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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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太瘋狂了，我從未當街跳過舞。”她着氣，卻止下住格格輕笑，明媚的眼燦亮如天上繁星，閃着醉般的光彩。

“不能再轉了，我頭好暈，心快跳不過來了。”黎夜熙開懷大笑，抱住她的身，安撫着她的息。

“初音，我好快樂，你快樂嗎？”他在她臉頰上不斷烙着細細密密的輕吻，低柔纏綿的聲音貼着她的耳、熨着她的心。

“我真希望能永遠留住這一刻，我真希望能夠永遠同你一起分享這些受！”聽着他温存款款的情話，沉醉在他痴狂般的愛戀之中，夏初音到一種微醺的幸福與醉意。她穩貼舒適的依在他懷裏，享受着被寵愛的覺，戀着此刻温馨漫的甜氣氛，好像可以和他就這樣相偎相依，直到天荒地老。

晴朗的夜空中，成千上萬的繁星綻着光芒，他們傾聽着彼此的心跳聲，四周安靜得好像什麼都下存在了，彷彿這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夜熙，你看，那兩顆星星靠得好近，好像擠在一起了。”夏初音輕嚷起來，指着夜空中特別璀璨的兩顆星。

“而且那兩顆星好像會同時移動似的，你瞧你瞧，它們好像一起轉動着，好神奇喔。”

“你覺得星星會動，是因為地球自轉的關係。”黎夜熙微笑注視着她，眼中全是寵溺的光芒。

“你有沒有聽過一首關於星星的歌？”

“星星的歌？是什麼？”夏初音調皮的笑了，故意側頭思索，眼中閃着調皮光芒。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這首！”她拍手，故做天真爛漫的模樣唱起兒歌來。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黎夜熙大笑，輕彈了一下她柔的面頰，懲罰她的頑皮。

“不是這首『小星星』，是一首意大利情歌，我唱給你聽！”他低低哼起歌來，微沉低厚的嗓音飄散在夜風之中，撥着夏初音震顫的心絃。

“天上的星星拆不散，地上有情的人不離分，在滿足星空的夜晚裏，我們倚偎着並、眉而行…”聽着他醇酒般的沉厚歌聲，夏初音只覺被聿福和一種莫名所以的痛楚包圍着，中溢滿了淚的動。

這一刻，她什麼也不想，只想和他在一起，捉住這永恆燦爛的星光。

“在滿足星空的夜晚裏，我們看見了天上最亮的兩顆星，像微笑的眼睛，我們知道，那就是我們的兩顆心:水遠倚偎着並肩而行…”她屏息聽着他的歌聲，專注地凝視着他深情俊美的面容，假如可能，她要將眼前的一切，細細密密地縷刻在心裏。

爾後，在沒有他的子裏，這烙在心底的幸福時光，將會是可以藉她、支持她度過漫漫歲月的珍貴回憶。

“你為什麼這樣看着我？”他突然停了歌聲，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初音。

“你那眼光，好像過了今夜之後，你再也看不見我一樣。”夏初音靜靜瞅着他，不説話。她雙手圈抱住他的，頭緊靠他的膛，淚水如散落的珍珠串般，大顆大顆滑落，濡濕了他的膛。

黎夜熙抬起她淚濕的美麗臉龐，眼神熠熠亮亮地望着她。

“我不管你現在心中在想些什麼，我只要你承諾我一件事！”他低沉温柔地説着，那蠱魅輕遠的聲音，就像是從星星和月亮傳來的迴音。

“答應我，和我在一起，水遠不要離開我！”夏初音搖頭，她將面孔挨入了他寬大厚實的掌心中，摩挲着，汲取他的力量和温暖。

“我不承諾你任何事，因為諾言對我們兩人來説，完全沒有意義！”想到即將面臨的分離，她的心悽惻起來，痛如刀割。她仰頭，望着黎夜熙，斗大的淚珠在她頰上靜寂無聲地淌着，晶瑩而美麗。

“我不會和你在-起。”她説，一個字一個字，無比清晰。

“我是恩的未婚，我會回台灣嫁給恩。”黎夜熙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看到了她懮傷美麗的眼裏，那一抹蒙朧的執拗與堅決。

知道她是認真的之後，他心慌了，攫住她細小的肩膀，手勁大得令她蹙眉，到一種碎的疼痛。

“你不是説真的！”他灼灼視着她，下敢相信她竟會在這頃刻之間，將他由天堂推人地獄。

“你不愛恩，你愛的人是我！你真能帶着一顆屬於我的心，回去嫁給他？”夏初音忍着肩頭的疼，不躲不閃地回視着他，眼中蓄滿淚水卻無比清楚堅定。

“我的一切都是恩給的，我説過，沒有黎恩，就沒有夏初音…我不會背叛他！”黎夜熙尖鋭而嘲諷地笑了起來，眉眼糾結成憤怒的線條。

“你早巳背叛他了，因為你把心給了我；而現在，你也要背叛我，背叛自己的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