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上戲奸人智計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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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任平則似乎俠義之心未泯,便道:“水我是有,乾糧也有一些,不過都已經被我藏在沙丘後面,你們要是不殺我,我就取給你們。你們要是殺了我,大家就全都渴死在這好了。”丘長水冷冷地説道:“水在哪裏?你快點取來,我就不殺你了。”陸崖道:“那我現在去取,你們把水袋拿來一個,我給你們灌一些。”
“怎麼?你不把水全給我們麼?是不是活膩了?”一個弟子大聲説道。
陸崖微微一笑,“把水都給你們我才是活膩了,我分一點水給你們大家都能活命,否則我不説哪裏有水,量你們也找不到。”任平則見這小叫花子不吃硬的,便道:“那也好,大家都能活命,我和你一起去取來。”
“不行,”陸崖連連擺手,“你若跟來沒準看到水就把我殺了,把你的佩劍給我。”任平則奇道:“你又不懂武功,要佩劍有什麼用?”
“我去取水,若是你們中途想圖謀不軌,我就把水袋刺破。”
“你小子倒是謹慎得很,”丘長水叫人扔給陸崖一把劍,冷笑道:“但是你就這麼去取水,溜掉了怎麼辦?”陸崖看了看這幾個人,指了指一個瘦弱的弟子道:“叫他跟着我不就行了?”丘長水對那弟子説道:“好吧,彭星,你跟着他去,要是他敢騙我們想要逃走。就一劍宰了他。”那名叫彭星的弟子答應一聲,掣劍在手,指着陸崖道:“快走。”陸崖假意害怕。道:“用這個東西指着我,我怕我忘了水在哪裏了。”彭星哼了一聲,又還劍入鞘。跟着陸崖翻過沙丘,見地上有一個大包裹,便問道:“這裏面就有水了吧?你不是説藏起來了嗎?”陸崖低聲道:“彭大哥,我不這麼説不就被你師父殺了?不光有水,還有乾糧。等會我多分你一些,千萬別對那個糟老頭講。”彭星一皺眉,“你説什麼?收買我嗎?想要逃走絕對不行。”陸崖一邊走一邊。道:“我能往哪裏逃?但是有一樣,我得和你和你説清楚,我帶來的水也不多,從這裏到葉密立要七天。但是我回去落之城可能就用不了七天了。你們從那邊到這裏走了多久?”他故意把去葉密立的路程説得遠一些,好叫彭星不抱希望回去,如此就只能去落之城,但他不知道落之城還有多遠,故此試探地問一問。彭星答道:“我們也沒到落之城,途中被自己人搶了水和食物,我們不服,便和那些人廝打。但是我們兩派都勢單力孤,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只好向回逃,途中又被一個老和尚追打不許我們去落之城,之後又誤入了沙羣,我們幫裏的十幾名好手,都葬身在大漠了。”陸崖嘆了口氣,從包裹裏取出一個大水袋,先給彭星的水袋裏倒了一點水,然後説道:“實不相瞞,似這一點水都給你們,也絕對出不了大漠。”彭星早就渴得難耐,將水袋裏的水一口氣喝了個光,然後才道:“多謝你了。”他見陸崖並無惡意,又給自己倒水,也就不好意思如之前一般強橫。
“但是不去葉密立,我們能去哪裏?老和尚和那幫混蛋是不會叫我們跟着去落之城的。”陸崖點點頭,“不過你們只能找到落之城的所在,否則必死無疑。這一點等一會我們得和你師父他們説明白。就算你原來的那些同夥不許你們跟去,你們也非去不可,只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彭星想了想道:“小兄弟説的不錯,與其這樣渴死,餓死,倒不如和他們拼了!我這就去跟師父説。”
“慢着,”陸崖拉住他,又從包裹裏拿出幾顆酸梅乾,“這個給你,雖然不能當飯吃,含在嘴裏也可以止渴。”這東西雖然不起眼,數量也不多,在這千里戈壁,酸梅乾實比黃金尤為寶貴。彭星涕零,“這…只給我嗎?”陸崖神秘一笑:“那是自然,你師父他們剛才對我太不客氣,沒他們的份,這幾顆吃完了,再來和我要。”彭星心想,這小叫花子人還不錯,便從懷裏取了五兩銀子,硬在陸崖手裏,“好,我不願意虧欠人情,權當是我買你的。”陸崖也不推辭,將銀子掖在帶裏,又問道:“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途中可有遇見一位姑娘,她是我老婆,和我走散了。”彭星嘿嘿一笑:“叫花子也娶老婆了?沒看見。”陸崖神黯然,也不知道向南究竟怎麼樣了?追了這麼久也沒有蹤影,她又會不會回來找我呢?
正想着,忽聽沙丘上傳來丘長水的聲音,“怎麼那麼久,好了沒有。”陸崖舉了舉手中的水袋,又拿出一塊大餅,向上一扔,“給你這個,先給大夥吃點,馬上就上來了。”丘長水見他扔大餅的手法不由得一驚,暗想:這小子的手法倒是高明,但又一想,手法雖好,但力道卻是差得不少。隨手抄過,冷冷地道:“快些把水也拿來。”陸崖先取了個小點的水袋,遞給彭星,“這個給你自己留着,你師父人面獸心,萬萬不可叫他知道你有水。”説着又在自己上偷偷纏了兩個,“我自己留兩個備用,你可不要告訴旁人。”師父的為人彭星豈能不知,此際乃是危急存亡的關頭,自己偷偷存一些水,便多一份活的希望,故此對陸崖此舉,也只作不知。
陸崖回到另一邊,將大餅和水袋分給眾人,自己則抗着包裹,用寶劍指着,看樣子若是有人來搶,他定然會把包裹裏的水袋戳破。
丘長水斜着眼冷笑道:“臭小子,心眼倒不少。”陸崖嘿嘿一笑,黢黑油光的臉上,出兩排小白牙,“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丘長水喝了幾口水,又把水袋遞給任平則,瞪着陸崖道:“我要殺你也只頃刻之間,你乖乖把東西給我,還能多活幾。”陸崖怎麼能受他威脅,笑了笑道:“我死不要緊,反正多活幾天也沒什麼用,關鍵是你現在要殺我,水袋一破,你能不能出得了大漠可就難説。”丘長水冷哼了一聲,終究未敢妄動。陸崖見狀,便道:“出大漠恐怕已經太遠了,你何不把我送回落之城去,那地方在綠洲之上,到時候取足了水…”任平則聞聽嘆了口氣,“能去的話,我們不就去了嗎?用的着你心麼?”陸崖向彭星使了個眼,彭星勸道:“師父如今馬匹不夠用,説什麼也是回不去的,此處離落之城或許近些,與其渴死,不如與那些人拼了…”丘長水怒道:“豈有此理,我們能打得過他們嗎?反正一直向北走,實在沒水沒糧就把牲口殺了,喝血,最後再沒有,就吃了這個小叫花子。”陸崖冷冷地道:“吃完了我,若是還出不去,你又吃什麼?是不是就要吃手下的弟子了?弟子吃完了,你會不會把任幫主也吃了呀?”任平則聞聽此言倒一口冷氣,一雙眼直盯着丘長水,其餘眾人也紛紛向他看來,似乎這個問題是無可避免的要回答,丘長水暗道不好,自己雖然是這樣想的,但這小叫花子這麼一説不是把自己至於眾矢之的?(未完待續。。)