糕早已化成了一灘白的體,看見我在看她,她友好地衝我笑笑,説:"我女兒要考東北的一所大學,聽説那裏到了冬天很冷,我抓緊點織,應該可以趕得上帶走的。"她的聲音如此之輕,生怕吵到考場裏的女兒似的。
在冷飲廳的東側有幾位家長大口地喝着水,看上去一個比一個緊張,誰也不講話,得氣氛也跟着緊張起來。還有一位老太太腳呈倒八字,身子微微向下傾斜,兩手的手心向下,口裏唸唸有詞,據説是在給她的孫子發氣功。
我想,那些在考場裏的學生永遠不會知道當他們身處考場的時候,自己的父母會如此緊張和不安。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在我坐上火車去往北京的那一刻,他們又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呢?
我無法想像。
連着兩天,我都站在考場外,只為了給玲子的承諾。出了考場的玲子臉很蒼白,我沒有問她考得如何,只是陪她去車站坐車。踏上公車的時候,她突然説:"素顏,作文,我一個字也沒有寫,我討厭這一切。"我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公車飛馳而去。
九月份,玲子去了石家莊一所專科學校,而磊子僅考了一百多分,卻憑藉他老爸的關係到了北京一所著名的公安大學,居然還是本科,印證了那句: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
75。一下子招到三名學生而招生的事情,來得讓我措手不及。
那天,磊子給我打電話,説有事情找我,於是我們約好了在市區的冷飲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